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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在谁边-钫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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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郎璇,并没很特别。
     他对谁都好。郎璇告诫过自己,不要想歪了。以此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要泛滥,似乎还蛮有效的,与永晏做同事的日子里,相处一直平静愉快。如果,永晏没离开的话,相信,他们也会一直这样友好相处下去。可是,若非永晏离开,郎璇也永不会知道,人海茫茫,她只想抓住他,只愿意在乎他而已。
     仍旧去天马广告的对面去买杂志。认真想起来,郎璇就呕,为什么是在自己联系好了学校,考完了试,接到录取通知,交了辞职信后,才遇到那位帮永晏办理买断手续的人?郎璇那天回家路上,见那人匆忙走在人群里,郎璇本欲追上前去询问利永晏的去向,奈何正是交通高峰时期,郎璇跟到这栋大厦下面就把人跟丢了,无奈下只得向报亭老板娘描述利永晏的样貌,得到个十分虚无飘渺的答案,“好像是有,很普通的,哪家写字楼没有?楼上天马就有好几个这样的小伙子。”
     于是,天马广告公司,成了郎璇心头的朱砂痣。她天天光顾那家报亭,老板娘见了她就笑眯眯的。郎璇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神经,那栋楼里藏着千八百个白领上班族,天马不过是其中一家公司而已,在这里等一个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这是只有白痴和疯子才做的事情。
    其实,想知道结果,直接电话上去问就好啊,可郎璇没勇气,她怕答案是yes,也怕对方say no。她傻乎乎日日固守在楼下,希望能遇到个如赤道下雪样的奇迹。若遇见利永晏,就问个好,道,“好久不见啊,我路过这里,没想到遇见你。”可惜,日复一日,郎璇没遇到她的奇迹,且不得不拎了行李,千里迢迢的流浪去。
 

第五章
   终于该去买车票了,去车站前,郎璇又寻去天马。公用电话亭里,郎璇鼓足勇气,拨通电话,对方有彬彬有礼的男士问,“找哪位?”
    郎璇紧张的满手是汗,略发抖,“利永晏在吗?”
    “哦,他出差了,”对方说,“大概这两天会回来,你有什么事情吗?”
    天可怜见,他真在这里,郎璇第一次知道,人说话的声音也可以美好如仙乐,一时间百感交集,险些掉出眼泪来。
    对方一声声催问,“小姐,你还在吗?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哦,没什么,”郎璇力持镇定,“我是想找他谈个案子”忽听有个女人声音说,“是找永晏的吗?”
    “是啊,”和郎璇通话的男人道,“你老公的案子,你跟进。”
    郎璇刚还在云里飘,一瞬间就被踹入地狱。直到对方改了一个甜润的女声来说话才稍稍回魂。郎璇根本听不真她在讲什么,含混一句,“现在还没想好,等做好文案我再来联络。”说完丢了电话,叫了车,逃命般奔去火车站。
   车站照例的人满为患,这是个会从年头热闹到年尾的地方。郎璇站在队列里,心事仓惶,木然掏钱,买票。她懒得管时间,等买了车票出来,天已过午,秋老虎威力肆虐,铺天盖地的热。郎璇脚踩在灰扑扑的街头,呆怔了好一会儿,竟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无助。末了,索性安步当车,顺着林荫路往前走。若没记错,走上两条街,前面街角就是家叫银泉的小酒楼,装潢的古色古香,门口还不伦不类的立着只滑稽的石狮子。
   是去年的这个时间吧,利永晏和她说,“有家叫银泉的馆子,那里的大骨干丝汤风味一绝,要不要去试试?不用花钱就有得吃哦。”那还是永晏离职前一天的事情,也是永晏唯一一次对郎璇的邀约。
    去年刚入秋,单位又下了考试通知。郎璇工作不满两年,大大小小的考试参加了四五次,现世最热爱考试的单位,大概非银行系统莫属。考的人神经耗弱,焦虑烦躁。有同事私下抱怨,“我要那么会考试干嘛不去当博士,何苦打这一份工?”郎璇玩笑,“民不聊生。”
    再怎样也不能和薪水过不去,郎璇把该复习的资料读个通透透,前去赴考。她飞快答毕试卷,不好第一个交卷纸,百无聊赖下念起以前读书时威震年级组的乱画绝技,一时手痒,难以忍耐,拿了白发苍苍头半秃的监考官做模特,遂在卷纸后涂鸦一副。
     不日,人秘处接到考试成绩,一张红头文件放在郎璇面前,从市行机关到下辖十几个分理处,居然只有郎璇一人未通过。因何?全是乱画惹的祸。郎璇欲哭无泪,她做学生时乱画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可见是被学校宠坏了,如今自食物恶果。郎璇对着文件,一张脸由红到白再由白转红的变了几变,尴尴尬尬的迎接了此生首次倒数第一名的劣迹,情何以堪?实在熬不住,躲去档案室偷偷抹眼泪。
    没事找事干,就把陈年旧档案上面目狰狞的旧标签撕下来换新标签。爬到梯子上去找年久失修的老柜子的麻烦,钥匙插进去半天打不开门,郎璇泄愤样死拉硬拽的,柜门是打开了,里面睡觉的档案无端端被扰清梦,纷纷揭竿起义,噼里啪啦的掉出来,砸郎璇一头一脸,整个人毫无防备的和梯子一起摔地上去。气~死~,郎璇可下明白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对着落一地的帐册报表,横了心,坐地上哭。
    “你想毁了档案室吗?”有人轻轻问。
    郎璇抬头,泪眼模糊里迎上利永晏清朗的面孔。“是那些档案欺侮我。”她胡乱擦掉眼泪,狼狈不堪。
    永晏抿着嘴角笑,把梯子扶好,伸出手掌拉起郎璇,糗她,“你看起来象是与这些档案八字犯冲的样子。”
     郎璇起身站定,眼见着永晏动作利落的捡起帐册,再归类了一一收好,效率高的让郎璇自卑。又心神恍惚,刚才他扶自己起来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利永晏仍是来找旧的评估报告看,边翻卷宗边问郎璇,“呃~~介不介意告诉我,你在卷纸后面画了什么?”
     想来是全行人都在传说她这次搞了什么乌龙吧?连永晏都知道了,真丢脸。郎璇简直有种把自己憋死在档案室的念头,最好再不用见人,念及此处,不免沮丧难言,有气无力,“是张果老倒骑驴。”
     永晏双手抱胸,轻眉淡眼,兀自不信,只管盯了郎璇看,等她下文。
  “我只告诉你,别跟别人讲。”郎璇挺困难的描述,“那~~驴是电驴,就是摩托,张果老也还好,就是~~头发秃了点,别的~~没什么。”
     永晏半凉不凉语气,“你是说,你让年迈秃头的监考官倒骑摩托?会不会太高难度了?这不是难为人吗?”
     “是,有点。”郎璇自知理亏,垂头丧气。
     永晏念叨着,“张果老倒骑驴啊~~。”拿报告在手心里拍拍,没撑住笑出来,这一笑不可收拾,眉眼挤做一堆,全无形象。
      郎璇抗议,“你怎么可以幸灾乐祸?!”
     “不是,”永晏笑不可抑,“我是觉得,平日里见你乖巧文静,看不出是这么调皮的人。”
     郎璇无奈,任永晏笑了半天。呀,他笑起来真好看,象春天泛着绿波的湖面。最后,永晏说,“大小姐,不要难过,你没做错什么,是那些老家伙又小器又没幽默感。”
     一句话,招郎璇眼圈又红,荒唐想,这天上人间,知音只得利永晏一人而已。
     “这次你降薪水降定了,钱可得省点花。”永晏坐在桌前调侃郎璇,一手托着下巴,模样竟有点让人咬牙切齿的可爱,道,“我知道有家叫银泉的馆子,那里的大骨干丝汤风味一绝,要不要去试试?不用花钱就有得吃哦。”



第六章

    郎璇记得,那不用花钱的大餐是信贷部门一个同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表示,为了年底的先进评选的选票,所以放血请客。永晏这样向主人介绍被自己带来的郎璇,“是张合法选票。”
   那日,包间里还有好几个象郎璇这样被带去的“合法选票”,所以,郎璇倒也并不显突兀。饭后,因两人都喝了点酒,半醉不醉的,不想搭车,相偕散步回家。
    那夜灯火迷离的秋夜街头的那时那刻,如果问郎璇怎么理解幸福这个词汇?郎璇会说,和喜欢的人一起在微凉的风里散步,是最靠近幸福的方式。
    天气超级好,夜空湛蓝,星辉如水。路边有卖热奶茶的,永晏买了两杯,和朗璇坐在街边长椅上慢慢喝。看朗璇笑盈盈的样子,永晏打趣,“现在心情就好了吗?你也太容易哄了吧?一顿不花钱的晚餐就让你这么高兴?”
    朗璇嗔怪,“去你的,才不是。”伸手指着蓝如深海的夜空,“你看,多漂亮,天空那么干净,星星是蓝色的诶,还有月亮也快圆了。好久没这么出来散步,觉得这样真好,这个世界,总是给人不断我们惊喜,多妙。”
    “别高兴成这样,我会内疚的,”永晏玩笑,“这么浪漫的夜晚把你叫出来吃饭,耽误你认识男朋友的机会,罪过罪过。” 
     郎璇冲口而出,“我没想认识什么男朋友的。”说完瞟眼永晏那清清爽爽,容容与与的样子,又觉自己这样很没气势,针锋相对,“其实我也很内疚,跟你来吃白食,大概也耽误你和女朋友约会的时间吧?要不要我跟你说对不起啊?”
    永晏故意拢着两条眉毛,大大摇头,“你这人昧着良心说话,明知道没女人愿意和我做朋友,还说这话给我摧心掌。”
    郎璇蓦然记起传说中聚峰桥算命瞎子说的诅咒,倏一下跳起来向永晏敬礼,“对不起,对不起。”
    永晏呵呵乐,“逗你的,那么认真干嘛?过来坐,你喝多了,站都站不稳。”
    郎璇磕磕绊绊的回去坐,头晕晕的,“我,我,我问你哦,你别生气,聚峰桥那算命瞎子的话能信吗?”
  “不能信。”永晏打个酒嗝,靠近郎璇,装神秘,“你知道不?那家伙以前是个摆地摊的江湖骗子,自从我妈死后,他到处跟人说,他给我妈看过相,早就知道我妈是被火车撞死的,可是因为我妈是疯的,跟我妈说了也白说,他还断定我活不过二十八。”哈哈哈,永晏狂笑,“其实我妈根本没去过聚峰桥,我也从没见过那瞎子,他怎么知道我活不过二十八?去他妈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越是这怪力乱神的事情越有人信。那瞎子现在不摆摊了,想找他批一卦,还得大早预约呢。他家自己买地,盖起小洋楼了,好气人,他家现在的大屋,是我的沉默成全的。我也没办法啊,除非我活过二十八,不然我没有证据证明,诅咒我的,其实就是那算命瞎子……”
    郎璇红了眼眶,“没事的,利永晏,你今年不是二十八了吗?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很快就过去了,等你二十九岁的时候,我陪你去聚峰桥,烧了那算命瞎子的家。”
     永晏仰天叹息,“没用了,那家伙去年被阎王叫走了,脑中风。我想报仇都没得报。不过你真是好人,谢谢你。”他大力拍郎璇瘦瘦的肩膀,拍得郎璇很痛。又说:“可有时候我会怀疑,那瞎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谎言说的时间久了,就象真话了,我吓得不敢交女朋友,生怕害谁做寡妇,也没有女人敢来招惹我,都怕做寡妇。哦,烦死了,我想离开这个地方,换个环境,换个活法。”
    郎璇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决堤,她哭了,胸口憋闷,刚喝下的酒水再胃里不受控制的翻腾。用袖口抹着脸上的泪,又哭又咳,又拼命的安慰永晏,“你弄错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怕当寡妇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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