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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公子,娶我吧 作者:林雪灵(晋江vip2013-06-21完结,布衣生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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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昔迟拢眉,问道:“他们有没有说是为什么?”
  司琴摇头,道:“这倒没有,我问了,可他们也说不知道。”
  叶昔迟沉默,半晌之后才道:“后来呢?”
  司琴道:“听说后来那孙秀才也不知怎么就和李姑娘好上了,常常借着吃饭的名义去李老板的酒楼,实则是与看望李姑娘。日子久了,李老板与李夫人见两个孩子互生情愫,便也应了他们的亲事。后来便是王氏说的那些,公子你也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吗?”叶昔迟沉声问道。司琴虽然打探到了孙时初的情况,可对于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却是一点都没有打探到。可听了刚才司琴说的那些,叶昔迟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孙时初一定有问题!特别是他从一个穷秀才忽然间摇身变成了出手阔绰的大少爷,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或许,那便是整个事情的关键所在。


☆、第十三章 真相

  这边司琴刚向叶昔迟交代完打探到的事情,那边沈凝烟已彻头彻尾地变作了另外一个女子的模样。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起身来到叶昔迟的门外,轻轻地扣了三下门。
  来开门的正是刚回来的司琴,见屋外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眉若细柳,眸似清泉,司琴不由一愣,印象里自己似乎不认识这个女子,不由茫然道:“请问姑娘有何事?”
  沈凝烟微微抿了抿唇,只觉得司琴这个问题问得傻乎乎的甚是可爱,于是有心逗弄他,便道:“听闻紫影山庄的二公子住在此处,不知小女子可否有幸,与叶二公子见上一面?”
  三分认真,七分作假。司琴的神情赫然严肃,凝眉道:“姑娘怎知紫影山庄?”
  沈凝烟微笑,不紧不慢地反问道:“紫影山庄声名在外,知道又何足为奇?”
  司琴总觉得她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想想也没错,皱了皱眉,又问:“那你怎知我家二公子住在此地?”
  沈凝烟扬声,语气里有着说不清的揶揄,道:“这么说叶二公子的确是住在此处了?”
  话音才落,司琴顿觉被骗,白净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正要怒驳,却听叶昔迟带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爽朗悦耳,恍若高山流水,“阿花,别玩了,司琴是个老实孩子,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司琴“啊”了一声,便听前后两人一起放声大笑。他郁闷地打量了一会儿沈凝烟,指着她不可思议道:“你……你是花姑娘?”
  “……”前一刻还笑得花枝乱颤的沈凝烟顿时满头黑线。
  因司琴从小就在叶昔迟身边做事,所以平日里也跟着叶昔迟一起唤她阿花,她虽然不待见这个称呼,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今日这个花姑娘,不说别的,光是这花姓,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得很。
  沈凝烟眯起眼睛,视线阴测测地扫过给她取这个名字的某人身上,复又望向司琴,脸上是比方才灿烂十倍的笑,道:“是啊,司琴小弟,你口中的花姑娘正是小女子。”
  司琴因长得后生,故虽与叶昔迟同龄,却总是被人误认为是叶昔迟的小书童。他自小就讨厌被人家唤作小弟,尤其还是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小姑娘这么叫,瞬间自尊心被伤到了极点,脸色委屈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叶昔迟见他沉默不语,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好了,司琴。阿花也是在和你开玩笑,别往心里去。我与阿花尚有些事情要商量,你也累了一个早上了,先去休息吧。”
  “是,公子。”司琴闷闷地接口,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沈凝烟一眼。
  沈凝烟望着他负气离开的背影好笑地摇了摇头,“公子,他似乎真的生气了。”
  叶昔迟漠不关己道:“谁惹出来的谁自己去解决。”
  “公子不帮我?”
  “不帮。”
  傲娇了?沈凝烟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叶昔迟面前晃了两下。
  叶昔迟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沈凝烟笑嘻嘻道:“公子若是帮了我,便减少这个数字。”
  她这么一说,叶昔迟顿时心领神会,道:“一个月?”
  沈凝烟笑了笑,摇头道:“一日。”
  叶昔迟面色一沉,拂袖转身,“休想。”
  沈凝烟耸肩,顺手关上了房门,也跟着他一块儿进屋,无所谓道:“反正司琴好骗,待会儿我出门去买些好吃的回来哄哄他就好了,公子让我休想,那我便不想了。”
  哼哼,别以为她是好欺负的!想让她妥协,门都没有!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沈凝烟在叶昔迟身边坐下,背对着他侧过身子,叹息道:“近来马车坐久了疲惫得很,不知公子方才说的话可还作数?”
  叶昔迟嘴角微抽,认命道:“本公子何时骗过你?”说罢,撩起衣袖,伺候起眼前这位正半眯着眼准备享受的“花姑娘”来。
  ***
  夜半三更,街上空无一人。黑漆漆的巷子里,风声阵阵。拐角处,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并肩而立。
  安静的夜里,忽然传来几句轻声细语。
  “公子,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有半个时辰了,他该不会不回家了吧?”
  “应当不会,耐心点,我们再等等。”
  “好。”
  从孙时初邻居的口中得知,这些日子孙时初每日都很晚回家,常常喝得酩酊大醉,一到家门口就不省人事,闹得孙家二老整日为他担惊受怕。都说酒后吐真言,叶昔迟便想趁此机会从他口中套出些话来。
  因不知孙时初去了何处,他已与沈凝烟在这里苦等了一夜。眼看子时将至,前方的路口,忽然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
  沈凝烟与叶昔迟相视一眼,立刻上前堵在了他的必经之路,而叶昔迟则是向后退了几步,退至大树后面。
  孙时初跌跌撞撞中看到前面地上有一个人影,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并未在意,继续往前走。可走着走着,却发现那个人影也似乎随着他向前而不停地挪动。他诧异地停下脚步,扶墙站稳,由于喝多了酒的关系,面色潮红,双眼迷离,眸中尽显醉态。
  他抬起头,努力掀开迷蒙的双眸,看着眼前有几分眼熟的年轻女子,断断续续道:“你……你是谁?为、为什么要……挡……挡我的路?”
  沈凝烟嫣然一笑,稳步靠近他,低声道:“我是谁,你当真认不出了吗?”
  孙时初甩了甩头,似是想要驱散酒性,可脑袋却昏得发胀。他努力地直起身子,凑近沈凝烟的脸仔细瞧了好几眼,却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见状,沈凝烟抿了抿唇,左手亲昵地搭上了他的右臂,身子微微前倾,靠近他的耳边,轻声呢喃,犹若鬼魅,道:“相公,才半年不见,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孙时初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浑身一抖,刹时酒醒了大半。再仔细一看离自己只有几寸距离的脸,可不正是那个被他休了的娘子嘛!
  “啊!”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手里的酒壶应声倒在地上,尚未来得及喝完的半壶酒洒了一地。孙时初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道:“你……你不是疯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的?”
  沈凝烟抱着双臂蹲了下来,头侧歪着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如月牙般弯弯的眼睫轻轻扇动这是李家姑娘最爱做的动作。
  还记得有一次孙时初同她一块儿去栽树,孙时初在挖土埋种子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安静地蹲在他的身旁,歪着头将他望着,眼底尽是爱意。
  沈凝烟平静道:“多亏了隔壁的周大夫,我的病已经痊愈了,今日来这里,自然是在等你了。”
  “等……等我做什么?”孙时初又往墙边挪了几分,脸上写满了恐惧。明明她与他之间已经毫无瓜葛了,她为何还要等他?白天人多的时候也就罢了,可现下三更半夜的,旁边又没有别人,她的出现怎能让他不害怕呢?
  沈凝烟听他的声音就已经知道他心里有鬼。既然想要知道的已经证实,这戏也该尽快进入主题才是。她挑了挑嘴角,幽声道:“难道你忘了我们成亲之日发生的事情了吗?我今天,就是来找你讨个说法的。”
  孙时初的后背紧贴墙角,额上渗出了几滴冷汗,颤声道:“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沈凝烟眸色一深,想不到居然连喝醉酒的他依旧对此事守口如瓶,看来之前她与叶昔迟真是低估他了。
  不过她沈凝烟既然掺了这趟浑水,那就绝不会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就算他是铁齿铜牙,她今日也一定要撬了开来!
  “那好,那夜的事情我们暂且不提,但第二日你既然将我休了,又为何还要以我夫君的名义去倚翠轩偷菜谱,让倚翠轩的赵老板误以为这事是我们一家指使你去做的?”
  孙时初别过头,道:“菜谱不是我偷的。”
  “何以证明?”不让他有半分喘息的机会。
  孙时初轻哼道:“我寒窗苦读数十年,这点仁义之道还是懂的!”
  沈凝烟来了兴趣,“懂道理并不代表你就能做到。若菜谱真不是你所盗,赵老板又如何能够将你人赃并获呢?这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
  孙时初猛得转头。半年不见,眼前的女子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发现让孙时初又惊又惧。见事情瞒不过去,孙时初不得不承认道:“你们走后我的确去了倚翠轩,但却不是去偷菜谱的。”
  “那是去做什么?”沈凝烟言辞犀利,步步紧逼。黑夜中,她的双眸却异常明亮。
  孙时初差点为她的双眼所震慑,回过神来之后却依旧咬紧牙关,道:“这不关你的事,你无需知道。”
  说完,他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离开,沈凝烟沉稳冷静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究竟是我无需知道还是你故意隐瞒,我想你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在你落了榜回扬州的路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吧?当时是倚翠轩的赵老板救了你,我说的对不对?”
  孙时初震惊地回过神,惶恐道:“你怎么知道?”
  沈凝烟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题,继续道:“当时的他没留名字,所以你不知道他是谁。直到有一天在扬州城里无意中看到他,你一眼便认出了他,原本只是想要向他道谢,却没想到赵老板最后会给了你一大笔银子,而条件便是,让你答应为他做事,对吗?”
  孙时初瞪大双眼,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这些事情他明明没有与任何一人提起,她怎么会知道的?
  “你不知道是好是坏,起初并不想答应。可家里为了让你能上京赶考,已经变卖了所有的家当,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可你从小游手好闲,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根本帮不上家里的忙,但心里又内疚爹娘是受了自己的拖累才过得那么苦,所以即便不愿意,最后还是不得不答应了赵老板的要求。”
  听她不再继续往下说,孙时初缓缓地垂下头,良久,轻叹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
  他承认她说的没错,他除了读书以外什么都不会,在街坊四邻的眼中,他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此次赶考失败,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回家无颜见含辛茹苦养育他长大的爹娘,他也曾想过一走了之,去一个谁都找不到他的地方算了。可终究还是舍不得家里的二老,好不容易跋山涉水回到江南,却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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