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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谁能看见白衣的寂寞-第12章

小说: 谁能看见白衣的寂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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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把文档里爱情故事一篇篇删掉,有些失落,原本可以那么简单的爱情,我却要用文字把它拼凑得那般无奈和忧伤。在空落落的文档里,我把字体调成粉色,然后写下一个标题,《蔷薇》。我想写一个简单而温暖的爱情故事,却没有半点思路。门铃又响了,我跑去开门,看到林浑身酒气的坐在楼梯上,手里抱着篮球沉默不语。我靠近他,想看清他的眼睛,他突然将我拦腰抱起,不顾一切的吻着我,我拼命推他,闻到他身上的汗水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是这样的令人迷醉。他把我抱进房间,篮球骨碌碌滚下楼梯的声音在整个公寓里回荡……    
    林打开CD,恐怖海峡不和谐的电子迷幻乐充斥着整个房间。我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他问我阳台上的那件白T恤是不是他的,我说是我的,只是款式一样。他又问我怎么也喜欢蔷薇。我说只是喜欢而已。他最后用手指抚摩着我脖子上的伤痕,问我它们是怎么诞生的。我告诉他我曾出过一次意外。林楞了一会,俯下身,用嘴唇温柔的亲吻它们,然后开始哽咽,开始哭泣。我安静地搂着他,不说一句话。    
    点燃一支烟,林对我讲他的故事。    
    两年前,林曾有个未婚妻,他们彼此爱得很深。在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的时候,林以前的女朋友去林家来看他。女孩知道林就要结婚了,心里很难受,因为彼此毕竟爱过。她临走前要林再抱她一下,当作一生中的最后一次拥抱。林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林的未婚妻突然下班回家,眼前的一幕让她伤心欲绝。任林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第二天她就坐上了开往另一个城市的长途汽车,告别这段不忠的感情。    
    汽车开在半路上,突然遇到泥石流。全车人几乎无一幸免。那些尸体被冲得面目全非,分不清谁是谁。林在出事的地点哭了三天三夜,喝了两箱啤酒,烧毁了一张写着自己和未婚妻的结婚证书。未婚妻的名字,是他自己填上去的。林想让她知道,无论是生是死,她将是他一世的妻。    
    她叫蔷薇,林深深吸了一口烟,对我说道,我曾答应她给她种满院子的红蔷薇,可惜现在我只能自己给自己种,把蔷薇当作是她。    
    那件被风吹走的白T恤,是她那年夏天送我的。她说喜欢看我打球。林的眸子是很亮,你的眼睛很像她,非常像。第一次看到你还以为就是我的蔷薇。    
    我笑着,说我就是你的蔷薇。他也笑,说自己仿佛在梦境之中,似乎在我身上找到蔷薇的影子。我们开始喝酒,听着混乱的音乐,然后相拥而眠。    
    朦胧中,我只是希望他半夜不要睡醒,我怕他看到我脸上的泪痕。    
    日子依然平静,我们同居的生活很和谐。似乎是一种多年的默契。他下班回家,我们一起给蔷薇浇水,然后他穿着白T恤去打球,我坐在篮球架下面的水泥地上静静地看。我一直想对他说说我的故事,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也许他根本不需要知道。但我仍然满足现在的生活,是想要的快乐和幸福。    
    然而一天周末,林很晚也没有回来。直到医院打来电话才证明了我的担心。他出了车祸,头部受了很重的伤。医生说他也许永远不会醒来,我坐在他的床边咬破了嘴唇。这个时候,泪水不会解决任何问题。    
    把林接回家后,我同时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杂志社当编辑。每天下班之后,陪林说话,给他洗脸擦手……我把他和我的蔷薇搬到一起,放在房间的所有角落,让林每天在花香中生活。他的白T恤被我当作睡衣,因为那上面有他的味道,在我睡觉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尽管我知道这一切他根本察觉不到,但是我要让他坚强的活下去,我要做他一世的妻。    
    林生日那天,房间里的蔷薇盛开得正艳。买来蛋糕和红酒,还有28支蜡烛,我拉上烟灰色的窗帘,点燃蜡烛,独自为他唱起生日歌。林依然平静如水,透明的葡萄糖液体缓缓的注入他的身体。我笑着对他说,亲爱的,今年你吃不到蛋糕了。    
    我穿着林的白T恤,拿出一份包装精致的盒子。我说,林,这是你的生日礼物。然后打开,里面是一张写着我和他名字的结婚证书。在我的名字一栏里,请清楚楚写着:赵蔷薇。    
    我开始趴在他的耳边断断续续诉说流年。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就是蔷薇。在事故中侥幸活了下来。但是泥石流毁掉了我的容貌。在医院里,医生给我植皮、整容……巨大的痛苦后,我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我要医生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因为曾以为失去了你的爱,想换一个新的角色出现在你的身边,想了解你究竟爱以前的蔷薇有多深。现在,是你考验我的时候了。我相信,我能等你到永远。    
    林没有知觉,却在我说话时淌下久违的泪水。我知道他的心可以聆听一切。我把结婚证书放在他的胸前,给他的手指套上一枚和我手指上一样的结婚戒指。    
    这一生,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小记:    
    天灾人祸是不可避免的,一个朋友出了车祸,性命保住,记忆却失去了。    
    我去看他。他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睁着,呆滞着看着每个人,是谁?是谁?又是谁?    
    他自己也着急,拍着脑袋,你们是谁?我是谁?    
    妻子从外地出差赶回,一进门,哭得死去活来,他依然不认识,你是谁啊?    
    她擦干眼泪,开始照顾他的一切,每天做好饭菜送到医院,给他洗衣服,擦身体……    
    半年后的一天早晨,他睁眼,又看到妻子端来热气腾腾的面条和那双温柔憔悴的眸子。    
    他忽然大叫,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妻子赶忙问他,想起什么了?    
    他哭了,对她的妻子叫了一声,妈,我想起来了,你是我妈啊!    
    我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泪流满面。    
    真个一朝一夕发,一发妻如母。


第三部分 红蔷薇与白T恤第19节 我们只是喜欢怀旧(1)

    给我一个今晚不跑的理由    
    陈小染给我打来电话,宝贝白依,今晚出来玩,梁晨来了。    
    梁晨是陈小染的男友,在南京的一家电脑公司做销售,认识陈小染三个月,她起码在我面前提过900次他的名字,听得我耳朵磨出茧子,我在心里琢磨,这个梁晨,到底有多大本事,把妖妖娆娆的陈小染折磨成这样?    
    陈小染和我同在苏州的一家酒店上班。她是大堂领班我是文秘,她漂亮活泼我文静寡言,休息时候陈小染总爱和我在一起叽叽喳喳聊八卦,我问她酒店这么多人,你怎么喜欢和我在一起?她眨眨杏仁眼,说,因为你看上去很聪明,我喜欢。就这样,一来二去,彼此熟悉得一塌糊涂,后来,她干脆和我同租一间屋,理由是找个闺中密友不容易。陈小染经常说梁晨多么多么好,把我听烦了,甩下一句话,他这么好,怎么不来看你?她噘起粉嘟嘟的小嘴,理直气壮的说,人家忙,你知不知道男人要以事业为重?    
    什么事业比爱情还重要,我心里嘀咕,虽然我一直相信有爱情,也觉得自己长得还算清纯可爱,却一直找不到男友。陈小染对我下的结论是:见到男人脸就红,遇到帅哥拔腿跑,绝对属于有贼心没半点贼胆的那种类型。你自己不想找,有什么办法?的确,18岁的时候经历的一场痛苦初恋,让我不敢轻易尝试爱情,喜欢的男孩离我而去,我偷偷跑到学校旁的树林里哭了个肝肠寸断,从此对异性无法正视。    
    但愿你长得难看些,给我一个今晚不跑的理由。我泡在浴缸里想。    
    我的眼角再也噙不住泪    
    陈小染今晚穿得像个女妖,披肩的红色流苏加上黑色短裙和冰蓝眼影,活脱脱一个美杜沙。我还是老样子,纯棉布衬衣牛仔裤。她看到我就扑了过来,尖叫着把我拥在怀里。落座后,我才注意到她身边的梁晨,虽然五官没有一样出色,但搭配起来,却是18岁时我喜欢的类型。眉毛粗浓,鼻骨高挺,眸子清澈幽深,浑身上下散发一种与现代工业文明不符的书卷气。可惜我已经24岁了,早过了寻找春闺梦里人的年代。这么想着,我低头和他握手,感觉像握一团火,烫得我心头撞鹿。    
    三个人一起吃日本料理,陈小染让梁晨喂她,一副小妇人的娇憨摸样。梁晨举着满满一勺三文鱼,送到她嘴边,忽然问,小染,你怎么有白头发了?想你想的呗,还不好好疼我?陈小染满脸委屈,我天天晚上翻来覆去看你写的信,转眼间就到了凌晨。梁晨伏在她耳边,三言两语,不知说了什么,陈小染的脸刷地变成了红苹果。我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低头慢慢吃着鳝鱼饭,心却有点酸楚,胡思乱想着,一不小心被鱼刺卡住喉咙,顿时泪水盈盈。陈小染忙起身替我拍后背,让我赶快吞几口饭,说是能把鱼刺带下去。哪能当着男人的面吞饭?我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暗骂陈小染的的馊主意,抬头看看梁晨不在旁边,这才硬这头皮吞了几口米饭,感觉鱼刺不但没下去,反而扎得更深了。只好拼命忍住疼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一只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我的眼角再也噙不住泪,硕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身边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充满怜爱,关切。递过来一只精致的瓷碗,里面盛满香滑的褐色液体。    
    喝点醋,含着它,就能把鱼刺软化。梁晨略带磁性的嗓音撩拨着我每一根神经,我接过,轻浅地啄了一口,搁在喉咙里不咽下,那滴泪才刚到唇边。他又抽出一张面巾,绵绵软软的放在我手心。拭泪的时候,我想,这是被他拍落的泪,算是为他流还是为疼痛而流?心里仿佛也扎进了根鱼刺,撕开的苦楚侵袭全身,可那却是任何醋也软化不了的鱼刺。    
    陈小染去洗手间,只剩下我和梁晨四目相视,我有些紧张,故意弯下腰去系鞋带。我不看他,却知道他在看我,那种眼神充满热量,让人微微出汗。系一次鞋带,系了又解,解了又系,磨蹭着竟用了三分钟。抬头时分,看到陈小染依然笑靥如花,心里松了口气,缓缓将醋咽下,还好,鱼刺不见了,但它留下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口中是酸甜过后泛起淡淡苦涩,那是初恋的味道啊,我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变成了泪水,在脉搏里奔流不息。    
    陈小染忽然说,白依,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我只是恨,不能和你一夜白头。    
    第二天早上,梁晨回南京。陈小染又整天开始提他的名字,看信,褒电话粥。那次吃饭情形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但经常回忆梁晨手掌的温度和看我的目光,忘不掉该忘掉的人,是不是意味着心怀鬼胎?我想,过几天喉咙的伤口就该好了吧。    
    晚上,小染被同学拉走,白天忙碌的我松软疲惫,像一只蝉,躺在床上浪费着如花的夏天。梁晨打来电话,他的声音仿佛从前世穿来,白依,你好。我努力掩饰自己波涛汹涌的心情,说,你好,小染不在。    
    我知道她不在,我刚给她打完电话,所以我知道你独自在家。言语之中,他的意思明明白白。    
    沉默,那张我喜欢的面孔一点点浮现在眼前,飘荡在心底,宛如当年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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