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水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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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第三章(3)
话分两头说。 智劫生辰纲后,晁盖有了花不完的银子,不用再去挖空心思剥削佃户了,开始坐在家里发挥无边的想像。 这日,晁盖又急匆匆地召来吴用。 “贤弟,这么多银子你看怎么花?”晁盖的神情严肃。 怎么花?你爱好多得是,逛窑子赌骰子,我怎么知道你愿意怎么花。问出这样的问题,吴用突然觉得晁盖今天好奇怪。 正思考间,晁盖背起手,大踏步走出庄外,吴用紧陪其后。 晁盖遥望远方,一阵清风吹过,特意定做的披风轻舞飞扬。 两人无语。 良久,晁盖终于开口,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四十二个字,吴用竖起耳朵。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似我这等顶天立地的伟丈夫怎么可能因为有了钱就不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 “嗯?”吴用心中奇怪,“难不成除了发展娱乐业你老晁还能有什么想法?” “我想招兵买马。” 吴用一惊。 没有听错,是招兵买马,晁盖那大义凛然的样子也不像在说笑。 “历史上有个赵国,如今的皇帝又姓赵,大家同在百家姓之列,那我姓晁的怎么办?” “晁本来就是个偏姓嘛,概率小有什么不正常?” 晁盖顿了一下,许多历史场景又浮上心头,刘备聚义三国鼎立、刘邦起义终建汉朝,心中不由豪情万丈,情绪越发高涨。 “异想天开?未必。大宋治安混乱,严打没有力度,社会动荡不安,占山为王者比比皆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有经济基础,又有贤弟你的智慧,再选个好地方做根据地,行不行,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错,我们是富起来了,但人是一种社会动物,是有追求的,我们不但要做一个人,还要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都说穷才思变,但对于你我这样伟岸的男子,钱只是手段,不是目的,贤弟你说呢?” 晁盖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贤弟?” 吴用没有回答。 “贤弟?”晁盖又叫了一遍,吴用还是没有回答。 晁盖转过头,心中暗暗奇怪:“吴用今天是怎么了,一向是有问必答呀。” 吴用已经晕倒在地,口吐白沫,白眼暴翻。 招兵起义,若失败那可是要杀头的,但要和大学士、大将军的地位相比的话———不比较就不知道差距,不知道差距怎么会清醒地认识自己,怎么会有动力? 晁盖紧急召开座谈会,会议结果一致同意,就连吴用也已想通。 兵贵神速。 公孙胜、刘唐、吴用兵分三路,星夜出发寻找根据地。 晁盖心中默默地祈祷,目送三人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第一部分第四章(4)
柴进钱多,门客也多,号称广招天下客,那不是徒有虚名,是各路英雄好汉的公认。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国字脸,嘴巴轮廓与正方形是相似多变形,脸部棱角分明,五官各自为政却又层次清晰。按照惯性思维,符合这种长相的人是个老实人,吃得多,力气大,能打架。 那一年,武松投到柴进门下。 一直以来,柴进都很庆幸得到了这么一个好帮手,直到武松干了一年以后。 不要怀疑武松的功夫平平,柴进后悔的不是这个,发现这种问题根本要不了一年。 武松其实是个“愤青”,座右铭是“老子天下第一”有句“成名要趁早”的口头禅好斗殴且不讲武德又胆大包天,当然了,明里面都说他有勇气。 “吃人饭做鬼事,人面兽心,狗日的河南人,你丫都不是好种。” 这是与武松相处了一年零三个月后,柴进对武松的概括。柴进影响大附庸者多,喊声一边倒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武松是河南人,所以武松搞臭了河南人的名声,以至于在柴家庄过街遭人人喊打的人说自己是河南人就可以得到理所当然的谅解,庄民们以讹传讹,河南人名声愈发臭臭扬扬。 之所以一贯本分的武松在三个月内性情大变,是因为有可靠消息称一年前在武松家乡被武松捅过两刀的人没死,武松的外逃属于杞人忧天。 当时的情景可以想像,一个人受到红色通缉令的通缉,要他表现出“人之将死,其性也善”的冰火二重天的性格,这个时候的演技与生俱来,轻松将一个素未尝试过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即便是自恃有管鲍之才的柴进也难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这是个好事,又是个坏事,坏事是针对柴进而言。 昔日的属下爬到自己头上拉屎是每一个有尊严的男人所无法容忍的,就像是一个无数次败在你手下的对手突然给了你一刀,恶毒而又致命的一刀,靠的还不是偷袭;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一个精通刀法的高手在杀人时通常不会选剑做兵器,因为那样胜算不大。但武松不同,即使整柴进的方法很多,痛扁一顿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武松选择的是文斗。 武松与柴进斗,当然不只是为了赢柴进而已。那是种不太大众化的想法,也可以说是叛逆,好比完成一件事情,如果使用的是在别人眼中擅长的方法,完成得再漂亮,也不值得大惊小怪,而通过自身长处以外的方法取胜,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就会极大地改变———此人是个全才,而且武松反对平庸,好追求个性,追求与众不同。 一个男同志即将到了而立之年还不能清醒地认识自己是一种悲哀;更是一种笑料;“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说明的不仅仅是武松的心态。“武松文斗柴进”此言传出,江湖群雄哗然,那首先让人们想到的是智商的低下。 “有的狗得一寸要进好几丈,给它一根骨头,它还要根猪大排。” “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大家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类似这样的阵地战在柴庄一天要打好几次,武松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了自作自受的恶果。 武松的文采其实也有那么几分,可惜在不凡身手的比衬下不引人注目,江湖痞子的形象深入人心,继续下去,只怕长处都叫人遗忘,被群众的眼光定格为“四肢简单,头脑更简单”的怪胎,成为那个时代素质教育失败的典型。 鼻孔朝天,各走一边。柴进与武松形同陌路。 “文斗不行不要紧,‘条条大路通罗马’,此路不通,自有通路。” 武松的思想天马行空不受约束,加上自身骨子里的野性,便产生了一种野心。如今天下大乱,柴进富甲一方,手段也不过如此,自己冰雪聪明,将来谁比谁富,还是个未知数,放眼长远,我武松不怕证明不了自己。 欲干大事,要有本钱,文斗失败,索要点工资以外的卖命钱也是迟早的事,这一切本就在柴进的预料之中。 十万两白银不是个小数目,要这笔钱,武松高仰着头,竖起左手中指,对柴进只说了一句话:“怎么着,老实人好欺负啊。” 借钱送佛,总算赶走了这个黄天霸式的人物。望着武松的最后一根头发消失在地平线上,柴进一抹额上的冷汗,风一般卷进庄内,呼喝声从里屋传来:“来人,门加九座,庄墙加高三十公分。” 武松此时正斜挎着一皮水袋二锅头,飞驰在回清河县老家的路上。沿途秀丽的田园风光,不禁激起了一个即将户返原籍的浪子的诸多感慨。 以前家中只有个小茅屋,这次回去至少盖个小洋楼,好让别人也看看老子的本事。 这么想着,武松加快了步速。
第一部分第四章(5)
话分两头说。 在另一边,晁盖挑选根据地的事,总算有了眉目。 晁盖看上的是还没怎么开发的水泊梁山。 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晁盖选了个利于出行的时辰,带领一干彪下向梁山进发。 “我说大哥呀,有水好呀,虾蟹等淡水生物营养丰富,八百里水泊可不尽捕捞;山水结合,山中有水,水中有山,两种资源经天然整合,提供了充足的后勤物资,节省了开支,闲暇时搞它个有奖百舸争流,既丰富了同志们的业余生活,又训练出了有素的水上雄兵。”吴用神情兴奋,仿佛已看到了晁盖拨款由自己掌管银子并操刀兴建基地的场面。 “对呀对呀。梁山水泊,山势险要,水势汹涌,两者互倚互傍,加上地形复杂,多有虫兽,大自然赐予的条件本身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但有精兵强将,财粮米帛,易守难攻,这是个难得的山头,只要我把握住了这次机会,则大业可成。”一想到史上第一个岛国将由自己一手创建,晁盖也不禁热血沸腾。 晁盖带队出发,借着背后的那个智勇双全的团队,一路不断表现出拿破仑过阿尔卑斯山般的豪迈,仿佛自己患上了巨人症,心比天高。但事实上这个时候去,想很轻易地就夺得山头主权,那只是一相情愿。 梁山泊的山头此时插的是一面白旗,白色的旗子上书一个黑色的“王”字。这是不成文的江湖规矩,谁先发现山头并插上自己的标志性大旗,山头主权多半就属他了。 说多半是因为偶尔会出现一两个有个性的人冒出来宣布老规矩无效,时代要发展,要勇于创新。 我还怕群起而攻之吗,我是一头狮子,还率领着一群北方的狼,可怜的土狗们,来呀,来呀。一直以来,这都是晁盖心理的真实写照。 闲话不多扯,快马加鞭,飞划渡船,梁山很快就出现在晁盖一干人的眼皮底下。 山身雄伟,山顶直入云霄,抬头望去,有如雾中观海,遥不可及,气势磅礴得很。好男人的山,晁盖大喜,这回又有戏了。 赫赫有名的“托塔天王”晁盖来访,头领王伦早就置好了酒席。 其实,王伦很不愿意接待晁盖,好不容易弄点银子,眼看发家致富在望,总有一些人喜欢打着结交豪杰的幌子没事瞎串门,自己还没享用,先拿去款待了别人。不过,即使有一百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出来混的谁都要讲个礼节,“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传统在那摆着,太耍吊了,随时都有可能让人给群劈了。 各就各位,大家推杯换盏,不时讲两个荤笑话。 王伦道:“江湖上称晁哥托塔天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是。”晁盖淡笑不语。 吴用冷笑,算死了王伦马屁背后是黄鼠狼屁。 王伦又道:“然则我这里山小水浅,藏不下猛龙,烦投大寨歇马。” 刘唐无语。心想他娘的,这山寨还小,难道让我们去那苦寒之地的珠穆朗玛不成。 王伦的心胸,晁盖也有所耳闻,但不想如此狭窄,在第一时间就下了逐客令。 吴用心细,早观察到林冲射向王伦的目光,如火般灼热。 ……
第一部分第四章(6)
晁盖在客房中抓耳挠腮,心中暴骂:妈的王伦,这么不义气,上山容易下山难,官军知道了,如何是好? 正焦急间,有人敲门,却是吴用。 人火了难免失去理智,不是看在多年交情的分上,晁盖欲连吴用一起臭骂,什么狗屁智多星,这等小事还想不出一个搞定的办法。 吴用乃心理学界权威,瞟一瞟晁盖那根涨得发红的脖子,又增长了几公分,如何不晓得晁盖在想什么,见到晁盖这副模样,不免好笑,虽已胜券在握,却一声长叹道:“唉,可惜呀,可惜。” 晁盖道:“可惜什么?” 吴用道:“日间我观王伦面相,见他印堂发黑,眼皮急跳,是以为他卜了一卦,不想他活不过明日,如今只有大哥能救他一命啊。” 此话一出,晁盖一惊。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