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策-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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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弥这个大帽子扣得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似乎又有那么一点正确。严颜听罢变色道:“汝等无义,取我州郡竟还逞口舌之利,我为江州守将,守土乃是职责,何有错哉。今江州军民誓与城池共存亡,纵死又有何惧,来人,与我控沈弥拖出去,痛打五十杖!”
沈弥见严颜完全不吃自己这一套,便梗着脖子威吓道“严颜,你这老匹夫,我好心好意来劝你,你竟然还恩将仇报,你且等着,到时候自有人会收拾你。”
“哼,若不是看你还顾念江州百姓生死的份上,我早就取了你的狗头祭旗了。摸着屁股回去告诉高宠,我蜀中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
在严颜凛然无惧的凝视下,沈张一边惨叫着好不容易挨完五十大杖,然后在陪同小卒的携扶下当真是抚着屁股离开了江州。
次日晨,高宠大军赶到江州与甘宁会合,顾不得疼痛的沈弥急忙跌跌撞撞的来到高宠的坐船上禀报说降的经过。心怀忿恨的他这一次没有为严颜隐瞒什么,除了原原本本的叙述之外,他还添油加醋了不少的内容。
“哦。这个严颜真的这么说?”高宠饶有兴趣的问道。
“属下句句是实,不敢稍有隐瞒!”沈弥连忙接道。
“宠帅,严颜此举不过走想诱使我们犯下屠城的‘恶迹’,那样一来,往后的关隘城池就个个都会拼死抵抗了。他这是想拼弃一人的荣辱来阻挡我军的前进二。其用心之深远我们不可不防!”徐庶说道。
高宠点头道:“我也正有此顾虑,不知军师对此有何良策?”
徐庶轻轻挽起袍袖,提笔点了点新研的墨水,在空白竹简上端端正正的写下了三个字:离间计。
“请问军师如何离间法?”高宠见徐庶笔力道劲,知其心中定是有了主意。
徐庶写罢,掷笔笑道:“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昔日商鞅变法使得秦国富强,然其却因一个流言而身遭车裂,此便是秦王中了离间计之害也,以秦王与商鞅的君臣关系尚无法根除猜疑,其它人自然也是一般。严颜是原刘璋部下,在刘备入蜀之初严颜曾有‘引虎自卫’的比喻,故此,他与刘备军中许多将领关系不会很亲密,今我们不妨在沈弥这件事上做做文章。”
蜀中大水,道路俱被冲垮。等至魏延接到刘备的命令时,高宠军已经提师入蜀。知道军情紧急的魏延急忙一边收拢分散的部卒,一边征用船只,准备顺江驶下。魏延此举也着实无奈,与高宠训练有素的水师相比,刚刚拿下益州的刘备还没有组建起水师。
“报将军,前方距江州还有二十里。江中发现有敌船巡弋,我们怎么办?”斥候回报道。
魏延焦黄的脸庞上显出一丝疲惫,他道:“全军靠岸留一部分军卒守御船只,其它人都跟我从陆路入城。”
“将军,有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说!”
“快快讲来,不真吞吞吐吐的。”魏延不耐道。象这详救急、断后的差事让他干得很是不爽。尤其是与高宠这样的强敌对垒,稍有疏漏就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在这个时候,魏延最关切的是江州城中的情况究竟如何。
“听说前江州太守沈弥已到城中游说,在与严颜将军一夜叙谈之后,沈弥才回到了高宠军中,属下已经证实,这个情报没有问题。”
听得这个消息,魏延焦黄的眼神倏然凌厉起来,严颜和沈弥的会面是否就昭示着严颜有向高宠投降的意图,目前还不得而知。但不管怎样,对严颜提高警觉是相当必要的。
“有没有从城中传出的确切情报?”魏延问道。
江州被高宠大军团团围困,唯一的陆路通道也被文聘平封锁,魏延要突入城中还必须击破外围的敌人才行,在严颜部倩况不明之前,魏延并不准备冒然入城。
“没有。”斥候老实答道。
“继续派遣人员争取从小路躲过敌哨,潜入城。在此之前,全军原地驻扎,不得有些许妄动。”魏延吩咐道。
就魏延来说,下达这样慎重的命令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突入江州城后的结果有两个,一个是严颜忠心不变,两部合一据守城池,等待刘备增援大军到来,这是好的结果。另一个则是不好的结果,如果严颜有意叛变,那么江州就有可能是一个圈套,目的就是为了诱使自己进入这个圈套。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在与高宠军相互斗智斗勇的这几年中,魏延总结出来的独存秘诀就是走二步留一步,从不把自己迫入死路之中。
至于严颜的生死,魏延没有功夫去考虑。刘备进得蜀中依靠的是荆州的势力和东州兵的支持。严颜又不属于积极迎接刘备入蜀的法正、张松一类,得到重用的机会几乎为零。所以,就算是日后算起帐来,魏延也不用担心对自己信赖有加的刘备会怎样。
江州的严颜却完全不知道这些,他还在不停的鼓舞着守军的士气,并望眼欲穿的等待魏延援兵的到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巴郡严颜
建安七年六月二十一日夜,风平浪静,旌旗半卷,江州城外江上点点火光闪动,那是从云集的高宠军战船上发出来的。自从沈弥说降被杖责而去后,严颜不分白天夜晚加紧巡视城防,可是不知为什么,对面的敌人却一直按兵不动。
“将军,按平常的行军速度推断,魏延将军的部队早就会到达江州了,怎么现在还不出现?”江州副将张嶷道。
张嶷是巴郡南充国人,字伯歧。弱冠时就被任命为县功曹,其后有山寇攻打县城,南充国令惊惶失措弃家逃亡,张嶷冒险持械将县令夫人救出,使之免落贼寇之手,由此事而显名。算起来与严颜还是乡里旧识,张嶷虽然年轻,但见识果敢明断,因此深得严颜喜欢。
“莫要多加猜忌,也许是魏将军被暴涨的江水耽误了行程!”严颜心里咯噔一下,尽管不愿意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但事实却又让他不得不想。
“将军,不是属下瞎猜,实在是军情紧急呀,我等在江州孤军死守,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忠义吗,我们只不过是迫不得已才归附了刘备,没有必要为他牺牲这么多好兄弟的性命,是为前程吗?在刘备眼里,只有追随他的亲信和东州兵一干人才是值得信赖的,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机会。要我来说,我们不如干脆照沈弥说的,投降了高宠算了!”张嶷忿忿然道。
“伯歧,你再这样胡说,我就要按扰乱军心地大罪严惩了!”严颜厉声喝斥道。
张嶷不甘的退后了两步,看着那些谄媚于前的奸邪小人一个个得到高升,张嶷心中有一万分的不服。
严颜大步登上城头,边走边道:“城上将士的士气如何?”披甲持刀的他虽然神情有些疲惫,虎威依旧不减。
“将军放心,我们誓死与城共存亡!”一名伍卒带头高呼了起来。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呐喊声响彻城头。
严颜扫视着眼前的这一群率真热血的部曲,心中掠过一阵痛楚。这些士率都是自己从家乡带出来的同乡,他们的生命虽然微不足道。但就象沈弥说的那样,为了自己的荣耀去牺牲他们的性命,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吗?
“伯歧,你今晚亲自潜出城去,务必把江州的情况转告给魏延将军!“严颜青筋突露的右手紧紧的按住刀鞘,道。
“老将军放心,我就是拼了一死也要突出去!”张嶷沉声应道。
说罢,张嶷弯腰扎紧了一下腿上的束带,飞快的沿着一旁垂下的绳索溜了下去。从城墙的这一面下去,再侧向朝北那里的敌方火把最稀疏,也许是最佳的突围方向。
严颜驻立城头,望着张嶷的身影消失在夜雾之中,张嶷这一去究竟能不能顺利突围,突出去之后又找不找得到援兵,援兵又会不会来?这一系列的问题让严颜心中如波涛翻卷起伏。
张嶷的判断没有错,意图请君入瓮的高宠并不担心有援兵进驻江州,在水位不落的情况下,就算有再多的兵马守城也难以承受新式舰炮的一顿猛轰。围而不打除了有离间严颜的意图外,聚歼援敌也是目的之一。
“有敌人!”虽然还是被巡哨的军卒发现,但张嶷还是凭借着敏捷的身手逃脱了追捕。
在经历了有惊无险的曲折奔波之后,张嶷终于在天明之前找到了魏延的驻军地点。
“骠骑将军,江州危急应速速派兵支援!”
看着张嶷年轻不羁的脸庞,魏延高傲的扬起了头。作为刘备帐下仅次于张飞的大将,他的身份足以压倒一切,这是他经过了无数次血与火的撕杀后获得的。
“张都尉,江州我一定会救,你可以回去向严颜将军复命了!”魏延道。
张嶷迟疑了一下,恭身道:“军事紧急,属下请求引一支军为先锋,还望成全!”
“严颜将军的处境我清楚得很,都尉不用再多说了。至于带兵之事,我想都尉是巴郡人氏,而我之下属多是荆襄子弟,双方言语有碍,指挥起来恐有不便。这样吧,你若是在军中不习惯的话,先回去也好!”魏延冷冷的拒绝了张嶷的热诚。
没有谁愿意让外人插手自己的军队中,魏延一向爱憎分明,在这一点上毫不含糊的拒绝了张疑的好意。
面对魏延近乎于羞辱般的逐客令,张嶷满面通红,他低头无奈的退出魏延主帐。从魏延的意思里,张嶷明白魏延是有意明哲保身,在江水退潮之前魏延是决不会施以援手的。
从江州战役的态势上讲,魏延这样做其实也无可厚非。由于江水的暴涨,江州从原本易守难攻的险地变化为守难攻易的绝地。严颜一军陷在城中已是无奈,若是魏延援救,势被会连自己这六千余人也陷进去。
“将军,这万一严颜以后参说我们见死不救可就麻烦了!”在张嶷退出之后,魏延身旁的随军参谋提醒道。
“哼,凭他严颜几句话主公是不会相信的,再说了,目前的态势明摆着高宠想要围点打援,我们现在去救只能是自寻死路。等到江水退去之后,如果严颜还能保住城池的话,我会亲自领兵施救的!”魏延焦黄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高宠的伎俩只有他魏延看得清清楚楚,这一次也不例外。
带着绝望回转江州的张键这一次没有了上回的好运,在一番拼杀之后,寡不敌众地他被巡哨的丁奉擒获。
“你是江州副将张嶷?”瞧着被绑得结结实实仍然凛然不屈的张疑,高宠心底不禁起了爱才之心。
“江州从事张嶷便是某家,要杀要剐请便!”张嶷仰首挺胸,大笑道。
“象张将军这般视死如归的少年豪杰,我要是杀了,岂不是勿识英概正吗?”高宠也是哈哈一笑,起身亲自给张嶷松绑。
“高宠,你不要假惺惺的讨好,我是决不会降的。”张嶷用将信将疑的目光打量着近前的高宠。他没有想到传言中那个几乎百战百胜的江东英雄是这样的貌不惊人,他原本以为能将皇叔刘备、虎将孙策打败的,亦应当是相貌堂堂、威风八面的英雄人物。
“哪个说要劝降了,我给将军松绑,只不过是想让将军回江州给严颜将军带一句话去!”高宠笑道。
“什么话?”张嶷揉了揉绑的酸痛的手,问道。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希望严颜将军能以江州上万百姓的性命为重,勿以私心而害己害人。如果那样的话,染血的勋章就算再是赫赫,也一样会追魂索命!”高宠平静的说道。
不出意料,在暴雨停歇后的这一、二天内,江水会急速的下落。高宠军的耐心也将用尽,如果严颜执意不降,高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