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天使作者午晔(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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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留情?哼!唐伯伯60多岁的人了,又有心脏病,你对他手下留情了吗?”
“我……我本不想杀他,可是……”
“可是什么!”
“他……他约我见面,劝我自首,我不答应,他就要报警,我……我一着急就……”
“他怎么知道是你?”
“我经常去他家,有一次,大概7、8个月前吧,无意间看到了他做好了一半的赝品钻石,才突发奇想,用它去调换真的天使之泪,想和那些笨警察开个大玩笑。所以,他很容易就猜到是我干的,因为……因为也只有我这个兼职的秘书有机会接近他书房的保险箱。”
“他一开始没有向警察告发你,就是想保护你,可你……”
“我真的不想杀他,真的,可我……我更不想坐牢啊!”
“好啊。呵呵,我可以帮你省去这个大麻烦。”我把刀子贴住他的脖子,轻柔地拉向一边。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不!不要,我告诉你钻石的下落还不行吗?”
“说!”
……
黄昏时分,我刚把炒好的小菜盛到盘子里,秦思伟又准时出现在餐桌旁。“好香啊!豆豉鲮鱼油麦菜,我最爱吃了。”还没等我开口,他就把爪子伸进了盘子,“好吃,真好吃。你嫁给我吧。”
“做梦吧!”我把他推到一边,“又出什么事了?连晚饭都不让我吃踏实了?”
“一件很诡异的事啊。今天中午我们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失窃的钻石被藏在奥沙健身房雷凡这几年一直用假身份租用了那里的一个更衣室。我们过去一搜,你猜怎么样?”
“没有?”
“不,天使之泪就在柜子顶层的绒布袋子里,不过和它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件宝贝。”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嗓音,“居然是失踪多年的‘柯伊诺尔’钻石!你知道那钻石的底细吗?”
“当然,‘柯伊诺尔’又叫‘光明之山’,重106克拉,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钻石之一。4年前失窃。它怎么跑到雷凡手里了?”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雷凡很可能就是失踪多年的‘貂鼠’啊。真没想到,他还不到30岁就……”
“自古英雄出少年嘛。你刚才说‘很可能’?也就是说……雷凡还没找到?”
“音信全无啊!稍等。” 秦思伟摸出手机,“是我,确定吗?好,我马上过去。”
“是不是有雷凡的下落了?”我问。
“找到了他……的尸体。据说是从香山的石崖上失足滚了下去。我走了。” 秦思伟大步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凝重地看着我,“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
“上班、下班、看电视、逛街……”我冲他甜蜜地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亲爱的,你要有证据。”
“是啊,证据。”他苦笑着,“想找痕迹专家留下的证据是个常识性的错误。不过……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我们两个人用枪口指着对方的脑袋。你明白吗?”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走到他面前,“我相信这一点,你呢?”
“但愿吧。”他沉默了几秒钟,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我悄然走上阳台,望着远处升起的北极星,突然感觉到十分压抑。也许我真的应该彻底地放松一段时间了。
“进入金秋时节,海南省的旅游热潮依然没有降温。岛内几家大旅行社正在联合筹备中秋海上赏月大型活动……”电视上播音员甜甜的嗓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对啊,去海南玩几天吧!管它工作不工作呢!想着温暖的碧海蓝天,我露出了憧憬的笑容。
第11章 七月七日晴
接近傍晚了,恼人的小雨还是淅沥沥的下着,今年的天气格外奇怪,已经是4月中旬,却突然降温了。细雨下了一天,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沾着残破树叶的玻璃窗上,像不成调的打击乐一样扰乱人的心绪。 因为下雨的缘故,店里几乎没有什么客人,服务生们百无聊赖地聚在一堆拉着家常。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边听着雨打梧桐,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咖啡杯。杯子里的半杯咖啡早就凉透了,我也懒得再换上新的。大厅最北面的角落里,秦思伟和他的老朋友陈宇正在低声交谈,他们已经在那里坐了3个小时,一壶绿茶却只喝了一半。
陈宇是秦思伟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工艺美术学院的优等生,毕业以后自己开了一家装潢公司,到现在已经是业内小有名气的老板了。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去年春末他的婚礼上,这个人个子不高,略微有一点的胖,戴着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说起话很沉稳。只不过,他的儒雅背后,让人多少体味到一些距离感,似乎不太容易亲近。按照秦思伟的说法,搞艺术的人嘛,往往和我们这些俗人没啥共同语言。
在那之后,我跟陈宇几乎就没打过交道,偶尔见了几次也确实没有多少可聊的话题。直到2天前,也就是4月16日的晚上,我们店里眼看要打烊了,秦思伟突然带着陈宇过来了。我当时注意到陈宇的模样很憔悴,两个眼睛一点精神也没有,衬衫揉得皱皱巴巴的,天气并不冷,他却在微微发抖。
我给他们张罗了一壶花草茶和几样点心。几杯热茶下肚,陈宇终于提起了精神,开始给我讲述他的遭遇。
陈宇最近几个月过得挺不顺心的,结婚还不到一年,他太太林静突然提出要离婚。陈宇百思不解,在他看来,他们的婚姻虽然不像爱情小说里描写的那么轰轰烈烈,缠绵悱恻,至少也是和谐美满的。也许是他一心扑在工作上,让常常独自在家的林静感到被人冷落了吧。于是他开始调整自己的工作计划,先是抽出了一个月的时间带老婆去欧洲7国旅游,回来以后又把办公室搬到了家里。他以为,多一些时间在家,两个人的紧张关系就会逐渐缓和下来,可惜事与愿违,越是朝夕相处,矛盾就越多,他们夫妻现在甚至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好几天都不说话。
更让陈宇感到紧张的是,林静经常会躲到阳台上去打电话,而且一看见他走近了就立刻挂断,好像很刻意地隐瞒什么。第三者?陈宇越想就越觉得难受。虽然他很想尽力挽回这段婚姻,但是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大方到可以对妻子的外遇视而不见。他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请一个私家侦探暗地里调查一下,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4月16日,是一个大晴天,因为没有安排什么一定要完成的工作,陈宇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中午,他还特意亲自下厨煮了一份酸汤鱼讨好太太。可是在饭桌上,他们却为了菜里该不该放胡椒这种小事吵了起来。林静推开盘子,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生了一下午的闷气,直到黄昏时分才走了出来。她说,陈宇,我闷得慌,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酒吧。于是,陈宇就跟着她来到几条街外一家叫心境的酒吧。
两个人端着饮料相对无言地作了大概一个钟头,林静起身去洗手间了。陈宇又点了一份鸡尾酒,慢慢地喝。可是直到酒杯见底了也不见林静出来。于是他请邻桌的一个女孩替她去洗手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一分钟后女孩回来告诉他,洗手间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陈宇有点慌了,林静的手提包还在椅子上,手机、钱包、身份证都在里面,她会跑到哪里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你老婆在我的手里,识相的话,准备好100万。”说完就挂断了。
绑架!陈宇说,当时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血往上涌,两腿也软了,险些跌倒,幸好被旁边的人扶住了。坐下来喝了一杯冰水,他的才恢复过来,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报警比较保险。很凑巧的是,案发地点是秦思伟的辖区,他带人勘查完现场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当时陈宇的情绪很不好,于是秦思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家,就把他带到我这里来了。
“一百万?没有说赎人的时间和地点吗?”我问陈宇。
“时间和地点没有说,我想他还会联系我的。”陈宇推了一下眼镜:“我现在只想林静能安全地回来。”
你老婆恐怕回不来了,我心里想,大多数绑匪,只要大脑还健全,就不会轻易放过被害人。即使受害人没有看到他们的面孔,声音、体形、被囚禁地点的特征等等到最后都可能成为暴露他们的隐患。所以,还是死人比较令他们放心。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好跟他明说,只能用那些放宽心、要相信警方等等我自己都不相信的陈词滥调来安慰他。
午夜,秦思伟和我把陈宇送回了家。因为喝了一些茶水,我们两个都没有睡意,所以就开着车在四环路上转悠。
“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我问秦思伟:“林静是怎么被人绑走的?整个酒吧都没有任何人察觉,这不对吧?”
“这件事情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在勘查现场的时候,发现心境酒吧洗手间的窗户是半开着的,窗台上有一个高跟鞋的脚印,36号,和座位附近林静的足迹相符。”
“开什么玩笑啊,难道说是林静自己爬窗子出去的?”
“目前还说不清楚。”秦思伟摇摇头:“但是她肯定不是从大门出去的,否则酒吧里十几双眼睛不可能都没有注意到。根据陈宇的描述,林静今天穿了一件正红色的针织衫和雪白的筒裙,就算在灯光不是很明亮的酒吧也是很醒目。而且我们在卫生间的窗框上找到了林静的掌印。”
“嗯……没有别人的足迹和指纹?”
“卫生间里的足迹太多太凌乱,没法分辨,不过窗台上只有林静一个人的足迹。指纹……有几个陈旧的,不过新的只有林静的。窗外是一条碎石路,找不到可以清晰辨认的足迹。不过林静是受人胁迫离开酒吧,还是自己跑出去以后又遭到绑架,目前也说不清楚,虽然我倾向于后者。”
“不合逻辑。”我一个劲地摇头:“她为什么要自己跑出去?”
“这个嘛……其实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秦思伟打开CD机,舒缓流畅的钢琴曲弥漫开来。他沉默了几分钟才慢吞吞地说:“有一个勉强能说通的解释,就是林静一直有离家出走的打算,但是最近陈宇形影不离的跟着她,让她无法脱身。”
“你是说她带陈宇到酒吧,借口去洗手间,然后跳窗跑了?但是没想到有绑匪黄雀在后?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她为什么不带上随身物品,连钱都没有跑到哪里去?”
“我不是说过这只是勉强能说通的解释嘛,其实这绑架案确实特别蹊跷。”
“怎么讲?”
“也说不清楚,一种……感觉吧。就是有点不对劲。”秦思伟皱起了眉头:“现在就等着绑匪的电话了。”
一转眼两天就过去了,绑匪却一直没有再打电话过来索要赎金。陈宇像个跟屁虫,追着秦思伟到处跑。看起来,今天我们的秦队长应该是有了一点线索,他们两个嘀咕了一个下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泡了一壶拿铁咖啡,配上两块刚出炉的蛋糕,端到他们面前:“聊了一下午,饿了吧。吃点点心。”
“啊,谢谢。”陈宇好像对我有戒心,客套了几句家常,突然就说公司还有事情,先走了。
我倒了一杯热咖啡,递给秦思伟:“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