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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在美国坐牢--美国联邦监狱揭密-第34章

小说: 我在美国坐牢--美国联邦监狱揭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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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零六节 干渴的男女囚徒们在健身房里运动,那些男囚们,隔着铁丝网,对着对面二楼的女囚们,大声喊着我需要一个妻子,女的也在喊(但她们喊得很快,我听不懂)并向这边招手,意即立刻到她们那儿去。男囚们喊着我想操你,并用手做着下流的动作,女的也如此,有的故意坐在那里,穿着短裤,将大腿分得很开,并用手指着自己的,示意男的下来。这边男犯们一个个发出怪叫,有一个男犯干脆对着女的,手伸进裤裆里,做起手淫的动作,一边怪叫着,其他人都看着他笑。这可能是性压抑太久的原因吧。听其他人讲,以前在MDC的图书馆,男女囚犯可以同时借书的,结果男女两囚就在厕所里干了起来,但被警察发现了,以后就不允许男女同时去图书馆了。
  我把在车上看见的“黄色录像”讲给师长听,刘高兴得和小孩一样转叙给其他人,其他人也很开心,那个马来林说,那两人干完以后,你可以讲“turnme,turnme”(即轮到我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七节 贪财的警察1999年2月7日中午一时左右,我坐在60号床的上铺,在读自己的法律文件,从我的右侧走道上,踱来了一个警察,他是个黑人,体魁而个高。他并没有检查我的铁轨子,而是转到了我的左侧,检查59号床的上下两个铁柜子,他先查了下面的柜子(本身是开着的),完后又检查上面的柜子,其实这个柜子的主人就在59号床上铺躺着,柜子是锁着的,警察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它,翻着东西看,他在柜中拿出一条烟,里面只剩几盒烟了,警察从中取出一盒,把这盒烟在手中反复转动了几下,然后又抛向空中,又用手接着,这样几下,用眼睛盯着铁柜子的主人,那个犯人领会了意思,从警察手中拿过这盒烟装进了警察的左边上衣的口袋中,笑了一下,警察也笑了一下,警察又翻看其他东西,很快结束,警察又踱着方步离开了。这个美国警察也太贪小便宜了,很让人低瞧他。
  正文 第二百零八节 换律师风波1999年2月8日律师Oliver来访,但带着另一个翻译(女的,瘦些),Oliver说,他要搞清一件事,问我是否又请了律师,这个新律师是谁介绍的,他已为我做了很多的工作,在这件事情没查清以前,他不会为我做任何事情了。我讲我并没有换律师,Oliver很生气,他一定要让我讲出,这个律师是谁介绍的,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就站起来说要走,说今天什么也不能谈,在这个事情查清以前。Oliver在纸上给我写了个名字,问我认识否?我讲不认识,他说,那个律师找过他,说是一个翻译介绍的,有可能取代他做我的律师。我讲,在几个月以前,你说过,如果不信任他,可以另换律师,我在OTV与一人讲律师的事,那人讲,他以前的律师很好,帮他打胜了联邦官司,问我,我的翻译是谁?我说姓沙,胖胖的,戴眼镜,短头发,女的。他说,他的官司也是这位翻译。于是你和沙翻译又一次来看我的时候,我将想法告诉了沙,沙就领来了这位律师。这个律师是上星期来看我的,我正在讲这些情况的过程中,那个Ruggiego律师业进来了,和Oliver和翻译打了个招呼,但我没与他打招呼,我担心Oliver不高兴,我后来告诉Oliver就是他。Oliver讲,本来这一周他是准备和我商量在法庭上该不该自辩的问题,但现在他不能做这些了,要把事情查清以后再说。我讲,你目前还是我的律师。Oliver讲,他明天再来(换律师之事,因为法官撤案了,案件中止,无下文)。当我和Oliver走到柜台前时,Rug和沙小姐也在那里站着,Oliver与Rug打招呼,但没与沙打招呼。Oliver走了,Rug和沙和我谈了起来,沙很紧张,她问Oliver讲了些什么,我如实讲了。Rug告诉我,他和检方谈了,换律师不必延长开庭日期,或者只延长一个星期,但检方似乎没有准备好,还想延得多一些时间。检方毛病很大,如保罗的背景问题,检方不出示,这是犯法的,但Oliver没发觉,说明他经验不足,还说蔡宽雄也很重要,他讲Oliver办联邦案子是第一次,没经验,他想在你的案子中学习经验和做自己的宣传,这对你是不利的,对你讲是救命的事,而他办联邦案十几年了,还有另外一个律师,加起来有四十年的联邦案子经验了。他讲,不必怕Oliver生气,你有权请多个律师,有法律,他必须将所有的资料交出来,如果他敢损害你的利益,他帮我与Oliver打官司,起码赔100万,我们分了它。关于我的官司的结局,他讲,完全可以打胜。
  正文 第二百零九节 美国保释公司美国在人犯的保释方面,有专门的保释公司,这个公司是经批准,有营业执照的。具体这样运作:某人A被检方起诉,法官同意保释,并约定保释金为10万美元,但A拿不出10万,最多能拿出5万元,这样保释公司便替你拿出另外的5万,拿起来,交给法官。你若弃保逃跑了,等于保释公司也跟着你赔了5万(潜逃后,10万保释金便被没收);若你无罪释放,你只能先领回你交给保释公司5万保金的一部分,比如3万,而且这3万也要等半年以后退给你,而且是无息的,那么另2万就让保释公司赚走了;若你又进牢房,服刑,撤保了,这2万也还是被保释公司赚走了。这可以说是一种高息贷款。
  正文 第二百一十节 黑道的纪律早上凌晨三点左右,我的床头突然悄悄来了十多个人,一人用手一抓我的床头柱子,床晃动了,我醒了,在暗光中,有十多个人,在打另一个人,但被打的人光着上身,双手高举,并不反抗。打人者,用拳头分别猛击对方的左右腹部、肋部,打得很重,拳头撞击人的腹部,发出呼、呼的沉闷的响声,一个人打那么五六拳,又一个人接着打,再一个人接着打,共有四、五个人打,还有其他人好像很生气要继续打,被其他人拦住了(就是那个高个子、大肚子经常打乒乓球的人),这时听见警察钥匙串的响声,这帮人才连忙散去。那个被打的人弯着腰,手捂着肚子,从我的右倾也走了。他们小声地讲着西班牙语,我一句也听不懂。早上我和刘师长说起此事,刘说,可能是那个人犯了他们的什么教规,被惩罚吧,否则为何不反抗?反正打得很重,一般情况下会死人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节 纹身的老外这些老外,不懂汉语,但却在身上纹汉字,洋相百出。在MCC的7S,我又遇上了那个在7N曾于“表哥”同房的那个美国白人,在他的左胳膊上用蓝色纹了“想念小张”几个汉字,我问他小张是谁,他说是他的一个福州朋友,并拿出了小张的照片,这几个字就是小张给他纹上去的。在MDC,59床上铺的这个美国人,在胳膊上纹有“血肠”两字,我给他比划,在汉语中,血肠的形状,多长多粗,他大概理解为男性生殖器,很不高兴,说这不是中文,是日本语,也许是吧,我也不懂日文。这些老外其实对中国挺有兴趣的。在OTV有几个老外身上纹有“少林”,还有很多字,毫无意义的中国字,如“士兵”、“鬼”、“神”等,那些老外,如几个见我,“呀”的一声,比划出一个功夫的动作,很多老外会说中文的“谢谢”、“你好”等,尽管很不标准。前几天,在买东西时,那个老外将话筒给我,让我叫中国人来买东西时将ID带上。我对着话筒说“请大家买东西时带上ID卡”,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大厅,那些老外在我的话音一落,齐声大叫,因为他们很少听到这样标准的国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节 MDC的中国春节2月13号下午5。30,监狱方给华人过春节(但是提前了几天,春节是2月16号,原因是春节那天有人要上法庭)。下午5。30分,去5楼图书馆旁边的那个挺大的房间,里面摆了七、八张大小不等的桌子,各个楼层的华人相继下来,当然全都穿的都是土黄色的囚服,应当说,是亚洲的人都来了,凡是过中国春节的人都来了,有一百多人,但福州人就占90%,再下来是一些广东人。先是个被告(根据衣服颜色辨认是尚未判刑)在主持,用广东话讲了几句,我基本上不懂,再下来一个和尚又讲,也是广东话,其间有人拍照(是一次成像,当场出来的那种),和尚一会儿点燃了香,供在佛像旁,然后是按桌开饭,有鸡肉、猪肉、还有一些黑木耳等,有一些米饭,上述东西盛在一个小的白塑料膜盘子中,一人一小盒酱油汁调料,每人一个桔子,开始吃,很快就吃完,然后是放录像带,还是用广东话唱歌的,旁边还有好像儿童玩的投掷篮球的一付玩具,一付踢足球的玩具。我玩了一会儿篮球(玩具),去走道的中文图书架想借几本书,但不被允许,说是现在不是借书的时候,其他人都坐在几堆聊天,7。30便让大家各回Unit,刚好两个小时。这就算是过了春节。
  在MCC,给的是《侨报》,MDC是《世界日报》,OTV是《星岛日报》,当然是给华人看的,出钱。我不知中国是否给犯人订报纸。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节 监狱大厅的人间百态99。2。16今天与Oliver谈话结束后,从11点一直等到12。50才回5S去。在等待期间,看到很多律师与被告谈话,有的律师只给自己买饮料喝,不给谈话对象的被告买;有的律师为自己和对方都买,还有个律师要给坐在大厅里的每个被告买,也问我要不要,我表示感谢和不要?;?;?;?;?;?;人间百态,看那些将与家人告别的被告,情景感人至深:可能是一对夫妻或恋人吧,久久拥抱,不愿分开,直到警察催促,二人才泪眼婆娑分开;还有一个老父亲,大概是看两个入狱的儿子吧,对每个儿子都久久地拥抱,手互拍对方肩头,老父热泪纵横,哽咽不已,大概是悔恨自己的两个儿子怎么都入狱,抑或是悔恨自己教子无方?;?;?;?;?;?;两个儿子眼睛通红,用手不断抹泪,父子三人,已经没有语言和对话,只有热泪和拥抱;还有个小父亲,从妻子手中接过襁褓中的孩子吻了又吻,又抱起站在地上的小孩子吻了又吻,又吻自己的妻子,真好像生死离别一样?;?;?;?;?;?;监狱那道不很大的门,将世界分成了囚牢和自由两个部分?;?;?;?;?;?;这就是法律?;?;?;?;?;?;那些被告们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坏事,但在囚牢和自由的门坎旁所表露的情感应当是原始的、真实的、是善的一面。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节 语言不通之难,难于上青天在监狱里要是语言不通想办成一件极小的事,真是难死了,难得使人想去毁灭这个世界。早上为着那个西服的事,昨晚上就给Susan打电话,但马上是英语,自己听不十分明白,打电话排了几次的队,才请别人听,说是留言电话。拿了那张表格,又请人帮填,又是请人翻译,填好以后,小吴又说要填衣服的颜色和品牌等。我在监狱里哪里知道别人还未送进西服的颜色和品牌?今早上又打电话去Susan家,又是一通英语屁,又打去店里,幸好她在,才说让大潘把衣服交给Oliver,原来填表并不要衣服的颜色,回头拿着填好的表格,刚好5N那个康司来5S检查卫生等,一百多人(两个Unit)的卫生好容易才检查完毕,当小吴递上表格让他批时,他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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