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驾驭--把冰箱卖给爱斯基摩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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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移民,刚踏上巴西这片土地时,他首先要判断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下一步该怎么走,否则他就得饿死街头。为了生存他到处打工,只要能糊口的活,不论多辛苦他都去做。过了一段时日,他渐渐能听懂巴西人使用的葡萄牙语,并且开始练习写字。
后来,祖父终于找到了赚钱的方法。他开了一家杂货店,销售那些从附近农村收购来的农作物。在经营这个杂货店的过程中,他发现把某个地方的农产品卖到另外一个国家的市场上,可以获得很大的利润。于是他就开了一家小贸易公司,做起了连接生产者和消费者的中介工作。
二战结束后,祖父开始做新的生意。当时,巴西政府正在鼓励航空公司开发国内航空线路。祖父看准了这个商机,开了一家专门给那些想要扩大业务的航空公司提供代理信息、顾问、中介等服务的公司。这件事对于我们家族的发展来说,意义重大。后来,我父亲继承了祖父的一部分事业。
祖父是在巴西的一家医院接受外科手术时去世的。20世纪40年代的巴西,医疗水准远没有现在发达。那时,只要是难度稍微高一点的手术,成功率连一半都达不到。
祖父是在我出生之前去世的,这让我感到十分遗憾。不过我脑海里对祖父的印象却很鲜明,因为自我懂事以来,包括父母在内的所有与祖父有关的人都常提起祖父的种种事迹,称赞祖父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
祖父赤手空拳打下自己与家族的未来,他的确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祖父的事迹一直给我以莫大的激励,从小我就崇拜祖父,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要用我的能力去获得我人生中应得的成功!
一个人如果在大公司就职,以大组织或组织网作后盾,自由地飞翔在世界的上空,即使用今天的成功标准来看,这也是微不足道的,算不上什么。但是你能想像一个年仅13岁的少年独自远航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去开辟新的人生道路吗?他所经历的磨难,现代人是无法体会到的。不论时代如何变迁,祖父所具有的果断性和集中精力向前发展的精神都值得后人学习。
我的父亲叫乔治,出生在巴西,他有3个兄弟和4个姐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同大部分巴西籍的黎巴嫩后裔一样,为了维持与故乡亲人们的关系,他经常回到黎巴嫩。
有一年,他为了寻找结婚对象,回到了黎巴嫩我祖父生活过的那个村庄。村里人热心地向他介绍了一个家世背景好又温柔善良的姑娘,她的名字叫露西,父亲亲昵地称她为露塞特(代表美丽的蔷薇花)。她后来成了我的母亲。
母亲也是移民家族出身。我的外祖父是从黎巴嫩移民到尼日利亚的,他靠经营一家贸易公司养家糊口,他经营的商品种类繁多,从自行车到花生米样样都有。
母亲出生在尼日利亚附近法国统治下的一个小城镇,因此她一直是法国国籍。在入学之前她都生活在这个小城镇,后来和外祖母一起回到了黎巴嫩,在一所法国学校学习。因此,不论是看小说还是看电影,甚至在饮食方面,她都非常喜欢法国的东西。
父亲和母亲在黎巴嫩相遇,而后相爱并决定结婚。新婚不久后,他们便告别黎巴嫩,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第二部分:要做有钱人的祖先童年播下梦的种子(2)
1954年3月9日,我出生在巴西的波多韦柳(Porto Velho),那里是当时重要的港口城市,巴西西北部收获的农作物都通过这个港口输送到国内外市场。波多韦柳位于巴西西部与玻利维亚国交界地区,是伦多尼亚州的首府。绵亘2;000英里的马代拉河(Maderia)横贯城市东北部,一路咆哮东去,最后注入亚马逊河。波多韦柳也是一座旅游城市,美丽的帝奥诺瀑布是这里著名的自然景观。
然而,在50年前,波多韦柳还是个发展中的城市,生活条件极其恶劣。火车和驳船是人们与周边地区来往时仅有的交通工具,气温和湿度也很高,传播热带病菌的毒蚊非常猖獗。而且河里面还有成群的食人鱼,即使再热的夏天,人们也不敢到河里游泳。在这种环境下,人们的生活肯定是艰苦的。恶劣的生活环境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满街都是失去父母的孤儿,白天他们以乞讨度日,夜晚就睡在马路上。
对于波多韦柳,我只有朦胧的印象,很多故事都是从母亲和姐姐那里听来的。姐姐说我小时候特别乖,比她还懂事,而她却是个活泼好动的淘气鬼。因为当时的生活环境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来说,既不卫生又不安全,所以作母亲的时时刻刻都要盯着自己的孩子,生怕有个三长两短。这样一来,孩子们在一起玩的机会就很少了,据说我出生的时候,姐姐因为多了一个玩伴竟高兴得跳了起来。
母亲每天都要叮嘱姐姐“不要喝生水,不要靠近河”等这样的话。但不论母亲多么注意,也不能完全保证孩子的安全。
在我满周岁那年,母亲雇佣了一个同村的姑娘,帮忙料理一些家务和照看孩子。有一天,那个姑娘不小心喂我喝了几口生水,我因此得了一场重病。
爸妈为我的病迟迟不见好转而日夜担心。给我看病的医生说,要想完全治好我的病就必须离开波多韦柳,到一个水土干净的地方去。
但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很多,父亲无法离开,母亲就带着姐姐和我搬到里约热内卢,而父亲续继留在波多韦柳,从此我们一家人便开始了两地生活。里约①的街头卫生状况良好,湿度也不高,但气温有点高,所以我的病最终也没有痊愈。我的童年是在灰色中度过的。
我6岁那年,姐姐到了上学的年龄,我们跟着母亲回到黎巴嫩,但父亲仍要留在巴西工作。因为黎巴嫩移民有个习惯,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时,就要把妻儿送回黎巴嫩,丈夫留在国外赚钱,往家里寄生活费和学费。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父母亲肯定很痛苦。我们一家同其他黎巴嫩移民一样不得不开始异国分居的生活,只有父亲出差到黎巴嫩或我们到巴西旅游的时候,我们才能见到父亲。
虽然是两地生活,但家人之间的感情却很深厚。不论在什么地方生活,黎巴嫩人的家族之间永远都存在着斩不断的感情,他们对家庭的责任感很重。这种家庭观念是黎巴嫩文化中重要的一部分。
跟现代社会的父母相比较,我的双亲对孩子们的管教非常严格。他们制定了很多家庭规则,姐姐和我必须服从。吃饭、睡觉的时间是规定好的,我们都非常严格地遵守着。
现在想想,当时多亏有双亲严格管教,我才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而且可以在规定的时间内把事情做得井然有序。
当然,他们并不是只会严格要求孩子的父母,他们也是我的良师益友。爸妈经常给我们提一些好的建议,有时犯了错误也会严厉批评,但从来不会对我们说“你应该选择这条道路”或“做这种工作比较好一点”之类的话。
我童年的大部分时光是在黎巴嫩度过的,一直到十几岁为止。母亲一直是家庭的中心,她是一个既现实又富有同情心的人,她给了我们自己做决定的自由空间,必要时还会给予我们精神上的支持。
对于父母对我们的教育,我只能用感谢这两个字来表达我的心意。现在我也努力用同样的方法教育自己的孩子。我的父母相信,总有一天他们的孩子会去开拓自己的人生道路。
第二部分:要做有钱人的祖先“未来的南美游击队队长”进军法国(1)
在黎巴嫩相遇的时候,我们才8岁。我们同在一个班级,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大部分的时间都形影不离。卡洛斯是一个头脑灵活、非常聪明的学生,对事情总是采取积极主动的态度,直到现在他也一直保持着这种态度。
——杰特·勒梅(黎巴嫩国家医院神经外科医生)
人们都说学生时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期,没有束缚,也没有烦恼,是人生中惟一一段自由自在的岁月。但对我来说却不尽如此,因为我那时的大部分时光是在耶稣教会的圣母学院度过的。
我是个不守纪律的淘气鬼。当我觉得老师讲的课没意思时,就会做出一些怪模怪样来,故意破坏课堂气氛,结果老师总是让我站到最前面去挨训。
11岁那年我开始留长发。耶稣教会的学校对于男生头发的长度有严格的规定,在他们看来,男生留长发是对神灵的亵渎。果然,没有多久,老师就找我谈话了。
“戈恩,看到你的长发,我都要怀疑自己的信仰了!难道人类真是从猿猴进化而来的吗?”我当时丝毫没有顾忌,开玩笑地说道:“老师,看到您之后,我反而觉得人类正在开始向猿猴退化。”谁知这个老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她不但没笑,反而非常生气,还罚我下课之后留下来到操场罚站。
因为这些孩子气的玩笑和捣乱,在别人的印象中我是一个十足的淘气包。正因为如此,毕业时,学生管理委员会给我写的评语是:“卡洛斯·戈恩——未来的南美游击队队长!”
我之所以没有被勒令退学,是因为我的学习成绩很好。我从小竞争意识就非常强,不论什么比赛我都一定参加,而且还会取得很好的成绩。学校为此常常表扬我,说我是通过努力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自己才能的学生,也因此对我采取了比较宽容的态度。
自从上学以来,我始终坚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而且,我只要开始学习就会坚持到底,并且总是集中精力去完成目标,做不完作业坚决不休息。姐姐常常嘲笑我,说我的身体好像被绑在桌子上一样。
庆幸的是,我就读的学校有很多优秀的教师,他们讲课的时候,总是既言简意赅又独具个性。对这样的老师我一直十分尊重,S·T·科罗布尔鲁神父就是其中的一位。
在耶稣教会中,他是一位年长的神父,热衷于法国文学,擅长发掘学生的好奇心和想像力。在教我们诗歌的时候,他总是抑扬顿挫充满热情地朗诵,使我们在欣赏音韵悦耳的旋律的同时,也领会到了诗歌中蕴涵的诗情画意和丰富情感。
科罗布尔鲁神父还教会了我很多有益的人生道理,如看待事物要清晰、简洁,要追求正确的人生价值等等。他经常对我说:“外行使问题复杂化,内行追求清晰和简洁。”“首先要洗耳恭听,然后再开始思考,重要的是要努力用简单易懂的方法来表现自己的想法,不论任何事情都要尽量把它简洁化,答应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完成。”
他给学生们安排了许多选修课,希望能够与学生们一起分享对法国文学的热情。他还告诉我们不论是学习诗歌、文学还是从事商业活动,都要带着足够的热情去做,不然就无法发现事物的本质。
我被他对教育的热忱深深地打动,他不是徒有虚名的人,他是个真正的教育者。为了让黎巴嫩的年轻人能够学会终生受用的人生道理,他离开了家乡法国,常年生活在异国他乡。
他站在异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