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是狼 作者_淼淼(7-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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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叩响百草门的大门,夜莺脸上已是了然的表情。
谭香的手脚接续得很顺利,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在百草门的奇药下,也恢复得迅速。
众人唯一缄口不言的,便是谭香的武功。手脚恢复正常后,她曾经试着拿剑,但完全使不上力。日常生活中,她曾经试着去搬举重物,可她使劲全身力气,也拎不动一袋大米。
夜莺安慰她,这是手脚筋接续后的正常现象,经常练习就会慢慢恢复力气。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身上的皮肉伤早就好了,手脚却依然不利索。
这样,她要怎么深入皇宫查探玉玺之事?
午后,晴窗满室,谭香小憩醒来,怔怔地望着画影剑鞘发呆。
莹黄色的剑鞘,表面雕刻着精巧细致的剑草兰花,剑柄镶以明珠,光泽温润柔和,是以上品。
尚未出鞘,便是毋庸置疑的宝剑,可是……
手腕稍稍用力,咻的摩擦声,宝剑出鞘,在日影下反射着幽冷的清光。剑身刚柔并济,两侧刃锋薄如蝉翼,谭香捋起袖子,轻轻地擦拭剑锋,轻薄的剑身在颤动中发出“嘤嘤”的细碎回响。
多久,没有再练过剑了呢?真是冷落了这从小陪伴她的画影。
她执起剑,走出寝室,室外晴光正好,暖风拂面,春花盎然,正是练剑的好时候。
她微微挪动步子,想了一下,使出久未使用的穿花绕树轻功。脚下似乎升起了青烟,步法灵动幻变,难以捉摸。
但她练了一回,频频摇头叹息,这步法在她脚下,仅是精妙诡异而已,却没有产生相应的速度,以往她练习时,会在花间树丛中都留下身形的残影,仿佛十多个人同时在周围旋转,场景颇为壮观。
停在一棵花树下,谭香咬着嘴唇,拔出了画影。
运气,沉于丹田,骤然发力,一跃而起,剑尖顺势递出,倏然一招“嫦娥望月”。
然而身体刚飞到半空,脚腕一阵刺痛,忽然失了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摔下。
急中生智,谭香剑尖一挑,先刺于地面,卸去一部分冲力,身体横向旋了一圈,慢悠悠飘落。
剑身半折,弯成一道圆弧,手腕接着传来刺痛,力气一松,剑尖便滑了出去,支撑不住,整个人半跪在地上。
膝盖擦破了皮,她咬着牙,掉不出眼泪。自己竟连一个简单的招式都没法完成了,十年来在“忘忧谷”潜心习武,一朝全成了空谈。
身后,有人靠近。虽然他的脚步轻到无声,但谭香还是察觉到了,头也不回,反手将剑向那人刺去!
意料之内的,剑尖被他扣住。谭香冷笑,回头看他。
飒痕左手两指夹住剑尖,静静地睨着她:“练功不可急于一时。慢慢来吧。”
“谁要你管。”谭香使劲要抽出剑锋,谁知用力过猛,自己反而坐在了地上。
飒痕松开手,想上前扶她,却被她一手挥开。
谭香揩揩衣服上的尘土,赌气瞪着飒痕。忽然眉眼一闪,浅笑道:“师兄剑术高超,可否指教师妹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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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强不息的穿越女主,花了很多心思的正剧大文。
那一日,她披上红妆,即将嫁给青梅竹马的皇帝哥哥,成为位及荣华的皇贵妃。
那一夜,红烛泣血,她没有等来自己的夫君,却在黑暗中被粗暴地夺了身子。
龙颜大怒,在她脸上刺字“贱”,发配边疆!
后宫禁地,怎会轻易有贼人闯入,是谁的阴谋,陷她于万劫不复?
那一身龙袍的男子,却不吝给她一丝回眸,
拿起剪刀,她绞断青丝,往昔情谊,便一刀两断!
沦为发配的囚犯,她险遭恶徒强暴,万念俱灰之际,纵身泰兰江一死了之。
醒来时,却已是另一具灵魂住进了体内。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谈判专家秦无忧,足智多谋,冷静善辩。
笑里藏刀的銮王爷挑眉:“你凭什么与本王合作?”
“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女人?还是天下?”
“我都要。” 危险的气息逼近,贴着她的耳廓低语。
为了自救,也为了报复皇帝,她选择了与魔鬼合作。
朝夕之间,她从高高在上的贵妃,沦为王府里没名没分的小妾。
因着脸上的刺字,她被人取笑为“贱妾”,
同床异梦,夜夜温存,绝口不提“爱”,然而谁的心,却在悄悄沦陷?
骆家树倒猢狲散,她背负起保护家人的责任。
她用自己的学识辩才、手段能力,为他敛财谋划,
步步为营,一朝政变,他登基为皇,她终于报了刺字抛弃之仇,
却发现,她心心念念要报复的人,才是痴心为她之人?
而她倾心相助的人,却是那毁她终生幸福之人?
第五十七章 花开
飒痕眸子闪了一下,竟是没有拒绝。接过谭香递过来的画影,剑身在日影的照射下反射出光斑,在他的眼角眉间跳动,时光,好像一下穿梭到数月前的清晨——
他执着画影,她拿着竹剑跟在身后,像是条小尾巴。天真无邪地问:“庄主,你拿的是宝剑,我用竹剑怎么能劈开石头呢?”
物是,人非。
谭香嘴角噙着令人玩味的笑。他发现自己的智力退化了,面对这个倔强任性的丫头时,也猜不透她的想法了。
左手执剑,在纷纷落英中飞身,舞动。剑似长虹,美人如斯。翩似惊鸿,矫若游龙,衣袂翻飞,飘飘似仙。
这时,谭香手指轻轻一弹,一枚桃花镖正中剑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飒痕停了下来,上下跌宕的衣角也随之静止。
“怎么不用右手?”谭香逼近他,“你瞧不起我这个手足无力的人吗?”
飒痕轻轻摇头,将剑横过来递还给谭香。
谭香心里堵得慌,把气都撒在他头上:“你在幸灾乐祸吧。这下我不能任性妄为了,你做的那档子事,也没人去查了!”
谭香狠狠地把剑打在地上,咬着嘴唇跑开。
走廊像是没有尽头,晃晃荡荡,她拼命地跑,头上背上满是汗。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心里的气闷亟需发泄,她不甘心,不甘心变成手足无力得靠人保护的人!
前方一片阴影,挡在了无尽的走廊上。
谭香喘息着顿住脚步,抬头,是薛凝。
她面色不善,眼神甚至有些鄙夷地看她。
谭香纳闷,自己与她交集不多,她为何要把厌恶表现得如此明显?
“受了伤,手脚废了,就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悲惨的人?”她开口了,轻蔑地笑,“以自己的悲哀去向别人宣泄,为所欲为,觉得是理所当然。你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你……”谭香嘴唇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大冰块没事干嘛对你这么好?由着你发脾气,还对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他要不是神经搭错了,就是贱骨头。”
薛凝的话越来越刻薄,谭香没由来地窜起了怒气。
“你够了!当着我的面说我没关系,不要在背后道人是非。”
“你维护他吗?”薛凝貌似惊讶地问,“我以为你良心被狗吃了,原来还是有的。他被你砍了一条胳膊,还闷声不响地去救你,任你对他冷言冷语,也没埋怨一句。你说他是不是贱骨头?”
谭香被怒气冲昏了头,一时没听清她话里的内容。刚要反驳,似乎想起什么,嘴唇轻掀:“你说……谁,砍了谁,一条胳膊?”
薛凝发出一串浅笑,手指着谭香,一字一句道:“你被噬心蛊控制的时候,砍断了他的右手。所以他现在才不能用右手,只有左手能使剑。”
“我……”谭香似乎不敢相信,痛苦地闭上眼,抱着头,拼命回想。
谪仙谷的夜晚,谁的血,撒上了夜空?谁的表情,如斯痛苦?
太模糊,她看不清。可是依稀,她的确挥剑斩到了谁……竟是他?
谭香惶恐不安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薛凝,忽然,拔腿,朝来时的方向奔去。
午后的阳光温暖地撒满院子,花瓣悠闲地一片一片飘落。那个白袍子的男人,半蹲在地上,背影如斯落寞。
阳光照亮了一整个院子,唯独在他身下,留下了阴影。
心脏,急剧地收缩,那是一种温柔地悸动,心酸得让人想哭。
谭香跑过去,伸出双手,从背后拥住了他。
他手里刚捡起的剑,再一次落地,铿锵,有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揪着我的耳朵向我兴师问罪,干嘛都瞒着我不说……”
谭香把脸埋在他背上,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沾湿了一大块。
他没有回头,隔着身体伸出只手,拉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无需言语,他用自己宽厚温暖的掌心,包容了她小小的任性。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谭香却哭得更厉害了。
“我要怎么赔给你……一只右手……呜呜……你也砍了我的胳膊吧,反正也是没用的,你砍了我的右手还给你把……”谭香忽然抬起头,捉着自己的右手递到她面前。
飒痕莫名地抬起头,看着谭香认真含泪的双眼,忽然“噗哧”笑了出来。
冷峻的眉舒展成柔软的弧度,细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柔光滟涟,碎冰都消融了,甚至有落花飞舞的绚烂。右边嘴角的上方,有笑涡浅现,谭香一时看得呆了,忘记了哭泣,伸起右手手指,在那笑涡上戳了一下,惊讶地问:“原来你是有酒窝的啊……”
飒痕失笑,抓住她的小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摩挲,叹息,许久,无奈地开口:“丫头,鬼灵精怪,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可是……”谭香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鼻子通红,边吸着边说话。
“你要赔我一只右手,那我就收下了。”飒痕认真地替她一点点擦干眼泪,“以后你的右手就是我的右手,要替我做好多好多事情。所以,不准你再自暴自弃,要赶快恢复力气,好为我做牛做马。”
这一说,谭香“哇”地扑到他怀里,哭得更厉害。
飒痕拥着她,小声地笑,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谭香哭了许久,飒痕一直轻拍着她,凑到她耳旁道:“嘘……别哭了,你听。”
谭香果然止了哭声,从他怀里抬起头,怔怔地盯着他春风化雨的笑容。
“有什么声音吗?我怎么都听不见?”
飒痕的长睫扇动,眼睛里闪着异样灼热的光:“是花开的声音。”
谭香睁大眼睛,微风吹动,缤纷花树上花枝颤动,粉的白的,飘渺如云。含苞的骨朵好似真的再一点一点绽放。
“花开也有声音吗?”谭香这是头一次听说。
飒痕忽然抓着她的手,带到自己胸膛。
“有,在我心里。”那里,隔着衣服,也灼热得滚烫。
心跳有力地一震一震,清晰地传到谭香手上,谭香吓了一跳,想抽回手,却被他按住了。
“我,我听到你心里的声音啦……”谭香脸红着说,笑得痴傻。
飒痕叹息,捧着她的脸蛋发呆,慢慢说:“以前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人才能令你这朵青涩又宝贵的花苞绽放呢?就在刚才……我好像听到了花朵绽放的声音。丫头,我心里的声音,你真的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