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星-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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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到外头玩儿去。”
进来的正是牛妞,身后跟着—名身体壮健的苗人。
“不嘛,姊,我要留在这里看李哥哥。”牛妹不依的扭着腰,撅着红嘟嘟的小嘴,可爱至极的撒着娇。
牛妞俯下螓首,笑着哄道:“乖,听话,否则姊不喜欢你了。”
“唔——”
牛妹万分不愿的点了—下头,朝北双笑着说道:“李哥哥,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玩耍,好不好?”
北双轻笑着回道:“牛妹妹,一定。”
牛妹带着天真的笑容,蹦跳出门外。
“看不出你对小孩子有一套。”牛妞朝着北双笑道:“现在要替你治伤了,你撑得住么?
用不用点你睡穴?省是你痛苦。”
北双唇角吟着傲悍的微笑,摇了摇头。
牛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笑得有点轻视:“这样好了,呆会你哭叫的时候,我才点你睡穴好了,如何?”
北双笑着点头,心里笑忖道:你会和姓朱那妮子一样失望的。
牛妞停下说话,转头向阿安用苗语说了一句,阿安点头按住北双的双脚,牛妞凝着神情,两手快如飞的拔去北方十趾的金针。
牛妞的动作快极了,快得令北双完不感到疼痛,宛似毫无感觉。
北双心头正喜得紧,心想这下子不会再他妈的活受罪了……谁知道猛地一阵割心之痛由十趾陡然传来。
北双搞得有点莫名其妙,勉强扭头看去,但只见阿安把一叶奇形怪状而且隐隐传来一阵呕人之气的药草,撕成片片,然后揉成糜烂,塞进北双受伤的趾甲缝里。
北双痛苦的张口,几乎要忍不住的嘶出声音来,只觉那药草敷上,比原先朱妮把金针刺进还要痛。
牛妮抬眼,朝北双轻松的说道:“咱蛮荒之地,只此草药,敷上虽痛,但效力见速快,就像你们汉人讲的良药苦口。”
北双勉强笑着点头,没有开口,事实上他已痛得不能开口,能笑已是不错了。
阿安走近北双身旁,提起北双折断的右手,猛地用力一捏一按,喀嚓一声,已然把骨骸给接了回去。
可是可把北双给痛死了,差点又没痛昏过去,斗大的汗珠已在他额角上滴淌着,汗落如雨。
阿安朝北双双龇牙笑笑,在几上拿起另一片不知啥名堂的树叶,沾了一点水,把北双的右臂紧紧圈住,并且用一条白巾包在外围。
北双下意识的咬紧牙关,准备承受所谓的“苦口良药”,然而,可出乎他意料的,但觉右臂非但不痛,反而痛楚全消,一阵阵清凉传来!
阿安依样画葫芦的又拿起另一叶药草,敷在北双肋上,北双只感左肋肋骨断之折痛,立即隐失,全无疼痛,不禁喜上眉梢,喜忖道:这真是好药……哎,妈。
北双高兴未毕,心中猛可地大叫一声,但觉左腿处一阵钻心蚀骨之痛袭上他周身。
原来牛妞拿起一片三角形薄若蝉翅的黑色叶草,给敷贴在北双左腿灼伤处。
北双这次可没敢说是好药了,痛得他浑身打颤,差点想叫牛妞给他点上睡穴。
“要不要点你昏睡穴?”
牛妞看北双痛得那副样子,唇角漾起得意的笑意,像是挑战的说道。
北双硬是不哼声,左于紧抓着床椽,艰辛万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傲气凛然的回道:“只要我,我叫出声音,你便可以……”
牛妞不禁一怔,奇怪的注视了北双一会,笑道:“真个铜皮铁骨。”
现在身上的伤处,只剩胸前刺鞭笞伤的地方,牛妞拧湿毛巾,在伤口处擦了又擦,然后阿安把预先用多种药草磨碎搅拌成汁的药水,滴进北双的伤口。
北双的脸色骤地成了猪肝色,额角被一片痛苦的汗水流湿。
北双说不出那是属于哪一种的痛苦,只觉好像有千万只的蚂蚁在爬行,又痛、又麻、又酸、又痒,叫他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牛妞连忙伸手点住北双的昏睡穴。北双眼前一黑,沉沉如睡。
牛妞拿起一枝细小的树根,折成齿状大,捏开北双的嘴巴,塞在北双断齿的地方,口中说道:“要不点你睡穴,这苦如黄莲的生齿药,你不哇哇叫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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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天作良机脚抹油
时间像流水,过得快,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北双的伤势在牛妞姊妹的专心照顾下,不到三天,那严重的伤势,敷上那不起眼的草药,竟然痊愈了。
北双心中感激之情自是不用说,但心中系念着他的师母,第三天伤好之时,便曾向牛家姊妹辞行;无奈外头风声甚紧,红苗帮的人马到处设伏埋椿,欲擒北双,再者牛小妹对北双很有好感,强行留住北双。
北双眼视情势,虽心急似焚,也只好留下,一晃,又过了十二天。
北双明白了红苗帮与牛家帮是代代世仇,水火不容,在苗疆属称二大帮派,两帮互相仇视、攻击,争夺地盘已久,实力互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各拥劲旅。
红苗帮在西北雨崛起中原的两个月之后,看出西北雨实力强大,有侵吞整个武林的可能,于是见风转舵,自个先行臣伏西北雨,卑膝奴颜,听命于西北雨,西北雨便出动人帮助红苗帮对敌牛家帮,牛家帮自是不敌,遂被瓦解,牛帮主“鬼吼”牛世丰被生擒,其女牛妞带着一百多名的残属,走避山中,以图复兴。
牛妞为了救出其父,屡次出动攻击,皆未得机。适巧阴阳斧把红苗帮给劈得损失惨重,牛妞握住这千年难逢之良机,趁红苗帮惊魂未定,整顿方毕,来个猝出不意,用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潜入地牢,顺便把北双救出来。
北双想不到西北雨的魔掌竟深至苗疆,对自己今后的路程,更加忧心忡忡!
他并不是怕死,他认为这样死去太不值得了,如此死去,不是太冤枉么?再说,他的杀妻之仇,这样死,不是太不甘心么?
说真的,他现在倒有点后悔离开单桂珠了,他不应该这样做的,他不否认,他是被她的纯情打动。
这日,牛妞带着部下去袭掠红苗帮的草粮,山洞里只剩下几名老弱妇孺,北双陪着牛妹在洞口里玩耍。
牛家帮藏身的地方很隐密,是在一座大瀑布的后面,从正面看去,决不会知道有百多人藏在里头,北双本想来个不辞而别的,无奈身无武功的他,无法飞越过这水帘。
但见这瀑布虽言不上千军万马般的狂涛怒浪,却也足称水势浩大,为所罕见,冲下之水,几欲震耳,水溅人身,疼痛难当。
北双和牛妹玩耍累了,倚在洞口坐着观看疾飞的水帘,煞是美观。
牛妹不知什么时候竟在北双怀里睡着了。
北双望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轻轻的在她红如苹果的脸颊亲了一下,他想,他现在如果武功没有失去,他一定帮她重振家园。
事实上,北双也本就应该挑红苗帮的了,这是他有生第一次遭到如此地毒打,他腹中已想好待他恢复武功后,如何“回敬”红苗帮的腹案。
北双望着蒙蒙的冰雾,脑中又想起了他的老朋友川枭,还有死心塌地爱他的单桂珠……
有时,他也会想起被他“抛弃”的严梦柔,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不想她!
也不知坐了多久,想了多久,北双只感一阵寒意袭来,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正想把怀里的牛妹抱进里头……
“刷,刷,刷刷……”
忽地从水帘外射进了十几条人影……
“牛姑娘,你回来了?”
北双笑着说道,十几天来,他和牛妞相处得还不坏,牛妞对他蛮有好感,北双觉得她虽是长得很动人,却觉仍稍嫌不够成熟,此成熟非指生理上之成熟也,乃指“智龄”上的成熟,其实牛妞生理之成熟,早就大大的超过“应有之幅度”耳。
“是的,李兄,舍妹又缠你了?”牛妞虽是穿射水帘而进,身上滴点未湿,见牛妹睡在北双怀里,甜甜一笑,露着白齿问道。
“事情办得顺利吧?”
牛妞玩弄着辫发,回道:“够吃他半年了。”
北双和牛妞走进洞里,这口山洞呈角道型,然后两旁用人工凿成一小间一小间的石房,倒有像一个大家庭,至少,对逃难的人来讲,已是很不错了。
北双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停了下来,自从他来之后,这原本是牛妞的“闺房”,暂且给北双“霸占”下来。
“咦,怎不见安大哥?”
北双把怀里的牛妹交给牛妞,皱了一下眉,问道:“莫不是出事了?”
安大哥便是替北双敷药的牛安,他是现存的牛家帮里头的第二把交椅人物,换句话说,除了现在当家的牛妞,轮下便该是他。
“没关系,有办法救他的。”牛妞笑笑,把牛妹抱进怀里,说道:“刀剑无情,都会折一点人马的。”
北双不禁急问:“那安大哥在否?”
“没有,他力敌红苗帮主,被逮了去。”牛妞见北双如此着急,感激的说道:“我已留下一部分人在红苗帮四周,一俟有机会,便行抢救。”
北双不禁愤骂了一声红苗帮,他痛恨自己现在没有武功,否则他一定马上冲进去把他给救出来。
他也说不出他为什么对牛安有如许的牵挂无存,他只觉半个月来,他和牛安相处的很熟络,已有不浅的感情存在,牛安虽是一条粗汉,但却很豪迈而且善良,常用生疏的汉语和北双交谈,北双从他那里学会了不少简单的苗语,并且从他那里懂得不少的苗人风俗习惯等等。
北双躺在竹床上,望着壁上两支闪烁的火把,习惯的眯着两眼,肚中在打转……
依目前情势所看,红苗帮纵算没有西北雨做后台,牛家的残兵败将绝不可能打败红苗帮,重振牛家帮威,至少,短时间内是如此,而且,如此局面维持下去,牛家帮自个便会先行崩溃,牛家帮每次出击,人数每次削减,在此兵马有减无增的情况下,牛家帮还谈啥中兴大业?
北双清楚的知道,牛家帮的复兴与覆灭,那一线生机完全系在他身上了。
不是么?只要一待他恢复他昔日的神功,他敢一万个夸下海口,定叫红苗帮片瓦不存,倾巢覆卵!
更何况牛家帮对他有救命之恩,江湖一鼎素来恩怨分明,决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所以,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再呆下去,应是即早起程天母潭,叩见他的师母天母仙姑,以图恢复自己的武功。
这么一来,他“还账索债”便可欲意所为了。
北双越想越觉得应该马上离开这里,拍了一下床板,正欲起身。
北双眼帘映入牛妞的倩影,牛妞正扭着腰姗姗而入。
“牛姑娘,你还没睡?”北双赶忙坐起身子,堆笑问道,心中却狐疑,已是子夜,牛妞只身找他,不知有何事?
“李兄,你怎地也不睡?”牛妞甜甜一笑,毫无顾忌的在床沿坐了下来。
牛妞仍是穿着露肩露腿的苗女装,那种欲隐欲现的调儿,令北双感到有点口干。
“牛姑娘,敢是有事指教?”北双艰辛的挪开视线的“焦点”,只觉牛妞浑身散发着引人“犯罪”的气息。
“李兄……”牛妞两眸忽地怪异的注视着北双。
“唔……”北双的心跳了一下,茫然的望着牛妞。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