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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美人铺天盖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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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山里或许会撞到什么人,不是鬼;便是敌人。丰次撞到了一个像侦探似的家伙;他对丰次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接下来;阿石和丰次生活在侦探与反侦探中。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再狡猾的老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何况他们自己渐渐复苏的天良;也使他们自己成为自己的地狱。真是生不如死啊。自裁的死;对他们也难如上青天。哪怕他们导演出一场火灾;心甘情愿让烈火把他们曾贪恋情欲的身子;烧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灰飞烟灭;只要能得到一种尊严的死法;对来世有指望的死法,他们也渴望火焰。但最后他们却是奸夫淫妇的不堪之死。被警察双双抓到;扒光身子;高高吊在大树上;拷打、示众。终于招了。当三轮车夫尚且完整的尸体从枯井吊上来;死不瞑目的眼晴几乎是忧愁地看着裸女阿石时;她大叫了一声;从灵魂上先死了。    
    消灭了一对奸夫淫妇的野山村又到了无边无际的雪国季节。那种似花非花的东西从天空下来的时候;总是孤零零;无依无靠;像人的生死。野山村也不过在人世的一隅有着自己的小喜小悲;不敢大惊动。两个偷情人的死有余辜;已够村里的人们谈论半辈子,再多余的时光就任它一一麻木。    
    这就是日本著名电影导演大岛渚的《爱之亡灵》。     
    他是著名的情色电影导演。东方厚积薄发的情色;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拾弄出来;在西方浩大的情色文化风云间;剪破清空;以东方式的柔慢、细腻;征服了一片河山。     
    我是在网上见到大岛渚的照片。长得很尖锐;典型的日本男人的侵略性;眼神锋厉得像冷光闪闪的匕首。    
    他的电影怎么可以那样色?     
    他的《感官世界》几乎挑衅了亚洲性文化的极限;太像钢勺刮动搪瓷的声响;让耳朵不能承受的轻浮的声响——是要弄疯人的。阿部定和情人活色生香的性交场景;给人的不仅是感官的鲜辣;即生理上的血贲;更是灵魂上的挣扎又无路逃循。     
    特别是有一个情节;差不多把我吓成了傻子:阿部定;对阿仁生殖器的依恋和依赖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变态程度;天天、时时都要自己与阿仁躲在世界之外;躲进幽暗暧昧的屋间无穷无尽地性交。可有一天她要看阿仁与别的女人性交。她带着自虐的痛和快感、几近疯狂的痴迷;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的情人、她的命根子压在别的女人身上;进攻、呻吟、狂欢。而被男人折腾着的女人竟是个老奶奶了。老人家纵横深深的皱纹;因为太多妆粉的乔饰; 愈显出衰老的恐怖;松弛的肚皮、大腿、被岁月挤瘪的乳房;随着哼哼叽叽的叫床;蠕动着;更像一群毫无羞耻的动物。最后;老人家在高潮来临时基本死去;“性福”得昏厥过去了;连尿都失禁了。     
    从没见过比这更恶心的性交场景了。非人的表演;人类对自己的玩弄到了愚不可及的境地。日本男人的性丑陋真是历历在目;否则;当年在中国;那些二十啷当的鬼子大肆奸淫中国女人;就不会连七十多岁的老婆婆也不放过了。     
    


第四部分:一瞥红字偷情(2)

    这些遭天杀的男人。    
    所以;我对日本男人一直是心存警觉;对他们的性文化价值也充满抵御。我的确是带着看色情片的消遣和不屑;来看《爱之亡灵》的;可我却看到“人在这个世界上的真实处境”。我差不多记不清阿石与丰次的偷情是如何快乐了(也许那样的快乐本身就卑微)。但一想起他们被高高吊在大树上的情节就恐惧得发抖——    
    野山村的阳光依旧妩媚多情,但它却照在了围观者幸灾乐祸的脸上,也不知善恶地照在了奸夫淫妇一丝不挂的身子上。竹棒狠狠地向着阿石的乳房、丰次的生殖器打去;皮开肉绽;惨叫直冲云霄……这种场景的刺激已与情色无关;又是在逼仄你心灵;使之端然而起;几乎是镂心铭骨的痛了——野山村;贫困交加的地方;物质与精神生活几乎是山穷水尽的;生又何趣?是穷凶极恶的处境把人逼得“偷情”;可人又得为这样简陋的快乐;付出尊严以及生命的代价。性欲如果给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性又何趣?偷情;这个词语也许就是因为危险、鬼鬼祟祟反而有着无可比拟的香艳。    
    可惜;如今已不是偷情的时代;或许偷情这个词语会很快从人们的意识中消失。情也好,欲也好,实在不需要费尽心机去偷,解决感官的快乐;再也不用付出血肉代价;乃至生命。一切变得像吃方便面一样的轻松。也就是我看《爱之亡灵》的第二天;日本另一位重量级导演、大岛渚的学生北野武;在煌煌的某娱乐大奖的颁奖台上;众目睽睽之下;搂住一位穿着暴露的女优;搓揉她的大乳房。     
    报纸上的照片有些模糊。可依旧清晰可见北野武捏着乳房的手,坚定、豪放;甚至有着粗暴的欢快。而他的脸因陶醉几乎变形——放肆的陶醉;像玻璃瓶粉碎时的清脆。     
    女优的乳房也有着阿石一样的皎洁和喷薄而出的诱惑。她低头;笑;有些浪;配合着北野武的动作——公开的精神性交秀。     
    我终于明白了大岛渚的尖锐;他寒光闪闪的眼神是要宛如利剑;刺破亚洲人自以为是营造出的色情娱乐天地。     
    对性也要心存敬畏——上帝的礼物;不能亵渎。     
    色情真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想想泰国的普吉岛;白夜又黑天地醉生梦死;多少叫床声泛滥成灾——没有诚意的叫床;苟合的叫床。海啸就那么来了,恶狠狠的;倏然打断了男人女人的矫揉造作、瞒天过海。     
    (2005年3月)    
    


第四部分:一瞥红字女人的欧洲(1)

    云上的日子就像这样吧——冲着一望无际的薰衣草发呆;看着紫蓝紫蓝的海洋沧海桑田;渐成云烟……    
    上帝为何造欧洲?那么广大的黑森林;阿尔卑斯山的皑皑白雪;以及法国街头称得上参天蔽日的中国梧桐……欧洲令我们惊艳的不是她的富贵;甚至不是她巨硕的文明成就。只凭这些——森林、雪山和梧桐的悠然存在,就让欧洲有了母性的光辉和揉碎我们偏见的力量——    
    翡冷翠一夜     
    不敢想;欧洲安静得像古老的农耕时代。进入佛罗伦萨的那晚;灿灿银白的满月一直挂在矮树丛间;送我们山重水复地走路。好久都没看见这样干净而清晰的月亮了;它几乎是魔力的;它照耀下的我们睁着大眼也做起梦来;望着车窗下面水波一样滑过去的街市;竟有着曾谋面于梦境的稔熟。     
    24时的佛罗伦萨;夜真的很深了;连蛙鸣都能成片。一些人还坐在他们草木丰腴的小花园里;静静地喝着什么;偶尔小声地说笑;有一种偷乐着的智慧:更多的街道;灯火通明的橱窗虽然活色生香;但杳无人影。子夜的空街像庞大的建筑博物馆;风姿千变的房舍在月色下凸现着葡萄紫的剪影——这种从深沉的红与蓝分化出的色彩;只等车灯的照亮;便刹那芳华——那些有着繁复浮雕的屋檐、华丽铁艺装饰的阳台、厚重高大的拱形门……每幢小楼都宛如古堡;却没有任何声响;王子公主去了他乡?    
    佛罗伦萨在徐志摩那里;译作翡冷翠——三个太具有东方美感的方块字;音韵也是多情善感的。徐志摩曾在那里的翠山间旅居;触摸着处子般洁净的空气;心中充满感激:“近谷内不生烟;远山上不起霭;那美秀风景的全部正像画片似的展露在你眼前”。     
    这位游离于花花公子与痴情诗人两种形象之间的年轻男子;在翡冷翠的夜晚;怀想着远在故国的陆小曼;并以几乎有些惨烈的女子口吻来发泄情恸之悲:    
    只当是前天我们见的残红;    
    怯怜怜的在风前抖擞;    
    一瓣;    
    两瓣;    
    落地;    
    叫人踩;    
    变泥……在爱里;    
    这爱中心的死;    
    不强如五百次的投生?     
    这样激越的狂爱哪与翡冷翠凉津津的名字匹配?更像是发生在那个叫佛罗伦萨之城的深街窄巷或山野间的事件。就像电影《看得见风景的房间》中一位女人对佛罗伦萨的发现。她像灵敏的狗;嗅到这座城市狙伏的不安分的情绪:它会煽起人的激烈以及对本能的尊重和皈依。她几乎是马上就得到了证实——雨过天晴的山间;麦田广阔;向山下伸过去;远处是朦胧的城市景致。拘谨而淑女的上流社会的露西小姐被有蓝领背景的男人乔治有力地抱住;有力地吻下去;袭击似的;荡气回肠的;石破天惊的。佛罗伦萨不给人爱;就让人血流成河;又如同露西小姐沾了血腥的名信片;顺着水流渐去渐远;像一种宿命;更像飞行物的灵魂;在这样的城市昼出夜伏。     
    我们在佛罗伦萨的房间;推开百叶窗;见到的却是人家的阳台。已不太年轻的一对欧罗巴男女向我们微笑致敬;然后以更小的声音谈笑。那其实是很悬空的阳台。    
    如果不是离我们如此近;完全可以把它当作暗夜里朱丽叶与罗密欧调情的场地。为了成全那对已不年轻的男女;我们只得旋即关上窗;在佛罗伦萨相当闷热的夏夜里。我却在闷热中睡得很死。    
    本来;我是打算听点什么动静的;就像画家黄永玉早春二月在这里;半夜竟听到杜鹃叫;“惊喜得从床上坐起;那是从菲埃索里密林传来的声音……人的善良愿望找到了归宿”。     
    我一直以为啼血的杜鹃只是中国古诗中的宠物;而它在翡冷翠的山林里也是温存或心碎的;地球不过同此凉热。    
     第二天路过但丁的家。敲门;厚重的木门咚咚闷响;但丁不在家。自从他37岁被流放;直至56岁死去;他都没能再推开过这厚重的门。     
    他曾被佛罗伦萨诬陷、诽谤、驱逐、迫害;却以万世的英名造福于故里。他《神圣的喜剧》又被译作《神曲》;至高无上地放在缪斯的身边。而他自己的雕像仍是面容憔悴而忧郁地站在不安分的佛罗伦萨的街头。    
    哎;那些街头灿若霞云的景象;大概就是佛罗伦萨的本质了——我从没见到夹竹桃长成威猛的大树时;它的花朵会像真正的桃花那样色动千里;妖红而滥情。只是桃花乱落之季;岂只叹红颜薄命;诗人也是薄命的;诸如我们的屈原;这里的但丁。而夹竹桃却在这世俗的佛罗伦萨活得尚好。它们有得过且过的嫌疑;却也和谐;也款款深情。    
    圣马力诺七点半的黄昏     
    车在河这边就能眺望到圣马力诺了:石质的城墙;高耸入云的三个堡垒雄踞于三个陡峭的山头上——一个像壁虎似地挂在山崖的国家。我有些怕了;怕危危高悬的东西轰然倾来;压碎一个漫长却宜人的黄昏。     
    车盘山而上;很多地方路两旁的景色却仿若森林;有着浩瀚的绿意;遮住了屋舍的烟火。再往上走;人都像攀上天际;斜睨山下;广阔而缥缈;那个叫意大利的国家也渐行渐远了。     
    圣马力诺包裹于意大利的衣襟里;像梅子核有着它的尖锐和无畏。当然也有小心翼翼的驯良。它与世无争独善其身。它以61平方公里、还不如中国一个镇子大的面积以及2。4万的人口;维护了几百年的和平。     
    穿过城门;虽然仍是厚实的石墙;但已有迤逦的妩媚。顺着墙角艳丽怒放的各色鲜花;抹去了石头墙的古老和坚硬;圣马力诺有了感性和春色。教堂的钟声不期而响;在七点半的黄昏;像一种歌唱;顺着风滑过去了惊动。一群白衣女郎走过;身姿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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