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谋财害命嫁给你 (都非善类之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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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讨厌的女人跑掉了。」水菱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大声把怒气吼出来,怕吵到夫婿的睡眠,只能很不开心地瞪着杜蘅放在茶几上的参茶。
「表小姐……从以前就很爱缠着少爷。」香苹斟酌半天,才把话说出口。
水菱听了更气,再也忍不住地把杜蘅瑞进来的参茶往窗外泼。
「少夫人……」参茶珍贵,一碗要不少钱哪!香苹对那碗被倒掉的参茶感到很惋惜。
「相公喝我们炖的鸽汤就够,那碗茶放着很碍眼。」水菱气嘟嘟地表示。
「也是。」香苹轻轻叹息,心里继续为那碗无辜的参茶哀悼……
第七章
「嗯……」
睡眠中的衣仲卿感觉到被惊扰,好像有某种柔软的东西在他嘴上擦来擦去……
艰辛万分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他看到一颗小头颅在眼前晃来晃去。
「你醒了?」在夫婿嘴上辛勤工作的水菱感觉到有动静,一抬头,便看到他黝黑的双瞳已经睁开。
「嗯……」衣仲卿感觉身体沉重,意识还有些昏沉,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太好了!香苹!香苹……」水菱叫唤着丫头,高兴得掉下了眼泪。
「少爷醒了?真是太好了。先喝点鸡汤,我再去灶房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先端过来。」香苹看到主子清醒,也是兴奋得不得了,赶忙把温热的鸡汤交给水菱,自己再去灶房看看。
「怎么了?」病了三,四天的男人身体很虚弱,音量也不大。
水菱把鸡汤接过手,一瓢瓢地慢慢喂夫婿进食。「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呢!好端端的怎么跑出去淋雨?」
她心里虽然有重重叠叠的疑问,又有些抱怨,但看到夫婿醒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淋雨?」让他心惊又心痛的那一慕恍然浮现在眼前。
气到抓狂的他,无处发泄心中的怒气,便从山房的侧门溜出去,也不管外头正在下雨,到马房挑了匹骏马便策马狂奔,希望藉着倾盆大雨浇熄心中的怒火……
最后,好像有一个焦虑而关心的人儿硬是把他给拦下来,轻哄着要带他回家……
那人是杜蘅吧?
「我只是应芷嫂子的邀,跟她出门一会儿,你就胞出去作乱……这样我要怎么放心跟众人交际?」水菱跟夫婿解释当时自己不在房里的理由。她绝对不是只想出门玩乐,而不关心他。
「原来是这样。」衣仲卿点点头,神情淡漠,对妻子的解释不置可否。
「来,再多吃一点。」水菱没有察觉到夫婿心态的变化,只觉得他好像缺少了平日的温柔……
或许他是因为太累了吧。水菱不断安慰着自己。
「够了!我吃不下了。」衣仲卿一手捂住嘴,一手做出暂停的手势。他不想再面对妻子。
「哦,好。」水菱看他已喝了大半碗,乖乖地收起碗,拿手绢帮他擦嘴。
她这个动作让衣仲卿想起方才的感觉。「我清醒之前,你趴在我身上做什么?」
「那个啊……」没想到相公还记得,水菱小脸一红。
「说啊!」他轻轻催促。
「就是那个嘛……」水菱的眼神飘来飘去,情神有点困窘。
「哪个?」衣仲卿兴味盎然地看着小妻子尴尬的表情。他可以猜到她在做什么,却不知她为何这么做。
「就是……」好糗喔!她到底要不要说呢?水菱绞着手中的绢布,很尴尬。
「快说。」衣仲卿不轻不重地催促,语气却是非常坚决。
即便知道水菱另有野心,并不像表面单纯,他的心还是情不自禁为她陷落、动摇,他还是在乎她所做的任何举动……
凝视着娇美的妻子,衣仲卿心里不停嘲笑着自己的懦弱与无能。
但……眼光就是移不开,他有什么办法呢?
意识到这样的状况,他的心渐渐疼痛起来,眼神却还是紧紧黏着她,欣赏她的娇态,迷恋她的一颦一笑。
突然,他彻底明白了一件事——他的心痛大概这辈子再也好不了了。
「我在消毒啦!」要说就说个明白好了!水菱鼓起勇气,对夫婿丢下五个字。
「为什么?」他不懂。
水菱气呼呼地对相公讲述他遭到表妹偷亲的事,顺道告上一状,说自己跟香苹被骂没礼貌。
「原来是这样。」衣仲卿点点头,表示了解。
他没想到杜蘅竟然如此有勇气,敢不顾世俗的眼光。
「你是我的相公,再怎么说也只有我能碰你的嘴啊!」水菱说得理直气壮。
这话却勾起了衣仲卿阵阵心痛。
她这样的动作只是为了宣示主权,跟爱不爱无关吧。如果她知道他真正的身分,还会爱他吗?
在了解她「谋夺家产」的步骤后,他对她所表现出来的「爱情」并没有太多的信心。
说到底,他只是她站稳脚跟的筹码而已。
而杜蘅却愿意为他背负世人的指指点点……
虽然他对杜蘅没感觉,却想在风雨飘摇的现在拉住她,让她好好安抚他为爱情而受创的身心。
因为,认真爱一个人,实在太辛苦了……
「终于好了!」水菱结束了最后一针。
花了两个月,她终于绣好了这个平安符袋。她把对夫婿的心意全都密密实实地扎进符袋里,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长命百岁,这是她最真切的愿望。
如果他们能共度白首,这世界就太美好了……
「少夫人!」向来稳重的香苹神色匆忙地走进厢房。
「你来得正好,看看我刚绣好的符袋。好不好看?」水菱献宝似的拿给香苹看。
「还算不错。」就初学者来说,看得出绣的是什么花样,已经很厉害了。
「我想找个时候替相公挂上!」想到夫婿将会对她露出赞许的眼神,她就乐到睡不着。
「少夫人跟少爷最近好吗?」香苹没头没脑地突然问起。
「好啊。哪里不好?」水菱拿着符袋在胸口比画着,眼角却瞥见香苹忧心仲忡的表情。
「怎么啦?」她收起符袋,准备关心体恤一下好姊妹。
「我是听说……听说少爷最近跟表姑娘走得满近的……」香苹吞吞吐吐地说起。
「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水菱开始回想这阵子两人相处的情形。
她去看他时,他都昏昏欲睡,精神很不好,怎么会有闲跟其他姑娘走得很近?香苹是不是看错了?
「我也是听说的……」看来少夫人还不知道少爷的双面性格……香苹开始斟酌字句。
「听说?听谁说?」水菱好奇追问。
「嗯,就几个小丫头……也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我只听说少爷和表小姐还唱曲,喝酒,玩得很开心。」香苹低着头,把大概的状况描述一下。
「这怎么可能?」水菱瞪大眼,不相信病奄奄的夫婿有这种精力。
他自从淋了雨,结结实实大病一场,连说话的声量都没有以前大,所以奶奶也没让他搬回山房来,她也只好每天到了用餐的时间就到夫婿那边去伺候他用饭。
虽然相公说不用,但她怕他不肯好好进食,还是每餐都过去。直到这几天,她赶着完成手上的符袋,才没有那么常过去。
「或许是小丫头说错了,把德少爷说成卿少爷。」香苹轻笑着,转移话题。
少爷的个性聪明恶劣,没亲身领教,绝对不会相信他有瞬间变脸的本事……
这种事,应该让少夫人自己去发现才是。
「肯定是说错了。相公有精神起床就阿弥陀佛了,哪还有精神陪人唱曲儿、说笑!」水菱斩钉截铁说道。
她自己的相公,她怎会不了解他的状况呢?
「呵呵,应该是吧。」香苹干笑几声,不再答话。
很多事要是自己去体会的,别人无从帮起啊……
水菱颤巍巍地端着鱼汤。
这是她费尽心思、花一早上的时间才炖好的,想让夫婿补补虚弱的身子。
才一踏入院落,她就看到站在门口备传的丫头想往房里头跑。
「小橘!你来帮我端。」水菱叫住忙着要跑的丫头,喝令她来帮忙。
被叫住的小丫鬟只好乖乖回来。
「你干嘛见到我就跑?」让小橘接过鱼汤后,水菱便瞪着她,开始质问。
「我……突然想上茅房。」嗫嚅半天,捧着鱼汤的小橘才说出一个很诡异的答案。
「茅房不在里头,你走错方向了吧?」见识大大增长的水菱已经不会轻易就被小丫头蒙骗了。
「对啊,就是一时尿急,跑错边了。」小橘心里暗暗叫苦。
「是吗?」水菱压根不信。
嘱咐小橘仔细捧着鱼汤跟在身后,水菱一踏入房里,就听见夫婿休息的内房传来一阵轻笑声。
水菱大眼一溜,往房里几个小丫鬂的脸上看去,只见她们几个头都抬不起来。
她悄悄走近,聆听内房的笑闹声——
「表哥,你那颗棋子哪能走那边?这样我的棋子就要被你吃掉一大半了。」杜蘅赖皮的抗议。
「哪里不对?我是照着该走的……」衣仲卿的回覆带着轻佻的笑意。
「不行啦,这样这盘棋我又会输掉!」杜蘅嚷嚷。
「你输掉又没什么,不过是输我一个亲——」
衣仲卿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让杜蘅给捂住了。
「你坏死了!」杜蘅被逗得春心荡漾,眉眼带俏。
「你知道我这么坏,就不来陪我解闷了吗?」衣仲卿恶劣又挑情的回覆。
「咳咳咳!」受不了这种暧昧的对话,水菱故意咳嗽几声,重重敲击门板。
「进来。」衣仲卿恢复了寻常的音调。
看见来的是自己的妻子,衣仲卿只应了一句「你来了」,口气很平淡,听不出情绪。
杜蘅的脸色却有几分不自在,她对男人笑笑,「你先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
衣仲卿却突然伸出手拉住她,「你哪时有空?」
水菱睁大眼,看着态度亲昵的两个人,表情越来越凝重、错愕。
怎么会有这种事?
她身后的丫鬟把鱼汤放在桌上后,便迅速退了出去。
「我……」在水菱的注视下,杜蘅到底还是有姑娘家的矜持,小声说,「我问问看我娘,她说行,我就来了。」
「那我等你。」衣仲卿这才放开杜蘅的小手,让她离去。
不相关的人一一离去,房里只剩下衣仲卿跟水菱,一个躺在床上,兴味盎然地凝视残留的棋局,另一个呆呆站在旁边,不知该怎么开口。
过了半晌,水菱才振作起精神,开始伺候衣仲卿喝鱼汤。
「你放着就好,我想喝会自己动手。」衣仲卿拿起棋谱开始研究。
「汤要趁热喝才好喝。」水菱执意不肯离去。
衣仲卿蓄意忽视妻子的反应,也不想回应她,继续看自己的书。
盛好汤的小女人坐到他身旁,静静等候。
「唉!你真的很烦……」
衣仲卿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妻子一把抱住,更被突然献上的红唇吓到。
水菱根本不管夫婿要说什么,整个人趴到他身上,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唇覆盖在他的薄唇上,开始亲吻他。
「嗯……」没想到小女人会「恶狼扑羊」,衣仲卿一时没反应过来,让她顺利得逞。
水菱将舌头伸入衣仲卿的嘴里,不停地在他嘴里探索翻搅……
衣仲卿虽然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拒绝妻子的求欢。
水菱不想放过夫婿身上任何一个地方,热情地碰触着他。
衣仲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