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是狼 作者_淼淼(7-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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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声音,你真的听到了吗?”
午后的阳光暧昧,他的脸俯下,阴影笼罩了谭香睁大的双眼。
她简直要窒息了。
伴随着一阵拂面清风,他的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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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嫌我烦啦……再敲锣打鼓吼一嗓子,淼开新文了,穿越自强不息的女主,请关注《贱妾》。
第五十八章 大婚
洛阳春日最繁花,红绿荫中十万家。
谭香伤势好转后,一行人便赶往洛阳。没想灵犀山庄在洛阳也有别院。
众人各自在院中住下,白日便各忙各的,唯独谭香被安排在最靠里的一间厢房,每天被禁足房内,不许她出去。美其名曰“静心养伤”。
起初,飒痕每天来陪她练练剑推推秋千,司空濯时不时也来找她说说话,倒不觉得无聊。久了,她轻功也恢复了八成,出去探听消息不在话下。
刚一说出这想法,众人一致回绝,好像事先说好了一样的,令谭香气闷。
不能做危险的事,上街溜达溜达总行吧?竟也被驳回,只说她伤势未好,一人出去不放心。叫飒痕、司空濯陪她一起出去吧,两人又诸多借口推脱。
久而久之,她不得不怀疑,这些人有事情瞒着她,不想让她出门。
摇头,叹气。这些人还是不了解她。以她的性子,越是处心积虑隐瞒的事,她越会想尽办法去弄清楚。
这日,飒痕和司空濯都外出办事了,虽然夜无寐等人还是将她看管得严实。但她心中早有拟好的计策。
午膳大家聚在一桌,谭香当场约了薛凝下午到房里来聊天。
匆匆吃完,一个人回到房里,取出收藏多日的人皮面具。
这东西好些日子没用着了,看来贴身收藏还是有用的。
一双巧手对着铜镜折腾了半晌,满意地勾起唇角。雕花门外刚巧响起敲门声,时间计算得正好。
“谭姑娘,我来了。你在吗?”是薛凝。
谭香默不作声站在门后,刚一打开个缝隙,二指伸出,迅速封住了薛凝的穴道。
“薛姑娘,对不起啦。等我傍晚回来再替你解穴。”
谭香边说边脱下自己的衣服与薛凝对换。薛凝瞪着眼睛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满是控诉。
为表歉意,也为了让她舒服点,谭香把她僵直的身体搬到了床上,又用锦被盖好,才学着薛凝的模样,走出房间。
一路顺利,没人发现。只在出大门的时候,管家热心地问了句:“薛姑娘,出去啊?”
“嗯。”谭香得意地点点头,暗自佩服自己的易容技术。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酒楼商铺灯红挂彩,人流攒动,议论纷纷。谭香感受着不同寻常的热闹气氛,心道莫非洛阳城里有什么大喜事?
遂弯腰在一处水果摊上假装挑梨子,不经意地问:“大叔,今天城里好热闹啊,这些人都挤去哪里啊?”
那大叔热情地很,指着人潮涌动方向道:“小姑娘,你外地来的吧。今儿个是我朝武状元与顾大将军的爱女大婚之日。听说那新科武状元生得仪表不凡,顾小姐又是美若天仙,真乃天作之合啊……”
卖水果的大叔还在滔滔不绝地赞赏,谭香的面色已经开始泛白。
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了,为何再听人说起,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心痛?
“姑娘,要买几个梨吗?”
卖水果的大叔还在说话,谭香颓然地放开手,转身,将自己没入人群。满城欢庆,她的悲伤,显得那么的不合群。
恍恍惚惚,已经随着人流行走到状元府邸,抬头,御赐的烫金牌匾在阳光下灼了人的眼睛,刺痛。
府门前张灯结彩,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她站在原地,掐着手心,告诉自己--
笑,要笑。
脸上的人皮面具可以遮掩她的真实容貌,却遮盖不了她的悲伤。
她是前来道喜的贺客,不该有这样悲伤的表情。
牙齿咬得酸痛,指甲也陷入了皮肉。她终于咧开一个浅浅的弧度,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位姑娘,有请帖吗?进来坐吧。”
挣扎间,那抹大红色的身影竟站在了她面前。华丽的喜袍衬得他更加丰神俊朗,眉眼之间具是喜庆的光彩。
寒哥哥,你现在幸福吗?
谭香小声地在心底叹息。
“姑娘?”见她没有反应,慕亦寒又问了一遍。
他本是在府里接待客人,看到门口站着个姑娘,面色苍白,踌躇不前,似乎在纠结什么,一时好奇,便来询问了。
“啊……”谭香终于回神,眼神心虚地乱飘,嗫濡道,“对不起,我没有请帖,只是路过看看。”
慕亦寒点头,冲她浅笑,眉目间的温情与数月前在忘忧谷时无二。那时,桃花嫣然,绝色的少男少女相拥而立,他用手指轻点她光洁的额头,数落:香包子,害不害臊。哪有姑娘家急着要出嫁的?
往事,随风,散尽。
“既然是喜事,有没有请帖都无妨,进来喝杯水酒吧。”
面对慕亦寒的诚挚邀请,她若再拒绝也显得古怪。只能点头谢过他的好意,踏进了状元府的门槛。
此时慕亦寒早已到别处去招待客人。谭香看着他鲜红的背影,又抚抚脸上的面具,黯然,无语。
寒哥哥,纵使你认不出我现在的容貌,又怎会感受不到我的悲伤呢?
那样清淡如水的几句话,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呵,原来是形容他们之间这样的结局。
木然地坐在席间,看着一对佳人执手走在红地毯上。
景小王爷亲临主婚,顾将军染白的双鬓也重焕了光华。
合卺,交拜,礼成。
鸳鸯双宿,佳偶天成。
那她,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呢?
该看的,她都看到了。不想看的,也全看到了。还要怎样,才算彻底死心呢?
宴席上的觥筹交错不属于她,她只能一个人,落魄地逃走。
她终于明白所有的人为何都要关着她,不让她出门。如果知道今天私自出来,会是这样的结果,不如待在自己那方小小的院子里,荡荡秋千,发发呆。
踏过状元府高高的门槛,身,和心,无限地疲惫。
多想就此倒下,大睡一觉,把一切忘却。
她晃了晃,如愿以偿地倒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呵呵,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看过了,就走吧。别人的喜事而已。”飒痕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手臂是那样有力。
谭香抬头看他,带着苍白虚弱的笑。这人说话总是这么冷,却又一针见血。
是啊,别人的喜事。任谁高兴任谁哭去,与她何干?
走了两步,忽然扯住飒痕的胳膊,“等等!”
指着自己的脸问:“你看出我是谁了?”她现在明明是薛凝的样子啊?
飒痕摇头,大手托着她的脸颊:“当初你易容成小丫头藏到我山庄里来,就被我认出了。现在又怎会认不出?真想不通,这么蹩脚的易容术,你怎么会用不腻?”
谭香瞬间泄了气,复又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是我了?还那么配合地陪我演?浪费我表情?”
“我可没有觉得是浪费。”飒痕忽然认真地抱住她,凝着她还漫着水汽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的每一个表情,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这里。”
说着,拿起谭香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莫名的酸涩,又漫上心头。喉咙有些堵,温热的液体怎么也忍不住,拼命往眼眶外涌。
为什么有些人,当面而不识。
有些人,只要一眼,就可以认定一生呢?
第五十九章 发簪
回去后没少被薛凝狮子吼地训斥。
白天,谭香坐在铜镜前梳妆,紫衣罗裙,墨发如云。拨弄着松散的发髻,另一手习惯性地摸起一支珠花。
刚要插进发间,目光触及珠花上的白绢挽花,手指忽然顿了顿。
这是当初寒哥哥送给她那只。这么久了,她一直贴身带着。
取下珠花,放在手心细细打量。
功名利禄究竟能将一个人改变成什么样子呢?过去的寒哥哥,现在的武状元,顾将军的乘龙快婿,人心是否真的这么脆弱,经不起一点诱惑?
叹息,将珠花托在手心,暗运内力,珠花瞬间化作一堆齑粉。窗外,习习微风,粉末被吹散,飘落在不知名处。
望着镜中自己不施珠钗的简单发式,谭香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出房门,飒痕已经久久地等候在外。
“今天天气不错,我看你最近心情低落,一起出去走走吧。”素白的袍子在风中舒展,他的邀请温和地像拂面清风一样,让人没法拒绝。
点头。谭香踏上前一步,抓着他袖子的一角:“师兄,你知道洛阳城里哪家酒楼最有名吗?带我去尝尝那里的美酒。”
飒痕无奈,点她的额头:“丫头,你酒量行吗?”
“千杯不醉,号称酒仙子就是女侠我啦。”谭香毫无愧色地在胸前一擂。
街上人潮熙攘,川流不息。谭香常年住在山上,许多女孩家的小玩意都没见过,因而兴奋地跑在前面。飒痕则面上含笑,不紧不慢地跟着。
琳琅满目的商品令谭香目不暇接,左穿右挤,冷不防撞到了人。连道歉都是欣喜十足的,拼命地弯腰点头,一点也不嫌累。
看她舒展笑颜,飒痕心中也开朗起来。
刚要上前拉她回来,眼神却忽然僵在不远处相携而立的一对俊男美女身上。
“师兄……?”谭香疑惑地回头看他,不明白他表情为何如此难堪。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人群之外,一张熟悉的男子脸孔正静静地看向这里。他的手边,美娇娘依依而立,新婚夫妇的甜蜜不言而喻。
谭香的瞳子猛地收缩,脸色在一瞬间煞白。
“寒哥哥……”她嘴唇颤抖,不由自主地溢出这熟悉的称呼。
慕亦寒身边额女子略微露出诧异的表情,微微扯了下慕亦寒的衣袖,轻声问:“寒,你们认识吗?”
慕亦寒像是完全没听到,依然定定地注视着谭香。女子不免有些窘迫。
如此尴尬的情形。
谭香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他们已经形同陌路,不要介意,不要悲伤,可是就是没法控制自己,她的眼光也同样凄哀地落在女子与慕亦寒交挽的手臂上,没法挪开半分。
两人间人流来往,不断地遮住视线,再豁然开朗。但他们之间的注视始终没有停止。这样的僵持,还要持续多久?
飒痕首先走上前,挡住了谭香的视线,像个温柔的大哥哥,揽着她肩臂道:“不是还要去买首饰吗?站在这干嘛?”
“啊……嗯。”谭香这才痴痴地收回视线,失魂落魄地倚在飒痕怀里。
但她仍忍不住回头偷偷瞥了眼慕亦寒。见他还停驻在原地,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背后。
咬牙,她狠狠地转头,再不去看他:“痕哥哥,我们走吧。”
搭在她肩上的手似乎颤了一下,又或许是她的幻觉。两人并肩快速地走进了人潮中。
金银首饰铺子里,飒痕煞有介事地帮她挑选发簪。谭香却魂不守舍一般,根本没有在意他拿的簪子是什么样式。
飒痕的脸上,掠过一瞬的淡漠,眼底,浮上戏谑的意味。
“啊--痛!好痛!”谭香猛地一个哆嗦,摸着胳膊跳了起来。然后瞪大眼睛看着飒痕手里的“罪魁祸首”。
“你竟然用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