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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鲜血的代价-第5章

小说: 鲜血的代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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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尽管自己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样一些话,他似乎感到呼吸都有些
困难得要窒息了——有些事——在他内心深处有些可怕的事情其实与他的愿望背道
而驰。记者说,斯凯尔斯先生怀着最最深切的同情……

    “先生,哈,唔——”大夫再一次探进头来说。

    “失陪了。”斯凯尔斯先生赶紧说。他夺路向门口冲了过去,可是沃尔特就在
他的前面,激动不安得恨不得整加仑整加仑地贡献出自己身体里的鲜血来。斯凯尔
斯觉得自己几乎都能看见那个媒体记者的耳朵立刻像狗那样立了起来想探听消息。
输血当然总是会成为标题里抢眼的字眼,可是大夫还是让记者缩短了他的工作进程。

    “没有时间给你。”他粗暴地说着,一边将斯凯尔斯和沃尔特推了进去,之后
便猛地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是的——我想做另外一种检测。但愿你们中间有一
个人是合适的那一类。如果不是,”他带着一种忧郁的满足感补充道,“我们就只
能尝试着抽取毫无价值的猎狗的血充数了。

    告诉他别大惊小怪的。“他抢先跑在前面回到了德鲁里的更衣室里,原来在更
衣室里的那块挡着洗手池的巨大屏风此时已经拖过去挡在了长沙发的四周。桌子上
已经清理出一块地方,上面摆着几件东西:一些瓶子、试管、针,一块面上带有标
记和斑点的厚瓷片,还有用来盛装进行过消毒的器具的圆桶。洗手池旁边站着一名
救护车上的男子,此时正忙着在煤气炉上蒸煮着一只长柄带盖的深平底锅。

    “现在,”大夫说,他说话的语调低沉,可是却非常清晰,他似乎已经估计到,
声音传不到屏风的那一边,“尽量不要再弄出什么声响来。我必须在这里做一件事
情——其他房间没有煤气炉,而且我也不想离开病人。别介意——做检测用不了一
分钟就行。我可以把你们两个人同时进行检测。这里,你——我想保持这块瓷片干
净清洁——不,别介意,这是一块非常干净的瓷片;就这样就行——它不再需要进
行外科消毒了。“他用一块毛巾仔细地擦拭着那块瓷片,之后把它放在了两个男人
之间的桌子上。斯凯尔斯这时认出了瓷片上面的花纹是粉色的玫瑰。在他和德鲁里
急忙赶着共进午餐并一边冥思苦想《令人痛苦的荣誉桂冠》里剧情的新发展而进行
没完没了的讨论时,那样的瓷片总是用来盛装三明治的。“你知道,”——大夫看
了看这个人,又看一看另外一个人,接着便对沃尔特谈到了自己的看法,他仿佛感
觉到这个不幸的男人如果不尽快及时地给予一些关注的话就会立刻爆发——“你的
血——每个人的血——都属于四种血型中的一种或其他某种。”他打开了圆桶,随
后从中挑出一枚针来。“没有必要去深究细节问题,关键在于要想使输血成功,从
一定角度来说,捐献者的血必须与病人的血型相吻合。现在,只会有一点刺痛的感
觉——你几乎感觉不到。”他用手托起沃尔特的耳朵,用针猛地扎了一下他的耳垂。
“如果捐献者的血型属于不吻合的血型,就会引起红细胞的黏结,那么手术就会比
不做还要糟糕。”他把几滴血挤到了一只试管里。沃尔特始终细心聆听着,似乎根
本就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无论如何他总算是从大夫平静而专业的话语中
得到了些许安慰。大夫把两滴经过稀释的鲜血分别滴在那块瓷片上,并用一支油性
铅笔在每滴血的周围画了一个圈。“有一种人,”——这时他又把斯凯尔斯叫了过
来,并用一枚新的针和一支新试管在他的耳朵上重复了前面的操作——“第四种类
型,我们把他称作万能捐献者,他们的血适用于所有人。或者说,当然,如果你们
当中有一个人属于与病人自己血型同类的那种人,那就再好不过了。不幸的是,他
属于第三种类型的人,而那样类型的人是非常罕见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很不走运
了。”

    他把斯凯尔斯的血滴了两滴在瓷片的另一边,并用铅笔从瓷片的一边划向了另
一边,作出记号以隔开两组不同的血样标本,随后利索地将瓷片放置在两位捐献者
之间,每一位捐献者都站在了属于自己的那份血样旁边守候着。接着,他转身对沃
尔特说:

    “我们还是等着看一看。你叫什么名字?”

    似乎在做答一样,屏风后面这时有了动静。什么东西哗地一下掉在了地上,紧
接着那位救护车上的一个男子从屏风后探出脸来,看上去满脸害怕的样子,急切地
叫道:“大夫!”几乎就在同时,里面传来德鲁里的声音:“沃尔特——告诉沃尔
特——!”之后,声音便渐渐弱去最后沉默了下来。沃尔特和大夫一起向屏风扑了
过去,斯凯尔斯经过沃尔特身边时抓住了他。救护车上的第二个男子此时也急忙放
下了手中的事赶过去帮忙。经过一阵紧张忙碌和劝导,大夫说:“快,现在,给他
一次机会。”沃尔特回到了桌子边他原来站着的瓷片一方。他的嘴咧着看上去就像
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们不让我见他。他在找我。”

    “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你知道……”斯凯尔斯机械地说。

    病人一直在对自己低声嘟囔着什么,大夫则好像尽全力让他平静下来。斯凯尔
斯和沃尔特。霍普金斯站在那里无助地等待着,两个人之间就放着那块瓷片。四小
滴鲜血——荒唐,斯凯尔斯心想,也许这几滴血非常重要,他回想起街道上和长沙
发上那可怕的血泊。桌子上摆着一只小木架,上面插着几安瓿针剂。他看了看上面
的标签,“储存血清Ⅱ号”,“储存血清Ⅲ号”,可是这几个字对他而言没有任何
意义。他注意到,让人感到愚昧的是,瓷片边上的一只小小的粉色玫瑰已经在火焰
的烘烤之下变得模糊不清了。沃尔特将身体靠在了桌子边,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这时,大夫再一次出现了。他对救护车上的那两名男子低声说:“尽量让他保
持平静。”沃尔特焦虑地盯着他。“好的。尽管如此,”大夫说,“现在我们说到
哪里了?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接着,他在沃尔特这边的瓷片上的标本旁标记上
“W。H ”。

    “我叫约翰·斯凯尔斯。”斯凯尔斯说。大夫也像刚才那般没有任何异样地记
下了这位伦敦城里享誉盛名的剧作家名字的首字母。他的一举一动俨然像这几个字
母原来就是速率收集器上的文字,只不过是贴在Ⅱ号血清安瓿架子上而已。他打开
那只安瓿的瓶子,并向里面添加了一点东西进去,先是标有“J·S。”的血液里,随
后又滴人一滴到标有“W·H。”的血液里,同时在每个标本旁边草草地写下数字Ⅱ。
他又用刚才剩下来的添加物以同样的办法加入到Ⅲ号血清中。鲜血和血清相遇并很
快融汇到一起。对于斯凯尔斯而言,这四个小红点看上去几乎一样。他感到有一些
失望,他模糊地盼望着出现更具戏剧性的情况。

    “还要过一到两分钟。”大夫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摇了摇瓷片。“如果你们当
中的一个人的血与这两种血清混合却没有出现红血球的结节块,那么这个捐献者就
是万能捐献者,因此就能发挥作用。或者说,如果一个人的血与Ⅱ号血清结块,却
与Ⅲ号血清结块保持清晰的话,那么该捐献者就属于与病人自己血型同类型的人,
因而也能较好地发挥作用。但是如果一个人的血与两种血清都结块或者只与Ⅲ号血
清结块,那么它对于病人所起的作用就是完全不同的效果了。”他放下了那块瓷片,
接着在口袋里摸索起来。

    救护车上的一名男子又开始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张望了。

    “我找不到他的脉搏了。”他无助地宣布道,“而且他看上去显得非常怪异的
样子。”大夫嘴里的舌头抵在牙齿上发出了焦急的声音,之后便消失了。随后紧接
着传来了一阵响动,还有玻璃的撞击声。

    斯凯尔斯低头仔细盯住了那块瓷片。会有什么差别吗?沃尔特那边的一滴小点
是不是开始凝结,然后会分离出一个个小小的粒子,就像是辣椒粉洒开的样子呢?
他无法肯定。在他自己这边的瓷片上,那几滴血看上去也没什么差别。他再一次看
了看标签,此时他再次想起了那个炉火中变得模糊的玫瑰——那个粉色的玫瑰——
那个粉色的玫瑰有点可笑——可是它可笑在哪里呢?当然,沃尔特的几滴血中其中
的一滴看上去已经发生变化了。在这滴血的四周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容置疑的圆环,
那些辣椒粉似的细小颗粒的颜色正在变得暗淡,而且越来越清楚地显示出这些特点
来。

    “现在看来,他要发挥作用了。”大夫返回来说,“可是我们不愿意浪费丝毫
一点时间。我们希望——”

    他再一次俯下身来仔细观察那块瓷片。标识有Ⅲ号的那滴血已经显示出奇怪的
颗粒状——这是正确的形式还是错误的形式呢?斯凯尔斯无法记清楚了。大夫正在
仔细检查着标本,而且他还用上了一台光锥显微镜……最后,他微微舒缓了一口气,
然后挺直了后背。

    “第四种类型,”他宣布道,“看来我们没有什么障碍了。”

    “是我们中间的哪一个?”斯凯尔斯想(虽然他能十分肯定地知道答案)。他
依旧对那个粉色的玫瑰感到有一些困惑。

    “是的,”大夫继续说,“没有凝结的现象出现。我想我们可以不必直接针对
病人的血液进行配型的冒险了,那样又得用去二十分钟的时间。可是我们已经没有
时间了。”他转身面对着斯凯尔斯,“您正是我们要找的人。”

    沃尔特发出了极度痛苦的哀号。

    “怎么不是我呢?”

    “安静!”大夫命令似的说,“不。恐怕我们不能选择您了。现在,您——”
他转身面向斯凯尔斯——“是一位万能捐献者,我们所能找到的非常有用的人。心
脏很健康,我想,是吗?感觉一切正常。您看上去够健康的。感谢上帝,而且您也
不胖。脱掉您的上衣,好吗?把袖子卷起来。啊,对。看上去很不错,粗壮的静脉
血管。太棒了。好的,您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您也许会感到有一点头晕,不过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您就会像看见下雨一样一切变得正常起来。”

    “是的。”斯凯尔斯表示赞同地回答道。他依旧盯着那块瓷片仔细琢磨着。那
个变得模糊的玫瑰此时就在他的右边。当然可以肯定的是,它一直就在他的右边。
或者说开始的时候,是在他的右边吗?什么时候?在把血滴上去以前吗?或者说是
在那之后呢?它是怎么变换了位置的呢?大夫是在什么时候处理的那块瓷片呢?或
者是沃尔特用袖子碰到了瓷片,然后在他只身冲向屏风的那一刹那间转动了瓷片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是在标本被贴上标签以前吗?

    在那之后,肯定是这样。不,在这之前——是取血之后,而且是在被贴上标签
之前。因此,这就意味着……

    大夫再次打开了圆桶,取出绷带、镊子、一只长颈玻璃瓶……

    这意味着在血清加入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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