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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544-天舞瑶英-第11章

小说: 544-天舞瑶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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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州侯文乌,是天帝五公主最疼爱的孙儿,一直跟着祖母住在帝都。幼时父母双亡,曾在白帝府中住过一阵,跟邯翊是亲如手足的玩伴。  年纪渐长,成了有名的纨绔,镇日走狗斗鸡,游手好闲。白帝便不大喜欢他。但他人聪明,脾气也极随和,帝都权贵公子,倒有多半,与他交好。  邯翊觉得,鹿州的事,他去最合适不过,便找了他来,说明原委。  文乌连连摇晃圆圆的脑袋,“我不去。”  “为什么?”  回答只两个字:“麻烦。”  “你闲着也是闲着,鹿州山明水秀的,跑一趟能费得了多少力气?”  “你少唬我了,这些个是非,搅进去就像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文乌手在脖子周围画了个圈,佻挞地笑着,“你呀,还是另请高明吧。”  邯翊失笑,“你如今说话怎么那么像兰王?”  “都这么说。”文乌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连皮带肉咬了一口,很随便地说:“兰王么,早几年是真惬意,我比不上他,这几年我看他也惬意得累,那又不如我了。”  邯翊觉得这说法很新鲜,“怎么讲?”  文乌却又不肯说了,眨眨眼睛,“听不懂啊?那最好,当我没有说。”  邯翊便也一笑,不提了。  仍接着原来的话,问:“真不肯替我跑这一趟?”  文乌沉吟片刻,也不说肯,也不说不肯,忽然冒出一句:“早说两个月多好!”  邯翊不明白:“怎么呢?” 文乌学着巷间俚俗小戏做派,双手划个弧,一甩头念道:“两个月前,那色艺双全的颜珠颜大娘,她、她、她,还在鹿州!”说完,咬了口苹果,含糊地又跟了一句:“此刻听说是到了帝都。”  邯翊不动声色,“你知道她此刻在哪里?”  文乌摇头,“不知道。听说她琴、歌、舞俱绝,天下无双,当年在楼中是红透了的人物。原本隐居了几年,已经不大肯见客了,不知为什么到了帝都。我若知道她在何处,说什么也要会一会她。”  邯翊悠然说道:“舞不清楚,琴虽好,未必天下无双,只有那条嗓子,怕是真的找不出第二份来。”  文乌眼睛倏地一亮,脸上似笑非笑,“看来,我非得替你跑鹿州了!”  邯翊微微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第三部分第8节 亲如手足的玩伴(2)




第三部分第8节 亲如手足的玩伴(3)

 萧仲宣不在眼前,旁的人不便与闻,邯翊独自思量,毫无头绪。  正在书房闷坐,门上来报:“兰王来了。”  迎到庭中,就见兰王摇摇摆摆地进来,手里提了只精致鸟笼,里面的小鸟儿,毛色金黄,颈上一圈翠绿。  邯翊笑问:“天寒地冻,小叔公怎舍得带宝贝出来?”  兰王一哂,说:“你还不如瑶英那个小丫头。玉环莺生在雪山上,知道不?”  说着,走到堂上坐了,娓娓不断地讲起莺儿的来龙去脉。  邯翊却有些神思不属,兰王说些什么,渐渐充耳不闻。  忽听他提高了声音叫:“邯翊!”  方才惊醒过来,报歉地笑笑:“小叔公,说了什么?”  兰王瞟了他一眼,“你有心事?”  他本想否认,然而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  “是,朝中出了桩大事,小叔公只怕还不知道。”  兰王淡淡地说:“文乌的事情,对吧?”  “正是!小叔公你……”  兰王摆手,“别提这档事,我不爱理。听说你府里腊梅不错?带我瞧瞧去。”  邯翊眼波一闪,微笑说:“好。”  便引兰王进了花园。  站在一大株淡香漂浮的腊梅树下,兰王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他仰着脸,望着枝头娇黄的花朵,眼神飘忽不定,仿佛想着心事。 邯翊便也不说话。  好半天,听见兰王问:“在想什么?”  邯翊说:“我在想,小叔公今天来,是要跟我说什么话?”  兰王忍不住笑了,“答得好!”  他转过脸来看着邯翊,好像心中有无限感慨似的,良久,忽然重重地吁了口气,“你的聪明,可真是像你老子。有时候,我觉得说你们两个不是亲父子,都不信。”  邯翊心中一动,低头不语。  “我是有话要跟你说。这些年我在你老子眼皮底下,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何况是在你府中,掉根针你老子都会知道的地方。可是这话,我还是得来跟你说。”  兰王的语气异常阴沉,“从子晟踏进帝都的那天起,我就一直看着他。他的为人,我就算不是知道十分,也有八分。这些年他待你,确实如待亲生,可是邯翊,你要记着,他待你再好,有些事你还是碰不得。”  邯翊惶惑地问:“我做了什么?”  兰王看看他,似乎是想笑,然而笑声虎头蛇尾地消散在一声叹息当中。“所以我非得来跟你说这话。”他说,“我不说,只怕没有别人能说。文乌那小子,不知到底是存心,还是误打误撞。他把你逼到了刀刃上,你知道么?”  邯翊一惊,“我不明白。”   “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不能动嵇远清,谁都能动他,唯独你,绝对不能动他。”  “为什么?”  “你真不知道嵇远清的来历?”  邯翊想了想,说:“他不是鹿州嵇家的么?”  兰王说:“错也不能算错,他跟鹿州嵇家,是亲戚。只是他家原在东府,还是先储在的那次东乱,他家就倒了。可是没过多少年,他又发迹,你知道是为什么?”  邯翊摇了摇头。 兰王却又不说话了。过了会,他伸手按了按邯翊的肩,“你去看看他的履历,就明白了。”  官员的履历,吏部都有存档。送走兰王,邯翊便命人取了来。  从后往前,一页一页翻看,直看到最先的一页,写着:“四十二年,任江州鲁安郡守。”  仿佛屋里的火盆同时熄灭了,寒意袭来,身子一点一点地冻住。连思绪也像是同时僵了,只是呆呆地站着。  手慢慢地垂下,指尖的那页履历,悄无声息地飘落。


第三部分第8节 亲如手足的玩伴(4)




第三部分第8节 亲如手足的玩伴(5)




第三部分第9节 瑶英的身影(1)

 萧仲宣推开窗子,风卷着零星的雪霰扑了进来。  他伸出仅有的一只手,雪片落在手心里,有种冰凉的真实感觉。  “哈啾!”  文乌在他背后,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萧仲宣微微一笑,带上窗子。  从最后的缝隙,他瞥见院中大公子邯翊的身影,深青的袍服如天色般阴沉。  他们回到帝都十天了。去时默默无闻,归来时朝野瞩目。重案在身,由理法司收押。与寻常囚犯不同,跟文乌两人合住一个小院子,一切都打理得舒舒服服。  他当然知道是谁安排了这一切,可是那个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回想起大公子以往略为浮躁的行事,萧仲宣不由讶异,是什么让他变得沉得住气?  邯翊走进屋,雪片挂在他的眉头发稍,瞬间便化成了细小晶莹的水珠。他的目光在萧仲宣脸上盘桓片刻,又慢慢地移到他空荡荡的右边衣袖上。  他慢慢地吸了口气,“先生受苦了。”  萧仲宣笑答:“本来该丢一颗头,如今只少半条胳膊,算起来只赚不赔。”  邯翊默然片刻,“先生放心,这条胳膊不会白丢。”  “既然已经丢了,”萧仲宣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奇异的豁达,仿佛超然物外,“白丢还是不白丢,对萧某来说,都是一回事。倒是——”  他看看文乌。  文乌起身,到里屋取了一只匣子出来,默不作声地往邯翊面前一推,转身往外走。  邯翊不解,“你到那里去?” 文乌说:“你跟老萧谈,我不听,你就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个东西。”说完,真的开门出去了。  萧仲宣望着文乌离去的身影,半晌,若有所思。  邯翊问:“先生在想什么?”  “在想鹿州的事情。”  邯翊眼波一闪,低声问:“萧先生,为何出此惊人之举,去抄嵇远清的家?”  萧仲宣反问:“公子以为,是我的主意?”  一丝愕然从邯翊掠过,随即隐没。  当初是白帝这么推断,他便也这么以为了。此刻细想,当时萧仲宣已然身受重伤,怎可能再替人出谋划策?  他不语。隔着炭火,他的面容显得飘忽不定。 萧仲宣看见他眼底深藏的复杂神情,仿佛掩藏着极深的心事。他想起不久之前,在他未离开帝都的时候,也曾在大公子眼里看到过同样的神情,但那时,这种神情还像雪花一般飘摇,此刻却像是生了根。他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但邯翊不说,他便也不问。  良久,邯翊收回心神,看着匣子,“这是什么?”  “是信,公子要不要看看?”  邯翊打开匣子,随手取了最上面的一封。信笺很旧,看起来像是十年之前的。信没有署名,但字迹很熟悉,那是匡郢的手书。  “……若所谋事果,帝自可为摄政。如其不谐,亦须据鹿、端及东土半壁,复东府之旧,则其如我何?”  他的眉角不易觉察地跳动了一下,然后将信放回去,淡淡地问:“为何给我看这个?”  “这里面还有些别的事,如果拿出几封,估计就可以端掉几个人。”  邯翊无声地透出一口气,说:“听先生的语气,似乎不大赞成这么做?”  “就事论事,单说鹿州一案,大公子动得了嵇远清、动得了齐姜氏,只怕却不足以动他。”  邯翊笑笑,“我原本也没打算动他,连嵇远清我也不会去碰。”  萧仲宣怔了怔,那种神情又在邯翊眼底闪现,却只是一瞬,便消失了。  邯翊又说:“倒是如今,连齐姜氏都不一定动得了——”  “这是从何说起?”萧仲宣瞬了瞬眼睛,“小公子又不在齐姜氏的肚子里!”  邯翊蹙眉不语。  忽然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仿佛有什么事迟疑不决。  萧仲宣静静地望着,另一个身影从记忆中浮现,和他徘徊的脚步叠合在一起。萧仲宣忽然说:“等把这件事情了结,我也该走了。”  邯翊倏地停下脚步,“哎?”  “大公子当初说,去留由我,如今不会不算数吧?”邯翊怔了很久,勉强笑道:“那自然算数。不过我不明白……”  萧仲宣有点疲倦,闭起眼睛歇了会,然后说:“一来,还是那句话,萧某闲散惯了。二来我刚刚想明白,大公子身边其实不需要我这么个人。”  邯翊微微不悦,“我自然是需要的。先生何出此言?”  萧仲宣缓缓摇头:“我看大公子要我留下,只因为王爷身边也有过这么一个人!”  邯翊神情微变,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萧仲宣又说:“我这趟回鹿州,一路跟文公子闲谈,才知道王爷身边有位胡先生。不光如此,路上我还留意到一件事情,文公子想事情的时候,喜欢绕室徘徊,我想了一想,似乎大公子也有这个习惯,既然大公子和文公子是总角之交,是不是都学王爷?”  邯翊低头回想了一会,笑说:“我自己都不曾留意,不过父王倒真有这样的习惯。”  “大公子,为何你事事都要学王爷?”  萧仲宣正色,一字一顿:“你何能如此?又何须如此?大公子你……毕竟不是王爷!”  邯翊没有说话。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萧仲宣。渐渐地,仿佛有一丝光亮,从他的眼底,由暗而明,映着他年轻的脸庞,焕发出一种异样的神采。  “是啊!”他轻松而快意地笑着,仿佛陡然间甩脱了什么束缚,“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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