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丫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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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你书房里靠最左边第四个书橱的第七个格子从左数到右第十本书与第十一本书之间夹着。”阿彩一边回忆一边说。
太子很认真的听,但还是记不住:“第四个书橱的第十个格子然后从右数到左第……”
“不是,是第七个格子从左数到右。”阿彩纠正他。
“谁不是从右数到左?你为什么要从左数到右?故意整我?”太子又开始犯跟阿彩较真的毛病。
“因为从右数到左有二十多本书,谁那么笨不数少的数多的呀!”阿彩摇摇头,觉得此人真的不可理喻。
太子暂不理会阿彩,指着旁边一位宫女说:“那个谁?你,对,就是你,接着洗披风。”
被指着的宫女吓得赶快移动位置偏离太子的指向,然后跟身后的宫女说:“殿下叫你呢。”身后的宫女心想:连太子妃洗都要挨骂的,我去洗怕是命都保不住了吧。也连忙说:“不是叫我,是叫你。”
第五集 我忘了有个人在等我(9)
太子见状,叹口气,说:“不洗就扔掉!”然后用力握住阿彩的手臂又拉又扯地把阿彩带离洗衣坊。为什么握的是手臂而不是手掌或者手腕呢?因为阿彩的两手全是皂荚泡泡。
......
回东宫的一路上,阿彩不住的叫:“放手!放手!疼!”太子就是不理会,径直往前走。
“你这个人怎么老是握人家的手?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阿彩使劲地甩手,试图甩掉太子的手。
还是被太子紧紧握住:“跟我说这个?我是你夫君!我爱怎么握就怎么握,想握多久握多久!”
一路吵吵嚷嚷回到了东宫。
进了书房,太子才放开阿彩的手,阿彩洗干净手后,一会儿就找出奏折给太子,末了,还白他一眼。
太子翻箱倒柜找出一本书,很旧,递给阿彩:“太无聊就看三字经,把字认全!不认识的先记下来,晚上来问我!给母后知道,十个沈善柔都不够死!”
然后拿着奏折急急离开东宫。
阿彩坐下,翻开三字经看。
人之初,X本善。X相X,X相X。一页就这几个字,竟一半不认识,唉,太多不认识的了,记哪个是好?
于是一目十行,想急急翻到最后就大功告成。
翻书的过程中,她发现一件非常好玩的事,就是这本书里面每页都画了一些画,越到后面画越少,而且这个人画技很差,画什么都不太像,于是阿彩开始猜画,从第一页猜起,这个画的是什么那个画的是什么。唔,这是颗杏子…这是个箱子……这是面镜子…这是什么?看不出来…这画的什么呀?就一个圆圈圈……唉,水平太差了,我可能都画得好些……
59
太子从紫宸殿回来,进到书房,看见阿彩在睡觉,就凶:“为什么不看三字经?”
“因为我已经全部会了呀,还晚上才问你?哼!”阿彩把头高高昂起。
“不可能!”太子斩钉截铁地说。
“那我们打个赌,我要是一个字没念错你就让我离开皇宫……”
没等阿彩说完,太子就接过话来:“你要是念错了一个字,提头来见我!”
“行!一言为定!”阿彩与太子击掌为定。
阿彩张口就来,把三字经全部背出,一字不差。一边背一边步步逼近太子,太子则步步后退,两人好像在跳恰恰。太子的眼睛越睁越大,阿彩背完最后一个字时太子已经退到了床边,一脚踩在床脚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哈哈哈哈,我自由了!”阿彩开心得举起了桌上的蜡烛,做了个自由女神式动作。
“哎呀!”蜡滴在了阿彩手上,阿彩大叫一声。
......
阿彩匍匐在书桌上,头埋在书下,在黄粱美梦中惊醒。
拿书的手背火辣辣地痛。
仔细一看,手背上真的滴有蜡,已经结硬成块。
再仔细一看,太子正站在桌前斜举着蜡烛滴她的手,还用戏谑地眼神看着她。
“你什么不好玩,玩滴蜡??”阿彩猛地站起来,气急败坏。
“真厉害呀,沈善柔,看书都能睡着,梦里面周公有没有教你念三字经啊?”太子摇摇头,放好蜡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其实我很认真的,我是睡着还在看书!”阿彩像个做错事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心虚地狡辩。
太子不说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严厉地瞪着阿彩。
“好好好!我怕了你,我一本书大半的字都不认识,怎么记下来?不如记认得的字,更不如干脆等你回来,拿着书一个字一个字问你不是更省事。”阿彩把书递给太子。
“这页哪个字不认识?”太子打开书第一页问阿彩。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阿彩指给太子看。
“我字下面不是画着画吗?不会看字总会看画吧。这个画的什么?”
“杏子。”
“那这个字就念杏(性),懂了吗?”说到这个字,太子微微脸红。
第五集 我忘了有个人在等我(10)
“哦~懂了。这个字念杏(性)~~杏(性)~~”阿彩不懂所以然,高声嚷嚷,嚷得太子尴尬不已,“那你这个画的是什么?那个圆圆的又画的什么?”
太子清咳两声,涨红着脸答:“这个是睡觉用的席子,那个圆圆的就是圆。”
“你画画的水平也太差了吧,这个圆都不够圆。听好,我念一遍:人之初,杏(性)本善。杏(性)相镜(近),席(习)相圆(远)。对不对?”
“就是这样看图识字,我都画了画在上面,你还不懂,唉。”
“你竟然为我画了这么多画在上面?”阿彩鼻子一酸,感动不已。
“为你?哼,我五岁时画的!当时太傅教我三字经,我怎么都记不住,常被打手心,为了不挨打,就在字下面画画,再死记硬背。”太子淡淡地回忆。
“这么小就要背三字经?可怜啊!那时候画的,也难怪画得那么差。”阿彩看着太子的眼神不知不觉柔和了些。
太子白一眼阿彩,继续说:“越到后面,认识的字越多,画就越少,但愿你也能如此!”
“你放心,我觉得我比你聪明,你看看这段话,我只有四个字不认识,而你画了五个画,证明你当时有五个字不认识。”阿彩指着“相”字下面画的“箱子”说。
太子又好气又好笑:“当时我才五岁,请问小姐贵庚啊?”
“皇后娘娘请太子妃娘娘即刻到永安殿。”太监在门外通传。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五岁时就为今天的我画好的画。”阿彩想着终于不用看书了,急急出门,出门前撂下一句玩笑似的感谢话。
太子仍是面无表情,连看都不看阿彩一眼,待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却露出了一丝浅笑。
60
阿彩来到了永安殿。
跪下请安时发现皇后身边的桌子上堆着老高的一堆书,不由得脊梁骨一阵阵凉意。
“平身,坐到哀家身边来。善柔,你做太子妃已有些日子,是时候告诉你一些后宫的琐事,教会你掌管后宫。”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后宫在娘娘的掌管下四平八稳,请恕善柔愚笨,不想也不会掌管任何事情。”阿彩额头三行汗,头顶一群乌鸦。
“哎,将来你总会有母仪天下的时候,到那时可是整个后宫都交由你打理的,不提前熟知后宫一切怎么行?先帝的皇后也是在哀家刚做太子妃没多久就教悉哀家这一切,现在哀家也不过因循旧例罢了。你也不必多推辞,这是责任,也是义务。”
“是,娘娘。”阿彩觉得自己的腿直打抖,眼睛的余光一直盯着那堆书。
“后宫事务繁琐庞大,一时半会也学不完,咱们慢慢来。今天就先学宫女的品级与司职。你拿纸笔记下来,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
“是,娘娘。”阿彩接过小芊递过来的纸笔,开始回忆小姐的拿笔姿势,装得有模有样。
“六尚为宫女之首,每尚各二人,六尚共十二人,从五品,管二十四司;司乐、司膳二司是每司各四人,其余二十二司,每司各二人,二十四司共五十二人,从六品;各司下又分设典及掌,每司管三典六掌,典一百五十六人,从七品至八品。掌三百一十二人,从九品或无品级。侍女、针线女、洗衣女、炊事女等后宫所杂用差遣之众多杂工粗工,人数视需要而定,由各典提需由各尚设定由司簿记录由各掌管理。”皇后滴水不漏地跟阿彩介绍宫女的类别、人数与等级。
阿彩在纸上飞速地写着什么,脑袋瓜也在飞速地想着什么:尚管司,司管典,典管掌,掌管杂工,好复杂啊!沈府只是简简单单的管家管丫头,哪有这么多鬼名堂啊。我要是宫里的丫头非憋屈死不可!
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涌上了阿彩心头。
“一,尚宫,管司言,掌宣传奏启;司簿,掌名录计度;司正,掌格式推罚;司闱,掌门阁管龠。二,尚仪,管司籍,掌经史教学,纸笔几案;司乐,掌音律;司宾,掌宾客;司赞,掌礼仪赞相导引。三,尚服,管司玺,掌琮玺符节;司衣,掌衣服;司饰,掌簪珥花严;司栉,掌巾栉膏沐;司仗,掌仗卫戎器。四,尚食,管司膳,掌膳羞;司酝,掌酒醴益醢;司药,掌医巫药剂;司饎,掌廪饩柴炭。五,尚寝,管司设,掌床席帷帐,铺设洒扫;司执,掌舆辇伞扇,执持羽仪;司苑,掌园御种植,蔬菜瓜果;司灯,掌火烛。六,尚工,管司制,掌营造裁缝;司宝,掌金玉珠玑钱货;司彩,掌缯帛;司织,掌织染。”皇后一字不差地跟阿彩介绍着宫女的职责。
第五集 我忘了有个人在等我(11)
“娘娘,可以再重复一遍吗?说话比写字快,我记不住。”阿彩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皇后。
皇后于是重复了一遍,顺便走过来看阿彩记得怎么样,认真记录的阿彩并未察觉皇后已走近身旁。
“什么?!”皇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阿彩写着的纸,“你这上面胡七八糟的写着什么?!”
只见纸上第一段写着:六上为宫女老大,一上有二人,六上十二人,从五平,二十四石比六上小一点点;石乐、石山有八人,另外的二十二石有五十二人,从六平;石又比点和长大一点点,三点六长听一石的……
而第二段就更夸张了,“上十”(尚食)后面画碗饭表示是管吃的,“上亲”(尚寝)后面画张席子表示是管睡的,“石一”(司衣)后面画件衣服表示是管穿的……
(第五集完)
第六集 李阿彩捉奸记(1)
61
“回娘娘,我这是速记。速记,顾名而思义,是一种用简便的记音符号或者简单的图形线条迅速地把话记录下来的方法,是我们沈府开家庭会议进行记录必不可少的便捷方法,我掌握得不够好,否则就能跟上娘娘的语速,娘娘说完,我也就记完了。”阿彩不慌不忙地诡辩着。
皇后凌厉逼视阿彩的眼神开始变得缓和:“唔,不错,这个方法好,应该在宫里面推广。那你现在记完了吗?”皇后把纸递回给阿彩。
“还差几个字。”阿彩接过来就写。
“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哀家。”
“娘娘身边的小芊小芋她们从几品呢?”
“她们是司衣与司饰,从六品,另外两个司衣与司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