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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坐在对岸的企鹅-第64章

小说: 坐在对岸的企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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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维:“在呼谁?”(懒懒地问)
    我:“澎澎。”
    阿维:“我以为你会直接约猫咪。”
    我:“你知道吧……这个,我和澎澎比较熟……而,澎澎和猫咪比较熟……想当初,抗美援朝的时候,美国为什么打朝鲜……所以说,施夷长技以自强,澎澎就是我的朝鲜……”
    阿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这个,曲线救国。”
    效果:拨电话声
    我:“喂,您好,请问?”
    宠物猫:“葭吗?什么事?”
    我:“哦,猫咪同学,你好。那个什么,就是,澎澎跟你说了吗?”
    宠物猫:“说什么?”
    我:“哦,那看来还没说。就是那个什么,这周六排练完以后,下午你们应该都没什么安排吧?”
    宠物猫:“没有啊,怎样?”
    我:“其实吧,这事儿是这么回事,我们同学这儿给了我几张招待券,咱们去玩怎么样?”宠物猫:“哦,这样啊。什么安排?”
    我:“嗯,是,陶艺的招待券。玩过陶吗?其实挺好的,我觉得,你们要是没事,就一块去得了。我叫上咴儿了,本来是想让澎澎通知你的,结果怕那什么,还是打了个电话来。”
    宠物猫:“听起来还不错哦。那好吧,暂时这么定。”
    我:“真的?那好,就——”
    宠物猫:“哦,对不起,稍等,我去开门。”
    效果:听筒那边放下电话的声音,脚步声,开门声,还有什么人在说话。
    澎澎:“喂,傻猫,你比我的呼机还快啊!”
    我:“不是,你,本来是说怕你那什么……”
    澎澎:“你想说什么?到底干嘛去?”
    我:“你,我跟猫咪说过了……”
    澎澎:“那好,我问猫咪去了,你没事了吧?挂了拜拜!”
    效果;挂断电话
    阿维:“约好了?”
    我:“嗯。”
    阿维:“你说话为什么会语无伦次啊?”
    我:“我哪有语无伦次了?”
    阿维:“可是你分明在紧张。”
    我:“我……”
    阿维:“听我的,”“你要是这种表现的话,是无论如何骗不到企鹅的。”
    我的独白:
    阿维的劝告是金玉良言,这家伙如此慷慨,把黄金翠玉全都送给了我,因而我一定不能辜负他的期望,要为企鹅奋战到底。
    周六中午排练结束,我理理衣领、扶扶帽檐、照例在裤子上蹭了蹭掌心里的汗水,然后装出轻松的样子说:“那,咱们是先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去陶吧?”
    澎澎不在屋里,没有响应;咴儿抬头看了看我,又看看宠物猫,然后重新低下头去;宠物猫则迎着咴儿的视线,甩了甩遮在眼前的头发,转过身冲我一笑。
    是——抱歉的一笑。
    宠物猫:“真是对不起,本来都答应你们了,可是昨天晚上说的,突然有点事必须去办。你和咴儿还有澎澎你们三个人去吧。”
    我:“哦,这样啊……”我深吸了一口气,呼气,再吸气,“那,你忙你的,反正是玩的事,别耽误正经事情就好。”
    宠物猫:“嗯,那好,”“挺急的,我就不等你们,先走了。”
    宠物猫:“真的很抱歉,下次吧,”(经过我的身边,转过头来小声对我说)“祝你们玩好。”
    我:“嗯……”(点点头,尽力地笑着)
    澎澎:“我回来了。喂,傻猫,”“你不是说要出去玩的吗?喂,你发烧了?脸很红啊,还出了很多汗。”
    我:“天气热不可以吗?何况从来没有人说关羽关老爷是因为发烧所以脸很红的。”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只不过少了一个人而已。
    效果:转动的土坯声
    我的独白:
    一双染成黄褐色的手,精细雕琢的每一道纹路,专注的眼神,然而也是失落的眼神。如果宠物猫来了的话,会不会欣赏这件作品呢?
    看着基本上完工的土坯,我用沾着泥巴的手擦了擦汗水,呆呆地凝视着远处,自问。
    澎澎:“喂,傻猫,你发什么呆啊?你的痰盂做好了么?”
    “你让我看看,”“哦?你做的痰盂,还是挺不错的嘛。小看你了,怪不得拉我们来玩陶,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我:“喂,水瓶座的人可是杂七杂八什么都会的啊,我只是比较会做陶而已,很正常的。(强打起了精神)“再说,谁告诉你这是痰盂呀?”
    咴儿:“呵呵,我说的吧,看来是我赢了。”(话音未落,已经笑出了声来)
    澎澎:“死猫,傻猫,臭猫,你发呆发到下世纪吧!你气死我了!”
    我:“喂,你干嘛呀!”(皱起眉头,一把抓住澎澎打将过来的拳头)
    澎澎:“你,谁让你!”(有点不满意地嘟起了嘴来)
    “我刚才跟咴儿说,今天看你不大精神,估计打雷打闪的受什么刺激了,没事发呆。咴儿就跟我打赌,说只要我跟你挑衅,十句之内你一定会开口说话,哼,结果!就是你——”
    我:“我说闲得无聊的美女同志,这是陶吧,你就不能受点艺术熏陶吗?”
    澎澎:“你,真是的!人家看你没事郁闷的,才!”(狠狠地跺了跺脚,喊了起来)
    咴儿:“你们还玩真的啊,算了算了。”
    “还不是我闲的才跟澎澎打赌吗,算了吧,继续。”
    澎澎:“哼,咱们走吧!”
    咴儿:“你也是,干嘛呀?”
    “确实觉得你挺郁闷的。还有,你去看一眼澎澎刚刚做的罐子,我觉得挺不错的。”
    我:“这个时候看有用吗?要生气她早就气跑了。”(叹了口气)
    咴儿:“唉,你也真是。”“走么?”
    我:“嗯。老板,麻烦您,这个瓶子给烧一下好吗?“哦,还有这个,也给烧成陶。
    老板:“请您一周后来取。””
    我的独白:
    一路上澎澎向我学习,也是一反常态的不说一句话。
    效果:自行车声
    澎澎:“傻猫,你可以因为我击中了你n拳而不满,但是别以为你是什么水瓶座了就可以看不起人,知道吗?”
    “再说,今天你本来就很郁闷的样子。”“我回去了。”
    效果:锁车声
    我:“说实话,”“你的罐子确实做的不错。我让老板给你烧成陶了,一周以后去取,小票在我这儿,记着回头找我要。”
    澎澎:“哼,说你是傻猫嘛。”(轻哼了一声,听得出是愉快的声音)
    “我回去了,你没事别闲得郁闷,又不好看,知道吧?”
    我的独白:
    转过头去看楼道的时候,澎澎已经上楼去了。也许澎澎说的是对的,这个下午我把不满和郁闷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甚至还差点莫名其妙地冲澎澎发火。这样是不对的,我知道,不过就是宠物猫临时改变主意而已,我不应该这样。或许都是因为水瓶座的天性吧,书上说水瓶座的人天性,就有一种“你让做这件事,我偏做那件事”的特点。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个性,我才会一再回避主动而热情的澎澎,反而与神秘暖昧的宠物猫一直纠缠不清。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讨若吃来着?
    歌声淡入
    效果:电话响起来,就像大街上呼啸的警车喇叭一样,吵得人心烦意乱。
    我:“喂?谁?”
    宠物猫:“葭吗,是我。”
    “嗯,今天临时有事,真的很抱歉,本来确实挺想去的,可是没办法,实在对不起啊。”
    我:“没关系吧,反正也是玩的事,没关系的。”
    谈话声淡出
    我的独白:
    宠物猫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过来,说着些客气的话。宠物猫的话让我为下午没来由的烦躁觉得有些愧疚,或许她是真的有事吧。我在关着灯的屋子里,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半。
    主题歌声响起
    剧情结束
    
广播剧版本 第十集:糊了的鱼汤好喝吗?
    
    第十集:糊了的鱼汤好喝吗?
    人物:我,咴儿,澎澎,宠物猫
    歌声淡入
    我的独白:
    我知道,企鹅是生长在南极的鸟类,擅长游泳,喜欢吃磷虾。所以,要骗企鹅,就得好好准备磷虾。然而我真的没有磷虾,而身边的企鹅们,东挑西拣口味多样,需要的也不仅仅是磷虾吧。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什么都没有——我高考我上大学,我听课我复习我考试我混学分,我弹琴我犯二我打牌我看着企鹅郁闷,然而我终究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活,我不能脱离给我经济援助的父母。我又能拿什么去承诺,又能给可爱的企鹅们一个怎样的未来呢?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所以一直在犹豫不前。
    总是想得很明白,这是水瓶座的通病。
    音乐淡出
    阿维:“据说你被企鹅封杀了?”
    我:“没有,那天猫咪她真的是有事,不是故意找借口。”
    阿维:“那咴儿说你一个下午都挺郁闷的,难道不是企鹅杀你,还能是你杀企鹅么?”
    我:“可是,那天晚上猫咪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来,澄清了事实。”
    阿维:“哈哈哈哈,人之将死,好好伺候。你的企鹅还算善良,至少给你个临终关怀。”
    我:“打你的关怀!后来,我们打电话一聊聊到半夜去呢,至少三个小时不止。”
    阿维:“是吗?”(想了想,认认真真的问)
    “你觉得,那个叫宠物猫或者叫猫咪的企鹅,你真能骗得了她么?”
    我:“试试看嘛,如果有希望能骗到手的话。要不怎么才能说服自己这颗蠢蠢欲动的心呢?”
    阿维:“可是,难道你真以为她也想跟你好啊?你敢确信不是一相情愿?”
    我:“是啊,那天晚上,没事我们俩电话里谈人生来着。说上大学的郁闷啊,说以后的出路啊,说弹琴的事,还有别的,反正,挺好的。”
    阿维:“原来如彼,我明白了。原来不是你骗企鹅,而是企鹅骗你啊!”
    我:“也不算吧,不过,反正跟我挺好的,谢谢谢谢。”
    阿维:“好吧,那就好好准备你的磷虾吧。”
    我:“我还是先好好的练我的琴吧。”
    阿维:“看你现在潜心练琴,骗企鹅的事肯定是有眉目了”
    我:“练琴和骗企鹅有必然联系吗?”
    阿维:“再告诉你一个道理:在南极,雄企鹅向雌企鹅示爱的时候,会送雌企鹅一条鱼的。”“所以,哈哈——”
    我:“所以什么?”
    阿维:“所以,你现在,”“一定是在苦练抓鱼的本领吧?”
    我:“被你说对了,过瘾了吧。”
    音乐淡入
    我的独白:
    被阿维猜到的,也许不仅仅是我的心事。
    宠物猫和澎澎她们的乐队也混出了点眉目。她们决定参加一个网站举办的校园原创音乐比赛。于是,乐队加紧练习,而我和咴儿则没事就忙于写歌和弹琴。
    我确实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让宠物猫她们也看看,那个叫葭的小子不只是看上去的摸样:小个儿一米七五,二十岁左右,头发是卷的,嘴唇上面有淡淡的黑色胡须;极随意的T恤和过膝的大短裤,看起来是学生模样;时常歪着嘴手插兜作冷笑状,一眼看上去似乎比同龄人更奸诈一些。我想让她们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踩着大厚底的旅游鞋以后目测的结果。
    天气也渐渐的热起了,除了树上的蛐蛐,一切都显得不安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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