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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平凡的清穿日子(完结)-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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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宁却是另一个样子。仍是穿着蛋青色的袍子,上头却绣着暗暗的花纹,头发用青色头绳扎出别致的辫子,白纱小花与银首饰称得她整个人越发秀丽脱俗。现在的媛宁,虽然心结未解,但面对其他姐妹时,倒是没有了往日的戾气。

媛宁抬头看见淑宁进来,扯了扯嘴角道:“居然连三姐姐都来了,偏偏约了人地那位却还未到。”淑宁笑笑,走过去看,发现芳宁已经抄好两篇了,叹道:“大姐姐,你的手脚真快,你一个人,足可顶我们三个呢。”

芳宁微微一笑:“我抄惯了,自然写得快,其实你们俩个也不慢。”媛宁哂道:“大姐姐在外头住时,天天都吃斋念佛,把抄经当成功课,都快成姑子了,我们怎么跟她比?”

淑宁掉头去看芳宁,见她无动于衷地继续抄写,便换话题道:“今日我该抄哪篇?”媛宁正有些后悔方才说话造次,忙道:“今日我和大姐姐都在抄《地藏经》呢,三姐姐也抄这个吧?”淑宁点点头,便坐下来抄

三个女孩子就这样坐在凉快的水阁中抄着佛经。没多久,淑宁便觉得心灵平静,一点都不觉得燥热了。她手下稳稳地写着簪花小楷,片刻间,便已经写好了几行。媛宁有些羡慕地看着,道:“三姐姐真不愧是从小就练字地,瞧这几行字,活像书上印着似的。”淑宁偏头笑笑,继续抄着。

但平静地场面很快被打破,婉宁来了。

她穿一身白色莲纹修身薄绸长衣,胸前戴着一只碧玉环,头上只插着一朵白纱花,袅袅婷婷地走进水阁,笑着说:“对不住,我来迟了,你们已经抄了多少了?”淑宁正要向她打招呼,却听见旁边地媛宁一声冷笑道:“二姐姐让人去请我们,自己却半天才过来,想必忙得很吧?真难为你了,这么忙,还要来做这些小事,想必玛法在天之灵,也会觉得很欣慰吧?”

婉宁嫣然一笑:“方才是奶奶不肯喝药,我要哄她喝,才来晚了,不过也没什么难为的,这是我们做孙女儿地应尽的孝道。”说罢便去看旁边放着的写好地经文。“原来已经写了这么多?那我可要加把劲儿,别输给你们才行。”然后便坐下开始抄。

媛宁撇撇嘴,不再开口。只是她开始有些烦燥了。抄两行,就写错了字。想要改,却越糊越难看,索性把那张纸揉成团,往旁边一丢,早有小丫环收了去。她换了一张纸。又开始抄,好容易抄了大半页,又写错了,一把火烧上来,就把笔一丢。

淑宁就坐在她旁边,她这一丢笔,别人倒没什么,飞溅的墨汁却落在淑宁面前的纸上。媛宁有些愧疚,忙道:“对不住。没弄脏姐姐地衣裳吧?”

淑宁摆摆手,将那张纸放到一边,另换一张写。幸好刚才只写了四五个字。不然就白废了。

媛宁有些意外,问:“三姐姐怎么不把那纸丢了?横竖已经没用了。”淑宁道:“怎么会没用呢?我拿回去用竹刀把沾过墨汁的部分裁掉。还可以继续用。这可是上好地宣纸。还有那么大一块空着,别浪费了。”

媛宁惊讶道:“想不到三姐姐这般节俭。我听阿玛额娘说。三叔三婶在广东,年年都能得许多银子,光是每年送回府里的年礼,就有两三千两,自家留的起码有几万两呢。既然这般富裕,又何必吝啬这点纸?”

不会吧?居然被那对精明的夫妻惦记上了?这种“流言”一定要坚决予以澄清,免得被人算计了去!

淑宁微笑着道:“这可是没有的事,二伯父二伯母是哪里听来地流言?我阿玛额娘每年送回来的多半是古董什么的,其实都是别人送的礼,又不用咱们出钱。今年送的那些珠宝贵重些,却是因为有个在印度做珠宝生意的西洋客商低价出手存货,才便宜买了来。想着家里能用着,就送回来了。我们家银子虽有,却没几万两那么多,平时用度也一向节俭。”婉宁这时插嘴道:“这样才是正经过日子呢,四妹妹,你该学学三妹妹,别总是浪费钱财。”

媛宁冷笑一声:“从二姐姐嘴里听到这话,真让人吃惊。”说罢不理婉宁,问淑宁道:“三姐姐别是骗我吧?我方才经过二门,看你们屋里的人正在卸车上的行李,有好几十个箱子呢。那些又是什么?”

淑宁道:“那是我们家在广东用的大行李,杂七杂八地,冬天的大衣裳和棉被什么的也有,有些箱子里装地是花瓶、摆设和书本字画什么的,有别人送地,也有自己买地。这些东西说是值钱,其实除了送人和自家摆着好看,也没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拿去卖钱?别人还以为咱们家怎么了呢?”

媛宁有些兴趣缺缺:“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呢。”

“稀罕地倒是有,我有一套玻璃烧的鼻烟壶,上头画有西洋画,是我求了额娘,从一个客商那里弄到的。四妹妹若有兴趣,等我把东西收拾出来,就请你过来瞧。”

“算了,鼻烟壶算什么稀奇的东西。”媛宁撇撇嘴。

当然稀奇,那上头画的可是希腊神话中的星座故事,虽然跟她所知道的有些不同。想当年,她也曾迷过星座书呢。因此一看到这套东西,就立马从霍买办那里买了过来。其实霍买办只是觉得那画有趣,并不觉得玻璃器具值钱,因此出价很低。

不过这些事媛宁自然不会知道,倒是婉宁有些兴趣:“那上头画的都是什么?难道是圣经故事?”“只是些平常物件,倒是那画法真特别,跟咱们的完全不同。”“哦。”

场面冷了下来,淑宁继续埋头抄写。又过了不到一个时辰,老太太派了个小丫头来催,婉宁便回去了。淑宁数了数抄好的经文,也有十来张,便叫人收好,辞了回房去。

她的箱子都已经送过来了,打开检查过,并没有漏掉的东西。淑宁悄悄松口气,便到后院廊下去看刚到的巧

巧云正挺着大肚子和其他丫环们说话,见淑宁过来,便要起身,淑宁忙扶住她,拉她坐下,又细细问些路上的事项,见她母子平安,也就放了心。二嫫笑吟吟地走过来,道:“巧云,太太发了话,早已经给你们小两口备下了新房子,你等会儿就回那新房住去,等生下孩子满了月,再回来上差,方才长贵已经领了银子和给你补身的药材,太太说你身子不便,就不用过去磕头了。”巧云高高兴兴地应了,定要去向佟氏道谢,说不磕头行个礼也好。二嫫只好带她去了。

淑宁正要去找哥哥端宁,看他的东西是否都齐全,却意外地看到他正站在院门口和顺宁说话,而顺宁还时不时地打量着内院。淑宁想起巧云,有些担心。不一会儿,顺宁有些失望地回去了,端宁回头看见妹妹,微微一笑。我是时光匆匆过的分割线

转眼到了七月,老爵爷百日过了,大伯父晋保和四叔容保都忙着交待家中事务,准备回到兵部和宫里上差。兴保叫人套车,打算出门去各处产业视察。而张保却悠哉游哉地在书房喝着茶看着书,跟妻子聊聊天,再逗逗小儿子,小日子美得很。

辰时刚到,却听得前门一阵扰攘,有下人急奔进来,一边大声报着“圣旨到了”,一边往里头跑。不一会儿,全府都被惊动了。

那拉氏早吩咐府里的管家把传旨的太监迎进大厅,摆上好茶侍候着,又叫人摆香案。几房人都穿戴上正式的礼服,不但淑宁姐妹几个都穿得整整齐齐,连年纪最小的贤宁和不满周岁的庆宁长女雪瑞,都被打扮好了抱出来,全家跪在前院,等待着来人宣读圣旨。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爱闹的小孩子呢?他们干嘛不出门玩去?我原本写好的一千多字都被他们弄没了,重写只想起来八百多字,我都头疼死了,听说他们还要住两天。丌丌)

九十六、旨意

那来传旨的太监没看见老太太的身影,便问道:“府上的老封君不在么?”晋保忙说道:“母亲卧病在床,方才也试着想起身接旨的,实在起不来,还望恕罪。。要不,下官让人扶着她老人家出来?”那太监便摆摆手道:“不必不必,咱家也就是问一声,皇上可说了,不可劳累老太太的。”然后便摆出了架势,宣读圣旨。淑宁在后头跪着听旨,只觉得浑身上下怎么都不舒坦,那圣旨的内容也是骈四俪六,辞藻华丽,晦涩难懂。淑宁听了半日,只略摸估计着是在说自己家祖先如何如何,立了什么功劳,然后祖父在世时如何如何,父亲他们兄弟几个又怎么怎么出色,家风又怎么怎么好。总体上就是在夸他们家。

最后,皇帝老儿鉴于他们家的情况,就让长子晋保承袭父亲爵位,当上二等威远伯;然后四子容保任侍卫尽忠职守,封一等轻车都尉;三子张保为官出色,又孝顺,封二等轻车都尉;次子兴保,也得了个骑都尉的爵位。希望这几兄弟能够体会皇帝的用心,忠于朝廷,好好干活。

全家上下磕头谢恩,接过圣旨,便请那太监进屋里喝茶。那太监笑着推说还要回去缴旨,那拉氏忙道:“公公此行辛苦了,这么热的天还特地跑咱们家来传旨,好歹喝杯茶凉快凉快再走,绝不会耽误了您的差事。”那太监便依言进屋上座。

晋保夫妻陪着他说些闲话,又旁敲侧击地打听皇上下这些旨意是什么意思。那太监笑意吟吟地坐了半日,一点风声不露,最后怀兜着几样精致的小玩意走了。

他们的身影一消失,原本在厅中安静陪坐的兴保忽然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们做了什么手脚?”

晋保皱皱眉:“二弟又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

兴保铁青着脸。道:“大哥袭爵,咱兄弟也就认了,但皇上给我们兄弟几个封的爵位。我却不服!老四在宫里当差就算了,可老三如今连官都不做了。凭什么他能封个轻车都尉,我却只是区区地骑都尉?(注)还要是最后一个封?!”

容保发话了:“二哥这话说得未免造次,给谁封爵,封什么爵,都是皇上说了算的。难道二哥认为皇上错了?”

兴保一瞪眼:“老四,你休要讹我,我几时说皇上错了,我是问你们是不是做了手脚?不然为什么我的爵位是最低地那个?”

晋保板起脸,道:“做什么手脚?皇上的旨意合情合理,老四已是从三品,老三是从四品,封个三品地爵位很正常。你本就闲赋在家,只捐了个五品龙禁卫在身。有一个四品骑都尉的爵,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你休要这此大吵大闹,万一有人把你方才的话传到外头去。你让皇上怎么想咱们家?!”

兴保气鼓鼓地闭了嘴,甩手走人。索绰罗氏一甩帕子也跟了上去。

早在兴保开始发作时。李氏便扯了庆宁一把。将弟妹们都带下去了,因此淑宁并没怎么听见叔伯们后面的争吵。倒是发觉婉宁有些心神不定。她跟那个传旨的太监似乎是认识地,方才还低声跟他说过几句话,然后便一直沉默。旁边的媛宁见她这样,便冷笑一声,回房去了。因贤宁不停喊热,淑宁便把疑问丢下,拉过哥哥抱起弟弟,赶回了槐院。

她安置好了弟弟,换回轻快的衣裳,便来到上房跟哥哥闲聊。不一会儿,父母回来了,又是一番手忙脚乱换衣服的大工程。等换上家常夏衣,张保才松了口气,对妻子儿女道:“方才可把我热坏了,在大太阳底下跪了半天,又不敢动,难为他们还吵得起来。”

佟氏笑道:“虽然热些,倒也值得,如今咱们也有爵位了,每年的俸银和米粮虽不多,好歹子孙后代都能受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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