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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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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太子问起四阿哥说:“方才你说桐英,可是说简亲王家的老二?喜欢画画的那个?”四阿哥说是,太子便有些不悦:“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学文就该习武,简亲王世代都是有名的武将,怎么生的这个儿子,却喜欢这些雕虫小技?四弟还是不要跟他来往太多的好。”

四阿哥低头不语,三阿哥便说:“琴棋书画自古便是文人应该修习的学问,怎么能说是雕虫小技呢?况且简亲王府是宗室之亲,太子这话说得过了。太子不悦,正想要反驳,康熙却道:“桐英不错,文才武艺都不差,去年万寿时,他献过一张《麻姑献寿图》,画得很好,我问他想要什么赏赐,他说想向王原祁和冷枚学画,我都允了。后来王原祁说他花鸟山水上平平,但画人物却很有天赋,若肯下苦功,将来未必不会成为一代宗师。虽然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但我爱新觉罗氏若真能出个大画家,也是件好事。”他正要端起茶杯,却忽然想起:“说起来,今年万寿节后,就没再见过这小子了,他去哪了?”

四阿哥答道:“跟简亲王回奉天去了,他说,京城的夏天实在热得让人受不了,他要回家消暑去。”三阿哥奇道:“他不是还在上宗学么?怎么就这样跑了?”四阿哥便说:“我也问过他,他说,宗学的教授都认为他学问不错,可以满师了,因此放他回家自修。”康熙有些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容易满师?我看是他光顾着学画,宗学的教授都奈何不了他,干脆放他自生自灭去吧?”

四阿哥一鞠道:“皇阿玛圣明,儿臣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他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死不承认。”

众人都笑了,太子随即又提起别的趣事,君臣父子便转移了话题。

(这样说很不好意思,我星期一有个挺重要的考试,本来是打算坚持一下,继续更新的,但却发现实在不够时间,只好向各位请两天假,还请诸位原谅则个

一百二、午后

佟氏拿团扇遮着日头,顶着热浪踏入了竹院。。此时正是刚过午后不久,几个小丫头在廊下倚柱而坐,都昏昏沉沉地打着磕睡。佟氏也没吵醒她们,直接带着素云往正房走去。

只走到门边,便听到里头传来那拉氏的急怒声:“什么?死了?!你们怎么这么粗心?!”佟氏停住了脚,向素云使了个眼色,素云便扬声叫道:“大太太可在家么?三太太来看您来了。”听得屋里急急走出一个女人,却是那拉氏的陪房金妈妈。

佟氏笑道:“午后无事,便来寻你们太太说说话,没打搅她歇息吧?”

金妈陪着笑,那拉氏也到房门口相迎了:“这是哪儿的话?你明知我中午一向不惯睡觉,只不过是天太热了,略养养神罢了。正无聊呢,你来了,再好不过,外头热,快进来坐吧。“

佟氏笑着跟她进了屋,见她脸上并无异色,便不去问方才听到的话,只谈些家常事务。她道:“过两日是老太太的七七,大嫂子是请了人来打斋的,只是瞧这天气闷热,只怕会下雨。若是在院子里做法事,只怕不便呢。”

那拉氏道:“我想过了,老太太在时,常年都在荣庆堂起居理事,那里地方大,两边和前后都有抱厦,不如把法事移到那边去做,就不怕下雨了。”

佟氏一拍手:“妙极,这样一来,就算天晴无雨,那些尼姑和尚也可免受烈日暴晒,大嫂子为老太太积了阴德呢。”

那拉氏微笑不语。两人又谈了些小事,金妈陪了一会儿,便推说要去照看德哥儿。退下去了。

佟氏仿佛突然想起似的,问那拉氏道:“我听二嫫说。她午饭前好像在二门上看到姐姐家的老徐,莫非是江南那边送信回来了?”她看到那拉氏脸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心下觉得不好,忙道:“该不会是二嫫看错了吧?还是说有什么不太方便的地方……“

那拉氏顿了顿,笑了:“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其实告诉三弟妹也不妨。我本来没打算声张,是妹夫写了信给我们爷,打听些朝堂上地事。他在信里交待了要私下行事,我们也不好告诉人去。”佟氏道:“原来如此,这也是平常小事,姐夫何必避了人?”

那拉氏忽然想起:“说起来他信里问的事,或许三弟听说过呢。就是那位陈良本大人,他不是还来过咱们家寻三弟么?你们与他交情不错吧?”

“交情说不上,不过就是见过几次面罢了。那次陈大人肯来。其实也是冲老爷子来的。姐夫想打听他什么事?”

“也没什么,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地风声,说是年底皇上要派陈大人出任江南总督。他和那些同僚朋友,都弄不清上头的意思。因此写信回来问问。佟氏“哦”了一声。低头喝了口茶,疑惑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有江南总督这个职位?不过这些朝堂上地大事。我一向是不管的,这都是外头他们男人的事,我们爷或许会知道些吧?”她面带歉意地对那拉氏笑笑。

那拉氏并不在意:“说的也是,这些事就让他们男人去烦吧。我们只要管好家务事就够了。”她随即转了话题:“说起来,妹妹也夹了封信来,说是明年春天,他们就可以任满回京了,到时候极有可能会留京任职呢。”

“这可是好事。”佟氏勉强地扯扯嘴角,“说起来我们很久没见过姐姐一家了。本来还以为她们今年为着絮絮那孩子选秀的事,会回京来呢,谁知又病了,竟然误了一届。”那拉氏装作没瞧见佟氏地神色,道:“说是絮絮重病,其实算不上什么大病。”她瞧瞧外头没人,便靠近佟氏低声说:“听说是染上了不知什么怪疾,那孩子整张脸都长满了红疙瘩,实在没法见人。”

佟氏掩住自己的嘴巴:“怎么会这样?我一点都没听说呢。”那拉氏微微点着头:“妹妹一家对外人说,絮絮是得了重病,不能见光,又求了他们旗里的佐领,才报了个病重,得以延期。妹妹向来是个要强的,怕亲戚们笑话,也没跟娘家说。这还是老徐那边透露的。”

佟氏叹息道:“真可惜了,絮絮那孩子我虽没见过,但也听说长得很好,谁知竟然得了这样的怪病。”那拉氏道:“你倒用不着太怜惜她,听说妹夫请了个名医,治了大半年,已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怕明年他们来家时,已经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呢。”

佟氏听了也松了口气:“幸好如此,不然姐姐一家不就太可怜了么?”她与那拉氏对望一眼,便笑着各自低头喝茶。

那拉氏叹了口气,道:“想想还是三弟妹最有福。我们姑嫂几个的儿女,就只有你家的端宁和淑宁最懂事能干,连年纪最小的贤宁,也是乖巧得叫人心疼。我们却都为儿女操碎了

佟氏忙安慰道:“大嫂子怎么说这样地话?我瞧着庆哥儿和顺哥儿娶亲以后,都懂事了许多,也知道上进。婉宁也越长越好了,今年虽误了一次选秀,想来三年后定然会有好福气等着她。大嫂子就不必操心了。”那拉氏苦笑一声:“你也来哄我。婉宁长得是好,可那性子却是改不得了。原来还以为她长进了,谁知老太太才没了几天,她便露出从前的模样来。你看她前些天……”顿了顿,还是没说出口:“总之,我是拿她没办法了。我本来还以为她能有门好亲事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硬生生把好姻缘往外推。”佟氏温声道:“小孩子家不懂事,嫂子做母亲地好好教她就是。不过那门亲事,如果能成事。还是成事的好。体面尊贵倒在其次,最难得地是那一位对婉宁地心思。”

那拉氏微微点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虽然婉宁一向与我不亲,但到底是我亲生的儿。哪有母亲不希望儿女好地?她性子爱闹些也没什么,只要她知道规矩。不丢家里地脸就够了。”

佟氏附和着,心下其实有些不以为然。她若无其事地又跟那拉氏拉扯几句闲话,便告辞了回槐院去。

她前脚刚走,金妈后脚便从后门转进正房,对那拉氏道:“回太太话。已经叫人装殓好了,趁天黑就可以悄悄送到城外去。”

那拉氏被佟氏这一打岔,原本的怒火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终于能冷静下来思考问题:“罢了,如果太过鬼祟,倒显得咱们心虚,万一叫二房拿住把柄就不好了。你叫人去买副普通地棺材来,行事低调些,却也不必太过避人。若有人问起。便说庆哥儿房里的秋姨娘旧病复发死了就是。”

金妈有些担忧:“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那拉氏冷笑一声:“怎么会被人发现?老爷子出殡的时候,秋菊已经小产过一回,许多人都知道的。后来她也一直病恹恹的,说是病发血崩了。谁会不信?知道她又有身孕地人。除了你我,就只有她贴身的丫环和大夫了。你使些银子,封了那些人的嘴,然后远远地把那个丫头调走。难道还有谁会查尸首不成?快快送出城去烧了,免得夜长梦多。”

金妈领命而去,只剩下那拉氏一个人在房里,又生起闷气来。不一会儿,庆宁进了屋,跪在母亲面前,什么也没说,就哭起来。那拉氏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你身上还戴着孝呢,秋菊那丫头几个月前才小产过,你真要心疼,又何必这样急色,巴巴儿地跑到她床上去?现在出了人命,你有什么好哭的?”

庆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娘,儿子知道错了,秋菊……她好歹侍候儿子一场,求额娘让她有个葬身之地吧?”

那拉氏唾了他一口:“你当额娘是什么人?我早叫人买棺材去了。风光大葬是不可能的,一副棺材几捆纸钱还出得起。只是你在孝中让小妾怀孕又流产,说出去倒连累你阿玛被御使参一本,不许你声张!只说她是上次小产后病没好利索,又复发了,才死了的。听清楚了吗?”

庆宁有些惊喜,忙抱住母亲的大腿:“多谢额娘……儿子一辈子感您的大恩大德!”那拉氏气极反笑:“我居然还要靠个丫头,才能得儿子感恩,真想不到呢。”她见庆宁涨红了脸想要辩白,便打断他道:“够了,你不用多说,只要以后懂事些就行。”

庆宁嚅嚅地低头应是,那拉氏见状叹息一声道:“你媳妇不容易,你以后待她好些吧。那个秋菊,说起来也是个没福地,怀了好几次胎,都留不住,偏你还不知节制。以后万不可再这样了。”我是转换场景的分割线

张保听佟氏说完在那拉氏处得到的消息,沉思片刻,便有些了悟:“我虽没听说江南总督地事,但却听玉恒说起过,皇上前些年对葛尔丹用兵,未竟全功,准备再打一场。因此近年来,各处海关都要把银子往京里运。比如武丹将军,他不管地方政事,除了军队,便只专收银子,就是为皇上筹备军资。想来天下最富的地方,莫过于江南。皇上是打算把亲信大臣安置在那个地方,好让国库再富些吧?”

佟氏惊异道:“可是江南几省,都各有总督,再设一位总领地,这权柄可就……这样地重任,皇上为什么要交给陈大人?”

张保若有所思:“我曾听说,江南盐商最富,但每年都贩卖私盐,漏税极重,官员拿他们没办法,甚至还有不少人与那些奸商同流合污的。光是扬州知府任上,就不知掉了几颗脑袋。若是派陈大人去,一来他在吏部多年,积有余威,对江南吏治是说得上话地;二来,他行事圆滑,又忠于皇上,料想不会行事鲁莽,也不会轻易被人收买了去。”他想了想,又笑道:“这都是别人的事,咱们现在还丁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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