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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女子特警队-第23章

小说: 女子特警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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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身在异国的四名女教官明白,帮助毛里求斯国训练女特警,是树中华人民共和国形象、增强中毛两国人民团结的大事,她们感到祖国的伟大形象在心中压倒一切,凭着火热的爱国热情,锐意进取的精神,她们不仅攻克了语言关、水土关、生活关。而且在教学中勇闯道道难关,夺取步步胜利……”
  “中国女子特警队女教官在毛里求斯执教半年,为该国训练出200名武艺高强的女子特警队员,为表彰她们的出色贡献,毛里求斯国警察总署授予中国女子特警队最高荣誉勋章。在毛里求斯国女子警察部队的毕业仪式上,曾四次接见中国四人教官小组的毛里求斯国总理纳文,亲临观礼台,检阅了由中国女教官训练出来的毛里求斯国第一支女子警察特警队……”
  耿菊花简直是看呆了。沙学丽和铁红则舌头伸出老长,她们看见了里面闪过的强队长的身影,看见了现在还在队里的一些三年老兵的形象。徐文雅尽量控制着内心的激情,但双手紧握的拳头还是反映出她种撇蛔〉男朔堋?
  罗雁和朱小娟并肩站在后排,特别专注地看着在毛里求斯国训练异国女警的画面,她们的战友的精彩表现,令她们感到脸上生光,罗雁嘴里哺哺着:“好样的雷燕……好样的刘小鸣……”朱小娟虽一声不吭,可眼里异样的光芒,说明了内心的激动。
  专题片完了,掌声大作,当武警的荣耀、当武警的伟大,如一道道万丈强烈的阳光,照耀在他们的心头,特别是一年兵们,中央首长的赞誉,外国首脑的嘉奖,更使她们觉得周身的血液在奔腾,一颗激动的心撞得胸腔发痛。
  一直坐在后面默不作声的强队长站起来说道:“前面的,把电视关了。”等电视一关,他的声音有力地在屋宇内震响;“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女子特警队出去的人,有的老队员你们没见过,雷燕和刘小鸣是你们进队的时候离开的,看看她们,再看看自己,我们能不能成为她们一样的战士,我们不说在国际上,我们能不能在国内为我们的武警争光,就看我们的训练,就看我们是怎样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了。她们之所以取得如此荣誉,她们不是等出来的,不是爹妈天生的,也是苦出来的,摔出来的,拿命拼出来的!你们说是不是?”
  全体可着嗓门大叫:“是!!”沙学丽觉得她喊得喉咙都痛了,她觉得她这一次是认真的,过去回答命令时那种好玩的感觉似乎逐渐从意识中消退。
  然而与训练生活的残酷相比,回答一声队长的提问显得太轻飘了,第二天在河滩上进行战术训练,沙学丽等新兵又吃尽了苦头。
  时令已人盛夏,河滩上绿草茂盛,阳光将一些水泡子里的腐水气味蒸腾在空气中,闻着使人反胃,天气闷热,坐着不动都出汗,何况还要全副武装地折腾。十来头水牛在悠闲地啃草,几个牧童欣喜地看着满脸是汗的女兵们在草滩上反复地摸爬滚打。
  罗雁站在队伍一侧发着短促有力的口令:“向左——滚进!”
  女兵们枪抱紧、臂夹紧、腿靠紧、身体挺直,全身用力滚到预定位置,又迅速出枪成射击姿势或成卧倒隐蔽姿势。
  强冠杰却大声嚷嚷着向徐文雅走去,他丝毫没注意徐文雅的脸色异常,她的嘴角也在不时抽搐。强冠杰吼道:“徐文雅怎么搞的!叫你要做到三紧。一挺、一注意,你的身体总是不挺,总那么蜷着,重来。”他亲自发令,徐文雅咬牙滚进,卧倒,出枪,这次姿势很标准。强冠杰满意地点点头。但徐文雅额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罗雁注意地盯了徐文雅一眼,又在发令了:“全体注意,敌火力突然停止,向右——滚进!”
  这次是耿菊花的动作迟缓了,她滚到预定位置时突然犹豫了一下。又回滚了一步,才做出枪动作。这逃不过强冠杰明察秋毫的眼睛,他马上跑上去喊道:“你为什么迟疑?你不知道由于刚才的耽误,你已被敌火力打死了吗!”耿菊花嗫嚅着,说不出所以然,眼光躲躲闪闪,不时扫向地上。
  强冠杰顺着她的眼光仔细一看,原来草丛里是一堆新鲜的牛粪,他立刻大发其火:“喝,你也成娇小姐了?!你从哪里来的,你从农村来的,从大山来的,平常你比那些城市兵能吃苦,你就骄傲啦?也想忘本、想不认你的农村祖宗啦?没门,农民怎么了?牛粪怎么了?没有农民全国人就要饿死,没有牛给人拉犁耕田,人也得累死。听我的口令,”他向牛群刚才站过的地方看着,“右前方十米——滚进!”
  耿菊花按动作要求滚进冲过去,是一泡牛粪,她不敢犹豫,扑到上面。强冠杰道:“向前——跃进!”耿菊花跃进卧倒,身体压上更大的一泡牛粪。强冠杰不断发令,耿菊花不断跃起、卧倒,卧倒、跃起,顷刻间,她整个儿已成了一个牛粪人。
  强冠杰这才叫停,还专门问:“怎么样?会不会死人?”耿菊花咬着嘴唇摇摇头,泪珠子差点滚下来。强冠杰道:“会不会破相?”耿菊花接连摇头。“那你怕什么,哭什么?”强冠杰转身面向旁边的战士们喊:“全体都有,看着正前方二十米处,那些牛粪,就是我们的最佳射击位置,其它地域都可能被敌火力所伤,现在,向前二十米——滚进!”沙学丽刚做出一点犹豫,瞥见强冠杰的眼光刀子一样向她射来,她心里一寒,闭着眼呀呀叫着,向前跑去。
  女兵们翻滚冲锋,一泡泡牛粪压在她们身下,叭叽声乱响,牛粪汁四溅。
  傍晚收兵回营,女兵一班的人都站在寝室外,人人累得东倒西歪,但人人一身肮脏的臭牛粪,怎么好进寝室。沙学丽往地下一坐,突然放声大哭,一天中积聚的所有的累,所有的苦,所有的说不出口、道不出腹的委屈和不平,转瞬间化成畅快奔泻的热流,冲下脸庞。全体女兵站的站,蹲的蹲,一起抽泣开了,只有耿菊花咬着嘴,只让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正在开门的朱小娟回头喝道:“闭嘴!要哭的,进了这间屋再哭。还有,不许哭出声。”
  而强冠杰和男兵们仿佛是钢浇铁铸的,训练下来,不说去洗澡,而直接就在草坪L大呼小叫地踢足球。疲惫的罗雁端着脸盆经过一班门前,看到里面集体洒泪的场面,无话可说。
  一阵欢呼传来,罗雁回头看去,原来是强冠杰用力太大,足球直飞向女浴室的后面,强冠杰去追球,罗雁加快步子向那边走去。强冠杰用脚勾住球正要转身,想起了什么,特地拐到女浴室后面的矮墙边,问一个坐在隐蔽处的男战士道:“有没有事?”男战士道:“一直没事。”强冠杰嗯一声,盘着球往回走。一个人影遮住了他,他抬头,看见罗雁端着脸盆,仿佛截击似地拦住他,轻轻招呼道:“队长。”强冠杰大咧咧地不停步道:“啥?说。”“徐文雅今天身上来了情况,而且每次来的时候都痛得厉害,所以滚进的时候,她的身体总是挺不直。”强冠杰拉长声调道:“是吗?——”没停步,还是盘球。“耿菊花也不是怕脏,她上个星期又去总队医院看陈顺娃,把刚发的几十块钱的津贴全都买了营养品,她自己就没钱买肥皂。”强冠杰的脚顿了一下,又往前带球。罗雁继续道:“也没钱买卫生纸。听沙学丽说,她看见耿菊花上星期来了例假,是偷偷拿旧报纸来垫身子。所以她想让衣服少弄脏一些,怕没肥皂洗不干净,穿起来影响军容。”
  强冠杰摹地一脚踩在足球上,仁立不动,不知在气什么,嗨地出了声大气。
  夜晚,女兵一班的姑娘们七歪八倒地倚在宿舍里各自的床上,白天的疲累使她们没了说笑的精神,她们神情委顿,缄口无言,恰似庙里的泥塑木雕。
  朱小娟一脚跨进来道:“怎么了你们,是怎么一回事?”兵们木然地看看她,没人答腔。朱小娟想想,命令道:“唱歌,唱一首歌就快乐。沙学丽你起个头。”沙学丽没精打采道:“班长,随便唱什么都行吗?”“只要你们能高兴。起头起头,快。”
  沙学丽略一思忖,张嘴唱起来:
  “在我参军的那一天
  妈妈来送我
  紧紧地拉着我的手
  深情地对我讲……”
  朱小娟一皱眉,小声嘀咕道:“什么歌不唱,唱这首。”她知道这是多年前特警队一个爱好音乐和诗歌的兵自己编写的,然后就在一茬茬的新兵中代代流传,大家都会唱。徐文雅抱起一个老兵的吉他,加入了伴奏,青春的喉咙一起吟唱着凄美的旋律,别是一番味道:
  “孩儿到了部队上
  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不要想家乡不要想爹娘
  更不要想郎
  站在戈壁滩上
  举目望四方
  望不见黄河水后浪推前浪
  更望不见娘……”
  歌声中,沙学丽想到分手时母亲给她塞手机的情景,可如今手机何在?铁红的眼前出现了妈妈给她按摩腰部的镜头,她的声音哽咽,热泪满脸。耿菊花更是想起了在母亲坟头前鞠躬的气氛,穿着破烂衣服的哥哥背着瘫痪的父亲站在一旁,天上飘着毛毛细雨……
  女兵们唱得感情投入,唱得泪流满面。谁也没注意到,连朱小娟自己可能也未意识到,她的嘴皮也嚅动着,小声跟着哼起来。
  这时强冠杰却在教导员室里,教导员在给妻子拨电话,教导员刚说一声“通了”,强冠杰就一把抓过去道:“嫂子,有件事要拜托你了。”小林在第七医院内科值班室,她欣喜地道;“好啊好啊,是不是约小周哪天见面啊?”“不不,是托你帮着买一些东西。”“什么东西要我买啊?”强队长吭吭哧哧半天,似乎不好启齿。小林在那边催促道;“说嘛,只要我帮得上忙的,那没二话。”强冠杰终于开了腔:“是要买一些妇女用品。”小林的语气疑惑了:“妇女用品?哪些妇女用品?”“是那个那个,一个是什么治疗痛经的。还有一个是女孩子来了那个事的时候用的那些卫生品。”小林的语言既兴奋又诧异:“呵?你自己有相好的了,都关心到这份儿上了?”“不不不,”强冠杰的脸早已红得像关公,“是另外的事,嫂子谢谢你啦。”赶紧搁了电话,脸上汗都出来了。
  教导员带回那两大包东西是在第二天下午,一身汗水的强冠杰把它提到队长室,往桌子上一搁,随即让通讯员叫罗雁跑步来见他,正在操场上训练的罗雁大汗淋漓地应声跑来:“报告!”强冠杰指指两大塑料提袋东西道:“你,晚上把这些拿给徐文雅和耿菊花。记着,这一包是徐文雅的,这一包是耿菊花的。”“是。”罗雁隔着塑料袋看了看,明白了是什么东西,欣喜地:“队长,你买的呀?”强冠杰命令似地道:“不是我,是教导员送的。懂了吗?”
  罗雁深明强队长的个性,她抿嘴悄悄一笑,然后挺胸立正道:“是。”
  当天晚饭前,这两包妇女用品就分发到徐文雅和耿菊花手里,她们各自捧着满满的一大包,站在寝室里,都不知道怎么向罗雁说话了。徐文雅道:“区队长,这叫我怎么感谢你啊。”罗雁藏不住嘴角的一缕笑道:“不是我,是……你们的最高首长。”。
  沙学丽听见,从床上撑起来:“我们的最高首长?强队长?”她一下躺回去,“他才不会,他是个冷血男人。肯定是区队长你。”
  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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