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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翅田大介]+cutting+伤痕02+case+of+tomoe-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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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跨在向后仰倒的宗次郎身上,狠狠地、不断地,重复地一直揍着他。
  每揍一下,我就不停问着自己为什么?是因为创造出这种状况的技术太恶质,或是依赖这些、不停伤害人的心太邪恶?或是其实我活在这世上就是一个错误?
  ——谁管他啊。
  当我的拳头打完第十三下后站了起来,觉得自己的呼吸听起来仿佛距离很遥远一样。
  「……」
  我看着宛如临终前的病人一般、气若游丝的父亲躯壳,无所适从的虚无感朝我袭来。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一定是没有办法的吧,除了这么做以外……
  「……」
  巴被击落的披肩掉在我的脚边,我把它捡了起来,然后面对着布满鲜血、跟我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子弹还剩下两发,数目已经够杀掉一个人了。
  「——要动手的话,最好两只手一起拿着比较好。」
  背后传来与现场气氛不搭、十分沉稳的声音。我只有把头转过去,看到一个高大带着眼镜、身材偏瘦的男人站在那里。他温柔地抱起巴,然后用跟我与巴同样的颜色的眼眸对着我。
  「第一次用的人就算靠再近也可能会打偏,所以要用两手确实固定才可以。」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我。
  我将视线转回脚边的男人身上,然后依照男人所言,用两手固定住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
  宛如微弱细风般的呢喃声泄了出来。用空洞的表情、仰望着空洞天空的男人,看起来只像是个无力、呢喃的影子罢了。
  ——为什么,这句话我也想问。
  我转向背后,用尽全力挥下手腕。蕴含着狂爆的黑色铁块,却整齐地画出一道拋物线掉到海里,溅起泡沫,浪花隐去,马上就不知道到底掉到哪里去了。
  我朝身后的人走去,把巴接了过来。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你把她带到公园的入口去。宗一郎先生目前也没有生命危险。」
  他已经拿干净的手帕对她作过紧急处置了。我背着她,开始往前走。
  「不杀掉那个男人没关系吗?」
  「……」
  我停下脚步,看着男人,然后眼神再次看向红条宗次郎,最后我缓缓地摇摇头。
  「他已经死了,大概在十二年前就死了,要把已经死亡的人再杀一次,这种事情任谁都不可能办得到。」
  「……那走吧。」
  男人温柔地回道。我无言地低下头,走下连接油菜花田的楼梯。
  半路上,似乎听到一声枪响,不过我也只在那瞬间顿了顿脚步,然后便再次背着巴继续往前走。


  Inter Cut


  等到第一次跟自己说话的外甥离开以后,津和野启二从怀里拿出手抢指向红条宗次郎。
  「……你在吧,黑威?」
  「……被发现了吗?」
  从津和野的背后——也就是光濑和圭一郎离去的相反方向,响起叩叩叩的皮靴声音。
  「啊啊,结果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嗯,不过我想大概也会变成这样吧。」
  一个浑身烟味的黑衣男子走上阶梯,往这边靠近。脸上挂着轻浮的笑容,还有没特色的眼镜和发型。
  「……黑威兼互。」
  「从柬埔寨之后都没见过面了吧?」
  黑威彷佛对老朋友打招呼似的,提了个问题。津和野的表情没变,只是用冷冷的声音回道:
  「不,是阿富汗。」
  「咦?……啊啊,是喔,我都忘了。」
  「我会受到什么处分吗?」
  「处分?怎么可能。在现场阶段里,知道『我们』身分的人是多么重要,今后也请您继续与我们合作。」
  黑威把手中那根几乎只剩烟头的香烟捻熄,然后把它丢在从西装内侧取出的全黑携带型烟灰缸里。
  「事实上,因为本次的事件我们跟红条的关系几乎快要没了。这次的负责人是个俗人,虽然不是多么重要的问题,不过都是因为宗次郎先生没有继承者,才会这个样子。协助者真的是非常重要。」
  黑威说完便笑着看向倒卧在血泊中的少年——同时是黑威的idola的出资者,也是契约对象的男人。红条宗次郎已经停止喘息和呼吸,只是在微弱地吐气间,依稀听得到他气若游丝的呢喃声。
  「……嗯嗯,对了,小孩就照妳说的,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名字也决定好了。嗯嗯,对了,一定要像妳……」
  「……他……还可以复活吗?」
  「嗯——他完全疯了呢,疯狂的人不在我们的观察对象中,而且让他重生到发疯之前也违反我们的契约。巴的《记忆再统合》果然还是不完全……结果还是一样啊。世事多变,毫无定向,诸行无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生一次……最后一句好像说错了?思,算了,反正让他这样沉睡下去也是一种慈悲,幸好关于改良型的B。R。A。I。Nplex还有其它的样本。」
  「……你好像很高兴?」
  「当然,不开心的话怎么能做这个工作呢?很好玩吧?有人被束缚在泥泞不堪的黑暗里,也有不堪一击的青涩小伙子唤出了辉煌完美的结局,真让人有种『在世界暗处呼喊爱情』的感觉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这次真是让我饱了眼福。其实照理说,『红条巴』的精神应该绝对不会出现的说。缺乏自尊心和自我爱的精神,最容易引起型态的崩坏,然后不小心被细小化——不过,这直一是有种青春万岁的感觉呀!」
  「……你这个恶魔!」
  「不是吧?我倒觉得自己是天使。我是探寻人类优点的人,纯粹只是热爱着盛开在疯狂世界里脆弱的梦想花朵而已。」
  黑威嘴里说着不是,不过却又像把那个单字当作是无上的赞美似的,他露出一个名副其实的恶魔的微笑。
  ——恶魔总是窥探着人类的内心,所以这种方式也许最能让他感到开心也说不定吧。
  「……」
  「呵呵,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们没打算对『他』做出什么事。不过你还真是个复杂的人呢,既然这么不放心,那一开始由你来守护他不就好了?」
  「……」
  「你会做不到是因为……其实你对这个男人开枪,带有别的感情原因,是吗?」
  「你这家伙。」
  津和野立刻把枪指向黑威。津和野的表情僵硬,拿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着。安全装置已经被解除,指头也扣在扳机上。就算他没有真的要开枪,但似乎随时都会走火的感觉,这个情况光看就让人觉得快要心脏病发了。
  不过黑威还是脸色不改,嘴角依然挂着凉薄轻浮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不用担心会被射中,还是就算被射中也没有关系,不管是哪一个,他的真心都隐藏在宛如塑料般平滑的微笑下。


  啪……


  子弹不知道朝着哪边的空旷远方射了过去。
  津和野把枪放回怀里,耸了耸肩后,离开了现场。
  「你不送他上路吗?」
  「……反正你们也会回收处理掉吧,那伤口少一点不是比较好吗?」
  「哈哈,这样也对,果然还是要请您今后继续跟我们合作下去。」
  「……我可不要。」
  津和野说完后便走了。等他的身影消失后,黑威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敲着一串很长的电话号码。
  「——都结束了,回收的事就交给我吧。虽然我只有看了一下,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不可修复』了吧。我看还是先送去适当的观察区,到附近的医疗机关——是是是,那,拜托了,跟光濑先生的接触也是交给我对吧?我是觉得那个人有点棘手啦——哈哈哈,不可能啦,你喜欢喔?可是我觉得他是不可能加入『我们』的耶。」
  黑威继续讲着电话的声音,还有到目前为止的对话,对倒在地上的男人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断句而已。他浮起空虚的笑容,宛如弹珠般的眼瞳,只是空虚地凝望着上方。失去意义的话角,一出口就被风卷走,飘向不知名的『世界缝隙』中,渐渐堆积沉淀。


  Last Cut
  一一缘起


  ——梦。
  我作了个梦。
  我知道,非常自然,非常理所当然地知道。
  在梦里的我,身处在一个只会出现在梦里的地方。在广大无边的绿色草原里,从未看过的地平线,青色与绿色清晰地隔了开来,蓝蓝的天空中没有太阳。但是这个世界却充满了光亮,感觉非常柔和、温暖的光,身体光是被照射就让人觉得安心的光芒。
  好怀念。
  我这么觉得。太阳大概在某个地方吧,在某个地方散发着光辉,或许正不曾间断,持续散发着会伤害人的强烈闪光吧。但是充满在这里的气氛,却将这种光转化为温柔的东西,充满了守护着我的大气,存在在每个人的心中,最接近原始的安心感、安定感,还有幸福感。我切深地体验到这种感觉。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强烈的风吹过。风强烈地吹动着我的头发、我的身体,还有这片草原。
  我看着风吹的方向,那里果然站着一个我想象中的人。
  ——你终于听到了。
  一名女性站在那里。身上穿着雪白无瑕的连身洋装,纤长的手脚宛如成熟的大人一般。身高比正常人稍微矮了一点,但因为姿态优美,所以看起来很适合她纤瘦的体型。
  她一头长长的头发,随着风缓缓地飘动,温柔的脸部轮廓。镶在明亮的眼睛里的金黄色眼瞳,正注视着我。那对特别的眼瞳,仿佛从水中看着水面粼光般闪动着,密藏在瞳眸里的光芒,非常的温柔而且暖和,似乎是将盈满这里的光聚集成形的模样。不对,或许由她所散发出来的光线,才是映照这个世界的光源吧。
  ——仅是断片般的思绪,和细小的碎片,全部凝聚在小小的一点上。在这极其短暂的时间里,这微小的波浪正响遍这个世界。
  女性露出微笑,那是非常温暖又温柔的笑容,宛如象征这个世界般的笑容。
  ——但是,连结这种思绪的,却又是似是非是的东西,因此结合在一起的记忆也无法长久保存——不……
  女性轻轻地摇摇头,长发随风飘动,如同波纹般扩散开来。
  ——那是正确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人只能活在现在。活在过去和未来断绝的狭缝间,后悔过去、害怕未来,然后又顺着时光流向他方。然而,这才是真正的救赎。
  风是从哪里吹起的呢?
  我心想,于是确认着肌肤的触感,但却又不清晰。方向和时间在这里大概一点也不重要吧。
  这里是梦。
  存在在某处、映照在玻璃碎片的世界。
  女性低下头,非常美丽且鲜明,但重叠的指尖却微微地颤抖着。
  ——谢谢。
  非常沉稳而且清爽的声音,干脆、简洁有力的话语。
  ——就是为了说这句话,我才会存在的啊。没办法传达的遗念。无论如何都想说的记忆的纪录,它在唯一的虚幻思绪引导下,变成如今的这种型态。
  女性流着泪,透明的眼泪沾湿了她的爱哭痣,流淌到下巴。泪水在掉落到草原前便消散,她的轮廓缓缓地透了出来。
  ——谢谢。
  女性,又再一次地说着。
  我想问她,到底为了什么道谢,但是嘴唇和身体却都无法动弹。
  所以,那一定代表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吧。
  「谢谢。」
  我道着谢,似乎被牵引着也只能这么说。
  只是,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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