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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切·格瓦拉画传-第6章

小说: 切·格瓦拉画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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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兴奋。住在玻利维亚首都拉巴斯时,他写信给父亲,决定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因为“这个国家实在太有趣了,而且它正在经历一个翻天覆地的时刻。(1953年)8月2日,土地革命开始,整个国家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有人在吵架打架。我们看到无数人举着毛瑟枪和机关枪,动不动就互相干一架。每天,枪声都不绝于耳,不停地有人在我面前倒下、死去”。    

  在格瓦拉看来,拉巴斯是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在这里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咖啡馆和酒吧里度过,与来自美洲各国的移民会面、讨论。在这场革命中,玻利维亚成了激进主义者和左翼人士的“麦加圣地”。在他的日记中,格瓦拉写道:“拉巴斯就像是美洲的上海。在这座多姿多彩的城市里,集合了一大群来自各国的探险家。”    

  除了与激进的政治家们探讨问题,格瓦拉还“混”进了拉巴斯的阿根廷移民圈里,进入了这个圈子里的上流社会。在别人介绍下,他和卡利卡还参加了希腊船王欧纳西斯的婚礼。    

  在拉巴斯差不多待了一个月,格瓦拉和卡利卡不得不继续前进。格瓦拉故地重游,再次游览了秘鲁的印加文化废墟,接着去利马,重新拜访佩斯科医生。他们在那里碰到了几位“美洲人民革命联盟”的人,其中一个告诉格瓦拉,要是去危地马拉,可以用暗号联系秘鲁女同志伊尔达·加德亚,相信她会给他们无私的帮助。    

  他们又继续奔向厄瓜多尔,在那里,他们碰到了三个年轻同胞,分别叫巴尔多维诺、埃雷索和加西亚,他们都是法律系的大学生,准备去危地马拉,但是凑不齐路费。三个人极力劝说格瓦拉与卡利卡与他们一起去危地马拉。格瓦拉被说动了心,但卡利卡却不愿意,他一心起去委内瑞拉。于是,这对同伴不得不分手了。现在,格瓦拉的新同伴成了加西亚。    

  1953年10月25日,格瓦拉和加西亚坐船前往中南美洲。由巴拿马,途经哥斯达黎加、尼加拉瓜、萨尔瓦多,最后到达危地马拉。    

  格瓦拉与同伴已经身无一文。为了筹措路费,格瓦拉不得不忍痛将医学书籍卖掉。同时他向当地一家杂志投稿,发表了他关于秘鲁印加遗址的游记和照片,稿费杯水车薪,只能解决他与加西亚的吃饭问题。更糟糕的是,在搭卡车去圣何塞的路上,卡车遇到暴风雨,结果翻了车,格瓦拉的左手和两条腿都摔伤了。    

  虽然在哥斯达黎加逗留的时间很短,可是格瓦拉在这里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这里是当时美洲的一块民主绿洲,自1952年起,社会民主主义者的总统何塞·菲格雷斯慢慢迫使美国联合果品公司交出四成利润给该国政府,同时还愿意收留来自美洲各国的流亡者。从格瓦拉的文字中可以看出,他对政治局势越来越关注。1953年12月10日,在圣何塞,他给姑妈贝阿特丽斯的信中,这样半开玩笑地写道:“我的姑妈,我有机会从联合果品公司的领地前面走过。我曾经在年迈的令人怀念的斯大林同志的肖像面前发誓,不消灭这些资本主义的章鱼就绝不吃饭。在这里,我提高了自己的水平,得到了成为一个真正革命者所缺少的东西。”    

  她不是个好看的姑娘,面色暗淡,身材臃肿,是印第安人与中国人的混血儿,而且比格瓦拉大了三岁。可是在格瓦拉看来,她却是个相当有魅力的女人。    

  “这里才是美洲中部真正值得一住的国家,充满了民主的气息。在这个国家里,人民可以敞开胸膛,自由呼吸民主的气息。”    

  1953年12月24日,格瓦拉刚刚来到危地马拉,就被这个国家深深吸引了,危地马拉独特的政治氛围令他极为兴奋。两年前,37岁的阿本兹当选危地马拉总统,这个药剂师的儿子是南美最年轻的国家首脑,血气方刚,不愿再忍受专制制度,并且下决心挑战这个国家的贵族们。事实上,危地马拉全国一半的耕地,当时都集中在22家贵族手中。1952年他下令进行土地改革,凡是占有90公顷土地以上的,其中未耕和休耕地都被国家征用,征收到的70万公顷土地,分配给了农民。土改的矛头直接指向了联合果品公司,这家公司占有50万公顷土地,其中开发耕作的部分只占15%。    

 


第三部分:革命时尚主义者革命时尚主义者(4)…(图)

  联合果品公司在危地马拉,被人简称为“果联”,它是个不折不扣的国中之国,不仅占据了该国最好的土地种植香蕉,而且控制了内河航运。这家公司的来头极大,美国的摩根和洛克菲勒集团都是它的股东,后台老板是美国国务卿杜勒斯,而杜勒斯的弟弟艾伦就是中央情报局(CIA)的头头。    

  这种公然对美国发起的挑战,令格瓦拉热血沸腾,他主动要求去丛林当医生,可是危地  马拉政府规定必须先经过一年实习,而且要加入革命党。迫于无奈,他只能靠摆地摊勉强度日。朋友把他和加西亚介绍给一个秘鲁的女经济学家,直到见面,格瓦拉才发现,原来在秘鲁时,美洲人民革命联盟的朋友就已经跟他提及了这个叫伊尔达·加德亚的女人,并且声称她会在必要时帮助他们。    

  如果把伊尔达描述成一个性感热情的美女,那就陷入了三流小说的俗套。事实上,她不是个好看的姑娘,面色暗淡,身材臃肿,是印第安人与中国人的混血,而且比格瓦拉大了三岁。可是在格瓦拉看来,她却是个相当有魅力的女人,她的吸引力在于气质和思想。伊尔达是经济系学生,因为投身社会主义运动而被开除,当时在危地马拉政治避难。    

  伊尔达对格瓦拉的第一印象却不是那么好,究其原因,竟然是因为格瓦拉长得太好看了,在她的传记中,她仔细回忆了第一次与格瓦拉见面时的情形:    

  “这个小伙子太漂亮了,所以一定不是个聪明人。他清瘦修长,大概一米七五的身高。跟我们秘鲁人相比,他显得太白了点。他的头发是栗色的,黑色的大眼睛富于表情。格瓦拉的嗓音略带沙哑,很有男人的味道。我注意到,他的眼光富有洞察力,思维也很敏锐。”    

  人们叫他“切”,这是个感叹词,在阿根廷是亲友之间用来打招呼的用语,相当于“喂,老兄”的意思。格瓦拉喜欢好友这样喊他,从此,他就自称为“切”。    

  无论如何,伊尔达已经对格瓦拉相当信任,很快便把自己的好友们介绍给格瓦拉。他认识了危地马拉的经济部长鲍尔·莱兹和总统秘书迪亚兹,来自洪都拉斯、刚刚访问过苏联和中国的埃莱娜·莱伊娃。12月27日,格瓦拉又认识了6个古巴流亡者,其中包括马里奥和安东尼奥·洛佩斯(人们都叫他“尼科”),这些人都是在攻打蒙卡达军营失败后,幸免于难的战士。那一年的7月26日,24岁的大学生卡斯特罗正在竞选议员,没有想到,巴蒂斯塔的政变将一切选举的幻想化为泡影,于是卡斯特罗发动了一次对蒙达卡军营的突袭,打响了现代古巴革命的第一枪。    

  这些古巴战士都没有多少文化,可是,他们的故事却让格瓦拉“感到自己十分渺小。我可以撰写十倍具体的演讲稿,我可以读得更好,把观众都说服,但是我说服不了自己。这些古巴人真行!尼科把他整个的灵魂都放到麦克风里去了,所以他把像我这样抱有怀疑的人都激励起来”。    

  在这6个古巴流亡者中,与格瓦拉最亲密的是尼科。尼科叫他“Che”。这是个感叹词,在阿根廷是亲友之间用来打招呼的用语,相当于“喂,老兄”的意思。格瓦拉喜欢好友这样喊他,从此,他就自称为“切”。    

  1954年上半年,危地马拉的形势越来越紧张。很多报纸连篇累牍地刊登抨击总统的评论,而在这些评论家中,大部分都是美国人。在美国的支持下,美洲各国的反动政府也俯首承认美国在这些国家拥有“宗主权”。1月,阿本兹宣布,“北方的某国政府正在准备武装入侵。”    

  在这种局势下,格瓦拉迫切需要寻找一个真正站得住脚的理论,他想知道,社会公正何以能得到实现,伊尔达成了他的亲密战友和导师。她说:“我们都读过俄国革命先驱们的那些小说,托尔斯泰、高尔基、陀斯妥耶夫斯基。另外,我们还讨论列宁的《论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最高阶段》、《反杜林论》,恩格斯的《从空想社会主义到科学社会主义》以及马克思的《资本论》,我对《资本论》特别熟悉,因为我就是学经济的。”此外,格瓦拉还介绍伊尔达读些萨特、弗洛伊德、阿德勒和荣格的著作。两人越谈越深,而格瓦拉的思想,也越来越倾向于马克思主义。    

  1954年2月12日,在给姑妈贝阿特丽斯的信中,格瓦拉第一次坦率地承认他与危地马拉的共产党人有联系,他在信中写道:“我的地位,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个爱好文艺的空想家。置身于这个环境中,在危地马拉劳动党这一批人中间,我有意地站在赞成危地马拉政府的立场。于是,我就跟有这种倾向的知识分子有联系。还在几个工会里当医生。”    

  阿本兹政权摇摇欲坠,许多外国政治难民纷纷离开危地马拉。到了4月份,加西亚回国,去布宜诺斯艾利斯与未婚妻结婚。现在,格瓦拉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为了挣钱,他动身去邻国萨尔瓦多,在途中,他写下这样的诗句:“流浪汉脚步的芳香,在我的身上久久飘荡。”一个星期后,他重返危地马拉,在“果品联盟”的码头,当每天工作12小时、只能赚2。63个比索的码头苦力。    

  危地马拉在流血。格瓦拉不知道CIA已经专门为他建立了一个档案,在随后的那些年里,他的档案之厚,超过了任何一个人。    

  要没收联合果品公司8400公顷土地,美国人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1954年3月28日,艾伦就利用中央情报局的资源,在洪都拉斯成立了一支小小的雇佣军,由危地马拉军官阿玛斯指挥,并且在危地马拉边境设立电台,表示他们即将把国民从国际共产主义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第三部分:革命时尚主义者革命时尚主义者(5)

  6月17日,阿玛斯的军队带着美国人的武器,越过了洪都拉斯与危地马拉的边境。几天前,早有一架来历不明的飞机在危地马拉境内散发传单。当时,危地马拉根本就没有飞机,更不用提组建空军了。山区的印第安人甚至一辈子都没见过飞机这种玩意儿,恐慌,像瘟疫般四处散布。    

  空袭开始了,老百姓吓得四处逃散,此时格瓦拉的反应着实有些奇怪,他在给母亲的信  中写道:“我很不好意思地向你承认,这些日子里,我像一个疯子一样,感觉很有趣。我莫名其妙地相信自己不会受伤,所以,看到飞机一来,人们就像野兔一样四处逃命,我觉得很好玩。”    

  由于总统阿本兹始终不愿意正面宣战,他的军队很快被击溃。6月27日,他逃到了墨西哥大使馆。阿玛斯轻而易举地爬上总统宝座,残酷的镇压开始了。在他执政的最初几个月里,就有9000人被杀害或被丢进黑牢。果品联合公司不仅收回了失地,而且还多分得了几万公顷土地。左派人士纷纷逃到大使馆避难。可是格瓦拉很坚决,反而成了有名的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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