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特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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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画画接着问:“你们是做节目的时候认识的吗?”
末离点点头:“当然。我们接触也不多。只有几次,互相感觉还比较好。你跟她说是我的朋友,就可以了。”
郭画画说:“看来,她也是一个人在这里。那我晚上和她联络一下,看她什么时候方便。到她办公室,或者约她出来。”
两个人谈话间,秦放打电话来约郭画画和末离去他家里吃饭。秦放在电话里说,他在家里煮了汤,让郭画画和末离过来玩。郭画画和末离对望了一眼,笑了起来。郭画画和末离不知道秦放住在哪里,秦放让她俩先到电视台门口,给他打电话,他出来接她们。
末离要去厨房帮着郭画画把锅碗收拾了,郭画画连忙阻止末离,让她把碗放到一边。郭画画放水到面盆里把碗泡着,她对末离笑了一下:“干脆我也偷回懒,泡在这里,晚上再回来洗吧。反正现在都只有我一个人了。”
郭画画进卧室换了一条裙子,锁上房门和末离一起打车去南康花园。到了目的地,郭画画给秦放打了电话,很快他穿着一件大红色T恤就出现了。秦放带着郭画画和末离往前走,很快便到了一个家属大院的门口。秦放和守门的老头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三个人听见有人在头顶上“嘿”了一声。是老孟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和他们打招呼。郭画画和末离抬头和老孟笑了笑,跟着秦放进了楼梯间。末离说:“你在二楼,不用怎么爬楼了。”秦放说:“就是不想爬楼才租二楼的房子啊。”正说着话,已经到了。老孟早就把房门打开等着三个人进来,一股冷气从屋子里透出。郭画画进门换鞋的时候也忍不住说:“住在二楼确实比住得高方便。”
客厅很小。客厅摆了沙发、茶几、小书架和一张小圆桌就显得很逼仄和拥挤了。郭画画看见地上摆了一个气垫椅子,走过去仔细看,然后坐下说:“我坐这里吧。我喜欢坐得低一点。”
秦放切了西瓜,放在一个大盘子里端出来。末离一边啃西瓜一边挪动步子在房子里转,郭画画拿着西瓜从气垫椅子上站起来跟在末离的后面。这是很老式结构的房了,两间卧室比客厅大。其中一间朝外并且阳光充足的卧室被秦放做了书房。书房的外面是卫生间和厨房。郭画画看见一只大的沙锅正咕咕嘟嘟冒着热气,散发出鸭子和酸萝卜弥合在一起的老鸭汤香味儿。
第二章兰州拉面(2)
书房里有两大箱子影碟。郭画画在箱子里看这些碟片盒子。末离翻着秦放的书架说:“嘿,想不到你的文学书还挺多的。你最喜欢哪个作家呢?”
秦放说:“我很喜欢两个武汉女作家,方方和池莉。”
末离接了一句:“对,对,想起来了,你是人大中文系的嘛。腪,你好像还很喜欢武汉的哦?”
老孟这时刚好走过来,他听到末离的话,笑了。老孟接过末离的话:“秦放对武汉有感情。”
秦放忽然羞涩地笑了。
郭画画从箱子里翻了几张碟出来,“我可以借几张碟回家去看吗?”
秦放说:“没问题,你自己挑吧。我原来还好多呢,差不多回北京一次背回去一些,现在重庆这边基本上都没多少了。”
末离放下那堆书,也过来看。末离忽然发现了一张很熟悉的碟片,“腪,你当真还去买了《神雕侠侣》的碟啊?”
秦放拿了这套碟说:“现在放这个碟,看郭画画像不像李若彤演的小龙女。”
四个人走回客厅。
李若彤出现了。秦放指着屏幕说:“你们看,多么像啊。”
郭画画咯咯地笑了:“如果拍续集,找我去演吧,我的酬金只要李若彤的五分之一就行了。”
末离说:“你怎么这么没志气,起码也要二分之一。”
老孟、末离和郭画画看碟的时候,秦放又进了厨房。
末离问郭画画:“要不要进去帮他一下?”
郭画画说:“是啊,要不我们还是帮他剥个蒜、洗个葱什么的。”
老孟插言:“让他一个人就行了,今天看秦放这小子做些什么东西出来。”
这时,秦放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他问:“你们在说什么?”
老孟说:“他们要进来帮你。我让她们继续看电视,看今天你给咱们弄什么东西出来。”
秦放对末离和郭画画说:“往常不老在外面吃吗,今天就在家里吃一回嘛。其实,好多东西买的都是现成儿的,菜也是净菜。”
末离说:“我一会儿帮你炒个菜吧,算是献给大家。看,我用了一个多么隆重的词儿啊。其实,我好久都没有做过饭了。”
郭画画马上补充说:“末离不经常做,但是水平高,我吃过她炒的回锅肉。很好吃的。”
秦放说:“好。我们就吃末离炒的回锅肉。我马上去买。”
末离赶紧制止:“不要吧。现在才去买肉,太麻烦了。厨房或者冰箱里有什么?”
秦放像背书一样把现成有的生菜说了一遍。末离问:“你有泡海椒吗?”秦放说有。末离说:“那我就做个泡椒炒猪肝儿。”
秦放从冰箱里取了装着猪肝儿的净菜盒子,取出猪肝儿在自来水下仔细再冲洗了一遍,放在砧板上。末离笑着走过去,开始切猪肝儿。秦放和老孟打了个招呼,叫上郭画画出去买啤酒和饮料。
这是有别于以往任何一次的一顿饭。大家以赞美末离的炒猪肝儿开始。这里只有末离一个人是南方人,才把这个叫做炒猪肝儿,在北方被称为熘肝尖。桌子上的菜基本上都是秦放从外面买回来的,除了末离炒的那个菜以外,属于原创的就是那个酸萝卜老鸭汤了。但是并不影响这是在朋友“家”做的一顿饭的感觉。四个人举着装了啤酒的杯子庆祝了一番。然后末离和郭画画改喝饮料。
老孟再次赞美了末离的熘肝尖。末离说:“干脆以后我们都来做自己擅长的菜,然后凑到一起。”
“下次去我家吃饭吧。”郭画画说。
末离接过话:“郭画画做的牛肉拉面也很好吃的。我今天中午还在她家里吃了的呢。”
老孟感兴趣地说:“好啊。就怕打搅画画的家里人。”
末离说:“不用怕,她现在和我们一样也是暂时的单身了。”
末离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郭画画是不愿意秦放知道的。老孟和秦放都疑惑地抬头,看着郭画画。末离也用眼睛瞟郭画画,以为她会不高兴。没想到,郭画画笑着说:“是啊。我现在一个人呢,完全不必要有这样的担心。”
秦放问:“你老公呢?”
郭画画说:“他走啦。去外地电视台了。”
老孟问:“不回来了吗?”
郭画画说:“肯定不会回来了。”
老孟问:“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呢?要一个人呆在这边。”
末离替郭画画回答:“人家去的是‘境外’电视台,画画现在暂时还不能过去。不过,很快就有机会了。”
郭画画说:“是啊。希望这样吧。”
从秦放家回来后,郭画画觉得这顿饭吃得又愉快又累人。她进门换了鞋,就跑到卧室打开空调,躺到床上。郭画画突然想起还要给黄鳗打电话。她抬腕看了看表,八点半。还不算晚,郭画画从包里拿出末离给她的电话拨给黄鳗。电话接通了,是个非常年轻的声音,有轻柔抒情的背景音乐。
“你好。我是郭画画。请问是黄鳗吗?”
“我是。你好。郭画画?”对方停顿了一下,有点疑惑但很礼貌地接着问,“我有见过你吗?”
“没有。是这样的。末离给了我你的电话。我是末离的朋友。”
“哦,你好。郭画画。”
“现在你那边讲话方便吗?”
“方便啊。我在棉花会馆里,和电视台的朋友在聊天。”
郭画画赶紧问:“明天是星期天,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喝茶。我有点事情想麻烦你。”
“好啊。没问题。明天下午三点,在棉花会馆里见吧。”
郭画画放下电话,心里有点兴奋。没想到黄鳗是如此随和的一个人。郭画画起身去衣橱里选了一件颜色鲜亮的衣服,仔细想了想明天见黄鳗要说的话。
第二天下午,郭画画准时去棉花会馆。棉花会馆里冷气充足。刚走到门口,冷气就像一块吸盘把人吸附进去。迎宾小姐站在冷热交界处,温柔地一低头:欢迎光临。郭画画用纸巾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掏出小镜子看了看。
郭画画迅速浏览了一下室内。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女子坐在靠窗的一角,有张年轻、整洁的面孔。她低垂着头,目光随意地落在面前的时尚杂志上。郭画画试探着走过去。黑衣女子本能地抬起头。两个人笑了,为没有通过打手提而认出对方而笑了。
黄鳗的脸很白净,只是脸庞有点阔,眼睛黑而细长,微微还有点明亮。郭画画放下挎在肩上的包,落座。黄鳗轻轻扬了扬眉毛,用轻柔的声音问郭画画喝什么。郭画画要了一杯橙汁,黄鳗为自己要了番茄汁。服务生很快端上了番茄汁和橙汁,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请慢用”。两个人需要的果汁正好被放反了。郭画画和黄鳗友好地笑了一下,对换了果汁。两个人从赞美对方的衣服开始,很快就聊到工作。
郭画画停了一下,接着问:“你们公司最近这段时间忙吗?”
黄鳗抿嘴呷了一口红红的番茄汁,“忙倒不是太忙,只是还没完全理清头绪,我也刚从北京过来。”
郭画画喝着橙汁想如何开口跟黄鳗去她的栏目打工的事,黄鳗却率先问道:“今天上午末离打电话给我说你们家童译去了香港的一家电视台?”
郭画画抬头说:“是啊。不过,刚刚去,现在还在珠海接受培训。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麻烦你,看能不能去你们的栏目打回短工。”
黄鳗莞尔一笑:“末离跟我说过。来吧。举手之劳。星期一到我办公室来。我其实也有一个朋友从湖南那边的电视台刚过去。”
“是嘛。”郭画画眼睛一亮,问:“你的朋友在那边情况好吗?童译跟我说得也不多。”
黄鳗说:“不太清楚,好像刚开台的时候乱哄哄的。对了,我忘记带名片出来了。只好麻烦你记一下我的电话了。”
郭画画掏出纸和笔记下黄鳗办公室的地址和电话。
黄鳗说:“为什么咱们不把末离叫过来一块儿聊天呢?”
郭画画点点头,拿出手提拨了末离的电话。郭画画放下电话,告诉黄鳗:“末离正在机房加班,一个小时以后出来。”
当末离出现的时候,后面跟了好几个男人。郭画画觉得他们很眼熟,聚焦一看,是秦放、老孟、古总和一个年轻男孩。他们四个人坐到了不远的另外一边,不靠窗的地方。
末离走过来,笑着和郭画画、黄鳗打了招呼。系着格子围裙的服务生过来,末离要了杯绿茶。郭画画好奇地往那边望了望,老孟的位置恰好与郭画画正对着。两个人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