平凡的清穿日子(完结)-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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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她稍稍觉得有点安慰的,是小宝在算术方面还做得不错,不是特别出色,但起码是中等以上地水准。最后她决定了,只教小宝写字和念三字经,不教什么诗词歌赋、经史子集,再教些算术就好了。基础教育么,谁也没打算真把这孩子教成端宁那样的全才。
二嫫去通知淑宁时,她正在听小宝背九九乘法表,听说是要挑几个丫环,便问小宝要不要同去。小宝却道:“姐姐去吧,我要把这个背下来。贤宁昨天就会了,我比他大,怎么能输给他?!”淑宁笑着拍拍他的头,径自去了。
到了院子里,佟氏正在打量几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见了女儿,便招她过来道:“这几个不错,长得清秀,说话也伶俐,你帮着看看,给你自己和兄弟们各挑一两个。”
淑宁应了一声,一旁的牙婆忙走上来给她说那几个丫环的来历年岁和专长。佟氏听了两句,看到素云回来了,便问小刘氏怎么说。
素云道:“姨奶奶说她不来了,她屋里本已有了两个人,如今又添了跟宝哥儿的人,足够使唤了,请太太自己挑。”
佟氏听了,也不再勉强,只管走到女儿身后,看她挑哪个人。
(电脑好像有些毛病,总是死机,有时候还无法启动,不知是怎么了,希望不会出问题吧外头电闪雷鸣,屋里电脑死了三次机,还老有蚊子来咬我,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一一零、新侍
淑宁听到佟氏叫她去挑丫环,便明白这也是家务管理课程的一部分。挑丫环,可不是看着顺眼就行的,还要看能不能做活,是否适合自己,还要考虑到人际关系、社会背景等等。这也算是一种学问了,佟氏已多多少少地教了她一些,现在是实践测试的时候了。
淑宁先盘算了一下需要挑的人数。自己房里还需要添一个近身和一个粗使丫头。粉官已到了配人的年纪,管家那里早已登记在案,过年前就会给她安排婚配。不过粗使的让府里的管家挑个家生子来就行了,受过训练又可靠,所以今天只需要挑一个人。
再来是端宁房里要一下添两个人。原来的书香墨香,当初被安排过来时,就有某种考量,但端宁品性端正,从未对她们有过别的想头,近身侍候的工夫都由小梅负责。如今她们年纪已经相当大了,自从端宁回京后,便有些蠢蠢欲动,若不是正在丧中,又有翠莲的例子在前,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佟氏便趁此机会打发掉这两个不安份的。
其实按照府中的惯例,少爷们屋里的大丫头通常都是家生子,一来可靠,二来熟知规矩,但佟氏却对此深恶痛绝。伯爵府里的许多家生丫环以被主人收房为荣,还喜欢彼此争风吃醋,风气败坏,不止一个第五代子孙就是因为这样夭折的。佟氏一直认为,庆宁的风流好色和后院不稳,都是那些不安份的丫头们在做怪。她对端宁期望甚高,不能容忍儿子也步上堂兄的后尘,所以早有打算。要为儿子买两个老实本分的丫环侍候,然后再慢慢寻一个引导成人之事地,等儿子将来定了婚事。问过他的意见,她自会为那女子安排一户好人家。
佟氏的意思。淑宁大致上是知道地,所以现下挑人也只管选那老实本份的。
至于贤宁地丫环,则要懂事细心又稳重的为佳。
牙婆带了十几个女孩子来,年纪从十二到十八岁不等。淑宁看了一遍,觉得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丫环挺适合侍候贤宁。便问她叫什么名字。那牙婆忙答道:“是叫闲歌,悠闲的闲,诗词歌赋的歌,这是托了个老秀才起地名字,说是斯文别致呢。”
淑宁与佟氏听了,面面相觑。那牙婆瞧着不对,忙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二嫫在一旁斥道:“这可是冲了咱们小少爷了,还不快改了去?”
佟氏摆摆手,问那丫头:“你本名是什么?”那小姑娘有些怯怯的。却不曾退缩,壮着胆子福了一福,答道:“在家里时叫小雨。”佟氏点点头:“这倒罢了。只是土了些。”
淑宁便道:“照我说,那个歌字也挺别致的。只要改掉闲字就好。她本名是小雨,不如改叫雨歌如何?下雨时雨滴就像在唱歌一样。也很好听啊。”佟氏笑了:“好,就叫雨歌吧。”她见这个丫头温柔稳重,心里也很满意。
淑宁又挑了两个相貌中等、老实本份又手脚利落的女孩子,问过佟氏的意见,便让她们去侍候自家老哥。佟氏又顺着书香墨香的名字,给她们分别起名叫茶香与砚香。轮到自己了,淑宁有些犯难,有两个人选都很不错,她犹豫着不知该挑哪个。'更新最快'。
其中一个叫芙蓉的(淑宁:我!),年约十四五岁,是这么多个女孩子里头最出挑的一个,长相比当年的巧云还要胜一筹,形容举止有礼有度,说话也很有条理,读过几本书,针线上也过得去,论总体素质,恐怕差一些地官家千金也未必比得上。淑宁一见,就觉得她不像是做奴婢的,问了牙婆,才知道她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家道中落,为了养活寡母兄弟,只好卖身为奴,但却不肯签死契。
淑宁对这位芙蓉姑娘地骨气还是有些敬佩的,但她毕竟是要给自己挑选丫头,希望能找一个稳妥些地,这芙蓉不签死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赎了去,总让人用着不太安心。而且,可能是因为自身样样都比旁人强,这姑娘隐隐约约散发着高人一等地气息,仿佛比别人都优越一般。这种态度,让淑宁觉得有些不舒服。若是留下来服侍,不知能否与其他丫环相处得来。
另一个人选,名叫冬青,只有十四岁,相貌只是清秀,打扮得清爽利落。她与另外几个长相俏丽或精于女红的丫环相比,样样不出挑,只有一样别人都没有地好处:曾在书房里侍候过。她从十岁起便在书房里做小丫头,直到十三岁那年旧主犯事抄家,才被转卖。淑宁想起自己身边的丫环仆妇全都是不识字的,练字画画习琴时,很多事都要自己去做,十分不便。如果有个人负责侍候笔墨,她会轻松许多。
她想了一会儿,便拉过牙婆悄悄问些细节,得知冬青的旧主是被亲族连累了才丢官抄了家,全家都回乡去了,临行前把那不紧要的仆人转卖,冬青才会沦落至此。淑宁从二嫫处听说大房还不曾挑人,心里便有了定计。
她最终选择了冬青。冬青固然是十分欢喜,但那个芙蓉,可能是没想到自己会落选,神色间有些不悦。淑宁看了她几眼,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挑完了人,牙婆便带着剩下的女孩子走了,被留下来的四个丫头都由二嫫带了下去,进行家规教育。
佟氏招了招手,把淑宁叫到屋里坐下,问道:“额娘瞧着方才有几个才貌俱佳的,你怎么不挑,反而挑了几个次一等的?”
淑宁便道:“大伯父大伯母一家还不曾挑呢,我做侄女儿的怎么能把好的都挑了去。额娘不是前天才教导过女儿么?”
佟氏抿嘴一笑:“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只管告诉外人去,我要听实话。”
淑宁笑了:“其实是我觉得那个芙蓉自视甚高,怕她与素馨她们相处不来,到时候岂不是给自己添堵么?至于其他几个。长得虽不错,但看她们那纤纤十指,比我还要秀气几分。实在不象是能做活地,所以才不选她们。”
“那为什么不挑那几个针线活好的?偏挑了这一个。”
“家里的丫头大多擅长女红。但侍候文墨地却一个也没有,我正想找个人做这些事呢。额娘,我挑得怎么样?”淑宁望着母亲,想知道今天的测试成果如何。
佟氏欣然笑了:“今天你做得很好。以后也要记住,挑选仆役。不是光长得好看,或是你自己喜欢就够了,应该是能做活地,而且是你需要的。挑人时,也不能忽视原本侍候你的人。”
这算是经验之谈吧?淑宁默默记下了。想到刚才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她又有些奇怪:“方才的芙蓉和那几个长得好地,分明不象是能做活的人,为什么牙婆要带了来呢?”
佟氏淡淡地道:“本来就不是做粗活的人,那几个是有别的用处的。”淑宁睁大了眼:难不成是小妾候补?
佟氏问:“你知道为什么额娘要叫你来挑人。而不是让你哥哥自己选么?”淑宁想了想:“因为这是内务?”佟氏摇摇头,道:“青春慕少艾。我虽然信得过自己的儿子,却不愿冒险。那个芙蓉。不像其他几个只有一张脸比人强。她长得好,又懂规矩。瞧着也有几分见识。若是寻常的公子哥儿,难保不会被迷住。对于额娘来说。不论将来你哥哥娶的是谁,都是咱们自家人。哪个女子不希望丈夫对自己一心一意?我不愿做那多余的事,叫你将来地嫂子不痛快。要把一个家治理得妥妥当当,可不能光凭雷霆手段和那偏门的法子。”
淑宁听了,觉得万分钦佩,真不愧是老妈啊!
傍晚,一个执事奉管家之命,送了一个粗使丫头和几名年青仆役过来,给三房的主子使唤。那个粗使丫头,名字叫扣儿,年纪有十七八岁了,又有力气,会做活,淑宁和佟氏都很满意。
那执事透露了挑选新丫环地后续消息,那拉氏与婉宁和李氏、喜塔腊氏两位少奶奶各挑了一个人使唤,其中婉宁挑的就是那个芙蓉。其他人挑地丫头,大都长相平平,只有那拉氏挑了一个有些姿色地。
淑宁听说后,感到很意外,那位芙蓉姐姐,分明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牙婆送她过来,多半是冲着小妾通房地位置来的,怎么居然是跟了个小姐,而不是少爷呢?不过想到挑人的是堂嫂而不是堂兄,她又有些明白了。
只是婉宁挑中了这么一个人,真叫人不放心,若那个芙蓉惹出什么事来,这位大姐只怕又要难受了。淑宁担心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笑话自己:难道因为看过婉宁伤心难过的可怜样子,近几天来往得密了些,她就开始为这位大姐操心了么?她们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世界观和处事方法也不一样,婉宁吃了几次亏,定会吸取教训的,她在这里瞎操的哪门子的心啊?
想了想,她记起前两天婉宁托自己做一个挎包,已经做了一半了,连忙翻出来,继续做剩下的活。
一更天时,她终于做好了挎包,看着很晚了,父亲却似乎还没回来,便去问佟氏是怎么回事。佟氏只是说他去了房山办事,要在外头过一夜,不必等他。淑宁放了心,回房睡了。
第二天,她拿了那个挎包,想了想,又带了一个新做的素缎笔囊,往竹院去了。先到芳宁屋里坐了坐,把笔囊送给她,略说了几句话,才往婉宁的小院里去。
婉宁对淑宁的来访十分欢迎,看了挎包,更是欣喜:“你真厉害!我没想到你真能做出来!就是这个暗折和这个暗袋,我跟她们说了好几回,她们都弄不明白,想不到三妹妹反而做出来了。”
这个么,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种在现代手提袋里常见的手法,她就算本来不会,也有个印象在,把大概的样子做出来是不难的。古代的丫环们没见过实物,才会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罢了淑宁微微笑道:“这不算什么,我见过别人做的,不过用的是皮革而不是绸缎。”婉宁道:“皮革?你是在关外时见过么?原来蒙古人也会这种缝法。”
知道她误会了,淑宁也不去纠正,看到案上一片狼籍,边上随意放着几本书,面上那本似乎是什么《宋史略观》,便问:“这是做什么?姐姐在抄书么?”婉宁连忙放下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