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特快-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末离心里又有点释然,罗新极并不是一个适合婚姻的人,他要好的话,早虫子也许早就被早鸟吃掉了。想到这里,末离不禁有些恶毒的快慰。
可是,秦放的电话却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打来。秦放问了末离一些最近工作怎样之类的客套话以后,很快就问到了郭画画。秦放还问到了感情,关于郭画画一直以来的感情。
末离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一股脑儿地像倒垃圾一样倒出来。秦放问得很仔细,末离说得也很详细。
“好吧。那是她没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我在一起后,有没有再跟别的人在一起呢?”秦放叹口气追问。
末离反问一句:“你说呢?”
末离越说越起劲儿,最后把手机的电池都说没了。听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末离才发现电话已经没电了。末离用充电器插上电充电。
秦放把电话再打过来:“那你和罗新极是什么关系,你喜欢过他吗?”
末离斩钉截铁地说:“普通朋友,只是认识而已。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放下电话,末离的心很空。一点都不快乐。说了很多话,末离觉得累,早早地上床睡了。
过了三天,末离从卫生间回到办公室,惊异地发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居然是郭画画的。末离去饮水机前接了水,泡了一杯绿茶。末离喝了一口茶,决定把电话打回去。如果是郭画画说要结婚,就恭喜她。
郭画画的声音有些虚弱和友好,这让末离很意外。郭画画没说什么别的,只是希望和末离见上一面。末离本来想端着,可是竟然被郭画画的情绪感染了,一口答应下来。
棉花会馆。郭画画和末离从前喜欢来的地方。仍然是靠近窗户的位置。末离先到,坐下的时候竟然有点沧桑的感觉。郭画画来了,很虚弱很友好地冲末离笑了笑。末离对郭画画回笑,心中曾有的厌倦烟消云散。末离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两个人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像当初在电视台第一次见到。末离发现郭画画的头发长长了,扎了起来。
末离很友好地微笑:“你看,你的头发长了,扎起来了。”
那是末离最初见到郭画画没有认出郭画画而说过的一句话。郭画画坐下。末离忽然看见郭画画的眼睛里有盈盈泪水。末离挥手招呼了服务小姐过来,为郭画画点了芒果奶昔。
郭画画低头喝了奶昔,然后抬头问末离:“你会原谅我吗?”
郭画画的话让末离怔了一下,末离说:“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真的。我后来不喜欢罗新极也是真不喜欢他了。你如果真要跟他在一起,没有必要用那样的方式。我会祝福……”
“别说了……”郭画画打断末离,极力把眼眶中的泪水忍住。
末离递给郭画画纸巾。郭画画接过纸巾,眼泪就下来了。郭画画用纸巾把眼泪抹去,抬起头,吸了一口气。
末离不说话,喝茶。末离看了看窗外,车水马龙。厚厚的玻璃阻挡了外面的喧嚣。棉花会馆像一个真正闹市桃花源。末离收回目光,双手捂住茶杯说:“还有,我觉得罗新极要跟你在一起的话,也不用这样的方式。”
郭画画咬咬牙齿说:“是。”
末离说:“其实上次,我是非常想化解那样的尴尬才约他出来。我做了他应该做的事儿。这事儿应该他来干。”
末离话音刚落,郭画画说:“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末离吃了一惊,觉得也太快了。末离反问:“你们不是打算结婚吗?”
郭画画的情绪平静下来,虚弱地笑了一下,说:“他每天给我量体温,然后让我怀孕。可是四十天后,他又突然对我说,你不配给我生孩子,让我自己去医院。我一个人开着车去的。”
末离更吃惊了,觉得自己并不了解罗新极,怎么会这样?末离当初和罗新极在一起的交往并不深,但也没有觉得他是一个特别恶劣的人,只是发现他还在交别的女朋友,对他产生不能信任感和安全感。
郭画画接着说:“我已经搬回去了。”
末离不解地问:“你当初怎么会突然和他在一起的?”
郭画画看着末离,“末离,你知道软弱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吗?有时候,我有特别想跳楼的心情。我希望有什么东西来拯救我。真的。我的内心已经没有安全感。”
末离不能理解,她想为什么。可是,末离没有问为什么。
郭画画似乎知道末离想问什么,她接着说:“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混乱,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从前,这些对于我来说是特别明晰的事情。”
末离问:“你以为罗新极会给你稳定的生活吗?”
郭画画眼睛又红了,“那个时候,我已经输得红了眼。我只要现世的安稳。”
末离对这样的结局很诧异,她以为郭画画来报告结婚的喜讯。末离伸出手,握了一下郭画画,说:“让我们仍然像从前那样吧。”
末离回到家很久,仍然有很强烈的不真实感。她忽然觉得有春夏秋冬四季错乱一样的感觉。末离忽然对郭画画有点怀恨,她不仅破坏了友谊,还非要把末离曾经经历过的爱情毁掉。末离决定不再去想这些问题。好好工作吧。
第四章寻找幸福(3)
过了三天,末离在办公室里忙着写采访提纲。忽然电话响了,末离拿起电话,是老孟。老孟说,画画要走了,一起出来吃饭。末离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决定把采访提纲放到明天去写。
郭画画、秦放和老孟已经在南康花园的大排档等候末离了。末离和每个人打了招呼,然后在郭画画的旁边坐下。郭画画夸末离新买的fendi包很好看。末离笑了笑。
秦放给末离倒酒,末离局促地表示不喝。老孟点点头说,没关系,就一点点。末离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老孟与秦放了。末离见到秦放,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但秦放仍然是谈笑风生。
那天,四个人吃饭吃得很晚。末离听见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弹吉他的流浪歌手在唱罗大佑的《你的样子》。唱得很卖力,很带劲。
吃完饭,末离和郭画画跟在老孟和秦放的身后去老孟的家里。四个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分别进卫生间洗洗涮涮。
老孟把大一点的卧室腾给了末离和郭画画。末离、郭画画和老孟、秦放互道了晚安进了房间。
末离轻轻关上房门。屋子里很安静,郭画画首先打破沉默:“我妈妈生病了,爸爸身体也不是太好。我决定呆在父母身边。”
末离脱掉上衣,问:“你还回来吗?”
郭画画笑着说:“当然。为什么不呢?回来看望朋友啊。”
末离问:“罗新极知道……”
郭画画打断末离说:“不说这个吧。”
末离忽然生气地说:“应该打个电话去骂骂他。”
郭画画说:“别。他还以为是我的意思呢。”
末离说:“这很重要吗?”
郭画画说:“别说这个了,咱们睡吧!”
郭画画伸手关了旁边的台灯。末离的身子蜷缩进被窝里,闭上眼睛。
清晨,窗外的光亮透进来。末离迷迷糊糊透过双眼窄窄的缝隙,看见穿着红色毛衣的郭画画去取红色的包。
这是末离最后一眼看到郭画画。郭画画穿着红色毛衣,去取挂在墙上的包。包因为里面的重物而被压弯,弯得有点像个虾米。末离还没有睡醒,侧过身接着睡过去。等末离彻底清醒过来时,身边空空如也,郭画画已经走了。末离最后对郭画画的一眼,就是睡眼蒙时候的一只红色的虾米,穿着红毛衣的郭画画伸出双手去取的那只红色的包。
末离回了办公室继续写采访提纲。写完了,末离找出眼药水儿在眼睛里滴了两滴。末离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重新坐回椅子上。末离掏出电话本,预备打电话联系采访。忽然末离发现有罗新极电话号码的页的一个角,被人撕掉了。残缺的一页上有特别明显的豁口。
末离心里一酸,画画你这又是何苦呢。
那几天,末离的情绪特别低落。情绪低落的末离把一盘儿播音带弄错了。这是细心的末离工作以来出的最大的错误。末离很顺利地就从主编的位置上下来了。卫主任找末离谈话的时候说,这是规定,三个月后可以重新考虑,你这段时间更要努力工作。
末离点点头。事故出得有点意外,末离平静地接受了它。每天认真工作,上班来下班走,也不多言多语。有一天,上班的路上,末离开着车,堵了好半天。末离坐在车里,忽然觉得很孤单。车水马龙的大路上,感到内心深处的一种孤单。末离忽然一个冲动,拿起电话拨通了老孟的电话。老孟的声音依然和悦。老孟说也正想给末离打电话,因为老孟也要离开重庆回兰州了。老孟已经把在重庆的生意结束了。
晚上,末离和老孟吃了一顿饭。末离没有开车来,她忽然想和老孟散步。
四个小时就这样走过去了。末离跟老孟从南康花园一直走到明月小区。夜晚实在是安静,几乎只有末离和老孟两个行人在街边走,剩下的就只有出租车了。
末离把工作上突然遇到的挫折告诉老孟。说出来,感觉很舒服。末离的心里没有那么压抑了。
老孟说:“我也要走了,回兰州吧!”
末离的鼻子一酸,说:“朋友们都走了。”
末离说:“我现在的状态其实挺想找个人结婚的。”
老孟问:“觉得孤单了吗?”
末离点点头:“我忽然一下了解郭画画的心情。当你在某一刻想结婚的时候,一定是你最脆弱的时候。”
老孟说:“是啊。画画找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末离不说话。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怅然。
“当时,秦放打电话来问你,其实已经下了决心要和画画结婚。但他很犹豫。你不该跟他说那些。”
“我,我没有。”末离的声音低得像蚊子。
老孟看了看末离说:“你说了,我当时在秦放的旁边,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在我家里。”
末离此刻真想见到郭画画,跟她说声对不起。
老孟说:“画画的事儿我一直都知道。画画也没有错啊。”
末离忽然想流泪,觉得老孟是一个洞悉一切,而又真正宽容的人,一个和生活和解了的人。末离问:“秦放不会再考虑和画画在一起了吗?”
老孟摇摇头说:“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我了解秦放。”
末离从老孟那里知道了更多郭画画的事。是老孟借了郭画画一笔钱,让郭画画回兰州办理出国留学的手续。
至于去哪里,老孟没有说,末离也没有问。末离望了望天空,内心一阵绞痛,坚持或者妥协,有时候同样徒劳。
后来,老孟走了。郭画画出国后不久,秦放带着蛮蛮去了深圳。
末离不知道郭画画的情况,因为郭画画再也没有跟末离联系过了。只是跟老孟的电话中,知道郭画画的一点消息。末离从来没问,是老孟自己主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