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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袤原驰骋(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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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我独据偏厢,正烦恼着怎样处置他才算得当,有婢子来禀说四位夫人驾到。    
    我站起身,以手指扣响案几,曼声道:“请。”    
    小清当先走进,后头跟着一串小尾巴,都各自面带嗔容地端着盘香喷喷的菜肴。    
    小清哼了一声,“又在装用功,叫人请你几次了,还摆架子非要我们端过来吗?早知这样,才不喂你这头猪哩!”说着,她手指狠狠在我脑门旁一戳。    
    我苦笑起来,“清儿!我确实是忙得忘了,要不然怎敢不乖乖地陪在你们几个身边?”    
    “谁信你的鬼话。”小清虽装作生气的样子,却仍是帮忙摆好了几、榻,笑着与众女落座,这才朝我猛瞪了一眼,凶巴巴地用箸敲了敲碗边道:“快来呀,你还真是皇帝,要人请、要人服侍啊!”    
    我连忙赔笑着坐下,“我哪有,我正在想着怎么向各位老婆大人检讨呢。”我偷眼瞥了一下窗外日冕,早已过了吃饭时间,不禁心中暗道惭愧,更兼众女皆从眼光中盈盈传来如蜜柔情,不禁大感满足,又兴起“家睦不求富贵多”之类的得意,不禁连连为众妻夹菜,聊表寸心。    
    席间,我难得地多观察了一下,发觉在我四个夫人之间,若说用餐时最讲仪态姿容、风度优雅者,当属孔露无疑,其唇角轻动,玉指舞转,明眸善睐,光看着就是种享受。蔡琰、杨丝二女则各有千秋,杨丝于闺中习礼,一颦一笑,举动合矩,细嚼慢咽,口中有饭是绝对不会讲话的,她亦很讲究“惜食”,不慎落下的饭粒都要以箸夹起,送入口中。蔡琰则好用木碗、竹箸,尤喜用会稽郡所产竹器,因她玉指纤长优美,洁白细滑的玉指常握于箸尾,夹物如鹭鸶之用极富曲线的长喙在浅水中悠闲啄食一般,轻抿玉唇,咀嚼无声,最得东方女性的神韵。    
    而小清呢,她虽没必要吃东西,不过在我身边久了,有时也会在众女面前也装装样子。她吃饭完全是应付差使,或捡些不太重要的事情跟我说说而已。不过她却能独享我亲自夹菜送到嘴边的“殊荣”,记得一次她中途离席,结果众女都撒着娇要我喂饭,嘿嘿,那还真不是什么好的经历呢!    
    蔡琰忽地搁下竹箸,道:“相公,妾早先闻说,霍统要被斩首。妇道人家原不该过问公事,不过少君曾托妾代言相公,勿要自毁长城、动摇军心,否则将帅存疑,上下失和,变乱辄起,又会到风波难平之时啊!”    
    我哼了一声,道:“李宣就喜欢危言耸听!若我果能以一言决人生死,如今我杀的人,恐怕能把醴阳城堆起来了。杀不杀霍统岂在我?他自己找死,谁还能救得了他?你们算算,依他现在的罪行,够死多少回了?”    
    杨丝见状,偷偷拉了拉蔡琰的袖角。孔露轻声道:“相公,琰姐是代人传话罢了,你莫要怪她。”    
    蔡琰低下头来,幽幽道:“相公,你生气啦?”    
    我这才感觉自己语气太过严肃,不禁“扑哧”一笑,挥挥手召她过来,温柔地抱住她,笑道:“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吗?”    
    小清哧哧地笑起来,丝儿、露儿也相视笑起,一时阴霾尽去,蔡琰偷眼望我,却已是脸红耳赤,含羞靠在我怀中,低低道:“都怪妾不好,妾以后再不说这些事了。”    
    “我可是很喜欢文姬你认真时的样子呢,别这么说了。”我责怪她道。    
    蔡琰抬起头,眼眶中已是湿了,“相公,真的……真的不怪妾么?”    
    “小傻瓜,我怎会怪你!”我逗弄起她的下巴,轻佻地在她唇间略吻。露儿突地笑道:“偏心,我也要!”    
    我回头望去,小清满脸的笑意,眼神中有不加掩饰的渴望,而露儿娇憨的姿态只令人想到要好好地将她疼爱一番。丝儿呢,虽有欲拒还迎的表情,眼神中偷偷流转出的情义却早已出卖了她的心思。我哈哈大笑,张开双臂叫道:“来吧,都到为夫的怀里,好好享受吧!”    
    


下卷 东征西伐第五章 神弓射日(2)

    ※※※※    
    厅堂成了卧室,屋里还有没吃完的饭菜,却早已激不起人半点的食欲。    
    事后,清儿以溜马为借口跑开,杨丝、蔡琰各自占我半边肩膀,和我说着悄悄话儿,露儿则早已疲惫不堪地睡去了。听到她们几人均匀的呼吸声,对我来说仿佛天籁一般。    
    杨丝痴痴地望着我,低声道:“相公,我听说两府共同出资,赎还了那些青楼女子,拆掉了赌场,百姓都感激不已,听说醴阳各地住民自发募捐钱粮给军,每日贡献都超过三千石呢!”    
    我微微一笑,吻了她一下,看着她合上眼,不禁由此又想到霍统的事情,偏过头便望向蔡琰。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正睁着美眸,深深凝望着我。她的目光中饱含深情与甜蜜,丝毫不畏惧与我的目光作激烈的纠缠,半分没有平日含蓄、沉静的表情,那种炙热竟使得我不由自主地退避开来。    
    我几乎被她的美态弄得失神,柔声道:“琰儿,在想什么呢?”    
    蔡琰眼波一漾,微笑道:“妾在想相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能给人那么多的快乐!妾枉自活了近三十年,若非遇到相公,此生岂不虚度!”    
    我不禁失笑,“琰儿……你说话为何如此夸张呢?!”    
    蔡琰用修长的玉指轻轻搔动我的胸膛,情难自抑地道:“妾说的可都是真话呀!自嫁入颜家以来,我才发现原来夫妻间是可以这样融洽的,若在以前,我肯定不会相信这竟是真的。”    
    我轻轻在她唇上一吻,道:“别胡思乱想了,嘿,知道吗,我正在考虑怎么处置霍统呢。毕竟,我也不想让他死啊。”    
    蔡琰沉默了片刻,小心地道:“那,相公的意思呢?”    
    我邪邪地笑起来,顿激起对方的满面飞霞,“小宝贝儿,我是叫你想主意,怎么却把责任推给我呢?”    
    “妾……妾知错了!”蔡琰根本无法推开我作恶的手掌,浑身发烫,纵使紧咬着下唇,仍然轻吟不止。    
    待我们终能重续话题之时,蔡琰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嗔怪道:“怪不得露妹总说相公好风月,原本不信,现在看来,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我恬不知耻地道:“英雄本色嘛!”    
    蔡琰听过后,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格格笑起,我搂着她,心中不禁满足异常。暗道:看来我和老婆们的缘分,那是上天注定的,别看我颜鹰吊儿郎当,没什么优点,可骗女人的本事却不小,小清她们,随便娶上一个谁都够乐一辈子的了,可我却全收了。哈哈,厉害啊厉害!    
    蔡琰起身穿衣,见我仍旧色迷迷地望着她,不禁玉面生晕,顾左右而言他地道:“早上我见宣姐神色忧郁,便多问了几句,这才知霍统下狱后,已有数十名官员上表请斩,表章尚积留在相公手上。宣姐以为相公杀心已定,故而忧虑。”    
    我点了点头,心想李宣怕我落下大杀功臣的恶名,故而才会央蔡琰为之说情,其实她们又怎知我的苦心?霍统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领兵为将,越级提拔,皆因其才,我难道会因他一次错误,就“喀嚓”了他?    
    我又暗暗叹息,忖道:霍统贪财,当年在高敬事上便见分晓,然其后仍因其才,渐拔为将校,又许单独统兵、便宜行事,短时间内便成为军中第六号人物,其缘在我。霍统何尝不知我痛恨仗势敛财者,平常看见我一副心怀鬼胎、胆战心惊的样子,说话都不敢大声。而我忙于诸务,顶多不痛不痒地“关照”他几句罢了,的确也管不了许多,更何况,也没谁向我汇报过他怎样怎样吧?若此次他不下狱、不查清家私,我还真难看清他的本质。    
    叹息良久,蔡琰伺候我穿了衣,这才在卢横等护从下,登车往署衙行去。当日发布四条“虎骑大将军令”,一曰登科令,规定颜军辖地每年进行两次会试,以择选候补官员,以才学品德为考试内容,无论家世、背景、地位,皆可报名应试。二曰刺奸令,规定颜军各级官员须以身作则,不要做违法犯纪的事情,百姓随时可向两府投诉官员劣迹,一旦查明属实,无论处于何职,都会被罢免、处分甚至刑杀。三曰废官营令,内容是除了两府明文规定的盐、铁等少数由将军府把持的行业外,各级文武官员不得私自开办赢利性组织,除食邑、采邑和两府赠田外,不得购买超过比例的私田。四曰督农商令,规定在农业、商业或从事其他行业有突出贡献者,可直接推荐至两府任职,各级行政官员都将以农、商业成绩作为每年度考核的重要内容。    
    四条将令的出台,造成了不小的震动。借霍统之事,来显示我惩办贪官污吏的决心,果然收到了极好的效果。当月,诸地官员向两府主动上缴贿赂、非法赢利所得近八千四百万钱,还田五千一百七十顷,还籍为民的奴隶一万人以上。当然,这皆归功于我在命令中申明,“自查自纠”仅以三月为限,逾期“严惩不贷”!    
    


下卷 东征西伐第五章 神弓射日(3)

    ※※※※    
    几天后,霍统一案在醴阳东容德市公审。    
    醴阳城有七处市集,东市又分上东市、中东市、容德市、将军市和西塔市五处。上东、中东是城门的名称,容德里、将军里、西塔里皆是邑名,当初,许翼家小住容德里,如今秦夫人等另有别邸,容德里故又被人称做“许公里”。    
    这一天前来观看会审者不计其数,以至万人空巷。容德市六个方向的出口都被塞满,用以维持秩序的铁甲卫队根本无计可施。    
    司马恭等看到如此景象,也不禁暗暗咋舌,更有不少官员恐怕想起了自己还有多少不义之财未曾交清,在群众火热的目光中不禁面如土色、坐立不安。    
    李宣眼中讶色一闪,轻声道:“将军何以会如此安排?”    
    我不动声色地道:“造点人气嘛!”    
    突地,集市四面鼓声“嗵嗵”响起,沉浑压抑的声音穿透数里,刹那间熙熙攘攘如潮水般的人群安静下来。无数昂首企盼的目光,往临时搭起的宽敞高台上望去。    
    高台的东首,坐着校尉以上诸多将领,西首,则是以齐鹏、王据为首的文官,中间的巨大虎皮双鸾榻上乃是我的座位,其旁为军师李宣的陪席,以示她地位的崇高。    
    三十名铁甲卫队成员,全副披挂,执长斧面朝场外,分列台辕。    
    随着鼓声,容德市北通路被缓缓挤开一缝,押送霍统的囚车在甲校的押送下,艰难地行至台下。都尉大踏步上台启禀人犯带到,将军府决曹史吏便牵着已上手镣脚铐的霍统上台跪倒。    
    人群鸦雀无声,霍统在狱中仿佛瘦了不少,胡子拉碴,看到我严厉的目光,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    
    李宣点头示意,几名甲校大声宣布会审开始,将军府决曹从事起身至台前,大声宣读霍统罪状。    
    一部三册简牍的文状,读得他汗流浃背,嗓喉冒烟,偏偏又不敢怠慢。百姓听到霍氏贪敛所得的巨额财产,不由得都交头接耳起来。    
    我轻轻拍了拍桌子,道:“军法如山,知道犯了罪的下场吗?”    
    决曹从事将一部法典展开,大声念出,四面有从史高声复诵,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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