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四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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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甩手,一小锭银子落到他的手上,他才满口谢字地走了。
我好好洗了洗脸,桌上的早点却让我实在没胃口,收拾一番,纵身上了屋顶。我已给
“讨厌鬼”留了信儿,午时到城南的枫树林里见面,现在得快点儿赶去。
七巧盒用布包起来,看着象一具古琴,而我便装得象一个穷酸要出城去游山玩水,弹琴
赋诗。心里暗骂自己恶心,只愿别再碰到那个小捕头。
大街上还如昨日般热闹,忙忙碌碌的人们来去匆匆。但我却觉得那一切都离我很远,遥
不可及。
“嗨!听说了吗?”路边的小茶摊上几个人在议论,“王缺德家昨天晚上去了强盗,把
他给杀了!现在衙门里正四处抓人呢。”
那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了王世德一大堆恶行。
这个消息可真糟糕,背着这个大盒子出城会有些困难。哼!大不了硬闯。
果然,城门多了不少捕快,还好没有那个刘皓。
“这是什么?”差头指着我背后的七巧盒。
这种角色一看就知道怎样对付:“琴。”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形。
差头敲了敲,道:“打开。”
我缓缓地解开包袱,一张银票出现在盒子上。那差头果然反应很快,银票一闪便没有
了,随即挥挥手道:“走吧。”
我边走边暗笑:“钱!一朝在手法无边。”
路边的稻田青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生命的光华。
枫树林依山而生,还有一眼山泉,一潭清澈的池水,冰凉清新。
我的心也不由放松,跃入水中,泉水洗去我一身的燥热,也洗去了我心中的烦恼。真想
变成一条小鱼,整天泡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直游到大海中去,每天都能在星星的拥抱中
进入梦乡。
总想狠下心做一个冷酷的人,以适应现实中的我,一个冷酷孤独的金钱的奴隶。象草原
上的狼,为养活自己而以弱者为食。可我总是时时幻想,虽然一直竭力压制自己不去幻想,
告诫自己那样做太傻、太笨。但现实的我难道真的是我吗?
“哗!”一道寒光闪过,放在潭中岩石上的七巧盒便随着飞了起来。我也立即蹿出水
面,伸手抓住飞爪的链子,一用力,将盒子夺了回来。
“怎么?堂堂的捕头大人也偷东西?”我讥讽地道。
刘皓施施然从林中走了出来,道:“你总是穿着衣服洗澡?”
我哼了一声:“世事难料,不多加小心,今天岂不让你得手?”
“高见。”他一抖手中的铁链,“但我还是要抓你归案。”
“你找到证据了?”
他却一本正经地劝我:“你还是自首吧。”
“哈……”我真是从没听到过这么好笑的话,“自首?我又没杀人,自什么首?”
“昨天夜里你去过王世德的宅院?”
我冷冷一笑:“去过。不过我可什么也没干,甚至连一文钱也没拿,因为已经有人先下
手为强了。”
“昨天在土地庙的那两个人?”他的眼光一闪。
我的嘴角又挂起冷笑:“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们?”其实,我心里倒觉得这
个小捕头挺有意思,只是贼与捕头就象老鼠和猫,永远是天生的对头。我只想快些脱身,可
是那讨厌鬼怎么还不来?
刘皓微微叹了口气:“只可惜那两个人在我追你的时候都失踪了,所以现在我只能从你
这里得到线索,跟我走吧。”
“凭你么?还有什么寒铁、热铜的玩意儿想送给我?”
他还是一本正经,甚至有些慷慨就义的味道:“自从你一掌劈断我的寒冰链的时候,我
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是捕头,抓凶手是我的职责,所以就算必死无疑,我也会义无
返顾。来吧。”他摆好了架子。
天!没想到竟有这么愚的人。我倒有些迟疑,“打还是不打……”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
妈?打就打,谁怕谁!
我一松手里飞爪的铁链,道:“先把你这三只手收起来。”
这次他竟反唇相讥:“这是跟你们这些‘梁上君子’学来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之身’。”
“好!”我轻拍手掌,“说的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最欣赏的一句
话。”
“哦?是吗。那你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怎么看?”他的话竟越来越有锋芒。
“放屁!”我不知为什么大叫,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脚尖一点,向他飞扑过去,
“动手吧。”
他的功夫比我预料的要高,这么好的身手足可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可他为什么偏偏去
做个小捕头?不会是有抓贼的瘾吧。
二十招。
我越打越高兴,能有个对手真是件不错的事。可午时已过,那“讨厌鬼”怎么还不来?
三十,四十……
我已不得不拿出六成的功夫来应付他。我的好胜心大起,叫道:“小心了!”进攻的速
度骤然加快,一时攻得他手忙脚乱。
“呛……”他抽刀在手,刀吟浑厚悠扬。
“好刀。”我不由赞道。
他也颇得意:“好刀,刀法更好。”
“唰唰唰”三刀把我逼退三步。
“哈哈,有趣!”我向后一跃,伸手折下一段树枝,轻轻向他的刀上点去。他的刀改劈
为削,向我的手腕抹来,我人向下沉,树枝上挑,还是点他的刀。
他也明白我又看上了他的刀,不敢一味抢攻,刀势缓了一缓,就在这一瞬,我左脚一
点,人从他的刀下滑过,树枝向他的前胸刺去,他躲闪不及,“哧”,衣服被划了一条大口
子,我手一回带,想给他点教训,免得他老纠缠我。当我的树枝已指向他的右肩时,忽有一
块玉佩从他的怀中掉了出来。
我的某根神经被触动,强收住攻势,左手一下抄住落下的玉佩。
其实这只是一瞬之间,也由于我的停顿,他的刀已回刺,正中我的左肩。
我疾向后退,还是和过去一样,我这特殊的体质再一次救了我的命,我根本没受伤,只
不过觉得有些疼。
刘皓也顿住了,愣愣地看着我:“你为什么收手?”
我低头看那玉佩,一幅画面展现在我眼前:纤细而美丽的手从温柔的玉上滑过,泪水,
也如玉般温柔地点点坠落……
她是谁?这玉佩?……
我极力想看清楚,但那画面已远得如同隔世,淡得没了颜色。
“那是我的传家宝,请还给我。”
我有些不信:“你的?”
“我的。”他又是那么一本正经。
“哼。”我把玉佩扔给他,“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转身道,“我
离开王世德家的时候,他还在和他老婆说话。”
“什么?”他愣了一下,我已隐入林中。
我并未走远,因为我还要等那个讨厌鬼来取货。
兜里的钱又不多了。
其实,如果我会攒钱的话,现在已经可以安安稳稳地过逍遥日子。但我却总是随心所
遇,有时会莫名其妙地买些没用的东西。是不是我内心深处早已知道,他们不会让我过太平
的生活?
我不愿再去想他们——那些让我厌恶的人和事,便开始思考为什么我去过的地方都有人
被杀?又为什么偏偏我拿到七巧盒的时候,这个捕头跑来抓人?
这个小捕头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功夫却如此了得,这要是再过十年八年,他一定能成
为一代名人。那玉……既然是他的传家宝,我又怎么会见过?
每日等我回家的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一想到她便升起一种既怜爱又叹息的感觉?
我到底该不该追寻那失去的过去?也许还是这么样吧。万一回忆起往事,寻到我的亲
人,而我已变成了一个金钱的奴隶,他们会怎样?而那些操纵我的人便会危及他们的生
命……不,绝对不行!我不能再让任何人为我而受到伤害!
“脚步声。”我回过神,来的是两个人。
我又恢复了猫的本性,无声无息地伏在树上,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两个人神色慌张、跌
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满头大汗地坐倒在地,大口喘气,嘴里还念叨着:“太可怕了!太可怕
了!”
他们喘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算稳定了些,只听一个道:“鬼!一定是鬼!我早就听说这
林子里闹鬼,没想道今天……”话音不住地颤。
另一个也很恐惧:“咱们快点儿回村告诉乡亲们,再也别到这里来,不然被鬼捉去,定
是变成干……”
“别说了,快走吧。”他们又互相搀扶着一溜跟头地跑了。
“鬼?这世上会有鬼?”不禁暗自好笑。准是碰到哪个神秘组织或人物故意布下吓唬人
的东西了。这林子环境这么好,一定藏龙卧虎。
天已渐暗,那讨厌鬼真是名副其实,不愿见他的时候,总在眼前晃,该来的时候又不露
面了。
“不等了。”我伸了个懒腰。也许出了什么意外,应该到联络的地方去看看他是不是留
了口信。但现在再进城一定很困难,那小捕头肯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去钻,看来只有
等天黑了。
饿了,伸手摸了摸,嗯?干粮不见了,定是刚才打架的时候掉的,懒得去找,忍着吧。
各种小虫的叫声在夜风中飘荡,这就是自然的声音吗?
我的神经不由放松了很多。
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静静地听,仍只是草虫的叫
声。
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又跳回树上。片刻,一个人狂奔而至,他身后跟着
七八个人,一看就是追杀他的。
我可不想多管闲事,谁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这七八个人就是在这林中的什
么神秘组织的人呢?
可前面这个人偏偏一下跌倒在我栖身的这棵树旁,黑衣人立刻把他包围。
只听一个人道:“小杨,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吧,我可以替你求个情,让教主饶你
不死。”
“天!”这人嗲声嗲气地真是恶心。
可他却觉得很好听:“其实,教主早知道你是太阳社的人,之所以一直没杀你,就因为
看你是个人才,再加上我一个劲儿给你帮腔。你还是乖乖听话,跟我回去吧。”他又故做亲
昵关心状,“走吧,你的伤也不轻,就别逞强了。”
“太阳社?”这个名字好熟,在哪听过?一种直觉告诉我,这个“小杨”不是坏人。
这娘娘腔走上来要抓人,只听“嗤”的一声,他抽身后退,叫道:“好啊!你敢刺
我?!”
“呸!”这小杨终于开口了,“你这人妖离我远点儿,我宁可碎尸万段也不愿让你碰我
一下。”
“好!”我暗暗道,决定要帮他一把。
娘娘腔恐怕是气疯了,倒不说话,一挥手,他的喽罗便慢慢向中间围拢。
我折了根树枝,轻轻越下树,飞快地向那娘娘腔刺去。他根本没防备有人偷袭,不禁乱
了手脚,急急后退,尖叫了起来。那些黑衣人听到叫声果然奔过来,我提气纵身从他们的头
顶跃过,一甩手,一把小树枝向他们打去,大叫道:“看镖。”
他们的攻势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