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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笑泪生涯中的女明星-第7章

小说: 笑泪生涯中的女明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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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成天扎在戏里,都快得‘神经’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换换环境,
放松一下。”

“去哪儿?”

“北京饭店。一位朋友请我去喝咖啡。”

“你的朋友请你,我怎么好去?”

“那有什么关系。他这个人很好交往,社会各界的朋友都有。”

“他是什么人?我怎没听你说起过?”

“是位美国富商,我也是最近才认识的。”

“好哇,你这家伙里通外国。”

“什么呀,他是个爱国华侨,到美国十多年,还保留着中国国籍。”

“没想到,你还会结交商人?”

“商人怎么了?他可不是那种大腹便便、满脸堆笑、手上戴着宝石钻戒、
一肚子生意经的买卖人。反正,你一见就知道了。”

在幽雅舒适的北京饭店咖啡厅,莎莉给盖克和富商作了引荐:“这位是
周先生。影坛新秀盖小玲。”

“幸会!周思仁。”富商彬彬有礼地把手递给盖克。然后,他请她们入
座,又请招待送上两杯咖啡。盖克发现周先生自己喝的却是茶。令她吃惊的
是,周先生看上去还不到40 岁,身体微微有些发福,黑色的西装,显得庄重
儒雅,宽阔的额头,包容着无穷智慧,睿智的目光,像是能洞察世上一切事
物,气字轩昂,却不失和蔼可亲。盖克觉得他完全不像个商人,抑或说不是
她想象中的商人形象。莎莉注意到盖克脸上惊异的表情,碰碰她的胳膊,眨
眼一笑。

在座的还有几位美国人,周先生和盖克、莎莉寒暄几句,便去与他们谈


论商务上的事情。周先生讲一口流利英语,盖克听不懂,但从老美们专注的
神情里,她猜出他的言语一定具有非凡的魅力和权威性。莎莉小声告诉盖克,
周先生人极聪明,善于把握机遇,基辛格秘密访华时,他就开始筹划做中国
大陆贸易,中美建交后,他多次回国,终于促成了中美之间一笔款额巨大的
高科技合作项目。中央很多重要领导人都曾接见过他。

业务磋商告一段落,老美们起身辞行,盖克和莎莉也准备打道回府,但
被周先生热情挽留:“我想请二位小姐和我共进晚餐,不知肯不肯赏光?”

“好呵,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就打扰了。”

莎莉替盖克应了下来。趁周先生出去送老美的工夫,她对盖克说:

“小姐好福气呀!周先生对你印象不错,不然他很少留人吃饭的。”

餐桌上,周思仁显得很活跃,他向两位小姐介绍端上来的各种菜肴,它
们的特色,以及原料的加工和制作方法。他说,他走过世界上若干的高级餐
馆,但最爱吃的还是中国菜。话题从烹饪转到科技,又由科技转到政治,转
到军事,转到文学艺术。。周思仁的知识面很宽,很多东西,并不只是皮毛,
而是有他独到的见地。这顿愉快的晚餐结束以后,在回去的路上,《战地之
星》的女主角情绪明显激动地感谢她的老同学,让她有幸结识了一位由于他
的渊博的学识和温文尔雅的谈吐而值得钦佩和敬重的人

不久,盖克便荣幸地接受了周思仁对她的单独邀请,随着时光的流逝,
他们见面的次数不断增加,见面的间隔也由三个月缩短到一个月、一星期一
次,如果说每一次盖克都能从周思仁那里获得精神的愉悦、快慰和满足,那
么有一次却是例外。那一次,她了解了这男人特殊的身世和奋斗的历史。

周思仁的父亲周善培,是旧中国第一批被派往日本学军事的留学生,新
中国成立,曾任上海市政协副主席。周思仁是他父亲第四房姨太太所生,生
他时父亲已是花甲之年。他的母亲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四川农家女,但十分
精明强干。受颐养天年的父亲和一家之主的母亲的百般宠爱,周思仁度过了
他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但好景不长,“反右”运动中,在上海读中学
并担任困支部书记的周思仁,因发表过攻击苏联的言论,被“充军”西北。
后来他偷跑到北京,寄宿在姐姐家,跟一位教员学了两年英语。父亲过世后,
断了经济来源, 1961 年,经有关部门批准,母亲带着一家人迁居香港,投
靠他的一个哥哥。哥哥家也不宽裕,住房很挤,周思仁只好睡在地板上。望
着窗外那一座座鳞次栉比的大厦高楼,他心里羡慕极了,唯一的奢望就是将
来拥有自己的房子。

周思仁想去美国读书,母亲领他去求助于父亲生前的一些老部下,区区
4000 美元,但那些富翁们竟没有一个肯出资担保,这使他深刻地感受到世态
炎凉,人情纸薄。所以他发迹后,甘愿为二十几个不沾亲带故的大陆青年出
国留学提供资助,就不仅仅表现为一种慷慨了。

周思仁考上香港大学机械系,课余时间帮助几家公司推销产品,以维持
一家人的生计。上大三时,他弃学从商,不久便成了公司老板,生意愈做愈
大。

后来,他又到大洋彼岸去寻求发展,利用银行贷款做起了几百家房地产
生意,由于正赶上美国经济萧条,自己也不太精通房地产经营,结果一下子
蚀掉了二十几万美元。摔个一大跤,捡个明白,从此,他发奋钻研业务,掌
握了各种经营手段,终于东山再起,建立了自己的高科技贸易公司,并在香
港等地设立了分公司,周思仁一直关注着中国大陆,中美关系的大门重新打


开后。他捷足先登第一个做起大陆贸易,他生于斯,长于斯,熟悉这里的国情,
而且他始终没忘自己是个中国人,血管里流淌着民族血、胸膛里跳动着中国
心。他愿为祖国经济的发展尽一份力。母亲可能委屈过儿女,儿女却永远都
要孝顺母亲。这或许是华夏民族所独有的传统美德了。是的,没有不想赚钱
的商人,但他为中美双方促成多项技术合作而没有从中赚钱,却心甘情愿。
他常讲,祖国的经济搞上去了,我们在海外的华侨才有靠山,才有地位,才
不被别人视为下等公民,生意也才更好做。

周思仁坎坷的人生经历和他那一颗拳拳的报国之心,深深地感动了盖
克,她对他的钦佩和敬重又增加了一份重量。这时,她没有也不可能把她和
他之间做某种感情上的联系,更不会想到她已经悄悄地在这个男人心里占据
了位置。因此,当老同学莎莉转达了周思仁对她的爱慕之情的时候,她感到
一种不知所措的惶惑和惊疑。在爱情上,盖克属于“崇拜型”,她一向认为
“女人需要有形象,男人则要有才华”,周思仁不正是她理想中的男人吗?
可他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和了了、小弟有着那样的不同呀,一个拥有亿万
资财的西方富豪,恋上东方一个普通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子,这事情本身就太
富于“浪漫”色彩了,以至让人个得不怀疑:他的爱是否真实?

又一次坐在北京饭店咖啡厅里,盖克忍不住问周思仁:“你怎么会爱上
我?”

周思仁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很动感情地讲述了他一次痛苦的
婚变:

“在港大读书时,我爱上了她——我们系里的‘白雪公主’。她身边拥
满了追求者,多是富家子弟,其中不乏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他们每天
送花给她,请她去吃宵夜。可她偏偏情有独钟,看上我这个系里偷闲讨生活
的‘卖油郎’,当时还真让我受宠若惊。她说她是慧眼识金,就凭我的大脑
门儿。将来一定能成大器。她毕业后,我们结了婚,有了孩子,那段日子,我
们过得很快活。后来,我们一同到了美国,可能是快节奏的生活方式缺少东
方型的温情吧,竟渐渐生出矛盾来,彼此在一起都不开心,感情出现了危机。
为钱的问题,她多次和我发生口角,吵得很凶,加上我常常要应付商场上的
事情,对她照顾不周,冷落了她,我们的关系变得愈来愈恶化。那是个异常
寒冷的冬日,雪从早晨一直下到深夜,习惯于夜生活的美国人也大都足不出
户,我忙完应酬,匆匆赶回家,门却被反锁上,凭我怎么叫,她就是不开。
我身上从不带现钞,又不好去招呼司机,这样的事太没有面子,只得踩着一
尺厚的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火车站,和流浪汉醉鬼们睡在一起。没有谁
能体会到,当一个人腰缠万贯的时候,无家可归是一种什么滋味。等第二天
银行开门,我去取了钱,租下一套公寓,然后找来我的律师。。”

周思仁狠狠地吸了口烟,接着讲下去:

“离了婚,我不知道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我不会烧饭,每天吃餐馆,
即使顿顿山珍海味,也没有家里的粗茶淡饭香呵。人可以获得巨大的物质财
富,而如果没有家庭和爱情,那么他的生活会少了很多实质的内容,他的生
命便是残缺的。虽然经历了婚姻的裂变,一直心存余悸,但我始终没有放弃
追求。遇上你,我好像忽然发现你就是我所要寻找的人。你心地善良,性格
温柔,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

“你怎么会认为我心地善良?我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呀。”

“直觉。这不是时间问题。有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都很难说得上很了


解,而有人只见上一面就觉得很熟悉。其实,直觉是基于人的学识、阅历、
经验,对人和事所作出的瞬间判断。”周思仁问盖克:“你相信缘份吗?”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道:

“我不是唯心主义者,但我相信人和人是有缘份的。这种缘份早就由冥
冥中的神灵安排好了。否则,上帝怎么会把你带到我的身边来呢?”

“可我既不是明星,长相一般,又不会做家务。。”

周思仁大笑了,随即收敛了笑容:“找明星,我该选奥斯卡影后;图相
貌,我会挑选美大赛上的女皇;为干活,我可以雇100 个工人。我所看重的,
是婚姻质量,而不是它的形式。”

“婚姻的质量。”盖克想,“这话说得多好啊!”尽管她还不能有深透
的理解,却隐隐地感到,她所需要的都包含在里面了。

他们的关系在平稳地发展着。半年后,盖克把周思仁介绍给自己的父母,
从此街坊四邻便常看到一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走进这座杂院。
有人开始议论——

“小玲子好福气,搞了个有钱的华侨,将来一家人都要跟她沾光。”

“谁知道是福是祸?没听人说,有个姑娘跟了个老外,一出去就被卖到
妓院,回都回不来。有钱人靠不住,可别让人骗喽。”

这些话,盖克的母亲听在耳里,心里起了疙瘩。。

盖克从信中读出了母亲的担心和忧虑,然而,她真想告诉母亲,对思仁
她绝对有安全感的。他没有要求她的任何筹码。有的只是挚诚的爱。记得他
头一回到家里来,很不习惯上外面的公共厕所,回来发了句牢骚:“粪便不
冲,苍蝇乱飞,太不卫生了。”盖克听罢来了气:“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就是瞧不起我!”周思仁一肚子委屈,嘴上说的却是道歉的话。以后他再没
提出过“茅厕问题”。还有一回,他在她家呆得很晚,走的时候已经打不着
“的”了,只得骑自行车回他下榻的北京饭店。望着他壮实的身体压着那辆
像玩具似的小五羊车,晃晃悠悠地摇进暗夜里,盖克心里好不是滋味,又担
心他会不会摔了碰了。第二天一早,盖克打电话去问,话筒里传来周思仁朗
朗的笑声和幽默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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