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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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个平台,稳定一周到十天左右,然后就会下降。这表明你的有害思想在渐渐减少,你开始好了起来。这种方法通常需要三周。
还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个技巧会有效,但是系统地自我监控经常有利于提高你的自控能力。当你大喊大叫一阵后突然停下来,你会感觉很舒服。
在你决定用手腕计数器以前,我想强调的是,我并不是要你用计数器代替每日的十五分钟练习。你每天还是要写下你的扭曲想法,并如前所述回答问题。记录方法不可代替,因为它把困扰你的那些非逻辑思想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一旦你经常这么做,你就可以同时用你的计数器把这些痛苦认知扼杀于萌芽状态。
3 处理问题而不要闷闷不乐!——认为自己是一个“坏母亲”的妇女。在读前几部分时,你头脑里或许会在想:“所有这一切都是关于如何处理思想的。不过如果我遇到很现实的问题怎么办?想法不同会有什么好处?我有一些实际的缺陷需要应付。”
南希34岁,是一个有了两个孩子的妇女,她就是这么想的。六年前,她和第一个丈夫离婚,最近才刚刚又结婚。她利用业余时间完成了大学学业。南希经常总是生机勃勃,充满热情,而且很负责任。不过多年来她也不时很抑郁。情绪低落时,她对自己和别人都充满批评,并且充满疑问,有一种不安全感。正是在这种抑郁状态中,她找到了我。
我对她自责的激烈程度印象深刻。她曾收到儿子老师的一封信,说儿子在学校有些问题。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闷闷不乐,责备自己。下边是她治疗期间的一段话:
南希:我本来应该督促好鲍比做家庭做家庭作业的,因为他现在很散漫,不想上学。我这样对鲍比的老师说。鲍比的老师说鲍比缺乏自信,跟不上课。所以他的学校作业也做的不好。打完电话后,我有一大堆自我批评的想法,我突然觉得很沮丧。我对自己说,好母亲应该每晚花时间和孩子做活动。我对他的不良行为负责——撒谎,在学校表现不好。我想不出该拿他怎么办。我开始想他很蠢,肯定会失败,我在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的第一个战略就是教她学会反击“我是一个坏母亲”的说法,因为我觉得这种自我批评是有害的,不切实际的,会造成内在恐慌,无助于她帮助鲍比度过危机。
大卫:那好。“我是一个坏母亲”这种说法什么地方错了呢?
南希:恩……
大卫:有“坏母亲”这样的事情吗?
南希:当然有。
大卫:你的“坏母亲”定义是什么?
南希:坏母亲就是没能抚养好孩子的母亲。她没能像别的母亲一样有效地工作,所以她的孩子变坏了。这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大卫:你是说“坏母亲”就是做母亲技巧不高的人?这是你的定义?
南希:有些母亲缺乏做母亲的技巧。
大卫:但是在某种意义上,所有的母亲都缺乏做母亲的技巧。
南希:是吗?
大卫: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在做母亲的技巧上是完美的。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他们都都缺乏做母亲的技巧
南希:我觉得我是一个坏母亲,但并非每一个人都是。
大卫:好,我们再做一次定义。什么是“坏母亲”?
南希:坏母亲就是不能理解孩子,或经常犯下有害错误的母亲。这种错误是有害的。
大卫:按照这种新定义,你不是一个“坏母亲”,也没有“坏母亲”,因为没有人能够经常犯下有害错误。
南希:没有人……?
大卫:你说坏母亲经常犯下有害错误。没有谁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直在犯错误。每一个母亲都能做一些正确的事情。
南希:那,有些父母老是惩罚和殴打孩子——你在报纸上也看到过。这些孩子都被打坏了。这种母亲肯定是坏母亲。
大卫:的确,有些父母有乱施刑罚的行为。而这些人可以改变他们的行为,这样或许会让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孩子都感觉好一些。但是说这些家长一直在乱施刑罚或者说一直在做有害的事情是不合实际的,给他们贴上“坏”的标签也是无补于事的。这些人的确有好斗的问题,而且也确实需要训练自控能力,但是如果你想说服他们,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行为是坏的,这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他们通常已经认定他们坏透了,而这也部分地正是原因所在。给她们贴上“坏母亲”的标签是不准确的,也是不负责任的,这无疑于火上浇油。
这时我极力想使南希明白她给自己贴上“坏母亲”事实上是在挫伤自己。我希望让她明白,不论她怎样定义“坏母亲”,这个定义总是不切实际的。一旦她放弃了闷闷不乐的破坏性倾向,不再该自己贴上无价值的标签,我们就可以制定战略帮助她的孩子解决学校里所遇到的问题。
南希:不过我还是觉得我是一个“坏母亲”。
大卫:那好,再来,你的定义是什么?
南希:不给孩子足够的关注,不积极关注孩子的母亲。我在学校里很忙。所以即便是我关注了,我也担心都是一些副面的关注。谁知道呢?我就是这么说的。
大卫:你是说,一个“坏母亲”就是一个不给孩子足够关注的母亲?足够什么?
南希:足够使她的孩子在生活中表现良好。
大卫:表现良好,是在每一件事上呢?还是在某些事上?
南希:在某些事上。没有人能够每一件事都做好。
大卫:鲍比某些事上做得好吗?他有没有一些可以挽救的品德?
南希:噢有。许多事他都喜欢,而且做得也很好。
大卫:那按照你的定义,你就不可能是一个“坏母亲”了,因为你的孩子许多事都做得不错。
南希:那我为什么觉得自己像一个“坏母亲”?
大卫:似乎是因为你自己给自己贴了一个“坏母亲”的标签。因为你希望花更多的时间与孩子在一起,因为有时你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因为你急需要改善你与鲍比的交流。但是如果你老是在下意识地想自己是一个“坏母亲”的话,那将无助于解决问题。你觉得那样想有意义吗?
南希:假如我能给他多一分关注,多一份帮助的话,他可能会在学校做得更好,他可能会更幸福一些。我觉得他没做好是我的错。
大卫:所以你愿意因为他的错误而责备自己?
南希:是的,是我的错,所以我是一个坏母亲。
大卫:你还要为他的成绩负责,为他的幸福负责?
南希:不—他应该自己去争取成绩,而不是我。
大卫:这有什么分别?你得为他的错误而不是为他的力量负责?
南希:不。
大卫:你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吗?
南希:理解。
大卫:“坏母亲”是一个抽象名词,这世界上不存在“坏母亲”这样一个东西。
南希:没错。不过母亲可以作出坏事情。
大卫:她们是人,而人能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好的、坏的、中性的。“坏母亲”仅仅是一个幻象,不存在这样的东西。椅子是一个东西,而“坏母亲”则是抽象的。你明白吗?
南希:明白,不过有些母亲要比另外一些母亲更有经验,做事也更有效。
大卫:没错,在做家长的技巧上,有各种不同的效果。许多人都有大量的改进空间。有意义的问题不是“我是一个好或坏母亲吗?”而是“我的技巧和弱点是什么,怎样做才能改进?”
南希:我明白了。这种方法才更有意义,才能让人感觉更好。当我给自己“坏母亲”的标签时,我会觉得自己有欠缺,很抑郁,但是却做不出任何有结果的东西。现在我明白你的思路了。只要我放弃批评自己,我就会感觉好一些,或许这样会对鲍比更有帮助。
大卫:没错!所以当你以那种方式看待问题时,你就已经在讨论处理策略了。比如说,你做家长的技巧是什么?怎样才能改进这些技巧?现在,我开始谈论有关鲍比的事情了。把你自己看成是一个“坏母亲”消耗了你的情感精力,转移了你的注意力,使你不能专心改进你的做母亲的技巧。这是不负责任的。
南希:没错。要是我能够停止用那些提法惩罚我自己的话,我就可以更好地解脱出来,着手帮助鲍比了。在我停止称我为坏母亲的那一刻,我的感觉马上好了起来。
大卫:对呀,现在,当别人建议你说“我是一个坏母亲”时,你会对自己怎么说?
南希:我会说,如果我发现我不喜欢鲍比,或者发现他在学校出了什么问题,如果出现这种特别的事情的话,我不必对自我整个地都憎恨起来。我会弄清问题,着手处理问题,争取解决问题。
大卫:没错。现在,我们找到了一个积极的方法。我喜欢这种方法。你可以反驳消极说法,提出积极说法。我希望这样。
于是我们就开始处理一些“下意识想法”,这些想法是在她与鲍比的老师通话后写下来的(见图4—4)。由于南希已经学会反驳自我批评的想法,所以她感到情绪非常放松。她还能够想出一些特别的处理策略来帮助鲍比克服困难。
图4—4 南希为鲍比在学校里的问题而写的家庭作业。这和三栏法很相似,只是她觉得没必要标明下意识想法中的认知扭曲类型。
实践应用1。从建立自尊开始(4)
下意识想法 理性反应
(自我批评) (自我辩护)
1 我不关心鲍比。 1 我确实花了很多时间和他在一起。我过于溺爱他了。
2 我应该和他一起做家庭作业。 2 做家庭作业是他的责任,而不是我的责任。
现在他散漫的都快没法上学了。 我可以告诉他如何不散漫。我的责任是什么?
a 检查作业;
b 坚持要他在某一时刻做;
c 问他有没有困难;
d 建立一个奖励制度。
3 一个好母亲每天晚上应该花时间和 3 不对。只要我能并且想的话我就花时间,但
孩子在一起活动。 不能一直这样。况且他有自己的时间表。
4 我得为他的不良行为和在学校的表现负责。4 我不能老是指导他,余下的事该他做。
5 要是我帮助他的话,他不至于在学校有麻烦。5 不是这样。即使我天天围着转也会有问题。
要是我早一点监督他做家庭作业的话,
这个问题就不会发生。
6 我是一个坏母亲。 6 我不是一个坏母亲;我尽力了。
我是问题之因。 我不能控制他生活的方方面面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