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是狼 作者_淼淼(7-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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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
“你不是孤儿么?你那个……寒哥哥,是什么人?”他质疑之时,眸子自然地转过来,只一瞬,又立刻别过脸去。
“寒哥哥跟奴婢一样是孤儿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说好会娶我的……呜呜……”谭香越哭越凶,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那你别想了。”飒痕鼓着腮帮打呵欠,漫不经心道,“进了灵犀山庄,就一辈子是山庄的人,除非死,否则你别想出庄了。”
“呜呜……奴婢不想孤独终老……奴婢想嫁人……”谭香继续抽抽噎噎,死缠到底。
飒痕似被她扰得不耐烦了:“要嫁就嫁进山庄来吧。”
谭香果然止了哭,怔怔地看他。这庄里清一色的女人,她嫁给谁啊?男人,倒是有一个,就在眼前……嫁他?不可能!
浴桶里的水已经开始凉了,谭香也觉得演下去没意思,裹裹肩道:“庄主,奴婢要穿衣了,请您回避吧。”
“嗯,我不过是来告诉你,明早要练剑,早点起来。”说完,僵硬地转身,为她栓紧了门锁。
谭香瘫软在浴桶中,喘着大气。还好她谨慎,洗澡时也带着面具,不然真要露馅了!
*
清晨,凉薄的雾气氤氲着楼台,花树上缀着晶莹露水,散发沁人芬芳。谭香一大早就被叫醒,揪到这院子里看飒痕舞剑。
他使的是“画影”,耍了一套纷繁复杂的剑法。剑舞如游龙,人飘似惊鸿。剑光闪耀乱走,人如飞魂幻影无处不在,剑气卷起,如狂风横扫,烟起尘扬,叶落花摇。收剑时,剑锋直指角落一块巨石,只听轰然巨响,石身崩裂,碎石飞扬。
他一袭白衣飘扬,缓缓走到谭香面前:“你,试试。”他衣褶上沾了露珠,衣袖里都是花瓣,也不掸去。
这剑法精妙复杂,谭香暗自佩服,但此刻她是个小丫鬟,怎能领悟如此精妙的剑法?
苦着脸摆手:“奴婢看得眼都花了,哪里记得清招式?”
“不试怎么知道?慢慢来,总能学会的。”他递给她一把竹剑,自己手里却攥着“画影”。
谭香恨得牙痒痒,明明是她的宝剑,却只能看不能摸。心生一计,天真无邪地问道:“庄主最后那一招好厉害,连石头都劈开了。可庄主拿的是宝剑,奴婢用竹剑怎么可能劈得开呢?”
飒痕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拿起竹剑:“剑在心中。只要你心中的意念够强,杀气亦可致人于死地。”
他说完,挑起竹剑,只对着那碎石一指,也没见剑锋刺出,但就是平地起了一阵狂风,那本就碎成好几块的石头居然剧烈地抖动起来,蓦地,化成了粉末!
好厉害的内功!谭香固然知道他所谓的杀气,其实是将内力汇集到剑尖,发出无形的剑气,可是能做到这个程度的,实在少之又少。他虽然是在教一个完全不懂剑术的门外汉,可谭香自己仍然觉得受益匪浅。
谭香接过竹剑,笨拙地学着飒痕的样子,对着另一块稍小的石头指了指。石头纹丝不动,四周静得连丝风也没有。谭香撇撇嘴巴,又连试了几次,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遂哭丧着脸:“庄主,怎么这剑一到奴婢手上,就没‘杀气’了呢?”
飒痕冰冷的眸子里带了一丝笑意,端详她一会,淡淡地开口:“你可以多练几次,集中精神,就会达到想要的效果了。”
谭香小声埋怨:还不是不舍得教她内功心法?
正想着,院子里有人说话,莫伊远远地站着,看向这边。白衣胜雪,不卑不亢。
“庄主,贵客到了。”
飒痕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收好画影,对谭香交待道:“你自己先练着,我出去见个客人。”说完,走到莫伊身边,一并离开。
谭香耸耸肩,抓着竹剑,目送两人,待他们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了,忽然旋转剑柄,剑锋突地挺出,一道劲风强势袭出,那块方才被谭香点了半天也没动静的石头,瞬间向四面炸裂开来。
“剑在心中……呵呵……”谭香收起剑,喃喃自语着笑起来。
又耍弄了一会,背上已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正是春末夏初的季节,早晨也有些热了,谭香抹着汗,往院子外走。
远远的,好像看到莫伊守在一间厅堂外。飒痕说去会客,这会应该就在里面吧。
厅堂的门大开着,里面只有两个人挨着八仙桌而坐。其中一个是飒痕,而另一个……
谭香使劲抹了抹眼睛,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那森冷的面具……是“爹爹”?
……
第十二章 发现
厅堂的门大开着,里面只有两个人挨着八仙桌而坐。其中一个是飒痕,而另一个……
谭香使劲抹了抹眼睛,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那熟悉的面具……是“爹爹”?
青衫依旧,风流儒雅,只是那青面獠牙的面具增添几分诡异。爹爹怎会到灵犀山庄来呢?莫非她的小把戏被爹爹发现了?不可能啊,她一直等到爹爹走了好一会儿才易容下山的,怎么会露馅呢?
谭香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靠近了一些,想要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爹爹。
背后,一阵寒气忽然袭来,谭香敏锐地回头,藏在袖中的桃花镖就要脱手而出,却在一瞬间生生地刹住了--
“莫姐姐?”谭香绽放纯真无知的笑容,而后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指着莫伊此刻正架在她脖子上的冰冷寒光,“莫姐姐,我怕……能先收起来么?”
莫伊蒙了霜的脸孔俯视着她,半晌,才缓缓收回剑锋。
“庄主会见的是重要客人,没事别来打扰。”
“是,是。奴婢这就走。”
谭香正想溜走,忽然厅堂里起了一道不高不低却明亮正好可让她二人听到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谭香倒吸口冷气,小心地瞥向厅堂门里。飒痕已经起身,往这边走来,在他身后,爹爹戴着面具的脸也正朝这边转过来。
赶紧把头埋得更低,可不能让爹爹看出来!虽然她现在易了容,但爹爹的直觉敏锐过人,难保不被拆穿。
飒痕率先走出,看清是谭香后,皱着眉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叫你练剑吗?”
谭香可怜兮兮地低下头:“是,是。奴婢听说庄主会客,怕庄主缺人伺候,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要做的。”
“哦?”飒痕深邃如潭水的眸子转动着,说出一句让谭香几乎要咬断舌头的话来。
“我这里正好缺个端茶倒水的丫头,就由你来吧。”
“啊……?”谭香抬起僵硬的脖子,讷讷地看不懂飒痕的意思。他和客人应该有重要的事在谈吧,不然不会支开所有下人,怎么这么容易就让她待在旁边?
虽然她很好奇是什么事,不过好奇心害死猫,她可不想一下被爹爹揪出来,当场出丑!
赶忙摆着手拒绝:“奴婢……奴婢突然领悟了庄主刚才教的一招,现在要赶紧去练练。庄主您找其他丫鬟倒茶吧……”
说完,不等飒痕同意,就灰溜溜地跑开了。
身后,飒痕意味深长地凝眸,半晌才重回厅堂内。
转身之际,对莫伊吩咐:“做得好。提起十二分精神,继续守着。”
莫伊低头,默默领命,继续看守在门外。
谭香一连跑开十几丈远,才停下来微微喘息。飒痕明明没有表情,可她就觉得他的眼里有狐狸般狡猾的眼神,不知在算计什么。
小心肝还在噗噗地跳,这次她不敢凑近了偷看,只能远远地伏在一座墙头上监视着那座厅堂。这里没什么人经过,就算有人,也不会下意识地抬头去看。
小心地隐藏好自己的气息,谭香就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里看。不知过了多久,谭香觉得脖子都酸了,就差没打呵欠了,那道大门处,才一前一后走出两道颀长的人影。
走在最先的,居然是爹爹!这里是灵犀山庄,主客之别,理应飒痕居前,更何况那么一个骄傲自负的人,怎么会甘心屈居人后。
可事实就是,爹爹步态优雅的走在最前,飒痕恭敬严谨地走在其后,最后面,是莫伊垂首跟着。
恭敬……?谭香疑惑她怎么会这样想?这个男人何曾对人恭敬过?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说话尖酸又刻薄!她简直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就像当初看到寒哥哥对爹爹的样子,她竟然觉得飒痕是怕爹爹的,所以才会毕恭毕敬,谦卑谨慎。
约莫猜出他们行走的方向,谭香朝着与他们同一方向,在屋顶上飞檐走壁,远远地跟着。直到三人转进一座人工莲花池。
飒痕不知低头跟莫伊吩咐了什么,只见莫伊迅速离开。然后他和爹爹走上悬于池塘上方的观景台,那里有供休憩歇息的石桌石凳。
飒痕上前,扶着圆形石桌的边缘,那石桌竟然能够旋动!在左右旋转了几次之后,轰隆隆的沉闷响声中,观景台中空一块十米见方的区域。
谭香猜那应该是地下隧道的入口,只是入口黑暗,她离得太远看不清。飒痕做了个“请”的手势,爹爹当先迈入,紧接着飒痕也下去,待两人的身影都没入隧道,那观景台又发出轰响,方才移动的石桌石凳竟然又缓缓移回原位,挡在了入口上方。
这真是太奇妙了。谭香从暗处跳出,走到那石桌旁,仔细查看,地面是整块的石料砌成,连一丝拼接的纹缝也没有,若非亲眼所见,旁人很难相信这里居然有一道暗门。她用脚底轻踏,各处的声音皆相同,没有中空的差别,猜想这暗门一定厚达数尺,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想强行以内力震碎突破,也是不可能。而一般人更不会想到在这荷叶田田青照水下,还别有洞天,将秘密藏于水下,果然是好办法!
脑中灵光一现,那陆华被劫走的镖,会不会也藏在这里呢?这里如此隐秘,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吧!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线索。
不过她要单独取走锦盒,必须要突破暗门的机关。谭香撑着下巴,围绕这石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也没看出蹊跷。试着出手去转它,却发现它有如与地面连成一体,根本转不动。她暗使内力,石桌依然不动分毫,又不敢使出全力,生怕震飞了石桌,惊动隧道中的人。
收回手,谭香眉心敛起,咬着嘴唇,究竟机关设在何处呢?
谭香正在沉思,冷不防背后冒出一道声音。
“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谭香惊得跳起来了,所谓做贼心虚,她此刻就是这样。转过身去,却是莫伊。这才吁着气,抚平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跳。
莫伊冷眼看她:“怎么,我很可怕么?看你都冒冷汗了。”
谭香僵硬地抹了抹额上的汗,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莫姐姐……是你啊……你怎么每次都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人背后,这不把我吓着了……我哪有冒冷汗,天气热,我走累了在这荷塘上坐着吹吹风……呵呵,呵呵……”
谭香自己都觉得笑得很假,但还是要强装镇定地坐下来。屁股一沾到冰凉的石凳,谭香全身一怔,眼前骤然亮了起来--
……
第十三章 醉酒
谭香自己都觉得笑得很假,但还是要强装镇定地坐下来。屁股一沾到冰凉的石凳,谭香全身一怔,眼前骤然亮了起来--
她怎么忘记了“连环机关”的存在!
连环机关是由几个机关组合起来通过连锁反应来启动的机关设计,一个连环机关整体只允许外来动力改变一次,只要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错,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