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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翅田大介]+cutting+伤痕02+case+of+tomoe-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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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把房间弄得这么朴素?』她回答:『囤积过多东西的这种行为,只要用在人生上就很够了。』
  这间房间只放着必要的东西,换个角度想,这个房间里完全没有电视机、视听设备,这些会发出声音的东西一个也没有,没有计算机、也没有收音机,当然也没有i…Pod。看样子她对音乐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总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奇怪了,但我却连这种事都没有注意到。
  无慈悲的夜之女王平等地映照着这个房间,既是平等,也就是不会与无慈悲相互矛盾。白色的床单铺在炫目的床上,有一本加上封面的文库大小的书被遗忘在枕头上。
  我环视了整个房间,没有书架,收纳在桌上书架的教科书几乎已经可以说是这间房间里所有的书籍了。
  我拿起文库本,啪啪啪地翻着,是一本颇有名的作家的书,也是个很有名的长篇小说。我就这么翻着,无意间在灰色的书页之中,短暂地瞄到一个强烈的色差。我仔细地一页一页翻回去,发现上面用黄色的荧光笔画线作了记号,因为月光的关系,那个荧光涂料清楚地受到光线反射。
  ——所谓的理解不过是一系列误解的总和。
  「……」
  我合上书本,放回原本的地方。文库本沉默地躺在枕头上,印起微微的皱纹。
  「——随便到女生的房间里偷看,可不是一件值得夸奖的事哦!」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不过我却没有被吓到,因为我一直都有感觉到她的存在。
  灼用手推开半开的门,脸上浮现出批判和同情的暧昧表情,与苍白冷淡的月光不同,温暖的光线从走廊流泄出来。
  「……哥哥。」
  她就这么站在走廊上,并没有打算进入房间。脚尖也只是刚好碰到门边而已。
  「……哥哥,你对那个女人有什么想法呢?」
  「……这么嘛……」
  「不讨厌吗?」
  「……这个嘛……」
  「被她随便憎恨,你不恨她吗?」
  「不会,反正我早就习惯被人憎恨了。」
  「你把那个女人、红条巴,当成是自己的母亲吗?」
  「并没有。」
  「那我换个问题,看见母亲的模样,你的心有被勾动吗?」
  「我根本不记得什么母亲的模样。」
  「那……你喜欢『红条巴』吗?」
  「……我不知道。」
  灼听到我模棱两可的回答后,闭上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嘴唇彷佛被缝起来似的,话都哽在嘴巴里。
  「那我呢?」
  灼往房间走进一步。
  「哥哥喜欢我吗?」
  「……当然,我们是兄妹啊。」
  「骗人。」
  她又靠近了我一步。
  「哥哥不是不喜欢任何人吗?因为你就连自己也不喜欢。」
  「灼,我——」
  「我喜欢哥哥!」
  灼的手握紧了我的胸口。她率真的眼瞳就在我的眼前。
  「我喜欢哥哥,最喜欢了,把全部的第一次都给哥哥也没关系。」
  「——灼。」
  「就算全世界、就算连哥哥自己都否定了自己,我还是肯定哥哥的全部。所以,请你不要再苛责自己了……」
  最后的地方,因为声音变弱所以听得不清楚。灼的眼睛蓄积着泪水,用泪光闪闪的眼睛仰望着我。
  灼她是真心地哭泣、真心地对我愤怒,用真正的感情面对我。
  ——我果然很差劲……
  灼的心情我早就注意到了,但是我想把她当成妹妹,不对,并不是这样,我只是想要继续把她当成外人,这就是我拒绝更改姓氏的理由。
  但是——
  但是——
  ——这是真的吗?
  「……那个,灼……」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温柔地拉开了距离,然后认真地面对着她。
  「妳知道『个世界上最差劲的谎言』是什么吗?」
  「这个世界上,最?」
  「嗯嗯。」
  灼把眼镜拿了下来,揉了揉眼睛,先是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说:
  「我想——应该就是自己对自己说的谎言吧。」
  她明确地作出了回答,毫无迷惑的答案,理所当然的答案。
  灼不会含糊敷衍。
  也不会欺骗以对。
  对自己诚实——毫不畏惧受伤或痛苦,向别人说出喜欢的告白。
  ——我突然想笑了。
  所以,我真的笑了。
  我笑得好用力所以肚子好痛,眼泪也给逼了出来,但是我还是依然曲着身体继续笑着。
  「哥、哥哥?」
  灼大惊失色地出声,大概是觉得我看起一副发疯的样子吧。
  「——没事,没事的,灼。」
  我是个小丑,是个可笑到了极点,可怜又悲哀的小丑。
  「……灼,我喜欢妳哦!」
  听到我的话,灼悲伤地接受了。
  「……以家人的身分吗?」
  「嗯嗯,妳是我重要的、非常重要的妹妹。」
  灼的额头靠在我的胸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啊,一直很喜欢哥哥喔。」
  「嗯嗯,我知道。」
  「……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是这样吗?」
  「我一直想拯救哥哥——我想拯救寂寞的你。」
  「妳已经彻底地救了我啰,我到最后都还没有变得绝望,都是宗一郎伯父和美都伯母,还有——灼妳的功劳。」
  我慢慢地抚摸着灼的头,就跟从前一样。小时候的灼,总是无条件地依赖着我,我也是这样帮她打气,结果,被拯救的人却是我。
  「——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这样啦!」
  灼把手放在我的胸口,推挤似地离开了我,然后不让我看见她的表情,马上转过身去离开了房间。
  「——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件事。」
  临去前,灼从半开的门缝中对着我说道:
  「哥哥,你一定会后悔的。」
  「大概会吧。」
  「……哥哥是笨蛋!」
  「我知道。」
  「……很笨拙。」
  「这个我也知道。」
  「……你把女生弄哭的方式真是差劲!」
  「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门被关上了,同一时间,灼还小声地说了声「笨蛋!」
  「……是啊。」
  就是这么单纯。
  我到底对自己说了什么谎?
  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我憧憬着灼的单纯,然后对巴的样子感到愤怒。
  因为那是我全部的投影。
  「……笨蛋,真的是个笨蛋,妳也这么觉得吗?」
  我对那张不知情的脸,但却从头到尾确实关着的苍白监视者,耸耸肩问着。那张脸果然还是维持着无情无厌的样子,只是沉默地将细微平等的光之祝福,灌注到地面上。


  Inter Cut


  「……你果然来了。」
  津和野启二靠在水泥墙边,对着刚下车的光濑宗一郎说道。
  清静的住宅区。街道上闪烁着一盏盏赤黄色的街灯,家家户户飘出香甜的晚饭香。与这种完美人情分割,津和野启二的模样相映着今晚的月色,等待着光濑。
  「……你也跟那个实在很讨人厌的黑威是伙伴吗?」
  「不,他单纯的只是个窗口而已,他会和你有接触实在是个偶然……不对……」
  津和野双手环胸灵活地松了松肩膀,目光投注在刚升起的月亮上。
  「还是说……也许是为了以后的缘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我实务阶段的窗口。」
  「……」
  「看你的眼神好像不相信,但这是事实,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出手阻止……杀了红条宗次郎。」
  津和野的口气简单而平淡,他将视线转回到光濑的身上,然后把手里一直握着的某个小小细长约东西丢过去。
  光濑准确地接住了津和野丢来的东西。他打开手看了看,是一个黑色的随身碟。
  「那是到今天为止的行动计划表,十分钟前才送到的,所以我才知道你应该会过来。」
  光濑将手中的随身碟跟津和野对了对,手里的USB内存太过于普通,津和野的特殊颜色的眼瞳,看起来也只像个琥珀而已。
  「……你也没有知道很多吧?」
  「我知道的只有一个叫做《idola》的组织,还有那个像是犯罪享受者一样的黑威而已。他们只想观察,彻底地观察。一切都只是为了要达到长生不老、死者复活的目的而采取的方式罢了,这就是我的印象。或许他们也想借着这么做,来扩大人类所抱持的阴暗面吧,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想法。」
  「……idola啊。」
  暧昧模糊、迷惑人心,让人感觉恍如无尽迷雾般的名字。
  「你知道吗?包含『偶像』意思的idola的拉丁语语源是『受欢迎的偶像』,而它更上层的源头是希腊语的ideiv。也就是——『看见』的意思。」
  看见。
  观察。
  这可说是最基本的行为。除了少许的例外,人类可以藉由看见而认识世界与他人,也能藉此认识自己。
  「……我还是得向你道谢。」
  光濑轻轻地低下头,坐回车上往前方快速驶去。
  重返安静的住宅区,人类的行为完全包覆在住家里,外面一片疏冷清寂。
  津和野抬头看着月亮。
  缺了耳朵的兔子正饶富兴味地俯视着下界。


  8th Cut
  ——想起


  十一月×○日  雨天转阴,再放晴。
  没有需要纪录的事情。


  1


  说到秋天的花田风景,总让人觉得与秋天这个季节有所偏离。油菜花是一年草,即使染上颜色也不会泛红,依然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绿色看起来彷佛正对抗着这个生命沉潜的季节。
  「这边。」
  我爬上连接油菜花田的山丘,看到前方有一个简单的瞭望台。我和宗一郎在这个被油菜花埋没的广大公园中心迂回前进,一边靠着草木遮掩身形,一边朝着瞭望台靠近。
  「……其实我本来不想带你一起来的。」
  宗一郎伯父一边警戒着周遭,一边对着身后的我这么说道。
  我对半夜回来的宗一郎伯父任性地说要跟来,于是连朝阳都尚未升起,我就搭上车坐了四个小时。如今已经是晴空高阔,太阳高挂的时刻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
  「是的,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所以那只是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而已。」
  宗一郎伯父喃喃念道。
  从远处飘来的海浪声,渐渐变大。横着朝向石堆上的瞭望台接近的我和宗一郎伯父穿梭在草木的缝隙中,往中央的高台过去。没有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合时节,或是有什么特别管制的关系。
  我们终于在一个视野开阔的长椅上,看到一对男女的身影。我跟宗一郎伯父蹲低身体,专注地窥探着他们两个。
  「——巴。」
  「——宗次郎。」
  我们俩几乎同时发出呢喃声。
  穿着西装的少年——不对,应该可以确定地叫他红条宗次郎了。红条宗次郎将手放在隔壁的巴的肩上,目光凝望着眼前的海,偶尔向巴说了一些话,而巴也微微地作出反应。
  「——啊,可恶。」
  宗一郎伯父用力地搔了搔头发。原本可誉为造型自然的头发,被这么一弄搞得跟鸟巢一样的状态。
  「真的好像,可恶,这到底是不是在作梦?」
  宗一郎伯父脸上露出如果情况允许的话,还真想狠狠踹一下地面的表情。他叹了好几次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玻鹧劬酉咦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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