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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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迹,想起她们姐妹俩被眼前的这个魔鬼逼得死的死了,活不像活着。衣子逊说,她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脱他的手掌。她相信他能做得出来。就像姐姐,她这一生逃脱开衣子逊的掌心了吗?最后,不还是被这个混蛋给逼死了吗?她觉得她自己的这一生也完了。明知道他不是人,是个魔鬼,可当初为什么偏要鬼迷心窍地非要报这个仇不可啊?现在可好,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她开始深深地后起悔来。当她把衣服穿上,站起身,猛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差点吓昏过去。“天哪!这是我吗?”乔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左侧裂开一个大口子,正在往下淌血。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隙。嘴唇向外翻着。鼻梁塌陷,里边的骨头已经折了。整个这张脸已经被衣子逊打得变了型。直到这时,她才有疼的感觉,而且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你这个畜生!我要剁掉你的双手!”
突然,乔乔像疯了似的跑进厨房,抓起一把菜刀(实际上是一把用来剁鸡或排骨什么的小斧子)朝衣子逊的两只手拼命地砍下去。
“叫你打我!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此时的乔乔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第四部分方地将隐私赤裸裸地暴露(1)
按计划凌晨雨该坐明天上午的火车往回返。晚上,方地给凌晨雨打电话想再最后确定一下,以便做好去车站接他的准备。她还打算给凌晨雨做些好吃的,给他补补身体。她觉得这几天他一定累坏了。其实,凌晨雨没在家的这几天,她自己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就连走路也是没精打采的,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凌晨雨没出差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可现在,当他不在的时候,她就是想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恋人之间的感情,当达到一定程度时,分开一段时间以后,或者偶尔闹点小误会,吵点小架,这样才会有突飞猛进的进展。整天呆在一起,没有任何摩擦还并不一定产生太深的感情。就像一个小孩子,每次生点小病之后,都会懂事一点,长大一点。
凌晨雨的电话打通了,可响了半天没人接。他大概是在回来的路上,故意不接电话,好给她一个惊喜?方地仔细一想,凌晨雨不是这样的人。他做事向来都是丁是丁卯是卯。到她家来,总是事先打个电话,即使已经在头天晚上约好了,第二天他来的时候也照样要打电话。认识他这么久了,他从来就没给过她什么惊喜或浪漫的事儿,除了那束鲜花之外。所以,方地跟凌晨雨在一起,最大的感受就是心里踏实。太会说话的男人,都会使女人没有安全感。
过了一会儿,方地又打了一遍电话。又是响了很长时间。方地一直按着重复键。终于有人接了。方地这才舒了口气。可传过来的却是一个很苍老的声音。方地以为是自己打错了。她问道:
“你好!请问是凌晨雨吗?”
“是。噢!不是。电话是凌晨雨的,但我是他的导师,我姓丛。请问你是……”
“丛导好!我是他的朋友。我叫方地。”方地很想说自己是凌晨雨的“女朋友”,但她觉得这样称呼有些不妥。万一丛导了解凌晨雨的家庭状况,知道他还没跟肖丹离婚,那就不妥了。不能在无意之中给凌晨雨造成不好的影响。
“方地?小凌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念叨这个名字。”
“他怎么啦?”方地紧张地问道。
“他生病了。前两天感冒他没当回事,光忙着答辩了。忙完答辩,他就挺不住了。高烧不退,烧出大叶性肺炎来了。正在医院住院治疗呢。”
方地听说凌晨雨生病住院了,急忙放下电话,抓起大衣和包就向外面跑了出去。此时,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凌晨雨病了,她要马上赶到他身边去照顾他。到了火车站,正好有一趟开往津市的列车。可卧铺车票已经卖光了,她等不到下一趟的列车。她宁可坐一天一宿的硬座车厢。坐在火车上,她心情平静一点之后,才想起忘了问丛导凌晨雨住哪家医院几号病房。到津市再打电话吧。列车在夜色笼罩下的田野上急速奔驰着,车厢里的每个人都在打着盹。她却毫无睡意。她的脑子里全是凌晨雨孤单单地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情形。他发烧的样子,他打吊针的情形,他迷迷糊糊沉睡的样子。此时此刻她恨不得能长出翅膀,快点飞到凌晨雨身边。
方地走进病房的时候,凌晨雨正睡着,手上打着点滴。他身边坐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正在看书。方地心想,他一定就是丛导了。见方地走进来,丛导赶忙站起来,示意方地到外面去。他把病房的门关上后,微笑着看着方地,轻声说道:
“你就是小方吧?小凌已经好多了。他还不知道你来呢。我没告诉他。想让他好好睡一会儿。”
“丛导,真的太谢谢您了!这几天您辛苦了!您这就回去休息一下吧,等晨雨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您。”
“你太客气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望着丛导的背影,方地不禁感慨道,世上还是好心人多啊!
方地回到病房,坐在凌晨雨的身边。心疼地看着他。凌晨雨的这张脸瘦了一圈。嘴唇全都烧裂了,上面是一层白皮。她轻轻搂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身上。
“Baby!”
方地的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下来。觉得好像是她把凌晨雨一个人丢下不管的。以至于他到处找不到她着急上火才生病的。她在心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她抬起头,满是歉意地看着凌晨雨。凌晨雨突然睁开眼睛。他呆呆地看着方地,有气无力地问道:
“方地,是你吗?”
方地点点头。“是我。Baby,我来了。”
“宝贝儿,真的是你吗?我会不会是在做梦?”
方地把凌晨雨的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感觉一下,是真的吧?”
凌晨雨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是真的!”。他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了。他用手拭去方地的泪水,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喃喃地说道:
“宝贝儿,我好想你!就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答应我,好吗?”
“好的,Baby。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凌晨雨握着方地的手,似乎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凌晨雨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方地一起去了导师家里,感谢导师在他生病期间所给予的帮助和照料。
从导师家里出来,方地亲昵地靠着凌晨雨的肩,把右胳膊绕到他的左胳膊里,用两手握着凌晨雨的左手,沿着人行道慢慢地往前走。凌晨雨忽然停下来,默默地看着方地。
“想说什么?”方地问道。
“在这住一晚还是现在就回去?”
方地再次看到了凌晨雨那种羞涩的眼神。她痴痴地望着他的眼睛,柔情似水地说道:
“你说呢,爱人?”
望着方地梦幻般的眼神,一种强烈的渴望迅速掠过凌晨雨的全身。
“这个可爱的女人是我的吗?我要让她立刻成为我的女人!”
他把方地揽在怀里,附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
“我带你去最好的酒店。”
方地在日记中写道:
雨,我的爱人:
在我们相处八个月后的今天,我们第一次有了身体的接触。那种感觉是我今生从未体会到的。
那是一种心灵的震撼,这种震撼令我的全身都在发抖。曾经以为,有了性高潮就已经达到了性的终极。现在我突然明白,原来在纯肉欲之外,还有一种使灵魂颤动的东西。这就是灵肉结合的快感吧。看《失乐园》时,曾经不懂久木祥一郎和松原凛子为什么会选择在做爱高潮时死去。现在我懂了,那是两人相爱所能达到的及至。
你每喊我一声“方地”,我的心就会颤动一次;你每说一句“我爱你”,我的灵魂就会震撼一次。我是多么快乐啊?我能够清楚听见欢乐在你我身体里肆意流窜,并把彼此刻在心里,永不丢失。
躺在你的怀里,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我无法表达我的心情,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愿意用我一生的泪水换取你对我的爱。
爱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好?方地,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命?
爱人,把我拿走吧,我会心甘情愿地让你拿走我的一生。哪怕跟你去流浪,哪怕在流浪的途中,我捡拾一些树枝,只为在寒冷的夜里,让篝火增添一些可以给你的温暖。
爱人,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爱人,我好想嫁给你!嫁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心愿。
爱人,娶我吧!让我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让我们相依相伴永不分离!
从津市回来后,一天晚上快十点钟的时候,凌晨雨打电话告诉方地,他刚刚又跟肖丹通了电话。肖丹答应他将在近期内回来。他说,他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必须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她。
方地的心情同样非常激动。她只是握着话筒,不知道该说什么。
“宝贝儿,怎么不说话?不会是不想嫁了吧?如果你敢逃走的话,我会带着上上满世界地去找你。最后,钱花光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沿街乞讨。让如此深爱你的两个大小男人为你遭这份苦,受这份罪。请问:你的人性还不至于泯灭到这种程度吧?”
“求你!Baby,别对我这么好!我会把自己迷失的。”
“那不是正好吗?迷失在你爱人的港湾里,风平浪静的港湾里。
“宝贝儿啊,明天一早我给你送去一张牡丹卡。你呢,有时间的时候,就得上街逛逛了。做新娘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有些东西只能你自己去选。知道吗?
“好了,宝贝儿。该休息了。不然会影响到明天给学生上课的质量。晚安!”
要嫁人了?这是真的吗?方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烫。这个令她如此倾心的男人就要成为她的老公了吗?每个晚上,她可以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每个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就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给他洗衣,给他做饭,做他的小女人。方地真的被幸福迷失了。
嫁邱一山的时候,家里人是坐火车把方地送到邱一山面前的。一路上,他们谁也不说话。尤其方天,一眼又一眼地看着方地。似乎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方地只是两眼看着窗外,手里拿着手帕不停地擦眼泪。到了江城车站下车的时候,方天对方地说:妹妹,如果你想改变主意,现在还来得及。方地无奈地摇摇头,心想,早就来不及了。结果,她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嫁了。方地是这样,邱一山也是糊里糊涂。负责给他们照相的那个朋友,手里拿着照相机,竟然忘了拍照。他也没记着提醒他,而且也没意识到这一点。这场婚礼竟然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事后,邱一山向方地道歉的时候,方地只是苦笑了一下,天意。她想。
时隔十三年,她又要嫁人了。十三年?方地突然对这个数字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可能是受一些文章杂志上面的文字影响。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