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孩到女人(全本)-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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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谁让你总往人家小姑娘身边凑的?她一定觉得你是明送老家的特产,暗送秋天的菠菜呢。”
哈云凯长叹了一声道:“唉!教训啊!”
我问:“当时你女朋友是什么反应?”
“她还好,只是开玩笑说‘以后你出门的时候要挂一个‘货已售出’的牌子,免得总被人惦记着’。”
我又道:“后来呢?”
“后来,我和她就没再联系过。说老实话,我几乎都快把她给忘了。直到今年五月份,她父母突然找到医院来,说他们的女儿被我给……” 哈云凯突然停顿了一下,哑着嗓子继续道,“被我给糟蹋了。我当时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说句不好听的话,就他们女儿的那副百年不遇的尊容和那种十个巴掌都打不出个屁来的闷性子,别说是动她了,就是连一个歪念头我都没有动过。他们真是血口喷人!我当时要求与她当面对质,而他们却说,她已经疯了,是被我的禽兽行为给逼疯的。”
终于,哈云凯把他的目光从遥远的天尽头收了回来,“洒”到听得目瞪口呆的我的脸上,说道:“你还记得萧老师对你讲过的那个花痴吗?”
我想了想道:“记得呀?怎么了?”
“那个花痴就是她。”
“啊?”
'小说第八十二章里提到的那个花痴的故事虽然有些许的夸张,但基本上是忠于现实的。因为我的心理学课程基本上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所以我的心理学知识几乎为零,只是在听了花痴的故事之后,才临时抱佛脚地恶补了一下。书上说,妄想是精神分裂症中最常见、最重要的症状。而老百姓称的“桃花疯”或“花痴”属于钟情妄想。其表现为,病人坚信自己被某异性钟爱,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在向自己表达爱意。即使遭到对方的严词拒绝,也认为是爱面子,或有意考验自己,并始终纠缠不休。
当初,我只是把花痴的故事当作一个笑话来听的,可现在回想起来,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不知道那位花痴姑娘现在何方,过着怎样的生活。希望苍天有眼,能让她从虚幻的爱里走出来。
不过,或许,我们中的一些人宁愿活在爱情的海市蜃楼中,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走出来。'
“你说多可笑,他们不肯听我这个正常人的解释,却偏要去听信一个精神失常者的‘杜撰’。我说要他们拿出证据来,他们却说我是流氓无赖。我说,至少可以给她做一个处女鉴定,而他们却说我是无耻下流。唉!领导说,相信我;同事说,支持我,可到头来还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窥视我。” 哈云凯用失学儿童般渴望的眼神注视着我说,“你会相信我吗?”
“当然。”我斩钉截铁地回道。
人常道,自古红颜多薄命。没想到,原来蓝颜们的命运也厚不了多少。
对于一个比窦娥还冤的人来说,最大的支持莫过于信任。我想,徒有花花公子之表而无花花公子之实的哈云凯是值得信任的。而且,我也愿意相信他,哪怕这种信任只是源于一方的片面之词,带有一定的盲目性。古人云,人至察则无徒。更何况,世间的事并不都能查个水落石出。相信自己的朋友,就等于相信自己。呵呵!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
“谢谢你。”哈云凯如释重负般的笑了笑。
我问道:“你女朋友就是因为这件事和你分手的吗?”
“嗯。”
“你应该向她解释清楚才对。”
“解释了,但没有用。她说,她不是不信任我,而是觉得做我的女朋友太累了,她不知道以后还会碰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她不想生活在别人的议论声中,她想过一种平静的生活,所以她想要退出。”哈云凯轻咳了一声,又道,“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对女生笑。谁知道她们有没有精神分裂症的倾向。我可是怕了,尤其怕你们这些小师妹,左一声‘师兄’右一声‘师兄’的缠着你,想甩都甩不掉。”
呵呵!其中最最难缠的小师妹恐怕就是咪咪了吧。我笑着问:“咪咪知道这件事吗?”
“好像不知道。”
“你放心吧,我会保守秘密的。”
他望了我一眼,柔声道:“无所谓了,能得到你的信任,我已经很满足了。”
……
从逗号酒吧出来时,夜已经深了。北风呼啸而过,卷走了大地母亲身上残留的最后一丝温热,却卷不走红男绿女们心中的狂热。
我一边慢慢地踱着,一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瞅瞅西看看。
“快走吧!”走在我前面的哈云凯不时地回头催促我。
路过一家名叫“暗店街”的酒吧时,一群浓妆艳抹的美女从我身边经过,都清一色地穿着艳丽的迷你短裙。看样子,像是哪家夜总会的舞者。我望着她们裸露在光天化日下的修长的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唉!不知道在她们光鲜的外表下,会有几多辛酸的故事。
我正一边朝前走,一边回着头颅“赏花”,不想,一个酒气冲天,走路东倒西歪的中年男子晃到我的面前,一边眯着眼瞅着我,一边淫笑道:“呵呵!这小妞长……长得还挺……挺水灵的!”说完,他的一只脏手直冲我的面颊而来。
我急忙尖叫着闪开。
听到我的尖叫声,已经走到前面去的哈云凯奔了回来,立在我和那位醉汉的中间,朝他吼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时,醉汉的身后又走来几个人,看上去是醉汉的朋友,他们上前打着圆场,连声说:“对不住了。我兄弟今天喝得有点高了。”
哈云凯白了他们一眼,道:“知道他喝高了,你们还不看住他?!”他说完,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出了那块是非之地。
走出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哈云凯才停下来,松开手问:“你没事吧?”
我开玩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呵呵,要是东北狐他们武术队的人在这,来场决战三里屯,那才叫刺激呢。”
哈云凯突然摆出“表哥”的架子,一脸严肃地教训道:“你别不当回事,以后,一个人不要来这种地方。”
“多大的事儿呀,毛毛雨。”我依旧开玩笑道,“女孩子如果一辈子都没有被调戏过,那才叫惨呢,说明没有魅力嘛。”
“别贫嘴了,快走吧。”哈云凯说完,抚着我的背,推着我向前行进。
呵呵!能有一位顶级帅哥做我的“贴身”保镖,感觉真的不错。不过,眼前的这个保镖只是个临时工。
唉!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愿意做我这个名为少女实为少妇的人的合同工保镖,合同书是结婚证,合同期为亿万年……
(一百零八)
十二月底的一天,熄灯后,妮妮披星戴月而归,直奔到我的床前,轻声地问:“菱菱,明天你还去参加政治考研冲刺班吗?”
“去。”我躺在床上回道。
妮妮诧异道:“你还打算去考试呀?”
“那当然了,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
妮妮沉默了数秒,而后小心翼翼地问:“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我道:“当然有意义了。”
曾经听过这样一段话——如果一人正在渡河,一艘空船与他自己的船相撞,即使他是个坏脾气的人,也不会变得很愤怒。但若他见到一个人在船中,他会对他高喊让开。假如对方没听见,他会再三叫喊,并开始咒骂——一切都因为那船上有人。假如那船是空的,他不会喊叫,也不会愤怒。
我想,就因为爱情是个双人舞,就因为磊在那艘船上,所以我很轻易地便把我的愤怒“扔”向了磊,把我们爱情的中道崩猝归罪于磊。而考研则不同,它是一场独角戏,能否坚持到最后全凭我自己,没有谁可以迁怒。
曾经有一位研究生师姐对我说,即使不想上研究生,也可以尝试一下研究生入学考试,因为它是一种体验,是一种对智力、体力、毅力和耐力的考验,就像许多参加马拉松长跑的人并不是冲着奖牌去的一样。
我想,我需要考研,需要用考研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证明自己是可以持之以恒地去做一件事情的,虽然我的爱情没能坚持到底。
对于我来说,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在爱情的长跑中,我迷了路,不知道我所要坚持的“底”究竟在哪里;可是考研的“底”却清晰可见——就是考试的那两天半,至于说分数的多少,已经无所谓了。不过,最好还是能考过300分,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就能一睹白开水的芳容了,呵呵!
一直在床上“挺尸”的贝贝听到我和妮妮的对话突然诈尸般的坐起来,盛气凌人地说道:“你是不是还不死心呀?!”
说实话,有时候,我的大脑皮层里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涌出一些诸如“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的幻想。不过,连我自己都知道,这些幻想只是一朵朵美丽的罂粟花,只是能暂时的缓解一下我内心的疼痛,并不能梦想成真。
为了打压贝贝的嚣张气焰,我也不甘示弱地坐起来,嘴硬道:“才不是呢!”
一向喜欢与我针锋相对的贝贝这一次却一改往日的作风,转而柔声地宽慰道:“你想开点儿,没什么大不了得。女孩子在第一次恋爱的时候大都希望能从一而终,不过,以后就不会那么想了。”
我甩了甩头发,不以为然地说:“我才不想从一而终呢。我的理想是做女韦小宝,‘娶’七个老公。”
一直躲在床帏中的咪咪突然插嘴道:“呵呵!你的身体可真棒啊!”
我被咪咪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打懵了,不由得一愣,而床上的贝贝却在第一时间爆发出唐老鸭般嘎嘎的笑声。一向讲求笑不露齿的妮妮一边掩口偷笑,一边端起脸盆奔出了宿舍。
切!咪咪这个小淫妮,今天我要代表人民代表党枪毙了你。于是,终于茅塞顿开的我悄悄地爬下床,在贝贝幸灾乐祸的眼神的注视下偷偷地摸到咪咪的床边,一边以闪电般的速度掀开咪咪的床帏,一边大叫道:“杀啊!”
“啊——”
此刻正赤裸着上身一心一意地往自己的胸部“涂脂抹粉”的咪咪被我的突然袭击吓得尖叫了起来。为了使自己的领地不受侵害,她奋力地伸出双臂,用她那沾满了丰胸乳的十指钉耙攻击我最先冲入禁区的脸。我一个躲闪不及,高耸的鼻头便着了她的道。
我随即惊恐地大叫:“妈呀!毁容了!鼻头变成馒头了!”而后,我在咪咪和贝贝的狂笑声中冲出宿舍,奔向了水房……
(一百零九)
几天后,我转科到了外宾康复病房(简称为外康病房)。不过,这里住的并不都是外宾,只要有钱就可以来。呵呵!金钱面前人人平等。
与其它科室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清一色的五星级套间,环境优雅,空气清新,怎么看都不象是医院。病人稀少且病情轻微(相对而言)。而且有时候还能碰到几位在电视上经常走动的名人。
我入科的第一天便赶上主任查房。由主任带队,其后按级别(依次是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住院医师、硕士实习生、本科实习生)列队,大约有近二十个人浩浩荡荡地“杀”进一个又一个的病房。
走到一个日本女孩的病房时,她的母亲——一位容貌端庄的中年妇女——站在门里,脸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