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特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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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会有一丝隐隐不安的感觉。也许就是因为今天过得太热闹了,突然回了安静的家,心里肯定就有些不习惯,甚至出现落差。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容易希望得到一种安慰。郭画画像心理学家一样剖析自己的心理。
郭画画爬上床先睡了。第二天,郭画画起床的时候发现童译一夜未归。
上班的时候郭画画很想给童译打电话,但郭画画忍住了。郭画画也不知道为什么。郭画画其实很不喜欢从听筒里听到一个又硬又冷的声音,告诉你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那意味着一种冷漠和疏离。早早地,郭画画把稿子编完。郭画画离开杂志社赶回了家。
防盗门没有反锁。郭画画出门有反锁防盗门的习惯。说明童译回家了。郭画画进门换了鞋推开卧室的门。童译不在,可是很显然他回来过,又走了。他刚换的衣服扔在床上,郭画画把它们提起来准备拿去洗,一串小钥匙掉在了地上。郭画画的心跳了起来,郭画画知道其中有把小钥匙是开一个专属童译的抽屉的,还有一把小钥匙是开抽屉里童译日记本的。平时,童译随身背着钥匙。郭画画乐得做个新女性,一副给丈夫自由空间的样子。
郭画画用其中一把钥匙打开了书桌中间的一个抽屉,里面有本带锁的日记。郭画画坐到沙发上抖动着右手打开童译的日记本。郭画画一页一页地读着他的内心,郭画画的心就慢慢地紧起来。郭画画有片刻不能呼吸。空气中的氧气好像被一根针管儿抽走了。郭画画觉得嗓子眼儿发干,呼吸困难。她想喝水,可是她迈不开脚步。她软软地靠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像一片儿纸无力地贴在沙发上。郭画画希望刮一阵狂风,把自己从房子里吹走,吹到哪里是哪里。反正她不想在屋子里呆,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站起来。
郭画画的右手紧紧地拿着日记本。他还在日记里充满深情地怀念着长春的初恋情人。这个郭画画知道。他的初恋是他的初中同学。郭画画和他稍微有什么不开心,或者根本没有什么的时候,他都喜欢揪着自己的头发在血色黄昏里犯愁发呆。他居然说,他还会在这个春节的时候去看她。他说郭画画不是他最理想的爱人。
最后一句话深深地扎痛了郭画画。什么叫不是最理想的爱人。
郭画画“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违背任何一种美容书籍保养原则哭倒在沙发上。
第一章片刻的忧伤(1)
末离被电话吵醒。
末离从南山回来觉得很累,开了这么久的车。进门换了鞋,末离就进卫生间洗了澡爬上床睡了。可是,电话响了。末离伸出手在床头摸过听筒,迷迷糊糊“喂”了一声。
“啊,你睡啦?”打来电话的是末离的中学同学,朱馨。
“当然。”末离轻轻拧开床头的台灯。
“那你继续睡吧。”
“不,已经被你吵醒了。要再次进入梦乡就要花费同样多的时间,说吧。”末离清醒过来,用枕头垫着后背,坐起来。
“你今天怎么会睡得这么早呢?”
末离笑了:“是比较早了。我今天出门和朋友玩,紧紧张张开了半天车,回来时又剐伤了车身,想起来惊魂未定,早早上床一枕黑甜乡。”
朱馨说:“我刚刚看完上次你给我推荐的那个恐怖片,也是惊魂未定。还好,我事先关了门、窗户和窗帘。不过,我还是意犹未尽,赶紧开了房子里所有的灯,喝了几杯冰水。想想不行,还是得要找个人说说话。”
“嗯。是这样的反应。”末离说完,自己又笑了,“我刚才那句话像在抄袭你平时在医院时给病人看病时说的话。”
去年冬天的夜晚,末离经常一个人躲在房子里看恐怖片。一个人关在房子里看恐怖片的滋味太好了。裹着被子,双腿儿拳着,盘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事先倒好的水,因为中途到厨房去拿杯子再倒水什么的,实在是自己吓自己。有一天,末离忘记给自己倒杯水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了。看到中途,末离忽然嗓子眼儿发干,末离坐在沙发上望了又望厨房的门,实在不敢把脚放到沙发底下走到厨房去。厨房有灯,拧开厨房灯的开关,厨房就会变得亮堂堂的。可是,在走过去拧开之前,厨房是黑洞洞的。末离心虚地望了望厨房,又看了看房门旁边的窗帘。厨房的门紧闭着,在客厅沙发前的落地灯的反射下,映出若有若无的光,旁边阳台的窗帘的流苏诡异地晃动。末离想了想,喝水事小,丢命事大,还是不要去倒什么水了。末离果断放弃喝水。看到最后,末离的嗓子眼儿还是发干。可是,末离真的忘了想喝水这回事。除了清冷的空气,末离还被一种磁场包围。是什么样的磁场,末离不知道。只是在这个磁场里,自己先麝香似的分泌出来的害怕,末离可以舔到飘散雾气弥漫的夜晚中冷寂中灰烬的滋味,可以感受看不到灰尘的空气中昆虫飞行的沉重,可以听见生命要喀嚓一声折断前鼻子倒抽凉气的嘎吱声。
末离告诉朱馨,让朱馨夜里一个人看恐怖片的时候,千万记得要把水什么的先倒好,当然,上卫生间那些事也得要先考虑进来,没有看到中途停下来去卫生间的可能性。去年整整一个冬天啊,末离差不多都在这种恐怖的氛围中不知不觉过完了。末离几乎看完了所有能看到的好看的恐怖片,当然末离也误看了不少说是恐怖片但一点也不恐怖的碟片。在这一点上,末离觉得自己像国家电影局专门管理恐怖片,给它们划级、鉴别是否恐怖的工作人员。所以末离认为凡是通过自己推荐出来的碟片,那是真的能让一个人看的时候恐怖。至少单身女人会感到恐怖。
朱馨不以为然。冬天的时候,朱馨忙着医院里的职称考试,没有空闲时间在夜里看碟片。过了年以后,朱馨又到北京进修学习。等回重庆相了几次不成功的亲以后终于空闲下来。朱馨跑到末离这边来玩,随手借了几张碟片走,其中有两张是末离极力推荐给朱馨的恐怖片。朱馨笑末离有点像个搞传销的,非得要什么好的东西一定要大家分享。
末离说:“你看了就知道了,这跟吸毒、打杜冷丁一样,要上瘾。”
朱馨说:“没有这回事儿,我以前几乎从来不爱看恐怖片的。”
末离则预言朱馨会上瘾的。末离笑着说:“你要是上瘾了,不要打电话给我就是了。”
朱馨竟然真的上瘾了。她不仅谦虚地打电话来让末离继续给她推荐,还看完了以后打电话来和末离热烈讨论。朱馨中毒更深的是,她还爱上了看恐怖小说。恐怖小说已经看了三本了。这下是朱馨反过来向末离推荐了。
末离笑了:“我说对了嘛。你没有不喜欢的。”
朱馨也笑了:“你说这单身女人喜欢看恐怖片和恐怖小说是不是个好事情。”
末离笑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但这至少是个现象。值得研究。最好能引起广大男人的注意。你写篇论文去发表吧。”
朱馨说:“不对,不对,应该你来写。你不是在电视台嘛,你近水楼台搞个节目,在节目里和大家讨论一下这个现象啊。我接触面窄,要身体没有出什么问题,不上咱们医院来,碰不到我上班那天,都看不到我的。这个事情,还是你来做吧。”
末离忽然想起来了,“你们医院在搞激光治疗近视眼吧?那个可靠吗?”
朱馨说:“还行。做那个的人还挺多的。叫准分子激光手术治疗,也就是laser。目前应该算是最先进的手术了吧,而且手术很简单,时间只要十五分钟。做完手术恢复也很快。你想做这个手术吗?”
“是啊。做了,能更清楚地看男人啊。”末离想了一下说。
“说得也是。这个理由显得比较正当啊。”
末离笑了:“连做这么一个手术都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想戴隐形眼镜。每天伸出一双脏手在自己的眼球上摸来摸去。不如一次性给自己的眼球上来一刀痛快。”
“这个手术有很多人做了,效果还可以。不过,医生都喜欢先考虑后遗症。”
末离问:“后遗症是什么?”
“后遗症就是隔几年或者更长时间会反弹。那个时候,你就不能戴隐形眼镜了。当然,这只是有可能,或许一辈子就跟近视无缘。数学上叫概率,这种不良后遗症的概率还是很低的,因人而异。”
“概率我知道。任何一个单身女人都有可能嫁给单身的查尔斯王子,在数学上这也叫概率。还有别的吗?”
“大概没有了吧。我个人觉得这个手术总的说来还是比较安全的。还好,我的眼睛不太近视哦。”
末离想了一下,“还是可以把自己奉献出去给你们医院当个临床实验一下。”
朱馨笑了:“得。我们医院也不缺你这样的临床。你真的有兴趣,明天到医院来,我带你去眼科中心咨询一下。”
“好吧,明天下午。”末离和朱馨约定。
第二天,末离起了个早,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往办公室里去。到了台里,末离去食堂吃早饭。宽敞的食堂里稀稀拉拉坐着十来个人,吃完走了几个人,又陆续来了几个人。始终只有十几个人坐在里面。一会儿,末离看见童译摇摇晃晃打着口哨进来。末离挥手和他打了个招呼。童译去食堂窗口要了早餐端着走过来,在末离对面坐下。
末离低头喝牛奶,然后咬了一口蛋糕,问:“奇怪,你怎么今天起床这么早啊?”
童译笑了:“奇怪,你怎么今天起这么早啊?”
末离说:“昨天去了南山玩儿,回来感觉累,睡得比较早。还有今天下午我有事儿,上午得赶紧去机房把片子编了。你呢?”
“是嘛,这么好雅兴,去南山的啊。”童译边吃边回答。
末离抬起头,做恍然大悟状:“知道了。你昨天晚上没有回家。画画跟我们一起去南山的呀。咦,你们没通电话的吗?一定是你把手机关了。”
童译说:“我吃了早饭就回家。睡会儿觉把衣服换了再来上班。一会儿我回去的时候,郭画画大概已经上班去了。等我来上班后,她就回来了。也许我们要等到晚上才能见面了。”
末离站起身来,用餐巾纸抹了抹嘴,“我先走一步,你慢慢吃。”
末离从食堂出来去办公室的楼梯上碰到了卫主任。末离礼貌地和卫主任打了招呼。卫主任点点头,卫主任走了几步,想起什么问题,回过头来,“对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一会儿我要出去。嗯,下午吧。三点钟左右。”末离连忙说好的。末离回到办公室就给朱馨去了电话:“我今天下午来不了了,主任找我有事情。推迟到明天去医院吧。”
末离一上午都在机房里忙着剪辑片子。中午末离揉了揉有点发疼的眼睛,关了机器去吃饭。食堂里的景象已经和早晨大不一样,基本属于新旧社会两重天的感觉。早饭时候食堂里的人就像荒地上长出的珍稀植物少得可怜;而现在,生机勃勃的食堂里坐满了人,旁边的餐厅也热闹非凡。末离去签字领了餐票。末离吃饭的时候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