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1-希特勒在地堡的最后日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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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当作第三帝国的“第一家庭”向外界展示,玛格达实际上是“未加冕的第一夫人”。戈培尔共有6个孩子,玛格达给他们取的名字全部以“H”开头,就这一点也足以证明玛格达对希特勒的崇拜。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戈培尔夫妇各有奸情,他们俩不情愿地绑在了一起。玛格达最出名的一段婚外情是与戈培尔的副官卡尔·汉克通奸,汉克在布彻斯加德戈培尔的别墅附近有套房子。戈培尔则与一系列著名女演员厮混,这些女性拜倒在宣传部长的头衔下,以结交这位掌管着德国艺术、文化和电影事业的高官为炫耀的资本。1936年,戈培尔见到了22岁的捷克斯洛伐克女演员琳达·巴洛瓦(Linda Baarova),他们迅速开始了一段恋情。琳达与德国UFA电影公司签署了一份油水大的合同,她能够签这份合同与她的情人有莫大的关系。希特勒在威妮弗蕾德·瓦格纳位于拜罗伊特的家中过夏季的时候察觉了这段恋情。希特勒暴跳如雷,德国一直宣传捷克人是劣等民族,如果德国人民知道他们的宣传部长和一个捷克女子混在一起,他们该怎么想呢?慕尼黑危机隐约逼近了,元首面对着更多的阻力。除此之外,希特勒也无法忍受暴露出的事实真相:戈培尔的家庭与第三帝国神话里的快乐家庭相去甚远。
希特勒非常喜欢戈培尔的孩子们。孩子们在布彻斯加德拜访希特勒的时候,总是称呼他为“阿道夫叔叔”或者“元首叔叔”。玛格达承认,她自己与卡尔·汉克也有一段私情。汉克自己曾经写信给希特勒,请求他同意自己娶玛格达为妻。与此同时,戈培尔沉迷在与琳达的爱情中,甚至威胁要离开德国,一度请求希特勒委派他担任驻日本大使的职务。他的请求遭到了希特勒的拒绝,希特勒警告戈培尔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将琳达遣送回捷克并且在德国和捷克禁演琳达拍的电影。戈培尔的第6个孩子也是他和玛格达最后生的一个孩子,他们为她起名为海蒂,海蒂常常被人称为“和解的产物”,但是戈培尔夫妇并没有达成真正的和解。1941年5月,玛格达试图带着孩子逃出德国前往瑞士,她在德瑞边境被抓住了。玛格达的这次逃跑恰好发生在鲁道夫·赫斯架机飞往苏格兰的时候。直到完全确信两起事件没有任何关联之后,希特勒才原谅了玛格达。其实,她不过是想逃离这段让她尴尬的婚姻。
希特勒的秘书托德·琼格后来说,她是“带着负罪感”为希特勒工作的。很多人好奇地想知道,一个人要着迷到什么程度才会为一个20世纪最可怕的恶魔(他一手制造了对600万犹太人的大屠杀)效力。和许多曾为希特勒工作过的人一样,琼格坚持说,她从未听到希特勒在他们面前提起过最后的结局。希特勒早期的副官之一,党卫军上尉理查德·苏泽…克森(Richard Schulze…Kossens)也声称,即使在与希姆莱召开的绝密会议上,希特勒也从未提过要消灭犹太人。表面上看或许希特勒是清白的,他非常善于伪装。但是,希特勒成天将对“国际犹太主义”的谩骂挂在嘴边。他在集中营的设置上暴露出自己的野心,而且,在希特勒最后的一份政治遗嘱(就是琼格协助打印的那一份)中,体现出希特勒意图消灭犹太人的明显迹象。
如此多的女性拜倒在希特勒的魔力下,其实并不希奇。历史上,有很多漂亮而聪明的女性爱上了其貌不扬的强权人物,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为希特勒所折服的女性或许是被希特勒“催眠般”强权势力的光环所吸引,就好像那个时代无数着魔的女性一样,她们没有丝毫的踌躇和怀疑。战争结束后,这群女性才意识到自己做出了多么不光彩的惨痛抉择,至今仍然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那个下午,希特勒在和秘书们共享下午茶的时候,无论最后结局如何,他仍然坚持自己会留在柏林。爱娃·勃劳恩已经表达了自己追随希特勒的意愿,但是希特勒坚持要爱娃躲到相对较为安全的布彻斯加德。爱娃的盲目奉献赢得了往昔对她不屑一顾的情夫的赞许,事实上,爱娃的确陪着希特勒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在喝完下午茶以后,希特勒宣称他要思考一场战争,不过秘书们可以休息一个下午。于是,爱娃·勃劳恩带她们去了希特勒在老大臣花园的起居室,她们开着唱机,品尝着香槟。不久,马丁·鲍曼加入了她们的行列,鲍曼的酒量随着地位的不断提升而变大了。希特勒的医生——鬼鬼祟祟的西奥多·莫雷尔也加入了秘书们纵情声色的队伍。苏联人的炮声在城东面此起彼伏地响着,这群女人们伴着战前流行歌曲《红玫瑰带给你快乐》的伤感曲调开始跳起舞来。
第二部分:地堡里的疯狂希特勒和他的女人们(5)
纳粹不断地掩盖着事实真相,殊不知,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清事实的真相,但是,我就是那群一再盲目相信的人之一。希特勒的生日带来了鼓舞人心的好消息,那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广播报道,所有战线上的盟军都被打败了,德国通过不懈努力将战线推到了敌人一方,德国军队的大反击终于开始了。在经历了让人灰心丧气的一天之后,这个消息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并不知道,占领霍夫的行动早在5天前就开始了,到4月20日时已经结束了,我在军事医院里的同伴到那时都做了战俘。科隆已经落入盟军手中,法兰克福也未能逃脱同样的命运。意大利境内的所有德军已经缴械投降了。苏联第5军正在迅速包围柏林。4月13日,维也纳落入了苏联人手中。4月17日,大约3。5万名德国士兵,其中包括30个将军,在南部投降了。希特勒最后一个生日的那天早上,苏联军队在南面(距离柏林城只有不到30公里),已经拿下了距柏林东北面不到5公里的布雷斯劳,并迅速地向前挺进,大炮已经架在了哈弗尔河畔。苏联人的炮弹已经落在柏林东北面大片郊区的土地上,现在,苏联人夺过了我们那些能够发射半吨弹药的武器,已将枪口对准柏林。
我在希特勒的生日那天丝毫没有意识到,德国的抵抗组织在前一晚已经开始行动,虽然该组织在二战期间遭到希特勒的残酷镇压,但是那天晚上,德国抵抗组织再次站了起来,他们代表了德国人民对强加在他们和首都头上的命运进行的抗议。抵抗组织的几十个人昨晚在柏林城的墙上写满了“绝不屈服”的字样。这是1933年以来最大的一次反法西斯行动,人民公开反对希特勒和戈培尔,拒绝把德意志首都葬送在火海中。盟军从东西两个方向进行支援,越来越多的人获得了抵抗的勇气和力量。漫天飞舞的传单上,希特勒被称为“狂人”,希姆莱则是“走狗”。在几个月前,散布这些“叛逆的侮辱性”用语的人还可能被送上绞刑台,但是,现在柏林人觉悟了,他们开始抵抗。然而,纳粹政权内部还有许多执迷不悟的顽固分子,就在那天早上,10个营的民兵向西出发,支援几乎丧失了战斗力的第9军,企图开辟新的阵线。他们出发的消息传开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猜测,柏林实际上已经崩解了,他们的努力徒劳无益。
在苏联人的装甲坦克和火箭炮的双重攻击下,第9军也正在瓦解。苏联卡车上发射的一枚火箭炮就足以夷平足球场大小的区域。在苏联人低空战斗机的扫射下,一队队撤退的士兵纷纷被击倒。在前进的途中,民兵组织的下级连队与困乏不堪的正规军队不期而遇,后者刚刚逃离前线。双方讲述的都是一个同样的事实,“伊万大叔来啦”。我们称苏联士兵为“伊万大叔”,称英国士兵为“汤米”。路上挤满了运载伤员的马拉车和半履带卡车,混乱一片,士兵们困顿的脸上布满恐慌的神色。士兵们很多天都没有分到配额供给了,只好开始抢夺民财。国防军和武装党卫军的士兵混做一片,根本区分不开。路边横躺着无数士兵的尸体。疲乏的士兵闯入民宅,倒头就睡,不愿意前进,市民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不少人在柏林城内痛苦地寻找着避难所。一些军官用枪指着逃跑的士兵,希望藉此整顿军威;另外一些军官则奉劝士兵们解甲归田,远离战争。德国战败了,所有人都害怕地躲避着党卫军,他们正在城里搜寻叛徒并处以死刑。流动军事法庭随处可见。士兵被吊死在路边大树上的情况也时时可见。很快,在苏联军队英勇的呐喊声中,这些行刑队成员的末日也来临了。
那天夜里,希特勒号召发起了又一次“反击”,他认为将击退敌人。这一次的目标是阻挡苏联军队坦克和大炮部队势如破竹的攻势,一群来自德意志劳工部的男孩组成了这支决心扭转战争局势的队伍。东面的战斗徒劳无益地进行着,阵线离我们睡觉的地方只有几公里之遥。英国皇家空军还在对柏林进行最后的空中轰炸,炮弹落地的巨大冲击力让我从睡梦中惊醒。就在希特勒生日那天夜里,纽伦堡失守了,那座见证了希特勒累累恶行的城市现在落到了盟军的掌控之中。
第二部分:地堡里的疯狂希特勒的孩子们(1)
第二天早晨,阿克斯曼向我介绍了一个人,她就是格特鲁德·胡恩(Gertrud Huhn),在以后的几天中她给了我很多帮助。格特鲁德是一位内科医生,在位于恺撒大道的希特勒青年团总部任职。她是医院病房的负责人,工作地点在一个地窖中。实际上,病房的条件非常简陋,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急救站。地窖位于防空洞的下层,里面可能有10~12个病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在火灾中受伤的救火队员。房间里的病床数量很少,医疗设备和补给严重匮乏,红十字急救箱里仅有一些最基本的绷带和药品。
我们都叫她格特鲁德医生。虽然她比我们年长不少,但和我们这些头脑简单的年轻人一样,她也受到了纳粹的欺骗和蒙蔽。她是一个善良温和的女人,把所有的爱都献给了她的病人(后来一位受伤的苏联士兵也来到了这里,她同样给予他关心和爱护)。格特鲁德医生非常聪明,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体贴关照,同样,她也狂热地崇拜着希特勒,随时愿意为希特勒和纳粹献身。
在恺撒大道的病房中,还有几个年轻的女孩担任格特鲁德医生的帮手,她们同她一样,都是德国少女军团的成员。有几个女孩看起来只有14岁左右,她们都穿着统一的制服,格特鲁德医生也不例外,这让她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在希特勒统治的最后几天里,有3个女孩对我来说特别重要。
雷娜特(Renate)是格特鲁德医生的助手,与她形影不离。从医学院毕业后,她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真正的医生,虽然她还是个小孩子,却常常装得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看到新来的伤兵她就会情绪激动:“那些人都对你做了什么?”然后就会无奈地摇摇头。对于那些重伤患者,她会轻轻地把手放到他们的额头上,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脸颊。她也会紧握住那些死者的手,暗自伤心流泪。
来自不来梅的谷德伦(Gudrun)具备出色的医护能力,是一个严肃谨慎的人。最后一位就是洛特(Lotte),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另外还有几个女孩,都是刚刚度过童年时期的孩子,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