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赵云传之飞龙乘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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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搞不清张郃那鬼魅般火焰枪是如何发出去的话,败亡已是迟早的事情。
交手数十招,自己竟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而张郃‘百鸟朝凤’的绝技连影还未露过,等等,赵云脑中灵光一现,当年父亲临终前解说张家枪法时根本没提过这种火焰枪攻击,只是叫自己当心‘百鸟朝凤’,而‘百鸟朝凤’的发动凭借的正是‘焚天枪’和‘烈火焚心’心法,方可将威力发挥至极致。
也就是说火焰枪攻击在实战经验丰富的父亲眼中根本是不值一提的,所以……,赵云的心开始剧跳,答案已呼之欲出了,那便是火焰枪一定有着巨大的破绽。
赵云精神为之一震,在这紧要的关头自己终于又窥见了胜利的曙光。
潘凤一脸紧张地望着场中激斗的两人,心中大为震骇,想不到张郃竟厉害如斯,逼得赵云连一招也还不出,心中开始后悔自己立下赌约时的大言不惭了,潘草鸡这难听的外号该和自己永世相随了。
沮授见场中的激斗已完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连两大活宝也顾不上相互辱骂了,又拉着甄洛悄悄挤了回来,回想起来依旧庆幸不已,幸好方才众人只顾看活宝,现在又被打斗吸引了眼球,没人认出他来,实事祖上积德,福泽沮某。
眼见场中情景,顿时新仇旧恨一起上涌,讽刺道:“草鸡潘,沮某现在记性不太好,刚才你是如何赌誓的,可否再说一次听听?”
潘凤正气头上,顿时血往上涌,惊天怒骂即将出口前被一轻柔的女声及时制止:“快看,赵公子反击了。”
赵云反手一枪将张郃的焚天枪荡开,又迅速撮指成刀将紧接而来的火焰枪劈散,虽依旧一味挨打,但与方才狼狈样相比,却已是不同而言了。
赵云鼻间似乎依旧充溢着头发和衣裳的焦臭味,数次狼狈之极的躲避终于让他摸清了张郃枪法的规律。
那无所不至,令自己头疼不已的火焰枪仅仅是焚天枪的幻化,虽时隐时现,但绝不会与焚天枪同时向自己招呼而来,两者攻击必有先后之分。
赵云仰身闪过一记焚天枪的直刺,无痕枪顺手一挑,正好将那道暗潜而至的火焰枪刺碎。
直交手至今,赵云唇角第一次浮起笑容,他料对了,火焰枪一旦被看穿,非但不神秘恐怖,反而极其幼稚简单。
说白了,火焰枪仅是焚天枪的延伸,比如焚天枪一记真刺,到中途变招为上挑时,原本直刺的劲气则化为火焰枪袭敌,这原本简单得一目了然的把戏,在焚天枪时快时慢攻击的误导下竟变得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原本永远比焚天枪慢一拍的火焰枪在焚天枪骤然变速后,失去了参照物的对比,自然变得时快时慢起来,其实参照物不是焚天枪,而是火焰枪,火焰枪的速度永不会改变。
赵云对天长笑,无痕枪轻易将‘焚天’架开,一旦明白了火焰枪的把戏,根本不用看便可避开这隐形的一击,因为火焰枪只是对焚天枪上一动作的延续,攻击的方位和角度绝不会改变。
赵云明白为何父亲从未提起过火焰枪,因为对身经百战的他来说,这仅仅是最简单化的幻术而已。
赵云信心尽复,在他识破火焰枪诡计的同时,亦发现了焚天枪致命的破绽,他现在仍一味避敌,等的便是机会。
唯有一招破去焚天枪,方可出胸中的一口恶气。
张郃狂叫连连,手中焚天枪和火焰枪虽一记记刺出皆无功而返,但在‘烈火焚心’的影响下,依旧不知疲倦地向赵云发动狂攻。
‘烈火焚心’心法的优点和弱点一样明显,‘烈火焚心’虽能使人攻击力爆发力大增,但由于烈火焚心,使人狂性大发,失去了正确迅速判断的能力。
否则以张郃的精明,如何看不出此时双重攻击已对赵云全然不奏效,而赵云至今能忍住不反击,必有奇谋所凭。
但被‘烈火焚心’迷失了心性的张郃却全然不晓,‘烈火焚心’的弱点终暴露无遗。
第五章 百鸟朝凤
看着迅速逼近的焚天枪,赵云暴喝一声,无痕枪夹带着一种有去无回的惨烈气势迎头击向焚天枪。
张郃脸色大变,虽然‘烈火焚心’使他判断力极大地下降,但此时也知道事情不妙了。
他做梦也未料到赵云竟这么快抓到了‘烈火焚心’的致命破绽。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焚天枪幻化出火焰枪的短短一瞬间,恰如眼镜王蛇昂首攻击时暴露出七寸一般,谁能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谁便是这场战局的胜利者。
望着赵云那平淡无奇的一记直刺,张郃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
交手至今,无痕与焚天这两柄名枪终正面相遇。
*****
无痕和焚天相交,并未发出意料中金属撞击的脆响,反而发出如击败革的闷响,但这种声调不高的闷响,竟震得场外众人皆气血翻腾。
潘凤沮授等练武之人仅是一震,但围观百姓的面容上皆露出痛苦之色,尤其甄洛更是俏脸发白,纤手紧按挺拔的酥胸,微微颤抖的樱唇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绝世美态。
心思全系在甄洛身上的沮授更上看呆了眼,差点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潘凤见状不由奇道:“沮妖道,你在发什么呆啊?被刚才那一下吓傻了吗?”说到后来,突大感兴奋,最好这妖道被吓呆了,自己也少了一名强横的竞争对手。
想到这里,顿时将想法付于实际行动,扣起粗壮的食指,狠狠地敲在沮授的后脑上,心想这回不傻也把他给敲傻了。
剧痛之下,沮授骤然觉醒了过来,摸着脑后的大包,回头向潘凤大骂道:“死草鸡,你做什么?”
细看之下却发现潘凤眼神不对,以往恶作剧的快乐全然不见,反有一种惋惜的神情。
沮授顿时老脸一红,心想,不好,刚才的丑态全给死草鸡看去了,这回他倒是安了好心,怕我继续出丑,才来提点我,这次欠他一个人情,下次草鸡这两字少叫一点。
沮授一向自认为自己智比张良,谋如管仲,却不料这回完全猜错了,潘凤不是惋惜他当众出丑,而是可惜自己下手太轻,早知道应该找块砖头给他一下,这样效果应该会好很多。
沮授见潘凤眼珠乱转,哪知道他想什么,不过想到自己方才的丑态,再想到甄洛楚楚可怜的神情,顿时尴尬、愤怒、心痛各种负面情感一齐上涌,但一时间找不到发泄对象,只好向场中的张郃大骂道:“死僵尸,你搞什么鬼,刺了这么多下连人家衣角也未沾到,还称什么张家世子。幸好你要去南皮了,否则邺城百姓的脸还往哪儿搁。”
在这种战乱中,已在百姓心中大有名望的张郃离去,确实令众人心中大感不满,此时沮授一煽风,火顿时被点了起来,众人纷纷大骂张郃。
场中张郃倒没什么,但高览高干差点被气得吐血,沮授这种谋士级的叫骂果真与潘凤那种泼妇骂街式的乱吠不同,一下子发动了群众的力量,此时如果对骂的话,非被众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潘凤见一向自命不凡的沮授完全不顾形象地大骂,顿时喜上心头,看来刚才那一下还是有点效果的,至少沮授已出现不正常的征兆了,一想到大敌将去,一时间忍不住笑出声来。
*****
但场中张郃的感觉该比沮授更为难受,双枪接实的一瞬间,张郃只觉一股无可抵挡的劲气从‘无痕枪’中狂涌而来,不但双手被震得完全失去了知觉,胸口更如被重锤狂轰一般,剧震之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疾退。
每退出一步,脚底所踩的青石砖便片片龟裂,好容易去势已尽,张郃的脸庞已变得惨白一片,唇角犹挂了一丝鲜艳的血痕。
张郃双脚一软,差点要跪了下来,好不容易才用焚天枪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抬眼望去,地上青石砖已有十三块碎裂,赵云仅用一枪,不但让他后退了十三步,更使他受了出道来的第一次内伤。
*****
赵云并未趁隙追击,刚才那一枪已凝聚他所有的气与力,根本没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后路,如果刚才一击失手的话,自己的下场该比张郃更惨。
赵云平静的望向张郃,暗中迅速调节全身的气劲,虽仅用一招便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但赵云决不会忘记方才被张郃逼得是何等的狼狈。况且张家绝技‘百鸟朝凤’尚未登场,当年正值颠峰状态的家父正是惨败在此招之下,此时无论如何也绝不可以放松大意。
张郃根基亦打得非常扎实,虽受了内伤,但很快已回过气来,望着赵云,惨笑一声:“张某自认为自己是个武学天才,在十三岁那年便自创了这火焰枪攻击,三年来凭此血战数百场,从未遇过任何敌手。虽我也知道此招具有致命破绽,但我却认为天下无人能在这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下会看出破绽,想不到赵兄你不仅在百招之内看出破绽,还能一招破敌。张某小窥天下英雄,活该有今日之败。”
赵云听得暗自心惊,忍不住问道:“火焰枪是你自创的?”
张郃苦笑:“三载辉煌,赵兄仅用一招,何来夸口的资格。”
赵云听得忍不住心中苦笑,怪不得父亲从未提过火焰枪攻击,原来是张郃自创的。
而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父亲当年曾轻易破过此招,所以才坚信自己不会输,否则早就失去了自信,一败涂地了。
看来未经过什么实战的自己,心理素质实在太差了,以后行走天下哪还有这样歪打正着的巧事。自己的弱点,绝不是实力,而是自信,一种必胜的信念和在逆境依旧如钢铁般强韧的精神才是自己最欠缺的。
赵云几乎忍不住对天长啸,在与张郃一战中,自己终于找到了奋斗的方向,相比之下,十年之约仅是人生中一个较高的台阶而已,何必将它看得如此之重。
赵云脸上露出一个从内心绽放出的笑容,向张郃微笑道:“谢谢你,张郃。”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想不到赵云为何向张郃道谢,如果是讽刺的话,又如何会露出如此诚挚的笑容。
但众人却清晰地看到,眼前的赵云与方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无比的自信竟使他有一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霸气。
没有人知道,赵云放下十年之约的包袱之后,终于溶入了飞鹰心法凌驾万物,俯视众生的意境之中,可以说直至现在赵云方第一次领悟到‘飞鹰心法’真正的意境。
从张郃身上,赵云终迈出了步向绝代战神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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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亦清楚地看到了赵云气势上的变化,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这种紧迫感自十三岁艺成之后就再也未出现过了。
就连十五岁那年,独身在太行山遇见过三只猛虎,也未有现在的压迫感。
眼前赵云的气势却令他感到了异样的紧张,这样气势甚至已完全超越了猛虎的凌厉,令人忍不禁想起传说中的圣兽,龙!
尤其那略带淡然的目光,更像极了遨游天界,以漠然态度行云作雨的飞龙。
张郃再不敢看赵云的眼睛,再这样下去自己必将信心全失,想到这里,不由精神一震,咬牙道:“赵兄虽能击败火焰枪,但并不能代表你可以破得了百鸟朝凤,此招已出百年,至今无人能挡。张某虽受内伤,但这点小伤绝不会影响百鸟朝凤的威力,赵兄小心了。”
赵云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平静如昔地道:“请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