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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魂归大清 莫相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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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魔鬼面孔,天使身材”取得了完美的效果。不过,赶紧垂下脸,怕眼中窃喜的笑意被人发现——这些皇帝可都不是吃素的,小心些好。
  结果当然可知,我被撂了牌子。虽然心里无比雀跃,脸上却得做出“悲痛欲绝”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跟着大部队走回居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总是没错的,演戏就要演足本,结尾最重要。
  原本事情可以顺利解决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机关算尽,却没有料到,意外终于发生了。
  就在最后一天,忽然姑姑将我们都叫道院中站好。一个大太监带着几个小太监进了院子,摆了座位,坐在院子中间,看起来是个有头有脸的。他跟姑姑嘀咕了一阵,便拿出了一个簿子,交给一个小太监。小太监接了簿子,尖着嗓子唱道:“镶红旗塔拖氏、镶红旗奇奇雅氏,镶红旗李氏、镶红旗……镶蓝旗白布托氏、镶蓝旗乌贺氏、镶蓝旗苏哈塔氏……”
  就在这时,一个嬷嬷忽然在那个大太监耳根子旁边嘀咕了几句,他忽然喊到:“停!”随即摆摆手,那个嬷嬷便走过来,领了我过去。那个大太监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他却没言语,只是接过旁边小太监手里端着的茶,抿了一口,半晌用那不男不女的尖嗓子说道:“你就是苏哈塔重华?”我赶紧放粗了喉咙闷声回答:“是。”他又看我一会,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严重带着厌恶,心中不由窃喜,看来今天这“妆”应该是没问题了。没想到,他扭头对旁边的嬷嬷道:“嗯,长得是寒碜了点儿,入不了主子们的眼,不过……送进洗衣局当个粗使丫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轰——”我的头一阵旋晕——怎么会这样?
第16章:入宫(二)
第16章:入宫(二) 
  回家已经三天了,我还处在恍恍惚惚中,不明白也不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个“大馅饼”就砸到我头上了?后来才得知,那天去我们那里的老太监叫做“王公公”。我和二哥不由面面相觑,原来那天被我差点踢得断子绝孙的“癞蛤蟆”就是这个王公公的干儿子。我呕得都快吐血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逞强,说不定也不至于结下这么大的梁子。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不单是我,梓雅也被选上了。我原来都没留意过,原来梓雅的家世要比我们好上很多,阿玛竟然是个尚书。这次选秀,她当时就被留了牌子。所以这几天大哥虽然没有说话,脸色却看得出极度难过。我看他这样隐忍着,心疼极了。
  自从我回来以后,家里的气氛就阴沉极了。大哥就不必说,连二哥都一改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个性,学着大哥阴沉着脸,只是对我的时候才勉强露出笑容,只是他的演技实在不高明,笑得比哭还难看。
  阿玛和额娘就更不用说了,特别是额娘。我听见那夜的话,知道她心里又多难受,可她却偏偏不对我说什么,只是整天埋着头,一件一件帮我制备进宫的东西,看着她寂寥的身影,我的心说不出的心酸。
  甚至就连“饭桶”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竟然安静地坐着,连他最喜欢的杏仁也不吃了。看着他这样,我更加悲伤。
  虽然不愿意,进宫的日子还是到了。
  头一天晚上,我们一家人最后一次吃团圆饭。饭桌上的气氛闷得要命,二哥便又和以前一样插科打诨,想逗我们开心。我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心里一阵心酸——从今以后,我可能很难见到这个从小背着抱着,给我讲笑话、给我买糖人,万般呵护我长大的二哥了,不由得红了眼眶。二哥见把我“逗哭了”,急得要命,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一捶桌子,冲了出去。我更是忍不住,倒在额娘怀里哭了起来。这一哭就不可收拾,最后抽噎着,在额娘的怀里睡过去了。
  夜里,我醒过来,发现额娘坐在我的床边,正愣愣地看着我,神情竟有些苍老。我赶紧撑着身子坐起来:“额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歇着?”
  额娘伸手拢了拢我的头发:“傻丫头,额娘怎么睡得着?额娘好后悔,若知道如此,当初就给让你阿玛托人使些钱,有人在里头照应着恐怕就会出这等事了。再或者,干脆就留了牌子,起码也是半个主子,好过进宫当奴才。”
  我听额娘这么说,又是一阵心酸,强忍了,拉了她的手,紧紧握住:“额娘,别这么说,这只怕是命中注定,由不得咱们。您和阿玛,咱们该做的都做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到了这个时候就别后悔了。”我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换上轻松的口吻,接着说道:“再说,当宫女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熬几年就可以回来啊,虽然时间长了点,总可以一家团聚,有个盼头不是?总好过一辈子失去自由被关在宫里头。而且不是经常有万岁爷开恩,恩准宫女提前出宫的例子吗?额娘,您就别操心了。您的光儿这么天生丽质、冰雪聪明、人见人爱的,肯定不会受苦的!您可得把身子养得壮壮的,等着光儿回来!”
  额娘听我这么说,脸上稍稍有了些血色,从旁边拿出了一个鼓鼓的小包袱打开,里面花花绿绿的,好些东西。“光儿,这些是娘这些年留下来的一点体己,宫里不比家里,没人照应,虽然你阿玛托了人,却未必借得上力,还是银子更把握些。记得,应急的时候用。这是额娘最近赶制的棉袄。宫里头也是有的,却比不得家里头的暖和。虽然现在离冬天还远,可到时候额娘也不知道能不能托人送进去,先给你带着吧。还有,”她拿出一张纸、一个白净的瓷瓶、一个香囊和一个景泰蓝的小匣子,神色郑重地对我说道,“光儿,这个你可得仔细了。记得你上次从红螺寺带回来的药方子吗?那次你病了,就是用这个治好的。这纸是你大哥誊的药方子,这匣子里是咱们做好的药,你定要装在这香囊里随身带着,若是犯了病,就着这瓶子里的药水服了。事情突然,这药也难做,只剩上次留下的这许多,你先带进去,等新的做得了,你阿玛再找机会托人送给你。”我握着瓷瓶,手心里有额娘的温度。
  “光儿,额娘总觉得你还小,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教你,可教额娘如何放心啊!”‘
  “额娘,光儿可以照顾自己,您千万别担心,若是病了,光儿在宫里头更不安心。”
  “进宫就全靠你自己了。”额娘从床边拉过外衣,批在我的肩上,“来,跟额娘来。”说着便拉我起来。
  我随她走到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只见阿玛和大哥、二哥正站在哪里等着,靠近树根的地方有个大洞。我走过去,往洞里头一望,——里面是好几坛坛酒。
  额娘低声说:“光儿,你外祖母本是汉人,祖居浙江,后来被你外祖父带回京里。这是咱们江南的老规矩,生女孩就埋几坛黄酒,等长大了,出嫁了,再取出来喝。今儿也算是‘出嫁’吧,咱们先拿出一坛子,等你回来的时候再取一坛子,等你真正出嫁……咱们再……取……一坛……”说到最后,额娘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阿玛、大哥、二哥也红着眼圈。
  这一夜,我这一世生平第一次喝黄酒;这一夜,我生平第一次喝醉了……
第17章:入宫(三)
第17章:入宫(三) 
  第二天,我酒还没完全醒,迷迷糊糊地坐着车就入了宫。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已经入了夏。
  我被分配在洗衣局。这里可以说是宫里最苦也是最没前途的地方了。整天都有堆成山的衣服,做不完的工作,而且根本甭想上演“麻雀变凤凰”的戏码。当然也有人“贼心不死”,因为据说这康熙爷身边可有一位辛者库出身的良妃娘娘,还生下了贤名在外的八阿哥。想想吧,辛者库的罪籍都能飞上枝头,这洗衣局怎么不能?
  我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志向,最初只是一门心思想着努力努力再努力,做满年限就回家。可是,我今年才十四,还有漫长的十几年啊!而且自从来到这里,我总是被分配到最累的工作,常常干到半夜也干不完。和我同来的宫女犯了错,因为“没有经验”,往往能网开一面,可我就得受罚,有时候连那些早几年进来的“大姐”“大妈”都看不过眼,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背地里偷偷问我,可是得罪了哪个姑姑、嬷嬷,我心里是有底的,恐怕是那个李公公。
  这天夜里,又被罚,在院子里洗衣服。虽然是夏天,井水还是扎骨头地冷,我原来精心保养了十几年,白白嫩嫩的小手,现在已经变得红肿脱皮,若是让额娘看见了,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子呢。可是怎么办呢?总不能活活愁死啊,苦中作乐吧。“洗刷刷,洗刷刷……”我用很小的声音哼着这首原来极为不耻的歌,现在倒是非常应景。
  “有人吗?”院门外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看门的嬷嬷打着哈欠走出来开了门。月色不明,看不清来了什么人,但声音确实挺清楚,尖尖的,应该是哪个宫里的小宫女,声音里透出一股子怨气和有些高高在上的轻狂劲儿:“快,赶紧洗了!”
  嬷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人儿,没被这么黄毛丫头唬住,看也没看:“都什么时候了,明天再送来吧。”
  “瞎了你的眼!也不看看,这可是咱们德妃娘娘的衣裳,你也敢拦?告诉你,这件衣裳可是今儿万岁爷特意赐给德妃娘娘的,明儿娘娘陪万岁爷看戏要穿的!娘娘命我拿来交给你们,明儿一早就得准备好了,否则,误了万岁爷的雅兴,小心你脖子上头吃饭的家伙!”嚯,还真够猖狂的,我心里嘀咕着,看来还真是“狗仗人势”,奴才仗着主子的威势,有时候可比有些个真正的主子还厉害呢。
  那嬷嬷一听是德妃娘娘,立时就清醒了,诚惶诚恐地陪着不是,接了过来。那小丫头又是没好气地嘱咐了半天。待她走了,嬷嬷一边关门一边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主子们都没这么狂,还真以为在德妃娘娘身边就有机会见着万岁爷,能攀上高枝了?也不照照镜子!”回转过来,看见我还在洗衣服,便吩咐道:“苏重华,你去把负责‘永安宫’①的丫头叫起来!”嬷嬷一把将衣裳塞给我,打着哈欠又回房睡觉去了。我哪里敢怠慢,抱着衣裳蹑手蹑脚地走回房。
  这洗衣局虽然地位不高,却也是有规矩的。每个宫、每个殿都有专人负责,像我们这种刚入宫的小宫女,只能负责浆洗其他宫女的衣裳或是门帘、被单之类的,主子们的衣裳需得有年纪、有经验的大宫女或嬷嬷来打理。负责德妃娘娘永安宫的宫女是惠儿。
  惠儿本来相貌姣丽,出身也不错,父亲是个京里的小官,当年选秀入宫,一心巴望着她能光耀门楣。不想惠儿心高气傲,为人处世有些张狂,不知怎么的得罪了一位妃嫔,稀里糊涂就来了这洗衣局,而且一呆就是五年。但她却不甘心一辈子呆在这里,仍然总是做着鱼跃龙门的美梦,平日说话做事,俨然一副主子的派头,偏生又姓贾,其他人私下里都开玩笑,称她为“贾(假)贵人”。我自来了这洗衣局,她便没给过我好脸色,今天这大半夜扰她清梦,估计也是件苦差事。
  此时,惠儿在炕上睡得正香,我怕吵醒其他人,也不敢点灯,借着月光走到她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腿:“惠儿姑姑!”
  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却没醒。我又加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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