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大清 莫相思-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股清新的空气从他推开的门中吹进来,我定了定神,抱起那两件衣裳,小声嘟囔着。忽然,我脑子中闪过什么,停住脚步歪着头想了半天,猛地瞪大了眼睛:莫非……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天哪!可……我也没干什么啊!
后来知道,那落水女子是被苏州官吏骗买的,因为抵死不从,跳江逃生。康熙帝大怒,密封敕谕致工部尚书王鸿绪,彻查此事。
第41章:烟花(二)
第41章:烟花(二)
过了几日,我们离开了苏州,前往松江府。
已经离上海很近了,几乎算是“回家”了!近乡情怯,我的心情不由激动起来。然而到了松江我才发觉,这里如此陌生,没有丝毫熟悉的感觉,不由得有一点点的伤心。
到了江南,又是难得的烟花三月,御驾便放缓了行程,不似从前那般匆忙了。松江阅兵以后,御驾在此稍作休整,勾留了几日,才继续向杭州进发。
到了杭州已经是四月初二,处处柳绿莺啼,繁花似锦。或许是行程过半,该办的事情办得差不多,抑或是康熙老爷子也被这人间天堂诱惑,我们终于放了大假——万岁爷传旨,在此整休十日,除了五日阅兵,其余的时间只要没有公务,可自行安排。
本来我们这些丫头是专门伺候德妃的,无需侍候其他人,可偏偏出来的时候万岁爷命令轻装俭行,所以来的人手有些不够。起初诸位阿哥都是随着万岁爷办差,没有什么时间闲逛,可这会闲下来,人手便紧起来。胤祥便借口没带人来伺候,将我从德妃那里“赖”了过去。因此我除了日常侍候德妃,还得抽空伺候这位“爷”。不过,他倒也不太需要人“伺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带着我和二哥闲逛,游览这杭州城。
“生在杭州,死在柳州”,杭州自然名不虚传。清朝的杭州城更古致,更灵秀,我倍感新鲜,好奇地验证着我“当年”听来的关于杭州的“传说”:宝石流霞、雷锋夕照、柳浪闻莺、黄龙洞、飞来峰……古人并不热衷“旅行”,所以这些去处并不像现代一般人头攒动,除了人,看不见其他的东西,相反,显得悠闲、安然,自在得很,我们慢慢地观赏,细细地品味。
此刻,我们正坐在虎跑泉边的石头上,我身子后仰,靠在二哥身上,暖暖的风吹来,带来幽微的植物的清香,沁人心脾。我望着汩汩流出的泉水,忽然心里痒痒的。索性脱了鞋,赤足浸在泉水里。
二哥和胤祥瞧见我如此,微微脸红。二哥因有胤祥在,不好直接斥责我,胤祥就十分明目张胆地敲了我的头:“姑娘家的,怎么如此没有规矩?”我不以为然,反倒怂恿他们:“怕什么,也没有外人!难不成你怕我赖你不成?放心,我不会让你娶我的!真的很舒服,你们也试试吧!”说罢,更是肆无忌惮地用脚打起水来。不知从何时起,我竟然不再将胤祥当“外人”了,似乎也不太像主子了,更像是朋友,他也不介意,任着我胡闹。
他俩见我如此,心也痒起来,胤祥也脱了鞋在我身边坐下,将脚泡在水里。二哥毕竟是侍卫,身兼护卫之职,即便心里想也不能,只好眼巴巴地瞧着我俩“光天化日之下,六目睽睽之中”就这样毫无顾忌地纵情“洗脚”。
虽然我并未缠足,但大约是遗传额娘的江南血统,还是一对小脚,胤祥的脚比我的大出好多,几乎有我的两个大了。瞧着他在水里晃动的脚,我又上来了玩心,冷不防用脚掀起水打向他。他一愣,被溅了一身,随即开始还击,我们俩就这样用脚踢来蹬去,打起“水仗”来。正玩得不亦乐乎,忽然身后二哥闷声道:“重华,怎么同十三爷如此没有规矩!”我回头瞧二哥,他似乎有些生气了,阴沉着脸。我对胤祥吐了吐舌头,只得收起玩心,规矩起来。
春日暖洋洋地包围着我们,还有和风、清泉,还有树香、土香,陶醉在这一片自然之中。又坐了一会儿,胤祥有点坐不住了,翻身起来,抹干了脚:“走吧,咱去西湖走走。”
我只好恋恋不舍地将脚从清冽的泉水中提起,拿过鞋子正要穿,二哥忽然开口:“还湿着怎么就这样穿上了?”说着,用衣裳的下摆包了我的脚,轻轻擦干,然后帮我穿上鞋袜。我笑了——以前二哥常常背着阿妈和额娘偷偷带我出去“闯祸”,我也经常喜欢将脚浸在水里,二哥每次都会帮我穿鞋,就像我每次帮他按摩一样,好久了,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服务”了。
穿好鞋,我跳了跳:“好了,走吧!”却见胤祥有点怪怪地瞅着我,我已经习惯了,便不理他,径直走了。
泛舟湖上,碧波荡漾,闭上眼,身体仿佛漂浮在空中。现代的西湖虽美,但或许是人太多,或许是周围的景致已经“不纯”,总觉得多少失却了灵动,而此时的西湖,恰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我们坐在船上,船家在前头撑着船,一路飘摇,好不自在。江南的春天多雨,此时又飘起蒙蒙的雨雾,果然有“烟花三月”之感。
二哥撑起伞,打在我和胤祥头上,我却推开,尽享雨露的润泽。忽然想起也是在这西湖朦胧的细雨中,白娘子撑着伞与许仙邂逅,不由得脱口而出: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断肠也无怨。雨心碎,风流泪,梦缠绵,情悠远,西湖的水我的泪,我情愿和你化做一团火焰……
不知为何,此时这首歌竟然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心中竟然隐隐作痛。由于细雨,湖上游人甚少,只有几只小舟随波飘摇,我的歌声被春风轻轻带走,在水面上回荡。
胤祥和二哥静静听着,良久无言。我们便在雨中静默着,听着细雨簌簌的声音……
转眼,已近黄昏,我们便撑了船靠岸。谁知刚上岸,我便不小心踩空了,扭了脚,二哥蹲下身子帮我检查。正在龇牙咧嘴的时候,忽听前边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十三弟,好兴致,细雨游春呐。”顺声瞧去,心中暗自一惊:是太子!
第42章:烟花(三)
第42章:烟花(三)
我们忙起身行礼,胤祥则一侧身,挡在我前头:“二哥还说我,您不也是,可巧了,在这儿遇上了!”
“呆得浑身不自在,出来舒活一下筋骨。来了这杭州,自然得来看看西湖喽!不过……”太子声音稍变:“十三弟,这杭州城可是个风雅之地,‘百花楼’‘浓翠楼’‘合欢阁’可都是在京里都出名的好去处。这天儿也晚了,不如二哥带十三弟去散散心!”
“百花楼”?“浓翠楼”?“合欢阁”?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我撇了撇嘴:说白了就是去嫖妓呗!堂堂一个太子爷,公款找“小姐”,还是在他爹康熙老皇帝眼皮子底下,也不怕挨骂!
“二哥,这不好吧,若是皇阿玛知道了,恐怕……”
“唉!你不说我不说,哪个敢嚼舌头!皇阿玛不会知道的。再者说,就算皇阿玛知道了又如何?咱们也不泄露身份,只是去见识见识,更何况,不是说这样的地方更能体察民情么?就当是去办差了!”
哼,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还去办差!呸!我心理大大地鄙视了一下,倒是好奇胤祥是怎么回答的。但还没等胤祥开口,太子爷竟然伸手来扯他:“十三弟,你这可就不给二哥面子了!难道还要二哥求你不成!”
胤祥也没想到他会来拉扯,一时避闪不及,被抓了个正着。太子这一拉不要紧,却正好瞥见胤祥身后的二哥和我。
“哟,十三弟好兴致,还带了宫女来游春?唉,这个宫女好像有点眼熟……抬起头来!”
我心里一紧,虽然不情愿,却也只好抬起头。
“唉,瞧着眼熟。你不是侍候德妃的吗?怎么今儿跟着十三?”
还没等我回答,胤祥又挡在我前头:“德妃娘娘身子不爽利,也不能出来游玩,不太需要人手,正好我出来也没带什么仆从,就把她‘借’来了。”
太子似乎有继续探身的趋势,胤祥却上前一步,拉住了太子:“既然二哥有兴致,十三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不过,二哥得留心,万万不能泄露咱们的身份!”说着拉了太子便走。太子来了兴致,也没工夫理我们。
胤祥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二哥说:“苏泰礼,你先送她回去,然后来合欢阁找我们。”说罢同太子疾步走了。
因着我的脚伤,行动不便,二哥便背着我。我在二哥背上撑着伞,我们就这样一路走回去。我越想胤祥的事情越觉得郁闷——哼,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也能理解,男人是有欲望的,总得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吧,只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毕竟还是不舒服。
忽然又想起二哥至今尚未娶妻——在这个朝代,二哥已经是标准的大龄青年了。我便有些好奇地问道:“二哥,你可也去过这些个什么‘楼’?”
二哥身子一僵,脚步稍稍顿了顿:“丫头,胡说些什么!”
我搂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饶:“二哥,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没成家,肯定去过那样的地方,对不对!二哥,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那里的姑娘是不是很漂亮……”我叽叽喳喳地问个没完。
“苏重华!”二哥的身子绷得更紧了,隐约间有着些怒气:“未出阁的姑娘家,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听出二哥真的有些生气了,心里有点怕怕,但也有点不高兴,我和二哥一直这样打打闹闹,他不像大哥,从来没用这些个规矩来“压”我,今儿却……想是被我戳到痛处了。我嘟着嘴,有点不甘心:“好嘛!不问就不问嘛!不过是开玩笑,何必吼人呢!越来越像大哥了!哼,没意思!”然后便趴在他肩头,不再说话。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走回来,快到门口的时候,二哥突然说:“我从来没去过那样的地方!”说罢就将我放下,交给门口的小太监,自己折回去找胤祥了。
我有些惊讶,从来没去过?莫非……二哥不正常??
我在太医那里上了药,德妃便让我回去歇着了。可我这心里总是慌慌的,有点坐卧不宁。夜色渐深,快到半夜了,我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索性披衣起来,踮着脚地一瘸一拐地往胤祥那里去瞧瞧,也不知二哥回来没有。
屋里还是漆黑一团,我啐了一口:男人都是好偷腥的猫儿!没有好东西!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舍得回来!我站了站,正要回去,却听见前院似乎有动静,踉跄的脚步声,夹杂着低低的人语,仔细一听却是二哥:“十三爷,仔细着点,哎呀,这边,这边!……”另一个声音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片刻,他们俩走进来,我迎上去。二哥见是我,微微一愣:“脚伤怎么样了?怎么这么晚还不歇着?”
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心虚:“嗯,德妃娘娘有些担心,命我瞧瞧十三爷回来没。”
“这么晚了,娘娘还没歇着?”二哥有些差异,却也没有深究,我倒是松了一口气,赶忙上前帮忙搀着已经烂醉的胤祥进屋。
进了屋,点上灯,我们将胤祥扶到床上。我闻着他一身酒气,心下有些气恼,但还是上前帮他脱下鞋袜衣衫,打湿了手巾帮他擦脸。正擦着,他忽然一下子抱住我,将我拉倒在床上,嘴里喃喃不知说些什么。我一下子面红耳赤,却又挣不脱,又羞又恼,也顾不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