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之禁宫情 by:小十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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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膝床上抱着肩头,男人那令人心惧,心颤的气势,依然纠缠不散。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男人那双虎虎生威的眼睛中射出的熠熠光辉已经在明雪衣心里烙下极深刻的印象。
他生于江南,长于深宫,平日所见尽是温文君子,有礼臣属,所有人看上去是不一样的,实际又是一样的。
由那男人身上迸发出的前所未见的凶猛,锐利,为明雪衣所带来的震撼实在是难以形容。
不单止是心生惧怕,更有另一种异样的感觉,那一块块贲起的肌肉,黝黑结实,充满诱惑力,只是短短的一瞬,已令明雪衣无法自制。
手无意识地紧按胸口,心正毫无韵律地乱绷乱跳,恼人的热力缓缓升起,小腹更有一团火积聚其中,烧得难受。
法白如雪的手忍不住滑入光滑的绢衣下摆,轻轻一握。
「啊。。。。。。」火热而敏锐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指腹不由自主地摩挲起来,明眸半睁,神色迷离如梦。
在令人朦胧晕眩的快感中,唯一清晰地浮现的只有男人纠结的肌肉,威猛如虎的容貌。
菱唇嫣然,不由得仿照刚才听到的淑妃的娇声呻吟,呢喃地唤道:「唔啊。。。。。。铁郎。。。。。。铁郎。。。。。。」
嗓音一凝,浑身发颤,双腿间喷出的浊液沾污雪白的指尖,明雪衣看着指尖的湿润,久久呆滞。
抬着,倒影在床侧铜镜中的脸孔,是从未见过的娇媚淫乱。
或者是震撼太大,明雪衣一夜无眠,呆呆地坐在床上,至寅时,在太监的侍候下更衣上朝。
在昏昏沉沉中,结束早朝后,穿着一身整齐龙袍的明雪衣在待从的族拥下回到寝宫,刚解下头上通天冠,打算补眠一会儿,就见他最亲信的贴身太监小德子匆匆地走进来。
「皇上,朱凰宫传讯,淑妃娘娘在晴央殿中自缢。」
明雪衣一怔,接着立刻明白必定是昨天他跑着离开的时候惊动了淑妃,令她知道自已的丑事已经败露,唯有一死己。
他连忙问。「有救吗?」
小德子将头垂得更低,答:「已经殡天。」
「死了。。。。。。」明雪衣如雪的脸色更白上三分,重重的内疚压在心头。「摆驾晴央殿!」
至殿门,已闻一阵哭号,走进去,只见宫娥跪了满地,号哭不住,凤床上,宫女己为淑妃换上她平日最喜欢的薄红纱裙,妆点妥当。
明雪衣走过去,只见她脸上薄粉,额黄点唇,双颊两团胭脂荔红,眼帘低敛,就如好梦正酣。
垂首,却见在芙蓉团领下两圈紫青的勒痕,明雪衣与她素无情意,但到底有夫妻之名,不由心中一颤,悲从中来,眼角红了。
伸出手轻轻抚摸,依旧艳如挑李,却己音容相隔。
「淑妃,你太傻了,朕根本没有怪你。。。。。。」明雪衣悲伤不已,眼角发红。
他始终是少年人心性,喜怒无定,眼见淑妃已死,昨夜的怒意早就烟消云散。
眼见明雪衣悲痛不已,为免落人话柄,小德子连忙挥退殿中其它宫女、太监,接着,上前苦心劝道。「皇上,龙体为重,切勿过分伤悲。」心忖:淑妃之死其实是罪有应变得,她自我了断总比他日受尽宫中刑责而死为好。
蹙眉,用衣袖抹一抹眼角,明雪衣压下悲痛,向小德子说。「小德子,淑妃的事千万别再提起,人都死了,不要毁她清誉。」
都是他不好,若不是他一时好奇前去窥看,淑妃就不会自缢了。
小德子肃然应是。「奴才遵命。」
不欲再留这伤心之地,明雪衣向床上的淑妃投以最后一瞥,转身离去,眸光流转,忽然看见床角上有一淡灰事物。
拿起,却是一条男子用的汗巾,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浓烈的麝香味令明雪衣立时脸红耳赤。
是他!
如玉生晕,淡淡的嫣红由双颊,双耳,一直漫延,羞涩的绝美容姿叫旁边的小德子亦看得呆了一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看见明雪衣依旧怔忡将汗巾举在鼻尖前,小德子试探地轻叫。「皇上。。。。。。皇上,该回宫了。」
明雪衣恍如未闻,反而拿着汗巾在房中来回踱步,脸上的神色时而羞涩,时而懊恼,时而拿着汗巾细细抚平,时而用指尖用力扯拉。
见他神情古怪,小德子缩在旁边,不敢作声。
一炷香后,圈金的丝履终于停下来,明雪衣咬紧银牙,很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拿着汗巾对小德子说。
「小德子,朕命你将那个男人找出来,半个月。。。。。。不!十天,最多十天,朕要见到他!」
「是!皇上。」小德子连忙领命,伸出手,要接过那条汗巾,却见明雪衣迟疑,脸色再次发红,手一翻,竟将汗巾收入自已的衣襟内。
小德子大感诧异,却不敢开口问他,只得暗自疑惑,并盘着一会儿要向哪几个问话,以将淑妃的面首尽快找出来,让皇上出一口气。
他不知道,明雪衣心中所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转身,背对小德子,如玉雕成的手指伸入衣襟抓出巾角,偷偷地放在鼻尖下,明雪衣脸上的神情酡红如醉。
第二章
朱红香居,环顾尽是娇美少年,莺声燕语。
庸俗媚香扑鼻,置身其中的明雪衣以玉骨羽扇轻扇了几下,半掩脸庞,蹙眉向身后的小德子问。「他真的在这里?」
「皇。。。。。。公子,奴才已经问过侍候淑夫人的下人,确实就在这儿。」
小德子连忙回答,并附在明雪衣耳边轻声说。「这间‘宁春院’表面做的是小官生意,其实在暗地里有俊男十数,专门伺候那些官家、富贾的夫人,只要她们派人来说‘暗语’,谈拢价钱,那些夫人就可以来找他们,又或者用马车将俊男送过去。与淑妃娘娘私通的男人就是这里的头牌,其它人都叫他铁郎,由淑妃娘娘的亲信牵线,运入宫中。」
听得他细细解说,明雪衣不得不吃惊于世道的荒淫无耻,仰首,游目四周,扑粉少年依偎着身旁的华衣商贾,满满不堪入目的越礼举止。
明家皇朝自四十多年前迁都江南以后,上至士子大夫,下至商人走卒、都不免沉醉于南方的富饶,生活日趋糜烂、奢侈,妓风之盛,更堪比文风。
玉手轻摸扇上白羽,明雪衣眸光微暗,适时二名浓妆中年女子朝他迎上来。
女子开口说话前,先见媚眼骨碌一转,往明雪衣上下打量。
见他身穿水色真丝长衫,袖口以红罗为缘,衣摆更以金丝钉上珊瑚珠,腰系白玉革带,双鱼玉佩,脚蹬一双圈金丝履,头上更勒着赤金抹额,用幼金链子衔着一颗大珍珠,垂在雪白的眉心。
他就在厅前的一个缠枝花瓶前站着,轻摇羽扇,青丝扬舞,正是一个风流多金的少年模样。
一身显贵令女子的神情更加馅媚起来,打恭作揖地说。「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吗?可有什么。。。。。。」
小德子踏前一步,打断她的说话。「废话少说,我们是来找铁郎的。」
「这。。。。。。」女子吃了一惊,心忖,莫非是哪家夫人的夫家找上门来吗?这么一想,脸色登时沉下去,冷冷地说。「公子,你们弄错了!我们这里有月郎、春郎、花郎,就是没有铁郎。」
「哼!」闻言,小德子冷哼一声,他在宫中当差,又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自有其倨傲的一面,当下昂首,拿出一迭银票,随手抽出两张,举在女子面前。「这样有了吗?」
眼见两张五千两的银票在面前飘来飘去,女子立时双眼放光,但依然迟疑不决。「你们找铁郎,是想。。。。。。」
「放心!我家公子只是想问他一些事,你看我家公子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断不会在此闹事。」
女子不放心地往他俩身上再打量几遍,终于受不住那两张五千两银票的诱惑,点头,收下银票后,转身为他俩带路。
穿过几个厅堂,小花园,再转入角门,庭院深深,小路曲折,走在最后的小德子清秀的眉头蹙起来,悄声说。「皇上若要处置那个男人,派一队御林军来押他回去便是,皇上是万金之躯,孤身冒进太危险了。」
笨小德子!朕才不是想处置他呢!只不过。。。。。。只不过想再看看他,最好,可以谈谈天。
咬一咬菱唇,明雪衣微红着脸颊不语,依然随着女子前行。
一直走到后院,一所小室房,女子示意顿步,当先上前叩门。「铁郎,是王大娘,有贵客上门了。」
良久,室房内传出男人粗豪沉着的声音。「嗯,请她进来吧。」
男人的低音在耳畔回响,只是这样,明雪衣的心已经怦怦地乱跳起来。
「公子请进。」女子在他身旁摆手,轻声请进,明雪衣步前,向紧随的小德子下令。「留下,别进去。」
说罢,便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慌,将房门推开,大步跨进。
与平凡的外观并不相同,房内布置得极是奢华,用的是檀木家俱,波斯毯子,白玉花瓶,明雪衣只是不经意地掠看半圈,眸光就定着坐在搭着虎皮软椅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拿着酒杯,斜倚椅上,两腿交迭,蹬着软皮靴子,穿着黑色的窄袖胡服,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肌,上衣皮绳悬着一金刀带饰。
看着他走进来,男人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似乎甚是诧异。「你是男人!」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不过,明雪衣还是点下头去。
见他点头,男人挑起如经刀裁的浓眉。「我不做男人生意。」他妈的鸨母!耍什么把戏,为什么带个男人来?
明雪衣的心无由一颤,抖着手从衣袖拿出银票,小声说。「我有钱。」
银票是出宫时,小德子放在他身上的。明雪衣不知道多少银票才够,便将银票尽数掏出来,堆在男人身旁的小几上。
看着那厚厚的一迭银票,男人怔住。
这是哪家不通世事的纨绔子弟?竟然拿着几万两银来买男人!
「拿着银票回家吧,别气死你家的尊长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如是说着,眉心的凹痕更深陷下去。
明雪衣战战兢兢地打量他的脸色。
「不够吗?」不知道加上小德子身上的银两够不够?
不明白别人说话的笨蛋!男人在心中骂一声。
无可否认,进门来的这个小笨蛋,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看他尚带稚气的容貌,说是男人太过勉强,应该说是少年。
四肢细长,肩削束腰,肌白胜雪,弯眉下两颗眸子晶莹剔透,鼻尖微翘,菱唇小巧,姿容美艳。
虎目扫视两圈,男人多少有点怦然心动的感觉,但依然沉着脸说。「我不做男人生意,滚出去!」
「我。。。。。。」他的语气凶恶,明雪衣又是个自幼尊贵的人,从未被人粗声呼喝过,只感委屈极了,肩头抖动,眼角立时噙着两颗泪珠。
男人一呆,他早知道南方人软弱,但总不至于说一句就红着眼吧?
「你。。。。。。你哭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更是清泪涟涟,一颗又一颗斗大的泪珠滚出眼眶,滑下脸颊。
呜咽着,明雪衣觉得自已一定是犯疯病了,堂堂一个皇帝,跑来受这种闲气。
这个男人偷了他的妃子,他竟然巴巴地来找他。
他一定是中邪了,罢了!还是回宫吧。。。。。。心中那份奇怪的骚动、炙热,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好了。
想了想,明雪衣咬紧唇瓣,转身便走。
胆敢不回答他!
男人的脸色一僵,反而上前拦住他。「去哪儿?」他的身材异常高大,比起明雪衣足足高上一尺,站起来的一瞬间,连室内的光线亦暗了大半。
明雪衣不理,垂头,用手背抹去脸上的眼泪,脚向左踏出一步,绕过他又再向房门走去。
男人这一生从未被人如此无视,脸色立时难看起来。「不准走!」
噘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