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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逃情 作者:风又飘飘-第19章

小说: 逃情 作者:风又飘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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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在睡觉。她的脸容如此沉静。我感激得流下泪水。最近老是哭,简直要把一生的泪水都集中在一起流尽。

  整个人都柔顺下来,看了一阵妈妈,乖乖的让他们用轮椅推回自己病房去。

  至此才肯好好吃药养病。

  可是仍然对云起和风澈怀恨。他们有什么权利主宰别人的生命与自由?为着妈妈,我也不要原谅他们。

  他们与我说话,我一概闭起了眼睛,不予搭理。

  云起总是怅然的望着我,眼神深邃。象有许多心事。他不再是几年前的嘻皮笑脸无赖样子。我看到他心里总有些微痛楚,可是还是对他板出冷面孔。

  风澈则要强势许多。这天他与我说话我又闭起眼睛佯佯不睬,他冲过来一把将我拉出被子。

  我冷冷的张开眼睛看他。

  他更加生气,咬牙切齿对我说:“不许在我面前扮冷傲,装聋作哑。我要你对我笑,跟我说话,象以前那样子。”

  以前那样子,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问:“凭什么?”

  他冷笑。“凭什么?凭你妈还在我手里。”

  我呆在那里。

  这些天住在病房里脑子也昏昏沉沉,只沉浸在妈妈救回来的狂喜里。现在才想到情形依然没有变,他们依然可以威胁我,我依然只能被威胁。

  我狠狠的咬住嘴唇。

  云起在旁边不悦的说:“风澈,我们说过了不能威胁明珠。”

  他们两个人很奇怪。每次到医院来,都是同时出现同时离开,可是在我的病房里往往又互不搭理,不象关系亲密的样子。我倒觉得他们相互之间不无提防之心。

  风澈冷冰的眼神对着云起射过去。“我们只是同意,明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对老太婆特别待遇。”

  “那么我带伯母走。”云起说得毫不犹豫。

  本来有气无力的心脏重新开始弹跳。我对云起投过惊讶注视。

  “你说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也不只我一个人。风澈的表情也奇怪得很。

  “我带伯母走。”云起再重复一遍。

  风澈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退出竞争了?”

  云起挑挑眉。“退出竞争,是你的条件?”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而他们,也似乎无意让我懂得。

  “我放弃一切,图纸、情报库,还有其它人员资料,全留给你。可是我要带走伯母。从此我跟帮里断绝任何关系。你不能试图来找我。我会陪伯母过点清静日子。”云起流畅的谈条件,脸色居然一派平静。

  “你说真的?”相对而言风澈的神情倒复杂得很,仿佛又忧又喜。

  云起的神情,水波不兴。“这些条件,对你有百利无一害吧?不过另外有个条件,你不能逼迫明珠,一切要尊重她的意思。”

  风澈还在犹豫。我在旁边终于听出个所以然来了,他们是在谈我的分配问题。而云起……他把我推给我风澈!

  我觉得愤怒,眼睛里望出去一片血色。

  “云起,我不是一袋货物任你们摆布,想交给谁就交给谁!”我怒喝,眼睛里却泛起可疑的水汽。

  早说了我自从与妈妈重逢后性情大变,染上了爱哭的坏毛病!我用力眨眼睛,把眼泪眨回去。

  云起深深的望着我,眼睛里泛起一点痛苦神色。“如果现在我们两个人让你选择,你选哪一个?”他问。

  我怔住。然后——“谁也不选!”我狠狠的说。

  云起黯然的笑一下。“所以,带走伯母,让她安度晚年,让你可以安心,同时也不让你为了伯母被威胁,是我唯一可以替你做的事情。”

  不等我回答,他问风澈:“风澈,我的条件,你同不同意?”

  我看到风澈缓缓点头。这两个混蛋,就这样自顾自决定我的将来。

  “你不能强迫明珠,一切得她心甘情愿!”云起看来对风澈的保证不太有信心,追问了一句。

  我恨他!我恨他没有照顾好我妈妈,让妈妈当了威胁我的道具,差点受伤至死。可是现在我更恨他,恨他不肯哄我,恨他不肯坚持下去。

  可是他要替我带走妈妈,照顾妈妈的余生,我似乎又该感激。要不然风澈始终拿妈妈来威胁我,我奈何他不得。

  他们在那边却已经计议已定。云起走到我身前,从颈子上取下一只小小白金盒子。

  也不算小了,约有一只怀表那么大小厚薄,串在一根白金的链子里。云起说:“明珠,也许异日再也不能相见,这个盒子,请你挂在身上,也许它感应到我的思念,会保佑你。”

  风澈走过来,怀疑的问:“云起,你们私相授受什么东西?”

  云起拨开盒子上面一个小小按钮,弹开盒子。里面居然是做得十分精致的一块电子液晶屏,旁边镶着三粒小小钻石。

  液晶屏上,是一个女子的照片,也不知道是怎么转上去的。

  上面的人像正是昔日的我,一双眼睛里还依稀可见张惶的神情。是我拿给云起替我办证件的照片,难得他一直戴在身上。

  我的心柔软的牵动,接过盒子合上,轻轻的挂上我的脖子。

  我以后都不会取下这小小白金盒子。我在心里决定。我跟云起之间,有过恩,有过怨,纠缠不清。可是此刻当他要离去,我心突然软化,充满柔情。

  原来不经意间,我爱他至深。是否真要到分别的时候,我才能发现自己的心意。

  可是我没有向他说。没有机会。我也不想改变他离开的事实。他也是为了我,明白妈妈是我心里最大的牵挂。为了替我照顾妈妈,他也作出莫大牺牲。

  我们从来没有在合适的时间遇到过。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居然感激上天让我遇上他。

  曾得到过他的真情,此生也无悔。

  我含笑送他离开病房。他走得洒脱,据说什么也不带,一个轻便小箱子,扶着妈妈上了飞机。

  我又恢复了行尸走肉表情,天天躺在病床上,话也不说多半句。

  风澈异常恼怒。可是他也算遵守誓言,不再威胁我。实在的,他也没什么好拿来威胁我的了。

  偶尔放软一点声音来哄我,可是哄不上三句,就会被我的死气活样气得暴跳如雷,转身离去。

  云起留下的权力空间想必他也需要好好巩固,他也没有太多时间耗在我身上。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空虚,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门口长期有两个人把守。想出去走走也不行。我只能成天昏睡。

  锁骨下面的一小块皮肤微微发热。是云起留给我的小小金盒子压在那处皮肤上。那是云起留给我唯一可以追想他的东西。

  我轻轻的拿起,打开,举在眼前看。

  看了许久许久。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风澈正好走进来,纳罕的问:“今天情绪为什么这么好?”顺手放下手里一大把玫瑰。

  我马上沉下脸。“因为没有看到你,所以心情好。”神速躺回床上,把被子拉来覆上脸。

  我现在气人的功力可谓一流。风澈马上让我气得转头就走。

  我从被子的缝隙中看出去。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有点复杂。

  风澈也是对我有了点感情吧?才这样容忍我。奇怪,经历了生死之后我对他的恐惧感渐渐消失,开始感觉到他对我也不是全然无情。

  象现在,他对我的方式,与我们初相识时他对我的态度,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我才敢放肆的拿他出气。换了以前,我没有这个胆子。

  不过明白他对我有感情,不代表我要爱上他。我们曾经有过相爱的机会。可是机会稍纵即逝,他没有把握,我也不去珍惜。

  正在怔怔出神,风澈却又在门口站定。我看到他的背影,身子绷得死紧。站了一阵,他的身子渐渐放松,这个时候才回过头,走到我床边,拉下我蒙着头的被子。

  “明珠,你不要老气我好不好?”他轻轻叹口气,居然用了难得的温柔语气。“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明珠,这次我是真心的。”

  看着一个从来在你面前倨傲强势的男人突然这样子对你低声下气,真让人不习惯。我错愕的望着风澈,嘴张了几张,仍然出不了声。

  他轻轻握住我没受伤的那只手,眼睛里罕见的柔情缱绻。“明珠,你离开我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错失了怎样难得的女子。这一次我决不放走你。明珠,请你答允我的求婚。”

  好似变戏法,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锦盒,打开,把一枚镶着硕大钻石的戒指取出。他轻轻的送到我面前,眼睛投出柔情期盼神色。

  虽然没有灯光烘托,钻石也折射出华美的光辉。我不是第一次给人求婚,可是从没有人以这样的态度,象撷取一颗明珠般的姿态请求我允准。

  并且,这样尊重的求婚,却是来自一向冷傲的风澈!我几乎要怀疑他发烧了,不自禁的伸出手,探一探他的前额。

  体温很正常。可是他的怒火显然在产生,并且增长。“我没有发烧!”他反手握住我探他体温的手,用忍耐的口气说:“明珠,请你嫁给我!”

  其实我一度恨他到死。可是现在面对他的求婚,我却惑于他眼睛里的一点诚恳,作不了声。

  他当我默许,轻轻拉过我的手,要替我套上戒指。冰冷的戒指碰触到我的手指我才吃惊,挣扎着把手往后缩,不肯接受这起求婚。

  他不肯放松,拉过我的手,替我戴上无名指。我的力气如何大得过他,一点挣扎余地也没有。

  不过手指实在太细。他一松手我就把手直直往下垂,戒指从指间滑下,掉在地上,“叮”的一声。

  风澈脸色大变。我预计他要发火,可是他看我三十秒,然后叹一口气,俯身拾起戒指。

  “我会重新订一个。”他说,找张小纸条来量了我手指尺寸。吻一吻我的额头,他说:“明珠,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现在……对你是真心。”

  对我真心,仍然要禁锢我。我听到他出门去,吩咐守在门口长久的两个人,好生看着门,不要粗心大意。

  我静静闭上眼睛,努力平息风澈带给我的情感震荡,静待黑夜来临。

  颈上的白金盒子微微发热。午夜已经来临。

  我悄悄的起身,抽出被单,然后把枕头放到被子里,模拟出睡卧的人形。

  抱着被单,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卫生间,打开窗子。骨折的那只手还没有好,使不上力,一动就撕扯般疼痛。不过我可以忍。

  屏息静气,我靠在窗边静静等待。

  没有等待太久。头顶传来细碎声音。

  一架绳梯轻轻放下来,垂在窗口。绳梯在夜色中呈浅浅的灰色,想来垂在白色的墙壁上,还算隐蔽。

  一个人影攀着绳梯下来。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我知道这个人可以信任。

  他取出一根粗糙绳子,是用床单撕成一条一条打成结而成,缚在卫生间最粗的那根管子上,另一头放出窗子,垂往地面。然后他接过我手里的白床单,又敏捷的攀着绳梯上去。

  隔了三十秒,绳梯轻轻的抖动三下。我明白是行动的时候到了,咬一咬唇,轻轻爬出窗台。

  完成这个动作十分困难。只有一只手能使力,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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