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丫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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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阿彩两三下就解开了:“我天天帮人梳头这能难倒我?”
“你帮人梳头?!”
阿彩知道自己又说溜了嘴:“哦…我帮…我娘梳头。”
太子突然觉得“沈善柔”也并不是自己想像中那般娇生惯养。
“老盯着我看干什么嘛?跟你很熟吗?”阿彩被太子奇怪的眼神看得直发毛。急急跳下了床,把桌子从床边推回房中央。
“以圆桌为界,天一半,地一半。过界你就死!”阿彩说完拔下了头上的发簪,拿着尖的一头对准太子。
太子可受不了这样的气,下床,走过来,越过界,逼进阿彩:“才喝过合卺酒,这就要闹分家了?这样的娘子不好好教训教训,我怎么振夫纲?上次船上未完之事,现在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太子伸手去抢阿彩的发簪,吓得阿彩错手一划,太子的手臂立即血流如注。
完了!我刺伤太子了,死罪啊死罪。阿彩的心一沉再沉。她内疚地跟在太子身后要看他手的伤势:“我帮你包扎,我帮你上药……”
太子却像没事一样走回床上,受伤的手蜷起,另一只手把被铺往地上一扔:“滚回你那半睡去,我警告你别过界!否则你死给我看!”
第四集 将逃跑进行到底(9)
阿彩拿着被铺回到圆桌这边,担心地看着太子。
只见太子把受伤的胳膊往床上一拂,床褥一片血红。
阿彩心一紧:他好变态啊!干嘛把血往床上抹啊!
接着太子打开衣橱,先对着乱七八糟的衣橱发了一会呆,摇摇头,然后随便拿了件衣服猛地扯烂撕一块布出来把伤口扎住包起。
他真的是变态!看着太子暴力对待那件她最喜欢的衣服,阿彩点点头肯定自己一下:没错,看来他是当太子压力过大,所以时常做些变态的事发泄一下,否则就离疯不远了。
太子一眼都没看阿彩这边,就吹熄了红烛,上床安歇了。
听着太子均匀的呼吸声与偶尔轻轻的打鼾声,阿彩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东宫这边是床上睡得熟床下睡不着。
未央宫那边是床下睡得沉床上在发呆。
同时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还有筱儿。
平王在地上沉沉睡去,筱儿还在床上想着心事:他对我虽然不好,但也不算坏啊,为什么他这么奇怪?为什么他如此粗暴?为什么他在睡梦中偶尔会发出叹息声?偌呢?偌会像他一样吗?还是睡梦中都是带着笑的?偌此刻一定是春宵帐暖吧,此后君是陌路人,渐行渐远渐无痕。为什么我的心这么难受,为什么刚才当李仪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想到的是李偌?
太子妃不易做
43
清晨的阳光悄悄溜进了窗,偷看幸福的人儿。
可惜,天一半,地一半,两人各据新房南北。
揉揉惺忪的睡眼,一切又从梦中回到现实来。梦里,我仍在沈府,快乐地洗衣,简单地歌唱。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和衣而睡的阿彩呆呆回味着刚才的梦。
又记起了一切,记起了已身为人妇,记起了自己刺伤了夫君的手。
看看他,已经在书桌前不知写什么劳什子,那只伤手好像没事了一样拿笔都拿得那么潇洒自如,为了不过界,他把书桌都挪到了他那半天地。
“你以为你搬书桌就能表明你没过界吗?你刚才搬书桌的时候肯定过界了!”阿彩挑衅似地看着太子。
“我是过界了怎么着,我还故意过去摸了你的脏脸呢,再弄根发簪来刺我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太子专心地练字,头也不抬地回了阿彩一句,好像根本不担心阿彩会再刺伤他。
宣纸上写着的字是“韬光养晦、君子气度、心平气和、忍一时风平浪静、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等等等等。
阿彩说:“不跟你一般见识。”爬起来收拾好被铺放回床上,然后坐到金镜子前整理乱发。
门外的太监通报“殿下,娘娘,喜婆过来领喜。”
两位吉祥婆进来跟两位新人请过早安后,把带血的床褥折叠好拿走了,然后换上另一张床褥。
在金镜子前梳妆通过镜子反射看着两位吉祥婆举动的阿彩想:她们又怎么知道太子会被我刺伤出血呢?突然阿彩明白过来是什么一回事:昨晚他是故意让我刺伤的吧!阿彩的脸开始像烧红的铁一样烫。
“嗬,原来沈善柔的脸也会红的呀,我以为脸皮这么厚,就算脸红都看不到呢。”太子唇边一抹笑,极尽讽刺之能事。
“哟,原来太子也会笑的呀,我还以为叫人家拿冰盆进来给他抱着睡觉的人只知道像冰一样整天绷着脸呢。”沈善柔反唇相讥。
“你以为你叫沈善柔就又善良又温柔了吗?真不明白你爹怎么给你起个相反的名字。”
“你以为你是太子就了不起吗?婆婆妈妈,神经兮兮,真不明白你爹为什么要让你做太子。”
0。5寸的距离,抡起的袖子,目露凶光的对视,狠咬着的牙。
战争一触即发。
又有吉祥婆走了进来:“请殿下娘娘前往仁寿宫向长辈请安。”
两人剑弩拔张地对视着来到了门口,互哼一声后各走一边离开东宫。
第四集 将逃跑进行到底(10)
44
阿彩沿着宫墙走,看看还有没有逃走的可能性存在。
宫墙又高又直,墙上黑色琉璃瓦又亮又滑,摆明是绝不可能翻墙而过的,否则,皇宫岂不是人人来去自如?唉,笑自己当初真傻,那个看着自己爬墙的人一定觉得自己很滑稽吧。
阿彩看着宫墙发着呆。不经觉那个人站在身旁已很久。
平王刚从紫宸殿请过早安过来,也是跟筱儿分开走。
又是宫墙边,又是这个女子。从小只有自己一人会经常走过仿佛只专属于自己的宫墙小路,如今多了一个人分享。但见她双眉微蹙,她是不是也不开心,她是不是也喜欢孤独?如今已贵为太子妃,还有何烦恼?如今已有太子相伴,又怎会孤独?一切不过是自己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罢了。
阿彩回过神来,竟然看见就是那个人又站在了宫墙边:“怎么又是你啊?!你怎么老出现在这里?!”
平王笑笑:“这条路是我从七岁开始走十几年在草丛中走出来的一条路,我为什么不可以出现在这里?”
“哦,原来是你的地盘啊,了解。你上次说你叫什么王来着?我现在是太子妃了,知不知道?”阿彩摆起了谱,心想:哼,现在我可不用跪你了!
“李仪参见太子妃娘娘。”平王倒是大大方方地单膝跪下了。
这一跪吓了阿彩一跳,一个大跨步后退,连连摆手说:“我是说我不用跪你了,我没叫你跪我啊!”
“按照宫中规矩,我应该给太子妃下跪的。”平王骗她,还很真诚地眨眨眼。
“哦,这样啊,这些规矩还挺怪的,呵呵,从来只有我跪人,哪有人跪我的呀,怪不习惯的。”阿彩大大咧咧地说着这番话。
在平王眼中,她清亮的眸子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美,这是他在美女如云的宫中从未曾见过的。
“上次我晕过去之后是你抱…送我回去还帮我叫的御医吧,当时没能及时醒来跟你道谢,所以…所以…阿…善柔在此谢过平王。”阿彩欠身道个万福,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其实是心慌,担心那就要破口而出的“彩”字的心慌。
平王却轻易捕捉到了这丝“羞涩”,以为又一个凡尘俗女着了他的道:“是我抱你回去的,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对我不需要这么客套,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李仪。”
“不是客套,是真心感谢的,你是这宫里第二个对我好的人。”阿彩眼中,满满的感激。
“第一个是太子?”平王脱口而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
“第一个是小菀。”看着平王莫名其妙的样子,阿彩又补充,“我进宫第一个认识的宫女,不知道为什么我选上太子妃后她就不跟着我了。开始觉得她老跟着好烦,现在怪想她的。”
“因为储丽园宫女的等级是照顾待选采女而不是太子妃,在宫里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分三六九等。”平王若有所思地说。
“那是,以前在储丽园我用的是银边铜镜,现在用的是金边铜镜,而且大多了。”阿彩一副很有感触的样子,“唉,可惜皇宫太大,我又不记得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她。”
“想见她?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平王觉得太子妃牵挂着宫女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阿彩用力点点头:“你在这里等我,我请过安就来。”说完留给平王一个俏皮的笑,一溜烟跑走了。
看着阿彩远去的身影,平王喃喃自语:第二个对你好的人?男人与女人之间怎会仅仅是关心?别傻了,你不过是我的猎物罢了。从小到大所有东西都是李偌的,这一次,这两个女人,都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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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来到了仁寿宫太极殿,太子已在殿外等候多时。
“怎么这么久?你是走的还是爬的?”太子又语带讥讽。
“迷路了。”兴高采烈中的阿彩破天荒没有跟太子计较。
太子觉得很奇怪:???
第四集 将逃跑进行到底(11)
......
请安后,皇帝赐座。
皇帝:“今日朕要亲自主持贡士们明经科、史科与算科的殿试,进士科与武科的殿试就交由太子负责吧,素闻太子妃博古通今、诗赋过人,就陪太子一同前往吧。”
阿彩心里暗暗叫苦。
......
洛成殿。
进士科主要试诗赋。
百名贡士端坐殿下案几前。
太子携太子妃步入殿前高台上。百名贡士齐齐跪下。
被百来人跪拜的阿彩有点不知所措,云里雾里,一脚踩空,眼看就要摔下殿前,太子伸手一揽,把阿彩扯回来。
“别给我丢脸,沈善柔!”太子压低声音在阿彩耳边警告。
两人并排坐下后,贡士们起身坐回案几前。
主考官刘大学士宣布限一柱香的时间按太子妃所出之题做诗。
太子妃?你确定?不是太子?阿彩着急了,坐立不安。
太子称:“就请内人献丑吧。”
阿彩急得直跺脚:这个神经兮兮的家伙!平时对我凶巴巴的,现在却拿我出来炫耀个什么劲?这回真的是要献丑啦!
“快出题!”太子催促她。
“那就让他们作催妆诗吧!”阿彩故作镇定,她前儿看过太子的催妆诗,她也只懂得有这种诗。什么咏春诗、悲秋诗、吟月诗、赞花诗等等等等,她统统都不知道。
太子的眉头皱了起来。
主考官却说:“好题好题,一来让贡士们作诗庆贺二位大喜,也让座下各位沾沾喜气;二来贡士中亦有许多待高中后成亲之人,催妆诗能充分发挥他们的想象力,也许能创作出流传千古的佳诗来;三来作催妆诗还是很应景的,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娘娘能别出心裁的想到这一层,实在是聪慧过人。”
“请问娘娘,是五言还是七言?”主考官问道。
阿彩拼命回忆太子那天作的诗,只记得一句,今,宵,织,女,X,牵,牛,七个字。
“七言吧。”阿彩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主考官步下高台宣布试题。
阿彩长吁一口气:差点吃了没文化的亏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