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 全本-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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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缺德,得麻烦达莱老爹重死一次,这话我说不出口,让管家同达莱沟通去。“女方守孝得多少日子?”
“各地不尽相同,连咱关中上也不一样,要不就守个长孝?”管家显然不把一字并肩王放在眼里,开始和我研讨孝期长短,“守个三年?”
我不禁笑了,“夫孝才三年,闺女家哪有守那么长的。就守三月,因为悲痛过度身子虚弱再养一年。哦,你就养半年,他也不等,求亲的又不是贫家小户就不上媳妇,非得挂在达莱身上。
“对!”管家双眼放光,长出一口气,“就给这姑奶奶养一年!可把老汉折腾散了,比自个嫁女都伤神,往后谁再上门求达莱的亲,就……”东看西看,朝迎走来帐房一指,“就让胡先生办。”
“钱兄唤我?”胡账房见钱管家朝自己指点。赶两步跑来先朝我躬身一礼,扭头对管家道:“听钱兄吩咐。”
“吩咐啥?”钱管家恍然一拍脑门,拉了胡帐房悄声道:“胡先生的高丽婆娘和达莱交好,这事您老兄办了最顺手……”
没一个好东西,我一旁摇头吧叹,可怜达莱了。颖昨天才埋怨一顿,今弄不好还得麻烦去世多年的老爹,尤其这丫头的身世,往后想嫁好人家就不太容易。
“自找的,家里还不是为她好。”颖人多时嘴上埋怨几句,一幅操心的样子。没人小声道:“夫君不用为作坊发愁了,按达莱这身世,一时半会也嫁不出去,用起来安心。”
“嘿嘿,”我捏捏颖脸颊,“就算了,往后别在达莱跟前提,如今也算咱家里个支撑,来回都留个面子。”
“她倒不见有难受的样子,妾身看啊,这丫头根本没想嫁人的意思。”颖指指达莱院子的方向,“早上还见她喜滋滋赏丫鬟个簪子,放出去一个个都成了富家户。”
话不假。按达莱的收入,算算也快百十贯身家了,小院里有钱有绢的,加上人是个温性子,对下人都和颜悦色,跟她的几个丫鬟一个个时常得些打赏,这一说达莱要个使唤的都争了去,二女要个使唤的就差集体上吊了。
看来还得相互学习,取长补短,交流最重要。这是兰陵检查工作时候在织造科众人面前说的话,反正大致意思就这样。还记得早晨颁奖时候众人的样子,尤其常贵,长得本就委琐,一打扮,一激动,这是兰陵休养好,放我非大嘴巴抽上去不可。
一整天,农学上下沐浴在浩荡的皇恩之中。兰陵在公众场合的亲和力比我想像中还要出色得多,一举一动,一腔一字,眼神,笑容,如精密打量般恰到好处。站在跟前的人感不到压力,站在远处的人感不到距离,高贵不失淡雅,绰越而不失和蔼,将皇家独一无二的非凡气质发挥到及至,耳鬓厮磨这么久,忽然感觉自己是在和真假难辨的两个人打交道,很奇妙的感受,挺高兴,由内至外的欣喜,只能意会,不也言传。
“都笑半天了,”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坐身边殷勤摇着凉扇询问道:“什么高兴事?夫君说出来让妾身也乐会。”
“嘿嘿……”搬过颖放了近前上下打量,笑道:“不告诉你。”
“那就少笑!”颖朝我虚打一下,将凉扇塞我手里拧身就走。
一把扯住重新摆放好,“急啥,没看够呢。”说心里话,若拿兰陵在农学里的表现为参照,颖要达到那个境界,可能性不大。明明什么都给兰陵比下去了,可放到眼前还是那么顺眼,说不上来哪儿就全部都好。“遇见个熟人,平时常见,也没太在意,可今天与众不同,所以回来端了你看。”
“女的?”颖拧眉翻转扇子朝我身上戳,“少拿我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比。”
“没比,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扇子按住,笑道:“有人前后是两个样子,估计每个人都有俩样子,可我最喜欢你在我跟前的模样。就一点,下月你若能帮我把上次那个鱼竿买回来就完美了。”
“说的。”颖不好意思地朝脸上摸了两把,“要个鱼竿也不用说得这么酸的话。先别胡花钱,竹子做的东西有脸卖十几贯钱,生意做得缺德。别说咱家正用钱,就是去年宽裕的时候都得思量思量,十多头壮牛呢。”
“嗯,我就说说,反正那鱼竿摆他店里好几年了,也不着急。”起身甩胳膊踢腿地活动几下,畅快道:“这上半年事情该毕的都毕了,说话能松泛几天。”
“松泛不下来,想歇息,得过了今年。”颖闲不住,什么时候都能给自己找点活干,“这修建工棚呢,才有眉目,光打院墙都不少费劳力。”
“打院墙?太平盛世的,连庄户都半栅栏半矮墙,你打算给垒多高?”
“不一样,咱自家庄上人不是高丽人能比的,别说院墙,满处鸡鸭猪羊的也从没人偷去。就是怕那帮人来了弄得庄上鸡犬不宁才得将院墙垒高,从家里护院挑几个过过去才放心。”颖揉着太阳穴,“还是不太放心。”
这就对了,等后世人挖掘唐代遗址时候会惊喜发现一所古老的集中营,看来我得配合后世的考古学家在这遗址里留点什么铭文咒语之类的东西增加神秘感,这样一来,考古家一项重大事件就诞生了。
“别弄得太恶劣,这事你最好和达莱商量……算了,我找她商量,你该咋修还咋修。”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制裁
更新时间:2007…1…6 22:54:00 本章字数:5415
多日后,农学上下仍旧笼罩在破格接受皇家礼遇的氛围中,能从中嗅到狂热的气息,很不对头。可能和兰陵临走前几句简短的讲演有关。鼓励大家再接再厉,百尽竿头更进一步,祝愿每个人都能取得骄人的成绩,她很愿意带着勋章再次光临农学,机会和荣誉近在咫尺,只要你愿意努力。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总结性发言总带着一点点煽动性,勉励的同时鼓舞下士气,越是高位人士干这个越拿手,效果也越明显,总体来说是积极的,但催化媒过于强横的时候,化学反应可能会强烈一些。
如果打算成立农学激进组织的话,现在正是最佳时刻,哪怕食堂的大厨振臂一挥都会出现大批追随者在一顿饭的工夫里形成一个极端团体。当清晨刘仁轨发现自己不再是第一个到达农学的工作人员时,当常贵为了蝉联勋章一连三天泡在农学夜不归宿时,当午饭大家在食堂停留时间短于小便时,当食堂的工作人员讨论打算将热饭送到工作岗位时……我发誓,小时候听老人讲述的情形的确和唐朝有关,难道新中国这么快就成立了?
不一般的感觉,望着一个个忙碌的身影,感受着身旁湍急的气流,突然发现除了我外,原来刘仁轨也是个懒散的家伙,这是个了不起的发现,如今凡是在农学里迈着官步行走的人,那就是右派。没问题,二话不说拉出去游街就成。
捧了茶碗站在台阶上感觉有点无所事事,心里突然出现了个奇怪的想法,要把农学里的氛围推广到关中乃至全国的话,照这个精神,这个效率,蒸汽机、内燃机、电动机、永动机?或者涌现无数大于爱迪生的发明家或爱因斯坦类科学家也不一定,说不定提前个千八百年就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咬了下嘴唇,禁止自己再做白日梦。这样下去我会成为法西斯。
刘仁轨竟然也在工作时间出来望风,就站在对面的台阶上,俩人相视苦笑,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心里都明白,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和锦上添花不同,用不紧密数学概念来理解的话,好好得坏的可能性也有。
明知道这样下去容易出现意料外的变数,可也不能因为领导的几句话挫伤大伙的积极性,方向是对的,功利心也不算错,就是有点过于狂热。
“从未见过的场面,农学上下一心,总体来看形势一片大好,”走上前去朝老刘点点头,拉扯道:“可适当的调剂调剂,缓解下紧张势在必行。赶得快不一定赶得早,马就算不累,车子也受不了。为长公主几句勉励的话失去理智就适得其反了。”
“话不能这样说。”刘仁轨庄重纠正道:“说只为长公主几句话,就显得我农学上下急功近利了,报效国家应当放在第一位,农学的宗旨不会变。”
“有心报国是好事,”刘仁轨的意思我明白,主是话说出来有点飘。我没有那么多忌讳,该说的早说,免得后面不好收场。“在下主张量力而行,士气不能丢,但有张有驰才是长远,这节奏要靠学监和在下共同掌握。”水压再强,只要阀门上松紧得当,掌握量度不是有把握的。
“众心可用,”刘仁轨点点头,“少监说得有理。至于理智……”指指我又指指自己,“足矣。”
这属于典型的投机行径,看来老刘唯一遗憾的是我还能保持清楚,我猜的。
算是优点吧,按心理年龄我已经不太年轻了,但生理上还属于青春期,肾上腺也偶尔成为意识主导,最近才发现这个问题,看来王修家里发育晚是个遗传,这是好事,令人欣慰。
“你最近变化不小,变得比以前更可爱。”对兰陵在农学的表现持褒扬态度,不过主要是赞叹自己刚刚的成就。
兰陵用最后的力气取过丝巾盖在脸上,随后就彻底瘫痪了。棉絮一般的身体,芭比娃娃那种被动造型让人兴趣盎然。工程学,人体艺术,各式各样造型乐此不疲,创意最重要,当然,要确定兰陵是不是已经失去抵抗力,偶尔发飚起来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死了。”几分钟后,兰陵气若游丝声音再次飘来,“妾身快要淹死了。”
“那是。”伸手挑下兰陵脸上的丝巾,“你一脸汗都浸透了,再盖会我就得判行刺。”
“嗯,”兰陵伸手挡在脸上,绞起双腿羞涩地侧过身躯,细声道:“可是大罪呢,一下午尽行刺了,就没说有次得手的。”
“看,嘴硬吧?”给兰陵翻过来,扯过个丝被面盖上,“今日暂且就放你一马。”
“别放啊,可是能死你呢。”兰陵吃吃笑了起来,一捞手臂将我围住,“挨住歇会,都不知道你来商量什么事,两句话没说完就着你道了。躺妾身跟前养养精神,小心一会骑马绊蒜。”
“没问题,最近状态神勇,就是飚马也不要紧。”半搂着兰陵,握着弯臂显示下似有似无的二头肌,“哦,对了,我来找你什么事情?”
“你问我呢?”兰陵笑着藏我怀里,臊道:“怕就是为刚刚的事情,这是夏天天长,下了差就朝我这里钻。想就想,非得拿事挡着,你就是没事跑来,妾身就不应允了么?”
“别打岔。本来真有事,一来见你伸胳膊撩腿的就变得无所事事了。”搬起兰陵水汪汪粉脸端详起来。妖,实在是妖,看得脑子里更没了头尾,事情就算了,先凑上去啃几口再说。
“小心回不了家。”兰陵仰脸收臂,将我揽在身上,“最后一次,晚上坐我马车回去……”
坐马车就免了,出门凉风一吹,恍然清醒,坏了,事还没说!反正月光皎洁,再晚点也不要紧,再求见。
“郎君是打算在妾身这里留宿?”兰陵歪在塌上背对了我。连身子都懒得翻,“不想动,您上来说话。”
“嘿嘿,”拉个凉枕靠在兰陵对面,笑道:“最近爱忘事。昏天黑地差点就回去了。”
“那可看场合,是光在我这忘呢,还是见了大姑娘家都忘?”兰陵脚丫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