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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袤原驰骋(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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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敏掩嘴笑道:“奴婢现在才知道,夫人为什么舍得将妾等都送给将军。若将军尚客蜀中,夫人岂不是要将自己也送人了不可?”    
    一旁的卢横实在听不下去,轻声呵斥起来,曲敏只是吐了吐舌头,并不在乎。    
    我笑道:“卢兄,裴怡有所抱负,应非淫贱之辈,你再莫要小看她!当日她若真要杀我,恐怕我也早不在人世了!”    
    卢横见说,默然无言,隔了半晌,方才深深施礼退出。    
    回想当初裴怡行刺我时,那是多么惊心动魄!然而,事后因我之举动,反使她投身我下,这非但是实力的感召,更是她远见卓识的一种表现。    
    “最有魅力的刺客与投机家”,是我对她恰如其分的评价。    
    如今无意闻得曲敏之言,我不禁更加深了对裴怡的怀念,心情激荡下,恨不得马上派人把她从蜀中接来。不过转尔念及,又觉她绝不可能丢下自己的儿子与天师道的基业,在权力欲望的制约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实在是单薄得连彼此都有些存疑。    
    幽幽叹息着,我强作精神,问起另外两女名氏。她们一者美貌,年纪看来与我相若,姓樊,双名无忧。另一者沉静寒面,姿容平平,却是那种蜂腰长腿有着极为诱人身材的女性,姓邢名娟,颇有怪异之处。    
    原来,裴怡曾秘密训练众多武婢,曲敏等便是其中之一。十多年来,这些女子死的死,嫁的嫁,所剩无几,虽有新鲜血液输入,但逐渐难以为继。张鲁任师君后,天师教经历了一段低迷,大量的武婢便被当作礼物送人,留下的不是心腹,就是能力不足、美貌不胜的女子。此后,当裴怡知晓我需要女性护卫时,竟又重金购回许多,严以训导,并在我回居城不久,便将她们与何谦等共送醴阳。    
    这些女子初来之时,还以为又像从前那样,会被主人任意凌辱,惴惴不安。然而数十天来,她们无不受到优待,还受技于武锋营,故而对我早已戒心大去。    
    因有昨日清儿的飞书,故我方知这三名女子,都是通过了她的特训而遴选出来的。其中,曲敏因擅弓箭,为小清收为弟子。    
    曲敏生得成熟甜美,是并州边地人,少习弓马。后因逃荒入蜀,被裴怡所收。曾嫁与一蜀地大贾为妾,为正室嫉恨陷害,归,此后再未婚配。她的仪态、风度经长期训练,的确与裴怡非常相像。    
    而她们中间最美貌的樊氏,看得出是乐卿贴身的丫鬟。她跪禀情况时,曾含笑提及清夫人名讳,言受彼指点,以期能更好地为我服务。    
    我很讶异地不断打量着她,因为根据小清的说辞,此女身体柔韧性近乎完美,擅长暗器,可谓深得裴怡的真传。看她笑容可掬的样子,哪里想得到她是个优秀的刺客呢?    
    樊无忧,真是人如其名,虽说还少了点裴怡那样的味道,可是已经很出色了,乐卿不但自己美,更兼能调教出美丽的女人,真是异数!    
    而另外那个姿色平平,却有着惊人曲线的邢娟,可谓她们中最为奇特的女子。听说小清传授她一套近身搏战的技法,她只用了两天工夫,便领悟透彻,可谓聪明绝顶。要知那套技法她曾想教卢横,可惜几年仍未见进展。    
    我的目光在邢娟的腰肢与丰腴合度的惊人长腿上徘徊了一番,不禁心中暗笑:小清把这些个美女支来,难道一点也不怕我偷食吗?这种诱惑,岂是正常男人能够抗拒的?我不禁又复想起裴怡那曼妙的身姿和火热的红唇,顿时喉头发干,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既是夫人推荐,你们,你们暂且先跟随卢将军,为我亲卫吧。”    
    三女都跪倒在地,曲敏道:“多谢将军,哦不,主公!”她吐了吐舌头,嘻嘻笑起来,“是卢校尉非要奴婢们这么称呼的,好别扭呀。”    
    “不叫主公,你们想叫什么呢?”我刚想开个玩笑,忽地想起现在正是体现我威严的时候,遂正色道:“私下里,你们可以随便称呼,不过若是众人面前,少不得收敛一些,以免被人家笑话本将军治下不力!另外,卢校尉是你们的上官,在我面前放肆,我不予追究,但若你们对他有所不敬,可别怪我军法无情!”    
    三女见我严肃,垂首恭敬称是。    
    我挥了挥手,“你们从醴阳远道而来,一定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我这儿自有人伺候。”    
    曲敏等面面相觑,叩首道:“清夫人命妾等朝夕不离主公,奴婢们不敢违命。”    
    她们随即又挂上面纱,开始忙碌起来。不多时,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下,帐外有武锋营士兵将几只大箱抬进帐中,三女随即将箱中器皿、物品一一取出,按部就班地摆将起来。    
    一幅巨大的以竹篾编制烫烧而出的司隶部地形图,两只灵帝所赐的仙鹤熏香驼炉,一把装饰用的宝剑,一面绢帛绣成的虎纹屏风,几只我时常喜欢坐的缘熊席2……尽是些我在醴阳所用的寻常物品,不过经她们拾掇排放之后,的确有种归家之感。我嘴上不说,心却颇悦。    
    清儿、丝儿、露儿、琰儿,你们怎么没随着这小小的包袱,被寄往大石堡来呢?    
    “将军,天色已晚,要传晚膳吗?”樊无忧轻轻道。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三个丫头便端来几样精致小菜,并从小陶罐中盛出热气腾腾的麦饭,我意识到她们必定早有预谋。    
    “清夫人说,将军最喜欢喝银绒蘑菇汤了。”樊无忧将麦饭递来,一面打开汤盅,霎时间清香袭来,顿时使我明白清儿对此女“能体察毫微”的评价,绝非妄言。    
    “你们也吃点吧。”我扒了两三口饭时,这才醒悟过来。    
    曲敏格格地笑起来,“主人,奴婢们身份低微,是不能同席共餐的。”    
    我不悦道:“我颜鹰的字眼里可没什么身份高低的概念,快来吃,否则我一个人可吃不了这么许多。”    
    她们皆是摇头,然而当看到我摔下碗来,面露愠色,这才乖乖地低头赔罪,同跪榻旁。樊无忧盛了三碗饭,在我侧旁跪下,询问地看着曲敏,又对我轻轻努了努嘴,似乎在嫌我凶恶一般。    
    曲敏掩嘴笑了,道:“姐妹们,吃吧吃吧,主人一番好意,可别辜负了!”    
    我见她们都开始慢条斯理地吃起来,这才安心,顿时狼吞虎咽。曲敏边吃边笑,实在忍俊不禁,这才放下碗道:“若非夫人提醒过,奴婢还不知主人是如此俭朴的,菜不过五味,且多非时蔬,连这样涩口的麦饭,也吃得很有味道!”    
    樊无忧道:“奴婢却觉着蜀中珍馐,亦不过尔尔,看将军吃饭的样子,奴婢竟也食欲大增。”    
    曲敏嗤笑道:“你是在吃饭,还是在偷看主人哪!”    
    樊无忧微显赧颜,夹起麦粒,垂下头慢慢地吃着。我哈哈笑谓曲敏道:“你这丫头倒蛮会瞎掰的,看起来跟着夫人,恐怕比跟着我要舒服得多了!”    
    曲敏谢道:“奴婢失言。然虽则夫人锦衣玉食,却不快乐,反倒主人的生活,才令人羡煞!”    
    樊无忧露出向往的神色道:“是啊,在西海边、草原上策骑飞驰,一定是最动人的时刻了。以前在蜀中,奴婢可是连想都不曾想过。”    
    我一口气喝下大半碗汤,打了个饱嗝,笑道:“你们可别想得太美了,不是天天都有机会骑马打猎的,这种悠闲生活是要靠勇气、力量、武器甚至生命来创造的!”    
    这句话顿时讲得她们哑口无言。然而,一直没有做声的邢娟却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脱口道:“正是!”    
    曲敏、樊无忧露出惊讶的目光,望向她,她却是头也没抬,放下碗,径自起身,“主公,属下先行告退,有事但请吩咐!”    
    坚毅、从容的言辞,若非女声,让人还以为是个沉稳老练的战士。    
    樊无忧迅速地收拾起来,我这才发现,邢娟的饭量实不亚于我,她所食之碗碟,清一色空空如也,令人颇觉惊怪。    
    我遂笑道:“你们的这个姐妹,脾性怎如此怪异?”    
    曲敏待樊无忧撤下碗碟,离开帷帐后,方轻轻蹙眉道:“小娟有许多不为人道的秘密,不过既然主人见询,奴婢也不好隐瞒。”    
    “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好奇心已经占据上风的我,焉肯放弃追问。    
    曲敏露出思索的神色,缓缓道:“小娟曾是西南蛮胡吞族的女子,因为胡吞族食生、食人,他们生来就是被人观赏与猎杀的对象。小娟接受过极为野蛮的训练,随后被人追猎于丛林中,以为嬉乐……此后,夫人因事行往蜀南,见她被人关于狗笼,悬挂于树上,被人詈为妖兽将杀,心中不忍,遂命人暗中将之窃走。夫人以其性格刻苦,命之扫守中庭,尝有贼人偷袭师君并夫人,小娟先察之,使夫人得脱大难,故而才被另眼相看。多年来,虽她言语、谈吐、风姿被夫人调教得甚佳,人又聪明,却极忌生,对任何人都紧守防备。奴婢等与之交谈,通常都不会超过三句。”    
    我闻言叹息道:“天下间竟有此事!可见蛮之为蛮,非他故,实乃有违天道、人伦、常理也。”    
    樊无忧此时回还,带来了两只沉甸甸的包裹。打开了,其中居然都是些明晃晃的飞刀、钉甲、叶镖、淬毒的短剑与护具等。她一个人便拿走了其中的大半。    
    我猜想这是卢横交还的“没收所得”罢,看来他也打算好好培养她们了。想起来,若说是种妥协,还不如说他是在无条件地信任小清。毕竟,清儿荐来的人,就算曾经是那个“危险者”的心腹,也可以断定无事的吧?    
    曲敏与樊无忧两人,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脱去外裳,露出美丽诱人的线条,随后便开始穿戴起护具,佩好所有的武器。樊无忧光是短剑便有三柄,一柄系腰间,一柄贴身收藏,还有一柄插于靴中。当她重新穿妥,竟不觉有那么多利器置于其身。    
    我心下恍然,原来两女并非刻意卖弄风骚,而是要借此向我表明忠诚!想想看,连她们的武器,乃至身体都可以暴露给我,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我不禁为适才猪哥般的嘴脸稍感难堪,不过笑眯眯地,我仍是多嘴起来。    
    “无忧,小敏,虽然你们不避嫌令我十分气恼,不过作为男人,仍是很希望你们可以脱得干干净净,什么也别剩下!”    
    两女齐齐轻嗔,咬着下唇,玉脸飞红。我笑道:“真不知小怡怎能舍得,像你们这般的妙人儿,啧啧……”    
    这句变相的夸奖,使得二女喜动颜色,笑盈盈地跪倒称谢,姿态美极。    
    此后一个时辰中,我们与谈甚广。两女都是裴怡培养出来的难得人才,对诗文、歌曲、政治、战争等,都能发表高深见解,在婢女中更是难能可贵。惊叹之余,我不禁愈加深切地感激、思念起裴怡来。    
    眼看临近子时,樊无忧忙为我铺好卧榻,轻道:“夜色深了,待奴婢服侍将军梳洗歇息吧。”    
    曲敏端来木盆,为我净了面,又侍我濯足,笑语盈盈,全无苦涩之感。而樊无忧则替我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轻轻为我抓捏肩背,更是舒适无比。    
    我忍不住笑道:“现在我很想骂人!”    
    曲敏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稍显出黯然地道:“主人,是奴婢们服侍得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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