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 作者:逆时针走的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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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四)(1)
下午是期中考试,所以上午的两节国际贸易课,根本没人在听。贸易课的老师是位中年妇女,个子特别矮。也许是学校里的讲台太高了,她站在讲台后面,只能露出脖子和头。记得有天上她的课,窗外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倾盆大雨。伴着雷电的闪烁,只见讲台上一个头颅在左右晃动,像午夜凶铃一般,令人毛骨悚然。还有,她说话的时候很轻很柔,这对于长期霸占教室后排的男生来说,非要带个助听器方能完全听的清楚。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也可以听清楚她上的课:就是大伙都不说话,教室里保持安静。可惜的是,这种情况从未曾发生过。
“报告!”大家往门口一看,妈呀,乔B怎么又迟到了。乔B姓乔,名吉新。他的名字太拗口,但在后面加个B,读起来就顺口多了。后来他觉得这个称呼不是很雅,大伙就习惯叫他B哥。B哥离学校最近,但尤以迟到见长。B哥迟到时通常先不慌不忙,气定神闲;走近至门口附近,便性情大变,犹如懒虎咆哮,伸展腾挪,迅速精确的穿过讲师与讲台之间的距离。讲师则往往被弄得心跳肺张,额角渗汗,面若纸色,几近精神崩溃的边缘。
B哥刚坐到位置上,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小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看来,B哥昨晚是熬夜了。他对着纸条开始念念有词,神情很严肃。别以为他在赶时间,用功背题目;他是在背什么内容的纸条,会放进自己的哪个口袋里。
坐在我旁边的猛男和小黑在打着手势。我有点看懂了,大抵是头发是A,鼻子是B,耳朵是C,嘴巴是D。其实这种方法不是很好,一来,手在脸上晃来晃去,反而会引起监考老师的注意;二来,有时候会不自觉的有误差。比如你正好想挖鼻屎或者耳朵里进了虫子。有过一次惨痛的实例,那是猛男和小喇叭在配合当中,小喇叭突然鼻子发痒,想要打喷嚏。但一看题目,要到第6道才能摸鼻子。而偏偏猛男做的又特别慢,等两个人刚刚对上眼神,小喇叭早已忍不住了,打了个喷薄的大喷嚏。猛男一看,好家伙,分明是“一锤定音”么,结果1到5题全选B了。当然,话又说回来,如果两个人心有灵犀或者排练时间长的话,成功率还是蛮高的。
看着大家都在为考试做着精心的准备,我也抄起了纸条。
下午的考试终于开始了。最近学校里严抓校风校纪,特别是对考试作弊,一经发现,立马贴白布告和取消学士学位资格,绝不心慈手软。其实,在我们看来,这只能唬住大一的新生和一些胆小害羞的女生,对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江湖,根本就是茶余饭后的笑料嘛。不作弊肯定不及格,不及格就没学士学位;至于什么白布告嘛,又不是贴在电视机里,谁吃饱了饭没事干专门认人。
不过这次学校看来是动真格得了。监考老师是机械学院的二把手,没事一天到晚板着脸,好像家里天天在办丧事。果然,试卷刚发下,她就一再提醒大家不要作弊,如果被她发现,一定铁面无私。
监考的确很严,二把手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具,不厌其烦的荡来荡去,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她会站在哪个位置。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像个消防队员似的冲过去。不过女人一到更年期,难免心绪不宁,乘她变换姿势的时候,我迅速抄完了第一张纸条。但第二张纸条始终不敢拿出来,考试时间已所剩无几,心里急得要命。坐在我前面的周胖一个劲的蹭头皮,估计也是心急如焚。
B哥平时话不多,但一直非常渴望与别人交流——特别是在考试的时候。每每考试,B哥总有一种想登高远眺,傲视天下苍生的强烈欲望。为此在考试期间,B哥不得不至始至终与监考老师的目光进行长期激烈的相互抵抗。当然对方也毫不示弱,总是以眼还眼,拭目以待。突然“嘣”一声,B哥一个动作做大了,手触碰到了桌子。二把手风驰电掣般的赶到,嘴角露出奸笑:“快拿出来!”
当B哥从桌子底下拿出小纸条的时候,在场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大家都为B哥而感到惋惜。彭彭甚至想失声痛哭。二把手不由分说,夺过纸条,起声就念:“昨晚汤里的一根骨头长的很像你,我情不自禁的咬了一口……”
虽然念的很轻,但对于寂静的考场来说,足以传遍每一个角落。大家哄堂大笑,二把手的脸更是涨的像猪肝。“都不许笑!专心做题目!”
就在大家笑的同时,我顺利的拿出了第二张小纸条,周胖也不再蹭头皮了,而猛男和小黑也微笑的对上了暗号。果然是B哥,好一招声东击西!
铃声响起,考试结束,皆大欢喜。一大群人围着B哥,仿佛他是个大英雄,B哥也别提有多风光了。我整理好书本,慌乱的走出了教室。
在路上,我又看到了邓茜倩,她背着包向校门口走去。显然,她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细细弯弯的蛾眉,画过眼线的媚眼,又涂了唇彩,更加的俏皮可爱。上身洁白的紧身衣,藕色的丝袜,红方格的裙子,裙边是波纹起伏的,煞是好看。
无论站在哪里,无时无刻,无不颠倒众生。
只觉的,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我也只能远远的躲在暗处,收拾散落一地的心碎。
后面的一只手拍了我一下,我扭过头,原来是陆杰。陆杰道:“阿钟,看什么呢?考完试放松一下,大家都去网吧了。”陆杰也是走读的,特点是能言善辩,讲起话来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一旦开了口,上下嘴皮子就很难再合拢。当然,有时话多并不总能受人欢迎的,比如说物理老师。某日物理课上,陆杰的名字已被物理老师反复高声朗读了N次,陆杰依然无动于衷,我行我素。物理老师终于忍无可忍,叫陆杰坐到第一排,并含沙射影道:“现在穿插讲一下串联和并联的关系。串联是把负载连在一起,只要一个坏了的话,就会影响其他元件;而并联是把负载分开连接,彼此都不会受影响。所我们通常都实用并联……”
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四)(2)
陆杰还是个电脑高手,尤擅长于电脑游戏。凡是最新的游戏,他都能道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他最喜欢和隔壁班的男生去打游戏,一路上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其乐也融融。一到网吧就风云突变,立马破口大骂,恶意攻击。陆杰通常将对方骂得狗血淋头,除了心脏不跳外,全身都在颤动。然后才从容不迫的在电脑上进行一番撕杀。当然,他总是胜多负少。有时我请客他吃饭时,还传授我一些心法:“夫战者,攻战为上,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攻战为下……”
一到网吧我就乐了,彭彭,小黑,周胖都在。彭彭见我来,更加高兴了,吵着要和我踢《FIFA2003》,解决私人恩冤。
我曾经尝试过很多次,来排遣忧伤和落寞的方法,而打游戏是最能麻痹自己的。游戏里一场场酣畅淋漓的打斗和厮杀,有一种恍然如梦幻般的感觉;而通常在此时,残存记忆里的邓茜倩,已经轻的没有一点份量了。
这个周末我回家了一次,有两个原因。一是近来上海房价飞涨,老妈想先下手为强。家里看中了些楼盘,让我回去再参考参考。二是下个礼拜要拍毕业照,回去拿件西服。
校园生活
星期一西经课的时候,考试分数就出来了,全班三十来个人,就五人及格,男生也就班长及格。试卷实在是太难了,大家私下里嘀咕,是不是该给老师送点礼了。我考了49分,猛男51分。虽然不及格,但还是把猛男乐坏了,就这分数,在班里也能光明正大的进前十名。
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五)
星期一西经课的时候,考试分数就出来了,全班三十来个人,就五人及格,男生也就班长及格。试卷实在是太难了,大家私下里嘀咕,是不是该给老师送点礼了。我考了49分,猛男51分。虽然不及格,但还是把猛男乐坏了,就这分数,在班里也能光明正大的进前十名。
晚上寝室里照旧打牌,一直打到9点多,冯刚从外面回来了。班长成绩不错,但就是英语四级始终过不了,考了N次试,不是58就是59,发挥一直很稳定。现在大四了,没四级证书,要想毕业也很困难,找工作那就更不用说了。这学期一开始,不顾剜肉的疼痛,将上个学期的奖学金,报了个四级辅导班。
我看冯刚回来的时候,精神萎靡,手臂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我说怎么搞的,他说打架了。我说上课打什么架呢?他说抢位置。
经冯刚这么一说,大家更奇怪了。按常理来说,通常这种课都是坐不满的,而且越到后面,上座率越低,根本不用抢什么位置。冯刚忿忿不平道:“好多人跟我抢位置,大家都出了手。最后我赢了,把他们全打到前三排去了!”
正说间,楼下看门的王伯伯上来了,手里依然拿着把大伞。“小黑,你的包裹,放在我那都好几天了。”大家一看包裹就知道是四川来的,又是哪个川妹子给他的东西。
小黑正在床上仰面剪着脚指甲,一个鲤鱼打挺,一把夺过包裹,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在大伙拿着刚烧开水的电热棒的威胁下,小黑打开了包裹。
“哇!是一条漂亮的围巾。”这年头还有这么纯情的女生,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周胖说,这样的女生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辈子可要好好待她,这样的女孩绝不能辜负。这时包裹里滑落下来一张纸片,猛男眼明手快,抢在小黑之前,捏握在手上。
“大家想听肉麻的情书伐?”大伙群情激动,叫嚷着让猛男高声朗读。猛男正了正嗓子,刚念了几个字,就没声音了。“我给你织了条围巾,很牢固,你拿它自缢吧……”
小喇叭举了举还未冷却掉的电热棒,小黑向大家道出了实情。原来那女孩子和小黑是青梅竹马,小黑的妈是上海知青,小黑考大学时就到了上海。虽然四年来两人鸿雁不断,但其实分隔两地,彼此反而陌生了许多。女孩不会来上海发展,小黑也不想再回四川了,况且小黑还说,家里已经在为他办理去德国的手续。
有情人终不成眷属,长使世人泪满襟。这不,门口的王伯伯,屏着呼吸,眼泪就快流出来了。王伯伯道:“我实在是屏不住了,你们这里太臭了!”说罢,头也不回,拂伞而去。
要说臭,寝室里有两个源头,大家一直是深恶痛绝的。一是彭彭的臭袜子,二是小黑的臭脚。纸是包不住火的,众目睽睽之下,彭彭从床底下拉出两大盆未洗的袜子,再看小黑,正光着脚丫呢。
彭彭的袜子数量是出了名的,常备的是30多双,最高峰时是80双。因为彭彭同时拥有30几条内裤,所以基本上,他是有实力一个月洗一次衣服的。我说你差30副假牙,就可以做神仙了。有次彭彭洗衣服,从早上天还朦朦亮开始,马不停蹄,一直洗到晚上月亮高过树梢。挂在外面竹竿上的袜子,迎风飘舞,场面甚是壮阔。猛男常用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来形容。说起小黑的脚,那就更有名了。有次周末,寝室里就他一个人,整幢宿舍楼里也只有几个重感冒的还躺在床上。小黑把门和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然后又用牛皮纸,将窗户的细缝,封了足足三层。后来觉得还是不放心,又用蜡涂了一圈,这才小心