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日子(完结)-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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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与容保对望一眼,都略略皱了眉,不过很快要重新挂上笑脸,把兄长一家迎进内院,末了回报长兄时,说起兴保的异状,都觉得不解。容保道:“二哥那人,一向最重身份地位,居然会顶着四品的爵位,却去穿五品的官服,实在太奇怪了。”
晋保叹了一口气,道:“先前我只是听到些风声,现在终于可以确认了。”容保忙问是怎么回事,晋保便道:“我听说老二是攀上了太子,在内务府谋了个缺,品级虽低些,却是有实权的好位子。他今日穿了官服来,想必是有炫耀的意思吧?”容保皱了眉,张保道:“不管他怎么打算,今儿有那么多人在,想必他也不会闹事的,咱们先好言相待着,且看他怎么说吧。”
晋保与容保点点头,脸色都有些肃然。
不过兴保说话倒还和气,脸上也带着笑,只是言语间隐隐带着得意,让人听了不舒服。但那三兄弟都不是愣头青了,便顺着他的意思捧了两句,又暗暗表现了晋保身为家主与高官的威仪,兴保有所顾忌,倒还收敛,场面还算太平。
索绰罗氏大概是数月来身居主母之位,增了些涵养,说话虽然还有些刻簿,却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诚宁跟堂兄弟们分开久了,早就拉着人跑了,只留下伟宁在厅中陪着父亲发呆。
但媛宁这边倒有些不同。她如今一举一动都极有派头,对丫环们也是不假辞色,面对堂姐妹们,常常不自觉地抬高了下巴。别人倒没什么,婉宁见了却极不舒服,明里暗里地讽她两句,媛宁被她惹毛了,正要破口大骂,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笑得有些诡异:“二姐姐似乎心情不太好啊?听说最近五阿哥也不来了?二姐姐想必很不高兴吧?”
淑宁暗叹一声,这两姐妹的PK又开始了,她起身坐到芳宁身边,两人对望一眼,都默默地低头喝茶。
婉宁皱了皱眉,道:“他要为入军历练的事作准备,忙得很,不来也是正常的。再说,他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媛宁勾了嘴角:“他很忙吗?可我明明听两个哥哥说,他前几天才和几个勋贵子弟去了京西大营玩儿,挺闲的样子,却没时间来找你呢。二姐姐,你似乎是失宠了啊。”
婉宁眉头皱得更紧了,轻哼一声“胡说八道”,转头不理。媛宁继续道:“不过妹妹我最近倒是挺忙的,还蒙太子恩典,进宫玩过一回呢。”
婉宁扯扯嘴角道:“哦?这么说你们攀上太子爷啦?真是好运气啊。”言谈间隐隐有些不屑。媛宁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说道:“而且我运气很好,还遇见了宜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呢。她们两位,不正是四阿哥与五阿哥的生母么?”
(在周末还要加班,真是惨惨惨写得有些过头了,但又找不到断章的地方,先把这部分传上来吧,预告一声,明天大概会有两位以上的书友客串出场)
一二一、寒意
她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伸手拣了几样零食吃。婉宁正听得有些意味,见她这样,便知是故意的,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催她,咬咬唇,对淑宁眨了下眼,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了个油炸点心来吃。
淑宁一愣,这个……是在对自己使眼色吗?想想,婉宁大概是在暗示自己去问媛宁吧?可她实在不太想插手这两人的纠纷,便犹豫了。婉宁见淑宁没什么反应,便使劲儿地咬着口中的点心,咯咯咯地响。淑宁一头黑线地望了望芳宁,见对方轻轻叹了一声,便知道怎么做了。媛宁毕竟只住两天就要走,而自己却还要在府里待好些天呢,要是不顺着婉宁的意思,回头她又要一脸哀怨地问自己怎么不配合她了。
淑宁问道:“我听说宜妃娘娘是位大美人,不知是不是真的?”媛宁笑道:“自然是真的,宜妃娘娘长得美不说,人也极爽利,我觉得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了。”说罢瞥了婉宁一眼:“比某人还要漂亮一百倍!”
婉宁咪了咪眼,不作声,倒是又往嘴里丢了个点心,继续咯咯咯地咬。淑宁无奈地继续问:“那德妃娘娘又是什么样子?”媛宁答道:“德妃娘娘虽然没有宜妃娘娘那么美,人却极温柔极和气的。她还夸我长得好,又乖巧又知礼呢。”
婉宁冷笑一声:“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客气话,你以为这两位娘娘是在真心夸你么?只不过是敷衍罢了。”媛宁装作一脸吃惊的样子:“二姐姐怎么这么说啊?要知道德妃娘娘还有夸你呢,难道那也是客气话?”婉宁一顿,转过头去问她:“她在夸我?真的?”
“当然是真的,德妃娘娘说二姐姐国色天香又多才多艺。不知将来谁有那么大的福气,能讨了回去呢。”
淑宁突然觉得很诡异,这话从媛宁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奇怪。她看了芳宁一眼,见对方眼中也有些诧异。但婉宁却浑然不觉。只是努力地闭紧了嘴巴,但弯弯翘起地嘴角还是显示出她很开心。
媛宁眼角斜了婉宁一眼,撇了撇嘴,又继续道:“当时有一位娘娘,不知是位嫔还是贵人。就说,皇家的人是最有福气的了,比如像五阿哥那样心地良善地好孩子,就很有福气,有宜妃娘娘这么好的母妃,又有太后娘娘地宠爱,要说福气,谁能比得过他呢?”婉宁脸色顿时阴了下来:“胡说八道,五阿哥有福气。跟我有什么关系?”便不再理会其他人,径自走到博古架边去看一只花瓶上的仙鹤。
媛宁眨眨眼,笑道:“原来二姐姐不喜欢五阿哥么?别是不好意思吧?不过不喜欢也没关系。因为宜妃娘娘说了,五阿哥人虽老实。却太笨了。配不起婉宁这样百伶百俐的美人。所以啊,至少也要是三阿哥或四阿哥那样聪明的人。才有那个福气呢。”
婉宁身上一震,自动忽略了另一个人,满心欢喜地追问:“她真的是这样说地么?那德……大家又怎么说?”
媛宁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德妃娘娘说,四阿哥性子古怪,若是有了这么一个媳妇,岂不是把美人给闷坏了?看来也没这个福气。首发”
婉宁皱皱眉,也不说话,只是埋头喝茶,房内一时冷了场。
然而媛宁又开口道:“两位娘娘就在那里商量着,看哪位男子有这样的福气,能把二姐姐讨回家去。最后啊,还是宜妃娘娘想到了。”她顿了顿,得意地瞥了婉宁一眼:“就是她娘家的堂侄文翰,不但家世好,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材,更难得的是为人温柔多情,这满京城的姑娘家,谁不为他神魂颠倒啊。也只有他这样潇洒伶俐的人,才配得上二姐姐呢,姐姐说是不是?”
这才是她最想说的话,看着婉宁瞬间苍白的脸,她心里无比快活。
淑宁不知道那文翰是什么人,看芳宁也是一脸茫然,不过听来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媛宁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怎地觉得有些刺眼,正要出声劝和一下,便听得门帘一掀,冲进来一个人,却是俏云。
俏云对媛宁道:“四姑娘这话糊涂,那个文翰是京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正经人家都要避开的。我们姑娘这样地家世人才,怎么能嫁给那种人?”
媛宁脸一沉,喝道:“放肆!主子们在这里说话,几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来插嘴?这府里的人都没了规矩么?”说罢喊了一声“来人!”等她地大丫头素玉走了过来,便道:“给我掌嘴二十!看她还敢不敢再不知尊卑!”
婉宁厉声道:“你敢?!”
“我怎么不敢?这丫头没有规矩,我做主子地教训一下,有什么不对?就算是到了大伯母面前,也是我有理。”媛宁再喊:“素玉,掌嘴!”
然而素玉却犹豫着,手举了举,就是不敢打上去。媛宁怒道:“没用的东西!下去!雯玉,你来!”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进得门来,却原来是个十三四岁地小丫头,似乎是新买的,长得颇为壮实。婉宁气得浑身发抖:“媛宁,做人不要太过分,俏云是我的人,你这样做,是在跟我做对吗?”媛宁挑挑眉不说话,只对雯玉做了个眼色,那雯玉便直接走向俏云,路上月荷略拦了一拦,却被她一伸手甩到了墙角,痛呼一声。
婉宁铁青着脸,上前两步把雯玉一手推开:“不许打我的人!”
眼看着情况一发不可收拾,淑宁连忙上前制止:“二姐姐,你冷静些。”然后又转了头对媛宁道:“四妹妹,不要做得太过了,虽然俏冲撞了你。但先前那些什么皇子公子的话,也不是你该说的,真要闹到长辈们面前。你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芳宁也在一旁劝着说:“是啊,四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事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媛宁听了,回想方才自己说过的话,也觉得有些鲁莽了。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见两位堂姐都在劝说,便顺着这台阶下来了:“两位姐姐说得有理,即便是二姐姐的丫头做错了事,也该由二姐姐教训,我也不必多事了。”
她重新扯起了笑脸,走到婉宁面前道:“二姐姐,虽然我方才地话,你听了生气。可我一点儿都没撒谎,这真的真的是宜妃娘娘和德妃娘娘说地。我们好歹是姐妹,总不能看着你遭殃。先在这里给你提个醒儿,姐姐要是有什么门路。就早日作打算吧。我先走了啊。”
她看着婉宁重新变得苍白的脸。翘了嘴角,扬起下巴带着两个丫环走了。
淑宁目送她远去。回头见婉宁只是呆呆地站着,眼光发直,也不禁有些心寒。她看到俏云在一旁低低地哭,便把她招到房间外,小声问那个文翰是什么人。
俏云泣道:“那是宜妃娘家地子侄,因他父母只有这个儿子,宠溺非常,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还未娶妻,家里已经有了十几房小妾,还听说跟父亲的屋里人有些不清不白。他平素在外头也爱粘花惹草,到处惹事生非。去年春天,姑娘到一得阁去,遇上那人,差点被他调戏,诚三爷一脚把他揣下楼,听说他养了不到一个月,又出门花天酒地去了。京中但凡是正经人家,都不愿与他结亲的。我们姑娘像花一样的人,怎么能嫁给这种禽兽不如地家伙?”
淑宁细想了想,已经有了头绪,便重新回到房中,见婉宁呆坐在炕上,一动不动。芳宁担心地站在一旁,用帕子细细地抹掉她额上的汗,小声说着安慰的话,但对方都状若罔闻。芳宁见淑宁进来,便道:“三妹妹快过来看,二妹妹是不是魔症了?怎么叫她都不应。”
淑宁走过去看了,又摇摇她的肩膀,便道:“想必是吓着了,缓过来就没事了吧?还是叫人去请大伯母来看看比较好。”这话提醒了旁边正在揉手臂的月荷,忙掀了帘子出去了。
芳宁想起婉宁似乎有一种精油,醒神效果极好的,便带了俏云烟云去找。淑宁接过她的班,轻轻呼唤着婉宁,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她眼中有了焦点。
婉宁紧紧盯着淑宁,忽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向对她们很好啊,次次见面都讨好她们,她们为什么要害我?这些女人平时在皇宫里斗个你死我活还不够,居然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是人啊,是人啊!她们怎么能这样做……”
淑宁听得有些心惊,忙大声喝道:“二姐姐!你清醒些!”她转过头去看房里其他人,都不在近前,方才婉宁声音也不大,应该没有其他人听到才是。
婉宁被她一喝,也清醒过来了,左右看看,心下也慌了。淑宁柔声劝道:“二姐姐是被四妹妹地话吓着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