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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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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太过貌美,容易招惹事非,也不能派出去,而虎子年纪又太小了。最后是端宁自告奋勇充当妹妹的护花使者,他还找来好友桐英。有了这样一位熟悉奉天又身份显赫的向导,他们绝不可能会出事的。佟氏欣然同意了。

他们首先要去的是城内的几条大街。虎子打头阵,淑宁带着春杏先走,端宁和桐英走在后面。端宁见桐英有些闷闷不乐,就回他怎么回事。

桐英勉强笑笑,说:“上次来你家时,你额娘说话很亲切,今儿怎么变了?我听着有些别扭。”

端宁并不在意:“上回她只知道你是我同窗好友,并不知你身份,说话就没有忌讳。后来别人告诉她了,她今天才会恭敬些,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桐英却有些闷闷的:“从小到大,除了跟我一样的人,别人都对我毕恭毕敬的,看我的时候都看的是我的出身。只有你一个,眼里看到的是我这个人,说话行事都只把我当普通人看。你妹子也是如此。你额娘上回把我当成是子侄辈那样与我说话,其实我心里很高兴,今天她改了态度,让我很难受。”

端宁放慢了脚步,转头去看他:“你一向是个豁达的人,怎的今日哀怨起来?真不象你。”他躲过桐英的一个拳头,笑着说:“想那么多做什么?我额娘对你恭敬些,只不过是人之常情,又没特别巴结你,你有什么好难受的?我们去玩吧。”

桐英笑了,便拉着他急步跟上淑宁他们。

他们一行人,走遍奉天的大街小巷、市集店铺,又跑去看城郊的青山绿水。两个少年骑着马,虎子驾一辆小车载着淑宁与春杏,一路说说笑笑,全当是在春游了。

等到他们游完最后一个地点,准备回家时,桐英拉了端宁一把,后者就会意放慢了马速,两人落在马车后面。

桐英说道:“后天你们就要走了,我恐怕没法去送,今天怕是最后一次见你。日后不知能否再见面,但无论如何,你别忘了我这个朋友。”

端宁郑重点点头,说:“我会给你写信的。”

两个少年好友互相捶了对方一拳,相视而笑,却听得前面淑宁叫他们:“哥哥,桐英哥,你们在做什么?快走啊,再晚城门就要关了。”两人连忙跟了上去。



奉天部分结束了,女主一家即将前往京城,然后在大家族里生活,这段经历可能不太让人愉快,但却非常重要。而且即将有一个重要的角色要出现了,各位猜猜是谁?

角色一多,情节一杂,事情就麻烦起来,我之前其实已经漏了不少情节了,比如端哥儿的生日啦,新请的厨子啦,现在只好挪到后面去了。

四十二、回京

起程回京的日子最后却拖了几天。因为佟氏身体不适,请大夫来诊断时,却发现是她怀孕了,已经有了将近三个月。张保喜出望外,为保稳妥,要等到满三个月,胎儿稳定了,才起程。佟氏红着脸接受了丈夫的体贴安排。

他们最终是在暮春四月离开奉天,踏上回京的路程的。淑宁陪着佟氏坐在车里,侍候她起卧,闲暇时,便听母亲讲述京城伯爵府的事。

她的祖父,名叫哈尔齐,封爵是一等威远伯,承袭自跟随太祖皇帝东征西战的太祖父。祖母伊尔根觉罗氏,娘家是红带子,只是已经没落了。祖父一向少管家事,但祖母却是整个家族的掌控者,最不能忍受有小辈违逆她。

大伯父晋保,还有大伯母那拉氏,近一年多来常与自家父母通信,算是比较熟悉的了。大伯父

在城西大营,现在被调到禁军,官职是正三品参将,目前是几个兄弟中官职最高的人。他与大伯母育有两子一女,分别是长子庆宁、次子顺宁和次女婉宁,另外还有庶出的长女芳宁和幼子安宁两个孩子。庆宁已经娶了妻,媳妇儿是李家的小姐。次女婉宁,以美貌和聪慧名闻京师,深受祖母宠爱。

二伯父兴保,如今闲赋在家,但手下操纵了几家大酒楼和店铺,日进斗金,等于是掌握了全府的重要财源进项。二伯母索绰罗氏,娘家是世居吉林的望族,与二伯父生了二子一女,按家族排行来讲,是三子诚宁、四女媛宁和年方六岁的五子伟宁。其中媛宁只比淑宁小几个月。

四叔容保,是宫中侍卫出身,在天津大营历练了几年,当了个游击将军,前几年刚回到京城,重新当上侍卫,品级倒是比以前高了。娶妻沈氏,娘家是世代书香,不知为什么将女儿嫁给了一个武官。两人挺恩爱的,有一个年方三岁的儿子,叫做淳宁,排行第七(大房的安宁排第六)。

这些就是他们家所有的直系亲属了。

淑宁差点没被那一堆的“宁”给绕得头昏脑涨,多亏佟氏不厌其烦地来回讲,她才把所有的人名与排行记住了,然后是倒吸一口凉气:

来我家有那么多亲戚呀?而且都是要在一个家里生活的那种。

然后佟氏又告诉她,除了这些是一个家里头的人以外,还有一位姑妈,比自家老爹长两岁,闺名叫福丽,婆家也是世代勋爵,丈夫叫那日德,有一个与端宁同龄的儿子叫阿森,一个女儿叫絮絮,今年也十岁了。姑父那日德在江南做官,他们一家都跟去了,因此并不在京中。

佟氏就这样啰啰嗦嗦地介绍着伯爵府里一大家子的情况,累了就躺下来睡一会儿。淑宁很孝顺地坐在边上,时刻留意着给她掖被角。二嫫坐在前头,时不时地进来看佟氏的情景。没办法,佟氏都那么多年没生育过了,而且在生女儿时还大伤元气,多年来身体都不算很好。张保对这一胎非常小心,为了要找一辆稳当坚固的好马车,还亲自跑遍各大车马行,最后是淑宁与二嫫相熟的那个木匠,亲自出手下足料打了一辆车。淑宁没法弄出弹簧之类的东西减震,就多多地垫上被褥。她召集丫环们打开贮存室找出几年前就没再用过的旧棉被,把它们统统堆在马车里,虽然保暖效果不及新被,做棉垫倒是很好的材料。

虽然人人都在担心佟氏在孕期上路会有不适,但目前看来,似乎这个新弟弟/妹妹很乖,完全没有在母亲体内造反的迹象。佟氏每天好吃好喝好睡,害喜也不严重,让全家都放下了心。

这一路走的有八成都是近年新修的大道,平稳得很,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中途过夜的驿站,准备在此整休一夜,明天一早出发,天黑前就能回到伯爵府了。

驿站的房间还算干净,饭食也能入口,现在在此借宿的只有张保一家,驿丞倒是侍候得很用心,连跟随的下人的酒饭也不马虎,还叫差役们准备新鲜的草料给他们喂马。

张保他们在吃饭时,驿站外传来车马人声,驿丞早就迎出去了。马三儿探头打量了一会儿,回来禀报道:“是差人压解着几个犯官和他们的家眷,要在这里过夜。足有二三十人呢,似乎是重犯。”张保眉头一皱,不去管他,只问佟氏吃饱了没有,又催女儿多吃口肉。

等饭桌撤下,张保命女儿扶妻子回房歇息,然后才招来马三儿,如此这般吩咐一通,让他去了。

马三儿拿了一壶酒两小碟花生豆干,找到一个闲下来的差役,跟他喝酒聊天,天南地北地吹了一通,然后才扯回刚才新来的那帮人身上。那差役喝了大半壶酒,又在兴头上,浑不在意地就说了。

“那群人我知道,是安徽那边的犯官,兄弟你没听说吧?那里的巡抚听说跟个山大王勾结,杀人越货,抢了不少金银财宝,连南边送给朝廷的贡品都不放过。谁家跟他作对,他都叫那帮子强盗把人全家杀光抢光,嘿,这胆儿够肥的,兄弟你说是不是?”

“是啊,他怎么就那么大胆儿呢?这么说,那些人里头就有这个巡抚?”

“哪儿能啊?早砍了头了,这几个都是跟他一伙儿的,是从犯。算是命大了,全家发配宁古塔,与批甲人为奴。你说这皇上怎么就那么宽宏大量呢?他们害了那么多人,还放过他们的性命,偏偏那帮子人还不领情,整天哭哭啼啼的,刚才那两个押解的兄弟就跟咱诉过苦了……”

那差役唠唠叨叨说了半日,才喝干最后一滴酒,吃完最后一粒花生走了。马三儿长吁一口气,便回去向张保回话。

张保听完后,跟苏先生商量半日,最后是苏先生得出了个结论:“前任安徽巡抚的案子,牵连甚大,恐怕有半个安徽的官员都被拉下马来,必会有大量空缺,大人回京后,不妨到各处走动走动,若能得一个知府或布政使的缺,也是好的。”张保同意了。

我是隔壁的隔壁房间的分割线=

淑宁陪着佟氏回房,又叫人捧来一盆热水,亲自与母亲洗脚,还边洗边说:“赶了一天路额娘也乏了,用热水洗个脚,晚上定会睡得很好。”佟氏心里软软的,淡淡笑道:“虽然赶了一天路,额娘又不用自己走,洗脚做什么?”

淑宁愣了一愣,想想也是,便笑了:“就算不用走,洗一洗也舒服些么。”二嫫和春杏都笑了。

刚洗完,张保就进来了,问妻子道:“身上怎么样?有没有不适的地方?”淑宁忙端起水盆,招呼着其他人一起出去了,给父母留下个二人世界。

佟氏懒懒地挨着床头,说:“我身上还好,这个孩子很乖呢,很少折腾我。”

“哦?”张保坐在床边,“看来多半是个闺女,才会这么乖。”

佟氏有些发愁:“我还是想给你多生个儿子的,只有端宁一个太少了。”

张保却不在乎:“怎么会少呢?多生一个象淑宁那样的女儿,又聪明又乖巧,比别家生了一堆混世魔王岂不是要强得多?”

佟氏被他哄笑了,又与他说笑了一阵,然后才睡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却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心下一惊,忙爬起来,看见丈夫已起了身,正问外头侍候的人是怎么回事。

张保回头见她醒了,说:“别忙和,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一打开房门就出去了,到了前院,却看见儿子女儿已经在那里了,正呆呆地望着前面跑来跑去的人,便问他们道:“怎么起来了?侍候你们的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淑宁张张嘴,不知怎么说,端宁镇静些,把答案告诉了父亲:“是京中快马沿路报信,太皇太后薨了。”

张保顿时愣了。

苏先生穿着便袍从前头走过来,对他说:“大人,方才连夜来的消息,太皇太后是申时去的,皇上已经宣布了国丧,凡有爵位的人家百日内禁婚嫁,一年内禁止设宴玩乐。驿丞已经叫人摘缨子,并撤下红灯笼了。”然后他转头望向淑宁,“只怕小姐也要换身衣裳才好。”

淑宁这才醒悟过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水红旗装,看了父亲和哥哥一眼,便施了一礼回房去换衣服了。孝庄居然这么早就死了,她怎么就记得看过的清穿文里,女主曾在孝庄面前大展身手,并讨得她欢心呢?现在就死的话,那些阿哥们还都只是小孩子吧?

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些事都丢到脑后,匆匆回房找素色的衣服。春杏也跟着帮忙找,却边找边发愁:“姑娘的衣裳多是颜色鲜亮的,不是红就是黄啊粉的,素色的衣裳,就只有几件浅色的夏衣了,可这天还凉着呢。”

淑宁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对她说:“那个红木大箱子里头不是有一件蓝布旗装么?先拿出来给我换上。”春杏睁大了眼:“可那是布的,姑娘平日穿它都只是为了耐脏而已。”

淑宁坚持要穿,春杏也就依了。待换过衣服,淑宁想起父亲如今跟苏先生在前头商议事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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