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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汉书 作者:(汉)班固-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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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追谥汤曰破胡壮侯,封汤子冯为破胡侯,勋为讨狄侯。
    段会宗字子孙,天水上邽人也。竟宁中,以杜陵令五府举为西域都护、骑都尉、
光禄大夫。西域敬其威信。三岁,更尽还,拜为沛郡太守。以单于当朝,徙为雁门
太守。数年,坐法免。西域诸国上书愿得会宗,阳朔中复为都护。
    会宗为人好大节,矜功名,与谷永相友善。谷永闵其老复远出,予书戒曰:
“足下以柔远之令德,复典都护之重职,甚休甚休!若子之材,可优游都城而取卿
相,何必勒功昆山之仄,总领百蛮,怀柔殊俗?子之所长,愚无以喻。虽然,朋友
以言赠行,敢不略意。方今汉德隆盛,远人宾服,傅、郑、甘、陈之功没齿不可复
见,愿吾子因循旧贯,毋求奇功,终更亟还,亦足以复雁门之踦,万里之外以身为
本。愿详思愚言。”
    会宗既出,诸国遣子弟郊迎。小昆弥安日前为会宗所立,德之,欲往谒,诸翕
侯止不听,遂至龟兹谒。城郭甚亲附。康居太子保苏匿率众万余人欲降,会宗奏状,
汉遣卫司马逢迎。会宗发戊己校尉兵随司马受降。司马畏其众,欲令降者皆自缚,
保苏匿怨望,举众亡去。会宗更尽还,以擅发戊己校尉之兵乏兴,有诏赎论。拜为
金城太守,以病免。
    岁余,小昆弥为国民所杀,诸翕侯大乱。征会宗为左曹中郎将、光禄大夫,使
安辑乌孙,立小昆弥兄末振将,定其国而还。
    明年,末振将杀大昆弥,会病死,汉恨诛不加。元延中,复遣会宗发戊己校尉
诸国兵,即诛末振将太子番丘。会宗恐大兵入乌孙,惊番丘,亡逃不可得,即留所
发兵垫娄地,选精兵三十弩,径至昆弥所在,召番丘,责以:“末振将骨肉相杀,
杀汉公主子孙,未伏诛而死,使者受诏诛番丘。”即手剑击杀番丘。官属以下惊恐,
驰归。小昆弥乌犁靡者,末振将兄子也,勒兵数千骑围会宗,会宗为言来诛之意:
“今围守杀我,如取汉牛一毛耳。宛王郅支头县槁街,乌孙所知也。”昆弥以下服,
曰:“末振将负汉,诛其子可也,独不可告我,令饮食之邪?”会宗曰:“豫告昆
弥,逃匿之,为大罪。即饮食以付我,伤骨肉恩,故不先告。”昆弥以下号泣罢去。
会宗还奏事,公卿议会宗权得便宜,以轻兵深入乌孙,即诛番丘。宣明国威,宜加
重赏。天子赐会宗爵关内侯,黄金百斤。
    是时,小昆弥季父卑爰D626拥众欲害昆弥,汉复遣会宗使安辑,与都护孙建并
力。明年,会宗病死乌孙中,年七十五矣,城郭诸国为发丧立祠焉。
    赞曰:自元狩之际,张骞始通西域,至于地节,郑吉建都护之号,讫王莽世,
凡十八人,皆以勇略选,然其有功迹者具此。廉褒以恩信称,郭舜以廉平著,孙建
用威重显,其余无称焉。陈汤傥FA50,不自收敛,卒用困穷,议者闵之,故备列云。
    
      ●卷七十一 隽疏于薛平彭传第四十一    
 隽不疑字曼倩,勃海人也。治《春秋》,为郡文学,进退必以礼,名闻州郡。
    武帝末,郡国盗贼群起,暴胜之为直指使者,衣绣衣,持斧,逐捕盗贼,督课
郡国,东至海,以军兴诛不从命者,威振州郡。胜之素闻不疑贤,至勃海,遣吏请
与相见。不疑冠进贤冠,带EA6F具剑,佩环玦,褒衣博带,盛服至门上谒。门下欲
使解剑,不疑曰:“剑者,君子武备,所以卫身,不可解。请退。”吏白胜之。胜
之开阁延请,望见不疑容貌尊严,衣冠甚伟,胜之躧履起迎。登堂坐定,不疑据地
曰:“窃伏海濒,闻暴公子威名旧矣,今乃承颜接辞。凡为吏,太刚则折,太柔则
废,威行施之以恩,然后树功扬名,永终天禄。”胜之知不疑非庸人,敬纳其戒,
深接以礼意,问当世所施行。门下诸从事皆州郡选吏,侧听不疑,莫不惊骇。至昏
夜,罢去。胜之遂表荐不疑,征诣公车,拜为青州刺史。
    久之,武帝崩,昭帝即位,而齐孝王孙刘泽交结郡国豪桀谋反,欲先杀青州刺
史。不疑发觉,收捕,皆伏其辜。擢为京兆尹,赐钱百万。京师吏民敬其威信。每
行县录囚徒还,其母辄问不疑:“有所平反,活几何人?”即不疑多有所平反,母
喜笑,为饮食言语异于他时;或亡所出,母怒,为之不食。故不疑为吏,严而不残。
    始元五年,有一男子乘黄犊车,建黄旐,衣黄襜褕,著黄冒,诣北阙,自谓卫
太子。公车以闻,诏使公卿、将军、中二千石杂识视。长安中吏民聚观者数万人。
右将军勒兵阙下,以备非常。丞相、御史、中二千石至者并莫敢发言。京兆尹不疑
后到,叱从吏收缚。或曰:“是非未可知,且安之。”不疑曰:“诸君何患于卫太
子!昔蒯聩违命出奔,辄距而不纳,《春秋》是之。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
今来自诣,此罪人也。”遂送诏狱。
    天子与大将军霍光闻而嘉之,曰:“公卿大臣当用经术明于大谊。”由是名声
重于朝廷,在位者皆自以不及也。大将军光欲以女妻之,不疑固辞,不肯当。久之,
以病免,终于家。京师纪之。后赵广汉为京兆尹,言:“我禁奸止邪,行于吏民,
至于朝廷事,不及不疑远甚。”廷尉验治何人,竟得奸诈。本夏阳人,姓成名方遂,
居湖,以卜筮为事。有故太子舍人尝从方遂卜,谓曰:“子状貌甚似卫太子。”方
遂心利其言,几得以富贵,即诈自称诣阙,廷尉逮召乡里知识者张宗禄等,方遂坐
诬罔不道,要斩东市。一云姓张名延年。
    疏广字仲翁,东海兰陵人也。少好学,明《春秋》,家居教授,学者自远方至。
征为博士、太中大夫。地节三年,立皇太子,选丙吉为太傅,广为少傅,数月,吉
迁御史大夫,广徙为太傅。
    广兄子受字公子,亦以贤良举为太子家令。受好礼恭谨,敏而有辞。宣帝幸太
子宫,受迎谒应对,及置酒宴,奉觞上寿,辞礼闲雅,上甚欢说。顷之,拜受为少
傅。
    太子外祖父特进平恩侯许伯以为太子少,白使其弟中郎将舜监护太子家。上以
问广,广对曰:“太子国储副君,师友必于天下英俊,不宜独亲外家许氏。且太子
自有太傅、少傅。官属已备,今复使舜护太子家,视陋,非所以广太子德于天下也。”
上善其言,以语丞相魏相,相免冠谢曰:“此非臣等所能及。”广由是见器重,数
受赏赐。太子每朝,因进见,太傅在前,少傅在后。父子并为师傅,朝廷以为荣。
    在位五岁,皇太子年十二,通《论语》、《孝经》。广谓受曰:“吾闻‘知足
不辱,知止不殆’,‘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今仕官至二千石,宦成名立,如此
不去,惧有后悔,岂如父子相随出关,归老故乡,以寿命终,不亦善乎?”受叩头
曰:“从大人议。”即日父子俱移病。满三月赐告,广遂称笃,上疏乞骸骨。上以
其年笃老,皆许之,加赐黄金二十斤,皇太子赠以五十斤。公卿大夫故人邑子设祖
道,供张东都门外,送者车数百两,辞决而去。及道路观者皆曰:“贤哉二大夫!”
或叹息为之下泣。
    广既归乡里,日令家共具设酒食,请族人故旧宾客,与相娱乐。数问其家金余
尚有几所,趣卖以共具。居岁余,广子孙窃谓其昆弟老人广所爱信者曰:“子孙几
及君时颇立产业基址,今日饮食,费且尽。宜从丈人所,劝说君买田宅。”老人即
以闲暇时为广言此计,广曰:“吾凯老悖不念子孙哉?顾自有旧田庐,令子孙勤力
其中,足以共衣食,与凡人齐。今复增益之以为赢余,但教子孙怠惰耳。贤而多财,
则捐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人之怨也;吾既亡以教化子孙,不
欲益其过而生怨。又此金者,圣主所以惠养老臣也,故乐与乡党宗族共飨其赐,以
尽吾余日,不亦可乎!”于是族人说服。皆以寿终。
    于定国字曼倩,东海郯人也。其父于公为县狱吏、郡决曹,决狱平,罗文法者
于公所决皆不恨。郡中为之生立祠,号曰于公祠。
    东海有孝妇,少寡,亡子,养姑甚谨,姑欲嫁之,终不肯。姑谓邻人曰:“孝
妇事我勤苦,哀其亡子守寡。我老,久累丁壮,奈何?”其后姑自经死,姑女告吏:
“妇杀我母”。吏捕孝妇,孝妇辞不杀姑。吏验治,孝妇自诬服。具狱上府,于公
以为此妇养姑十余年,以孝闻,必不杀也。太守不听,于公争之,弗能得,乃抱其
具狱,哭于府上,因辞疾去。太守竟论杀孝妇。郡中枯旱三年。后太守至,卜筮其
故,于公曰:“孝妇不当死,前太守强断之,咎党在是乎?”于是太守杀牛自祭孝
妇冢,因表其墓,天立大雨,岁孰。郡中以此大敬重于公。
    定国少学法于父,父死,后定国亦为狱中、郡决曹,补廷尉史,以选与御史中
丞从事治反者狱,以材高举侍御史,迁御史中丞。会昭帝崩,昌邑王征即位,行淫
乱,定国上书谏。后王废,宣帝立,大将军光领尚书事,条奏群臣谏昌邑王者皆超
迁。定国由是为光禄大夫,平尚书事,甚见任用。数年,迁水衡都尉,超过廷尉。
    定国乃迎师学《春秋》,身执经,北面备弟子礼。为人廉恭,尤重经术士,虽
卑贱徒步往过,定国皆与钧礼,恩敬甚备,学士咸称焉。其决疑平法,务在哀鳏寡,
罪疑从轻。加审慎之心。朝廷称之曰:“张释之为廷尉,天下无冤民;于定国为廷
尉,民自以不冤。”定国食酒至数石不乱,冬月治请谳,饮酒益精明。为廷尉十八
岁,迁御史大夫。
    甘露中,代黄霸为丞相,封西平侯。三年,宣帝崩,元帝立,以定国任职旧臣,
敬重之。时陈万年为御史大夫,与定国并位八年,论议无所拂。后贡禹代为御史大
夫,数处驳议,定国明习政事,率常丞相议可。然上始即位,关东连年被灾害,民
流入关,言事者归咎于大臣。上于是数以朝日引见丞相、御史,入受诏,条责以职
事,曰:“恶吏负贼,妄意良民,至亡辜死。或盗贼发,吏不亟追而反系亡家,后
不敢复告,以故浸广。民多冤结,州郡不理,连上书者交于阙廷。二千石选举不实,
是以在位多不任职。民田有灾害,吏不肯除,收趣其租,以故重困。关东流民饥寒
疾疫,已诏吏转漕,虚仓廪开府臧相振救,赐寒者衣,至春犹恐不赡。今丞相、御
史将欲何施以塞此咎?悉意条状,陈朕过失。”定国上书谢罪。
    永光元年,春霜夏寒,日青亡光,上复以诏条责曰:“郎有从东方来者,言民
父子相弃。丞相、御史案事之吏匿不言邪?将从东方来者加增之也?何以错缪至是?
欲知其实。方今年岁未可预知也,即有水旱,其忧不细。公卿有可以防其未然,救
其已然者不?各以诚对,毋有所讳。”定国惶恐,上书自劾,归侯印,乞骸骨。上
报曰:“君相朕躬,不敢怠息,万方之事,大录于君。能毋过者,其唯圣人。方今
承周、秦之敝,俗化陵夷,民寡礼谊,阴阳不调,灾咎之发,不为一端而作,自圣
人推类以记,不敢专也,况于非圣者乎!日夜惟思所以,未能尽明。经曰:‘万方
有罪,罪在朕躬。’君虽任职,何必颛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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