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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2004年第6期-第30章

小说: 2004年第6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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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警察的误会。他再次按了一下重拨键,把电话靠在耳朵上,这时大块头警察手起有风,说时迟那时快手机已落在他的手中,哼声说:想打电话找人说情?个顶个都是这种伎俩。正在这时耳机里传出话声,吴桐听出是王梅,连忙对警察说我的同学,是我们的同学,并伸手向警察要手机接听,大块头警察不给,自行接起来问你是谁?王梅的声音在静夜里显得很清晰,反问你是什么人?大块头警察粗声粗气说我是警察。又说现在我向你进行调查,你要如实回答,你叫什么名字,电话里说我叫王梅。问工作单位,答泰达集团。问职务,答副总。问这一男一女说是你的同学,约了一起吃饭,有这回事吗?答有。大块头警察用手捂起电话转问吴桐和陶楚问你俩叫什么名字?吴桐和陶楚各自报了姓名。大块头警察又冲电话说你说说他们的名字?答男的叫吴桐,女的叫陶楚。大块头警察看看小块头警察,然后把手机还给吴桐,丢下句:误会了,以后等人可要选对了地方,走了。吴桐和陶楚不等“以后”,赶紧走出小公园,在马路上站定吴桐才开始同王梅讲话,抱怨她不该把“地方”选在这里,险些惹出事端。王梅辩解说谁会想到呵。吴桐问怎么还赶不过来,王梅说刚才在车上接到一个电话,有件急事要马上处理,一时半时完不了,你俩先进行吧,我完事就赶过去。吴桐拿眼看陶楚,陶楚说那就别去饭店了,去我家吧。其实从一开始陶楚就是这个意见。吴桐点点头,对王梅讲了陶楚的想法,王梅说可以。吴桐把电话交给陶楚,让她把住处说给王梅。 
  一波三折,亦有惊无险。 
  进了家门,陶楚什么也顾不上,一头扎进厨房里忙活。吴桐亦从刚才的虚惊中松弛下来,大声吆句陶楚我可以参观参观吗?陶楚在里面回句小家腚都转不开,有啥可参观的呢?吴桐不回声,打量起陶楚的住室。相比而言,这里比双桃住的那间阁楼要宽敞些,一间房,外加厨房和卫生间,所谓的套一型。吴桐的眼光四下扫扫,想起王梅说陶楚有洁癖的话,他觉得王梅说得不差,屋子空间逼仄,但收拾得干净利落,一尘不染。见到墙上挂了许多照片,便凑近了看,陶楚和儿子李赛(从小到大)的合影居多,再是陶楚的单照,从中能感受到时间的变迁。吴桐久久注视着陶楚学生时期留长辫的一张,这一刹,他冷丁觉得回到了过去,甚至觉得那时的陶楚比现在正在厨房做菜的这个女人更真实,触手可摸,他真的用手指摸了摸像框里天真可爱的小女生。 
  吴桐没有看到陶楚丈夫的“照片”,不免有些遗憾,美丽女人的丈夫总不免让人生出几分遐想与嫉妒:这小子凭着什么能把这样的好女人弄到手?太便宜他了。而具体到陶楚的丈夫身上还使他生出诧异:凭什么得到了又不珍惜而最终失去? 
  陶楚手脚麻利,不待吴桐“参观”完毕,几样菜已摆上桌,陶楚问要不要等王梅,吴桐本想说等等,可说出口的是不等,许是饿了的缘故吧。 
  坐下来面对面,两人有些不自在起来,很局促,找不到要说的话,就像演员上台忘了台词,冷了场,最后吴桐反客为主端起杯,陶楚方意识到自己的“失职”,连忙端杯与吴桐碰。干杯也是惶惶的。 
  酒落肚情况仍未改观,两人依然默对无声。吴桐急得要命,本来有许多话要对陶楚讲,可就是不知从哪开头。无奈又向陶楚举杯,就这么话没说一句,菜没吃一口,酒倒喝了好几杯。 
  “李赛怎么没在家呢?”吴桐终于找到一个话题。 
  “一直住他奶奶家。”陶楚说。 
  “还继续学英语么?”吴桐又问。 
  陶楚摇摇头。 
  “李赛的爸爸?” 
  陶楚说:“他呀,说起来让人上火,他知道了出国的事,就成天问成天催,还出坏点子,说如今没有白出力的事,想办成就得快‘上步”’。 
  吴桐明白“上步”的意思,觉得陶楚的前夫太下作,即使是为儿子也不能撺弄前妻和人搞性交易呵。他说:“真不是个东西。当初你怎么嫁这么个人。”话出口方觉得不当,会伤陶楚的心。 
  “算我瞎了眼呗。”陶楚说,“其实也不是今天,从结婚那天我就知道我和他走不到头,迟早要离。” 
  “怎么这么说?”吴桐惊异问。 
  “真的。” 
  “有什么根据?” 
  “我们老家有一种风俗,结婚那天上床前,新娘要穿上新郎的鞋在屋里走一走,说这样以后不受男人欺负。那晚我穿上他的鞋一抬步就崴了脚,当时心就凉了,想不是个好兆头。” 
  吴桐怔怔地盯着陶楚。 
  “吃菜呀。”陶楚往他盘子里夹菜。 
  吴桐没吃菜,又端起杯喝下。 
  陶楚发现吴桐的脸一点一点白了,像一张纸,眼光也有些迷离,她问:“吴桐你怎么了呢?” 
  “我头有些晕,可能是喝急了,不要紧。”说不要紧,身子已开始在椅子上摇晃。 
  陶楚没料到吴桐会醉得这样快,后悔不该让他一杯接一杯喝。吴桐的眼已经睁不开,身子像没了筋骨,陶楚站起来走到吴桐跟前,说:“吴桐,到床上躺一会儿吧。”她将吴桐从椅子上扶起来,架到床边,让吴桐躺上去,吴桐呼呼睡去。 
  到九点,王梅没来,吴桐也没醒,陶楚开始发急,欲给王梅打电话问问情况,因不知道王梅的手机号码只能作罢。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又过去,陶楚觉得王梅不会来了,看看吴桐仍在酣睡,没很快醒来的迹象,她觉得必须把吴桐叫起来,让他吃了饭回家。单身女人门前是非多,这句话今天正摆在她面前。 
  她走到床前,看一会吴桐眉头紧锁的睡相,然后贴床边坐下,伸手去推吴桐的肩膀,吴桐没有反应,她再推,吴桐身子向外一翻,顺势搂住了陶楚的腰,陶楚愣怔,一动不敢动,拿眼再看吴桐,只见他换了姿势后又重新睡过去,陶楚就“定格”在吴桐的怀抱里。“真好真好。”吴桐说,是呓语。“吴桐。”陶楚喊。“真好真好。”“吴桐。”“真好真好。” 
  呵,真好真好……同样的话不是从陶楚嘴里吐出,而是发自内心,从身体深处不召而至。她觉得有些眩晕,慢慢倒在吴桐的身旁,躺下,她弄不明白,本来没喝多少酒(每回干杯都没真喝),可怎么也醉了呢?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是哪个先醒已无从认定,或许是吴桐,或许是陶楚,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两人惊愕地松开对方的身体,发现天色已亮。 
  吴桐什么也顾不上了,匆匆出门去单位上班,在楼下发现小汪的车停在楼前,他的头一炸。问:“小汪,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呢?”小汪说:“王副总让我到这儿来接你。”吴桐觉得天地间到处都是刺眼的光。 
  来到公司,吴桐感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如芒在背,大步流星撞进王梅的办公室。张口就吆:“王梅,你,你……”“我怎么了吴桐?”王梅迎着他的眼光问。“你怎么让小汪到陶楚家?”吴桐质问。“有什么不对头吗?在那儿没接着你吗?”王梅反问。吴桐没跟上话。王梅来劲了,朝吴桐吼:“你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倒责怪别人,是什么道理?”“我,我干什么了?”“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反倒问我?”“我不清楚。”“夜不归宿,和女人鬼混,还说什么都没干?”“我,我发誓,我和陶楚什么也没干,清清白白。”“别发誓,别说清白,我问你,为什么一个晚上不回家?”王梅问。“我醉了。”吴桐说。“你醉了陶楚呢?”“她也醉了。”“哼,都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吴桐不知该怎样证明自己和陶楚没越轨,一急,又有了解手的要求,他强忍着,恼恨却上来了,他瞪着王梅问:“你昨晚为啥不赴约,让我干等,嗯?!”王梅说:“我办完事就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以为你已离开陶楚的家了,就给你家里打电话……”“什么?你给我家打电话了?”吴桐一惊。“打了。”“你?”“怎么,打电话不行吗?”吴桐咽咽唾沫。“你老婆说你还没回家,说不知道你到哪去了,问我知不知道,我只能实话实说。”王梅说。“你没说你是谁?”吴桐问。“没说。”“为什么不说?”“有这个必要吗?”王梅反问。“你讲没讲咱老同学聚会?”吴桐问。“不等我说,你老婆把电话扣了,我想她会打电话找你,没接到?”王梅说。 
  吴桐顾不上回答,赶紧掏出手机查看显示,发现上面确实有王梅的电话,也有自家的电话,不由暗暗叫苦,想自己醉得厉害,振铃一概没听见,双樱肯定要往歪处想,这遭是解释不清了,吴桐沮丧万分。 
  王梅不肯罢休,说:“不承认没有用,你一直对陶楚有意思,有了这机会还能放过?” 
  “就是放过了!”吴桐生硬地说。他又想起那句:“猫守着鱼头睡不着觉”的话,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和陶楚搂抱在一起咋就没往下进行呢? 
  “那你是世界少找的好男人喽。”王梅挖苦说。 
  “我是不是好男人是一回事,和陶楚搞没搞是一回事,我再说一遍,我们是清白的。” 
  王梅哼了声。吴桐说:“你不相信?”王梅说:“男人哪个不是说得呱呱,尿得哗哗。人说在大街上随便抓个男人去审,肯定能审出嫖妓。”“我就没嫖过妓。”“没有?”“就是没有。”吴桐斩钉截铁。王梅撇嘴一笑,说:“现在最不能相信的是男人的纯洁,特别像你们这类的男人。” 
  “啥叫我们这类的男人?” 
  “有点小地位呀,有点小经济呵,这是本钱呵。”王梅拖着长腔说。 
  “男人就没个好的?”吴桐又想起那句流传甚广的话。 
  “差不多。” 
  “也包括你老公?”吴桐冲口而出。 
  王梅脸色陡变,腔也变,“问题是被老婆抓了现行的不是我老公,而是你吴桐。” 
  “我不会承认的。”吴桐说。 
  “不承认?现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宿住在单身女同学家里,你爱承认不承认。” 
  吴桐惊愕,终是明白为什么人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他,原来这事已经传开,不用说是王梅传播的。他心里恨恨的。 
  “你……” 
  王梅不再接他的茬,把身子坐正,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刚才与何总研究了一下,你的工作要变一变了。” 
  吴桐看着王梅。 
  “你来公司晚,对许多事情不了解,现在你集中一段时间做调研。为能集中精力,改制方面的工作你就不要过问了,我一总抓起来。” 
  “是对我的处分?”吴桐定定看着王梅问。 
  “不是。是公司对你的关心。”王梅说。 
  吴桐霍地站起身。 
  “吴桐你要干什么?”王梅惊讶地问。 
  “去厕所。”吴桐往门口走。 
  “茅坑的石头。”王梅望着他的后背说。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吴桐万念俱灰,懊恼不已。尽管他不以为“同学聚会”是王梅导演出来的,但她居心不良给双樱“点眼药”是肯定的,不然她没必要往家里打电话。还有,王梅(包括何总?)借这件事整他也是肯定的。什么不了解情况,什么调研,纯是鬼话。 
  让吴桐最担心的是双樱。他知道这场事端对她最具颠覆性。他想想给双樱打了手机。铃响了几声哑了,他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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