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田大介]+cutting+伤痕02+case+of+tomoe-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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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CUTTING 伤痕
本卷名称:'CUTTING 伤痕'02 Case of Tomoe
无标题
翅田大介
拥有23年历史的静冈产品。明明年纪就不老,却偏偏带有一股陈年的味道(弟说:明明就只有一张脸比较老气而已)。最近研究室里的教授跟我说:「你给我今年毕业。」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那一双眼眸隐约透露出——「我不想再帮你擦屁股了,拜托你今年一定要离开这间学校」——这个念头……唉呀,亲爱的教授,听到您这么说反而让我更想永远跟您在一起了哩~
も
于本系列正式出道的插画家。
对于一边斜眼看着车道内侧的右转车道,一边驶向左手边待转区的生活已经感到极度厌倦(译注:日本的车道行驶方向与台湾相反)。虽然重型机车流行起来之后常听到有人批评很俗,不过骑在上面看起来好像很快乐,让我也好想骑骑看……
红条圭一郎
Keiichiro Kujoh
本故事主角。
自幼便遭到亲生父亲遗弃。
红条巴
Tomoe Kujoh
本故事的女主角。
忽然出现在主角圭一郎面前,并且自称是他的妹妹。
光濑灼
Arata Mitsuse
光濑家的长女。
直呼圭一郎为哥哥,并且打从心底爱慕着圭一郎。
光濑宗一郎
Souichiro Mitsuse
主角圭一郎的伯父。
收养了圭一郎,并且努力地想要弥补他失去的亲情。
光濑美都
Miyako Mitsuse
光濑宗一郎的妻子。
取代了圭一郎的母亲将他养育至今。
目 次
Prologue序章
lst Cut 宣告
2nd Cut 进攻
3rd Cut 流转
4th Cut 告白
5th Cut 再生
6th Cut 再诞
7th Cut 重逢
8th Cut 想起
Last Cut缘起
后记
记忆会遗传,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最好的例子就是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
例如羚羊一出生便能站立;杜鹃雏鸟尚未睁眼,就会把原本巢中的其它鸟蛋全部踢走;另外还有青蛙从腮呼吸转变成肺呼吸的过程也是毫无窒碍。这些就都是物种之间经过了日积月累的传承后,所形成的『生命记忆』。
那么,『生命记忆』又是如何刻在基因以及DNA上面的呢?
基因上面会记录着一个连绵不绝、单一物种的『记忆』,并且存在着能够被『反馈(feedback)』的区域。如果没有这种机制的话,生命还会具有这么多样的型态、物种的特殊喜好或是生存本能吗?
依笔者自己的愚见,专司这类『记忆记录』的领域是属于目前仍未解开之孤儿核受体的范围,而逆转录酶也是为此而被制造出来的。(译注:逆转录酶是一类存在于RNA病毒中具有RNA上DNA逆转录活性的特殊蛋白质。)
《K大医学系应用生命分子化学科 一九××年硕士论文末发表之原稿》
补充:论文撰写人于论文发表日的前三天自动退学,之后下落不明。
Prologue
一一序章
这个故事的核心是谁?
如果有人这么问,我一定会这么回答:
『红条巴是这一切的核心。』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而是有另外一个层面的意义。
就像许多的故事一样,处在核心的人物都会受到周围情况捉弄的命运。而所谓起点或是核心,并非都是完全不动的。只要故事中的角色们其思绪及时光的潮流持续在流动,那么固定的那一个点也会随之改变。
这就好比台风的动向一般。激烈狂野的暴风中心,会随着强劲的气旋流动,无时无刻地变化着自身的位置。
而红条巴自己身处的环境,原本就不像台风眼般那么地安稳平静。
她被名为『命运』的暴风所捉弄,是个被妄念所束缚的可怜俘虏。不过,即使她遍体鳞伤,也从不放弃继续抗争。身处于故事核心的她,在内心的更深处,存在着更严苛、更缺少宽容的……宛如刀刃般尖锐的自我。
红条巴试图把这把锋芒毕露的刀刃隐藏在心中。
然而对于宛如汪洋中一条小船的她而言,那把刀子也会伤害到她自己。她美丽的身体随波摆荡,刀刃每经一处,就切裂穿刺着她的躯体,令她总是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即便如此,她依然无法放开那把刀,就算双刃的刀口持续在她紧握的掌心中造成伤害,伹她染满血迹的手仍旧不会松开。
我不知道她这个选择究竟是好是坏。
但是,我——红条圭一郎所能说的只有一点。
就是因为有那把深红色的刀刃,她才能撑住自己站着,而同时也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被迫站立在故事的核心当中。
※ ※ ※
照射在窗外的毒辣阳光,让人忍不住想翻翻日历确认现在的季节。虽然人家说今年的夏天是冷夏,但在这个被称为暮夏的季节里,太阳却一反之前的懒散模样,以强劲力道反扑而来。从八月下旬以后,最高气温的记录就不断地更新。只要想到开学典礼竟然是这种天气,我就感到视野一片漆黑。幸好我现正在冷气车厢中,短时间——正确来讲是八分钟——不用去面对那炎热的天气。
在强光反射的柏油路面以及流逝的住宅区为背景之下,窗户上映着一个表情要死不死的少年——就是我本人。
一头刺刺又半长不短的发型,前面的头发因此遮住了眼睛。从发丝间透出的瞳眸里,带着一点自傲,又一点烦躁的情绪,结果莫名地呈现出半玻У男巫础W齑降难丈艿烁芯跗奈岜
是我最讨厌的一张脸。
但是,在这张脸上,对我来说依然别具意义的是……
「——真是可惜呢。」
「嗯?」
坐在我面前的堂妹光濑灼,抬起头看向正抓住吊环站立的我,开口如此说着。
即使透过镜片,也无法遮掩她犀利的双瞳,再加上总是紧闭的双唇,灼总会给人一副资优生的印象。虽然她实际上确实是个资优生,不过同时也是一个充满人情味的少女。只要跟她相处过十二年,自然就可以很清楚地了解这种事。
「眼睛。虽然被前面过长的浏海给遮住了,可是哥哥的瞳孔颜色其实很漂亮呢!」
灼说完后便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瞧。
接着她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这对让灼赞赏有加的双眼,颜色比一般人还要淡,点缀着淡黄的虹彩。说不出究竟是属于哪种颜色的眸子,随着光影的变化,有时是枯叶色,有时又会变成金黄色。
这是一双遗传自母亲的眼眸。
「哥哥的脸长得也不错,如果能稍微打扮就好了……」
「要是我真的变成会打扮的男生,不小心交到女朋友的话怎么办?」
我的话才说完,灼整个眉头就皱了起来,轻轻呻吟道:
「嗯,这个就……」
「上次也是说了一堆,最后还不是搞得自己不高兴吗?」
我安抚似地摸了摸灼的头。灼有点自然卷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所以摸起来很舒服。
「别担心,在妳交到男朋友以前,我也不会交女朋友的。」
「唉唷——不要一直把我当小孩子啦!」
灼虽然鼓起腮帮子把我的手挥开,不过她的双眼却又似乎感觉很舒服地玻Я似鹄础
就在我们无聊打闹的时候,不知不觉便到达了目的地。才看到车门打开,我就觉得提起脚步的力气彷佛瞬间蒸发了。
跟我穿着同样制服的高中生也陆陆续续地走出电车。我就读的县立高中就位在这个几乎全自动化的简朴车站前面。学校所位在的市与县同名,因此这里是一间普普通通、校名也没特别取过、不过算是县内有名的升学学校。
先穿过比校舍还要新的大门,再走到各个班级固定的换鞋区前面,这就是我每天的例行公事。
「拜拜!」
「拜。」
与灼分开后,我走向鞋柜,上面贴着一张颇具古典感觉的名牌。我从贴着『红条』这个姓氏名牌的鞋柜中取出室内拖鞋,然后朝前面走去,爬上三楼。
第二学期的开学日,校园里混杂着刚放完假后的倦怠感,还有迎接新节目的期待感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学生们吵杂的声音感觉上比平常还要空旷大声。我无视于这些吵杂,朝着反而变得比较容易通过的楼梯和走廊中间继续前进。在穿过敞开的教室门以后,接着便在正中间那排最后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早安,红条。」
「早安。」
与几个同学互相打完招呼后,我早上的工作便就此告一段落,不过今天的状况却硬是跟平常不一样。坐在旁边的增田在打完招呼后,便开始跟我聊了起来。
「唉,你知道那件事吗,红条?」
『唉,你知道那件事吗』这句话是增田的口头禅。爱讲八卦又会制造气氛的增田总是会用这句话当开场白。
「今天有一个转学生要来耶!」
「转学生?」
「对呀,而且听说是个大美人哦,还是二年级的耶!」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虽然我心里这么想,不过还是配合地点点头。这种回应至少我还做得出来。因为我多少能了解转学生这三个字所代表的特殊意义。
不过这个消息他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是从放假来团练的体育社那边听到,在暑假时有举行分班考试哦,还要他们如果有事来学校,就要保持安静。另外连来上特别辅导的三年级学生也有被叮咛。会来的应该只有C班跟E班吧,也有人说是因为考虑到全体人数的分配。」
连没问出口的事情增田也碰巧一起说了。他这种人为什么总是连这种程度的信息(甚至有点多余)都喜欢挟带着一并说出来呢?我的口才很差,几乎可以说是沉默寡言,每次只要有他这样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都会让我觉得有一点点羡慕,但就只有一点点而已。不过羡慕归羡慕,我既没有像他一样希望受到别人注目的志气,也觉得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听着增田一直重复地说着没什么营养的话题,然后马上到了上课的时间。预备铃声在校园里响起,聚集成一群群的学生们就彷佛被哈梅尔(译注:格林童话里「吹笛手」故事中,吹笛人用笛声操控老鼠离开城镇。)的笛声所指引一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子。当最后一名学生刚坐好时,正式钟声响起,同能见老师也正好走进教室。这四个月以来,学生与老师间已经互相了解对方的行为步调,而在这种步调里,『转学生』就宛如少许的辛香料一般,因为其稀有价值而给人高度的期待感。教室里的学生(有少数例外)几乎都引颈期盼地盯着满脸严肃的班导师。
「——今天的课表就是这样,另外,还有一名转学生将成为我们班上的一员。因为是从其他县转来的学生,所以希望大家多多给予协助——进来吧。」
能见老师对着走廊方向叫唤后,教室里顿时因为期待而陷入一片安静,接着教室的拉门被开启,发出一阵大大的滚轮滑动的声音。看到进来的学生后,教室里立刻开始热闹了起来。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进来的人不但是女生,而且还是一名美女。
而我看到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走路的姿势真是优美。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