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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情特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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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物抚慰了饥饿的胃,却兴奋了大脑神经中枢。    
    平时虽然睡得很晚,但一旦上床就睡着了。那不一样啊,觉得该搞的名堂都搞完了。心甘气平,吐故纳新,关上眼皮儿就睡着了。可是今天显得那么意犹未尽。末离吃完东西爬上床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她在床上翻来翻去好半天。末离想起了一本书上介绍在心里数羊可以对付失眠。一只,两只,三只……数着数着,末离听到了平时很多听不到的声音。先是自己的心跳声,接着是窗外的天籁声,后来是上帝的笑声。上帝边笑边说,今天晚上你辛苦了,死了不少脑细胞吧。末离想看清上帝的模样,但是她没有看清,等末离使劲儿,拼了命要看的时候,末离醒了。末离一看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末离去电视台吃午饭。末离坐在公共汽车上,脑袋才更清醒一点。末离又开始琢磨自己的节目策划方案。汽车在马路上奔跑,街景从身边滑过。末离恍恍惚惚看见一个很熟悉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又从面前滑过。末离眨了眨眼睛,忽然跳起来,刚才那个就是电视台。末离急忙走到车门前,对售票员说:“你刚才怎么没有报站?”售票员看了末离一眼,“怕是你自己没有听到吧。好几个同志都是听到我报站以后下的车呢。怎么就你没有听到呢?”末离知道自己想问题去了,没有注意到售票员报站。其实这么熟悉的地方和站台哪里需要售票员报站呢。末离的发散性思维开始运转,罗丹的思想者只不过摆了一个简单的pose,就非要说那个雕像是思想者,思考的问题有自己思考得复杂吗?末离回头看了看坐在车里的人,能够排除不是思想者的只有司机和售票员,其他人都保不准在想什么大问题呢。    
    


第一章片刻的忧伤(3)

    汽车到了下一个车站,停定。末离跳下车,沿着马路往回走。末离的手提响了。末离按了接收键,居然是老棋。老棋告诉末离,他们杂志社在南康花园的欣欣宾馆聚餐,让末离马上来。    
    末离笑着说:“老棋,你这回做对了。我正好还饿着肚皮。我不巧多坐了一站车,正往南康花园方向回走。欣欣宾馆就在面前,我已经看见了。你怎么有这样神奇的感应,知道我在你们附近。我现在就去吃饭,还挺不好意思的呢。”    
    老棋也笑了:“是啊。我们杂志社遇到吃吃喝喝的活动都很想邀请你来当特约嘉宾,就怕你不赏脸。”    
    末离嘲笑老棋:“可以免费来吃一顿好的,为什么不来。不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风?从哪里吹来的。有什么意图,说来听听。”    
    老棋显然不跟末离计较,“本来打算跟你开个玩笑的,还真怕你当真撤退不来了呢。郭画画喝醉了,我估计她跟童译有什么别扭吧,就想让你送她回去,顺便就帮他们调和一下。”    
    末离说:“没问题。不过,老棋,我真得对你刮目相看了。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关心人的。像个搞工会工作的,工作嘛,也做得细致。”    
    老棋给点阳光就灿烂,“我的优点多了。年轻人啊就是年轻人啊,看不到实质性的东西啊。”    
    杂志社在一家宾馆餐厅聚餐,大家情深款款敬酒劝酒。    
    郭画画一想到他家乡的那个初恋情人,就头疼,就愤怒,就指间发麻。    
    郭画画不停地喝,给不同的人敬酒。郭画画端着杯子站起来,感谢大家让自己在单位里过得这么开心,相信以后我们会更加开心。郭画画一仰脖子吞掉杯子里的酒。    
    眼前的一切被眼眶里的泪水挡住了,杂志社的人、服务小姐,菜品,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空气里只有童译的脸,童译的声音。    
    童译说,你真是的,难道我下班回来就是为了看你这张苦瓜脸吗?童译撕碎了惹事的日记本。郭画画呆了。郭画画想,我要变得活泼起来,我会变得活泼起来。我为什么在外面那么活泼,回了家就不活泼,我就不可以收放自如地活泼吗?郭画画忽然愤怒了,我没有要求你赤胆忠心,但至少可以心无旁骛吧?童译说,我要的是很开心的生活,谁愿意和你整天这样,你就不如人家好。他最后还摔门出去了。    
    郭画画望着被童译“哐当”一声关上的门,哭倒在床。哭完了,郭画画还是把自己打扮得很光鲜来宾馆参加杂志社的聚餐。郭画画若无其事地和大家说说笑笑,可是端起酒杯,刚才的努力就土崩瓦解了。    
    真丢脸啊,郭画画知道自己脸丢大了,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在饭桌上掉了眼泪。郭画画一边掉眼泪,一边还在祝福大家。桌子上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小玫关心地摸着郭画画的肩,问:“怎么啦?怎么啦?”郭画画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郭画画的脸哭成了一朵纷乱的花。    
    恍恍惚惚中童译的脸变成了末离的脸。    
    当郭画画一脸泪水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靠在末离的肩上,地点已经从这家宾馆的餐厅转移到夜总会里。大家都还在这家宾馆的夜总会里,有人坐着喝茶聊天,有人在欢快地唱歌和跳舞。末离告诉郭画画,是老棋打电话给她的,她就过来了。末离将郭画画的头发理了理,把乱了的发丝别在耳朵后。    
    杂志社的人唱了一下午后散了,郭画画也清醒多了。末离说:“你不开心不如咱们去逛街。”    
    郭画画点点头。    
    末离带着郭画画走出宾馆。宾馆外的光线刺得郭画画眼睛有点疼。郭画画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末离伸手招了一辆的士,两个人钻进去。    
    的士在解放碑的商业步行街前停定。郭画画要掏钱,被末离挡住。末离飞快地从包里取了钱放在司机的手上。两个人下了车。举目望去,解放碑永远热闹。男男女女,来来往往。    
    “去哪里逛呢?”末离望着面前众多的商店问郭画画。    
    “随便吧。”    
    末离眼睛望着大都会广场,“要不要去那里面看看。”    
    郭画画摇摇头:“不去了。到那边的小店看看吧。你要买什么东西吗?如果你想去逛大都会的话,我们就进去吧。”    
    末离连忙说:“我不买什么的。我只是随便问问。好,去一些小店看看也行。去大都会逛的话,会把人的脚走得生疼,眼睛看花,然后一无所获。反而是一些小店能淘到好东西。”    
    两个人出了步行街,往旁边一条有很多服饰小店的街上走。在一家小店里,郭画画看见了一个很性感的蕾丝吊带小背心儿。郭画画从衣架上取下仔细地看。郭画画走到镜子前,把衣服放在身体上打量。    
    末离说:“你喜欢这样的款式啊,平时怎么没看你穿呢?”    
    郭画画付钱买了它,“童译很喜欢。他只让我在家里穿。”    
    末离替郭画画从老板娘手上接过衣服袋子,“我说我以前没有见你穿过呢。”    
    两个人从小店里出来,末离想去书店看看。她们又走回到步行街上,末离问:“三个书店,先去哪个书店里逛呢?”末离没有听到郭画画回应,回头一看,郭画画脸色苍白,轻轻地在喘气。末离问:“没事儿吧?”郭画画说:“我先蹲一下。”郭画画觉得很恶心,说不出来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郭画画蹲在地上,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逛了,咱们回家吧。”    
    郭画画坐在回去的出租车上,心里难受极了。末离想跟郭画画说话,郭画画摆了摆手,她实在没有任何气力讲话了。车停在大坪,郭画画挣扎着下车。郭画画从包里取出纸和笔写了童译的电话号码给末离。郭画画朝电话亭旁走了几步,“哇”的一声吐了胃里的东西。    
    末离看着纸,劈劈啪啪地拨了号码。电话通了。末离问:“童译吗?我是末离。”    
    电话里是童译欢快的声音:“末离你好。”    
    末离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郭画画,问:“你在哪里?”    
    童译说:“我在台里。正在编片呢。”    
    末离说:“画画今天喝醉了,刚吐完。我们现在在你们家楼下。”    
    童译着急地问:“她不严重吧?谢谢你啊。你先送她上楼,我马上就赶回家。”    
    末离放下电话,走过来问:“要不要紧?我扶你上去。”    
    郭画画摇摇头,取出钥匙给末离,“你先上去开门吧。我在后面慢慢走。”    
    秋日的下午,天高云淡。有微凉的风,夹着一丝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对面屋檐的鸽子咕咕哝哝,飞走了,又飞回来。秋阳给墙壁罩上一层暧昧的颜色。攀墙藤失去了夏季的葱绿,无力地附和着阳光抹上去的一层细碎金色。    
    末离仰头看了看这幢房子和旁边的建筑,一口气爬上了九楼,气喘吁吁地打开防盗门。末离进屋看看门口放着几双拖鞋,赶紧选了一双女式拖鞋换了。末离进厨房,找到橙子和榨汁机,给郭画画榨了一杯果汁儿。郭画画进门的时候,末离已经把果汁儿端到客厅的桌子上。郭画画接过果汁,说了句“谢谢”。郭画画在吐了以后喝下去,人感觉好多了。郭画画进卧室脱掉外面的衣服,躺在床上问末离:“童译在电话里说什么?”    
    末离说:“童译很紧张,他说马上就打车回来。”    
    开门的声音响起来,末离一边说一边往客厅走,“你看他多快。”末离对进了门的童译点点头,“你先看画画吧。我去厨房看看。”    
    一张帅气的脸就出现在郭画画的床前。他温柔地问:“你没有事儿吧?”    
    郭画画说:“刚才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童译在床边坐下,“我一路上真担心。没事儿就好了。”    
    郭画画说:“你去招呼末离吧,看她在厨房干什么。”    
    童译去了厨房,看见末离捋着袖子在洗碗。童译马上卷袖子,抢过末离手上的碗,“我来洗。我来洗。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干这个呢?”末离和童译说笑了两句,用肥皂洗了油腻腻的手,出了厨房。末离过来对郭画画说:“我刚才在厨房洗东西的时候,童译抢着来做。我跟他说了,你要在家里多得劳动病,多干活啊。他说什么吧,让画画得劳动病就行了。”    
     “他真的这么说?打他。”郭画画嗔怪道。    
    末离笑着指了指卧室外,“不过,你看他现在拿个扫帚在外面扫地呢。他的劳动病已经犯了。”    
    郭画画看见他拖了个扫帚在卧室的门口故意扫呀扫,装得很认真的样子。一种温柔在郭画画心底里升起。他不过是刚大学毕业任性的大孩子而已。    
    末离取了包,说:“我得先走了。画画你好好休息吧。”    
    郭画画说:“本来该留你吃晚饭的,真不好意思。童译,你去送一下末离吧。”    
    童译高兴地扔了扫帚,结束虚伪而热情的劳动;说:“好的。”    
    下楼可比上楼轻松多了。此刻,天已经黑了。末离问:“你们怎么租这么高的房子,每天好难爬的。”    
    童译说:“可以锻炼身体嘛。”    
    末离笑了:“这倒也是。”    
    下楼出了小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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